“你好好睡一下吧。”沙運海幫呂凝香牽開被子,邊扶她上床邊說。呂凝香將外衣脫了,倒在床上。沙運海隻得幫她脫掉鞋子,並努力將她扶正,蓋上被子。沙運海環顧了一下她的房間,原來這就是高官的溫柔之鄉啊:圖案精美的落地窗簾、造型獨特的梳妝台、真皮流線型大床,整個房間充滿溫馨恬靜的棕色調……沙運海心想,這絕對是一個能讓人做海棠春夢的地方。
見呂凝香似已睡著,沙運海便轉身準備離開。不想這時耳畔傳來一聲:
“運海。”聲音極其溫柔,催人心動,不像是呂凝香平常的口吻。但這裏除了他們倆,還會有誰?沙運海轉身一看,隻見呂凝香正深情地望著自己。
“我,你,你怎麽不睡呢,有什麽事要交代嗎?”沙運海問。呂凝香移了移身子,將後背靠在枕頭上,雖不發一言,但麵似桃花,眼如電火。隻要沙運海不是個木頭人,足可體會得到呂凝香叫住自己意味著什麽。
沙運海有點不知所措,一時愣住了。當然不是沙運海不解風情,也不是眼前這個半老徐娘年歲比他大,對他毫無吸引力,而是沙運海多少有些顧忌她身後的那個男人--伍廳長。沙運海現在正是在伍迎軍廳長的手下吃糧,而且還指望著他在仕途上多多提攜,如果連他的女人也上,這不是等於與虎謀皮嗎?
可是眼下的局麵--一個女人的無聲召喚,他能無動於衷嗎?當沙運海的目光再次與呂凝香的目光接觸時,他妥協了,或者說他也按捺不住了。畢竟呂凝香除了在事業上可資利用外,也稱得上是一個魅力女人,一個周身上下散發成熟韻味的女人。既然如此,拒絕她也是不明智,甚至有可能是錯誤的。
就讓我也做一回廳長吧!沙運海想,隻要呂凝香不說,自己不說,伍迎軍恐怕到死也不會知道,他這個表弟,會在某一天爬上表姐的床。而呂凝香是主動向他示意的,會去說嗎?自己則更無說的道理,那麽對伍迎軍的顧忌,則顯得有些多餘。沙運海甚至認為,迎合呂凝香的心意,也許能促使她更加賣力地為自己爭取更多利益,對自己仕途的幫助會更大。
思想一通,沙運海自然是輕裝上陣。
隻見他來到呂凝香的身旁,突然俯下身去抱住她,“姐姐,邊說:我喜歡你,舍不得丟下你。”呂凝香心裏十分受用,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頓時放鬆了許多,因為他們畢竟是認了姐弟的,這樣的“不倫之舉”對兩個人來說多少有些難堪。但沙運海的一句喜歡,則硬加上了愛情成分,一切便貌似來得自然而然。
不過呂凝香還是用手輕推了他幾下,口中“別,別這樣”地亂叫。沙運海當然不會理會這樣的假象,在他眼裏,已如同“要,我要”似的召喚。沙運海一陣熱吻,便將呂凝香的聲音堵住,取而代之的是激動的喘息。他邊吻邊用雙手由上往下撫摸,在她渾圓的胸部逗留良久後,又向著兩腿之間探去。不過這都是隔靴搔癢,因為彼此還穿著衣服。
吻了一陣,撫過一陣後,沙運海抬首再看呂凝香,隻見她已如懷春少女般光彩可人。兩人對視著,互不說話,但又不約而同地開始為對方脫去衣服。當二人赤身以對時,他們迅疾淹沒於欲海之中……
風平浪靜之後,呂凝香問沙運海:“想不到,我比你大十多歲,你卻並不嫌棄。”見沙運海沒有立即答話,呂凝香自覺不妙,難道他是曲意承歡,心中其實勉強?便歎道:“都怪這酒,把我們都灌糊塗了,你認我做姐姐,我們不該有這種關係啊。”此時沙運海已想好答辭,他知道呂凝香想聽到什麽。沙運海說:“我們本無血緣,這有什麽不可呢?”呂凝香說:“可是我畢”連說:
竟比你大,你不會真的喜歡我的。沙運海聽後大搖其頭,“呂姐,你錯了,錯了,你想聽我的心裏話嗎?”呂凝香點頭說:“當然,如果現在我們還不能坦誠以對,實在是沒有什麽意思的。”
沙運海便說:“雖然你比我大,但我說喜歡你的話,是發自內心的。”然後,沙運海陳述了自己的理由。
沙運海的一番妙論,果然打動了呂凝香,消解了她心中的疑慮。她心想,沙運海果真是個心智成熟的性情男子,能以這般欣賞的眼光看待比自己大的女人,著實難得。就算他還並非真心喜歡自己,但他樂於享受自己這樣成熟女人的身體是可以體會到的。因此,自信滿滿的呂凝香在沙運海沐浴時又走了進去,主動與他同坐在浴缸中,幫他擦拭,極盡柔情。
這浴缸,曾是她和伍迎軍的風流港,今後也還是。呂凝香知道自己腳踩兩隻船了,但毫無愧意,伍迎軍不是她的丈夫,她沒有為其守節的義務;更何況伍迎軍包養多個情婦,她不過是其中之一,又何必要苦守他幾個星期甚至一兩個月一次的“寵幸”,而空耗了自己的春華?她是女人,她有個健康的女人身,她需要男人更多的撫愛。
也就在沙運海恣意淫樂之時,他那昏迷了一年多的嶽母王曉慧,在他妻子王紫君的哭泣聲中,永遠停止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