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丘陵
不知崔顥知不知道
我也站在黃鶴樓上
同樣是個隻會登樓不會修樓的詩人
不像李白那個喝了幾杯就敢在皇帝麵前放肆的家夥
或許是滿江的墨水衝淡了酒興
而且也沒有現在的淡雅香煙
一見到崔顥的詩,就不敢寫了
從我的腳認識台階開始
一直怕傷著草根,更怕詩歌
在電梯的升降中失去重量
許多人踩著鍵盤上來N次
看那些鶴是為了夢想還是為了生存飛翔
飛出森林的鶴就是孤兒
一飛進廣告裏就死了
哪怕是隻剩下一根骨頭
也想有比翅膀還要大的翅膀
眺望芳草萋萋的地方
長出了一幢幢怎麽澆灌詩句都不長葉子的高樓
隻是不知道,誰把那個窗戶點亮
那個屬於自己的小小方格
是不是自己的家鄉
黃昏中,我自己打撈自己的頭顱
為了不讓武昌魚
咬亂我的思想
選自作者個人博客,2011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