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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死裏逃生

  聽到那少女離開的腳步聲,少康猛地睜開了眼睛,看來此地也不是自己能夠久留的地方啊。但此刻再走,像是有些來不及了,看來自己還真是命運多舛,人見人砍啊。少康歎息著,將藏在袖中的竹筷再次往袖子裏塞了塞,自己這條小命,看來還得仰仗這兩隻竹筷了。

  少康向著有窮國的方向一刻不曾停歇地奔逃了三天三夜,在這些日子裏,他腦海裏不斷回憶著與姒惠柳相遇的每一個細節,回憶得越是詳盡,對姒惠柳的信任似乎就越是薄弱。他總會想起那個和姒惠柳有著相似麵容、但卻形容枯槁的女子,那個浴血重生的可悲靈魂,那個被他親手了結的可憐的女人。

  煩擾的思緒讓少康越發迷惘,或許正如女艾所說,這個世界上,許多人都是不能相信的,那麽姒惠柳又是否能夠相信呢?還未曾理出頭緒,少康就已經踏上有窮國的地界了。

  在關卡處,許多老百姓排著隊接受盤問和搜查,巡邏的軍隊似乎也多得出奇,少康想起女艾所說的、有窮國與姒惠柳展開合作的事情,看來一切大約已是塵埃落定,如此說來,姒惠柳似乎已經打算以有窮國作為自己的根據地,正式與大夏開始叫板了。想到這裏,少康心中一陣鬱悶,這本該是自己做的事情,如今卻似乎被人鳩占鵲巢了。

  很快輪到少康了,一名兵士打扮的人上下打量了少康許久,俯過身子對身旁的另一個兵士小聲嘀咕了幾句什麽,隨即狐疑地轉過頭看著少康說道:“你叫什麽名字?來有窮國做什麽?”

  不等少康開口,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大笑道:“哈哈!原來是少康老弟啊!真想不到能在有窮國又見著你!”

  少康一怔,來人原來是祝融公,他一頭火紅色的頭發依然耀眼得很,不同的是身上竟規規矩矩地穿了和兵士們類似的衣服,整個人規整了許多。看到祝融公,眾人都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看來這家夥現在果然在有窮國混得不錯。

  “原來是祝融公,真是湊巧。”少康謙和地笑著拱了拱手,“卻不知惠柳兄弟是否安好?”

  “我家主人一切都好,隻是不湊巧,今天並不在城中。若是主人見著少康兄弟,一定非常開心,少康兄弟何不賞臉到寒舍一聚,等待我家主人回來一同敘敘舊。”祝融公笑嗬嗬地說著,倒是讓少康感到些許意外,如果記憶不曾出錯的話,上一次他們的相遇可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況且要說敘舊,似乎他與姒惠柳連交情都談不上。不過,以自己如今的狀況,能夠進入有窮國躲避一番才是最為重要的。

  “那就有勞祝融公了。”少康訕笑著,跟在祝融公身後順利進了城。

  正逢趕集日,街上顯得熱鬧許多,與城外草木皆兵的氣氛全然不同。比起有虞氏來,有窮國要富裕得多,難怪敢公然與寒浞作對了。祝融公把少康帶到了一處偏僻的街角,到了一處看上去有些破敗的小門,祝融公先敲了兩下門,緊接著又快速地敲了三下,像是某種暗號。門開了以後,祝融公對著開門的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婆婆耳語了幾句之後,示意少康跟隨他進入了小門。

  從小門進去之後,繞過一座破敗的房子,是一條隱蔽在竹林之中的幽幽小徑。穿過小徑,走了約莫十幾分鍾,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宅子赫然出現在了少康眼前。雖然在此之前,少康也算是一直住在有虞氏的皇城之中,但看到這座隱秘在山中的大宅子,還是不免驚歎了一聲。

  “我們到了。”祝融公說著,雖然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但眼中流露出的那麽一絲不屑,還是沒有逃過少康的眼睛。

  祝融公將少康引入了一個房間,房裏布置得甚是華貴,絲毫不遜色於有虞氏的宮殿。房裏已經備好了上好的酒菜,食物的香味引得少康頻頻吞口水,連日來的奔波勞碌已經耗盡了他的力氣。

  “少康兄弟,看你的樣子像是累壞了,你暫且在此休息一陣,待主人回來,我再遣人來叫你。”祝融公說著,躬了躬身子,退了出去。

  門一關上,少康已經完全顧不得形象地撲了上去,一把抓起了個雞腿,剛要放進嘴裏,又突然停住了。這祝融公的態度分明有鬼,而且那日在有虞氏之際,自己確實在人群中見到了他,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著實令人生疑。

  想了又想,做了許久思想鬥爭之後,少康隻得幽幽歎口氣,放下了即將到口的美味,自言自語著:“罷了罷了,小命要緊啊……”

  看著一桌子美味卻不能碰,實在是塵世間最可怖的煎熬。少康圍著桌子繞了幾圈,索性從衣櫥裏扯出一塊布,將這些美味佳肴全部倒在了上麵,將布包了起來,扔進衣櫥鎖了起來,眼不見為淨。在房間裏轉悠許久之後,少康也沒有發現任何一件武器,索性把桌上的一對筷子藏在了袖子裏。

  做完這些事情,少康躺到了床上和衣而睡,已經幾天不曾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覺了,但這種久違的舒適感卻依然沒有讓少康放鬆警惕。

  半睡半醒地躺了許久,少康突然聽到一陣很輕的腳步聲,頓時整個人清醒了過來,豎起耳朵聽著那些輕微的動靜,像是有個人將門推開了一個縫隙,他甚至能感覺到一道視線定定地望著自己。

  少康動了動身子,佯裝伸了個懶腰,翻個身繼續一副呼呼大睡的樣子,門外的人似乎嚇了一跳,但看到少康似乎睡得很是香甜,頓時鬆了口氣。隨即,門被輕輕關上了,少康聽到一個稚嫩的少女聲音輕聲道:“快去通知祝融公,他把那些東西都吃完了,睡的跟死了似的呢!”

  聽到那少女離開的腳步聲,少康猛地睜開了眼睛,看來此地也不是自己能夠久留的地方啊。但此刻再走,像是有些來不及了,看來自己還真是命運多舛,人見人砍啊。少康歎息著,將藏在袖中的竹筷再次往袖子裏塞了塞,自己這條小命,看來還得仰仗這兩隻竹筷了。

  不一會兒,一陣紛亂的腳步聲便朝著少康的房間奔來,這一次,這些人似乎已經確信少康睡死了,也沒有隱藏自己的打算。

  “去看看,他身上有些什麽東西。”祝融公的聲音響了起來。

  少康一愣,心中暗暗叫了句:“不好!”

  他身上雖然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卻有一件比性命還重要的東西——母親留給他的、父親唯一的遺物,大夏的令牌!

  一陣從容不迫的腳步聲漸漸逼近,少康稍稍握緊了拳頭,雖然姒惠柳與自己同姓,但少康並不確定,自己的身份究竟會成為救命符還是讓自己必死無疑的催命符。一雙手在少康身上四處摸索起來,這雙手很大,但似乎很是柔滑,不像是時常練武的人,看來要解決他應該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但卻不知道這人地位如何,若是挾持了他,是否能夠為自己開出一條路。

  正想著這些的時候,少康感覺到那雙手已經摸索到了自己腰間的令牌,並以嫻熟得讓少康幾乎感覺不到的技巧將令牌抽了出來。少康正欲作出反應,突然感覺到一隻手壓了壓自己握緊的拳頭,像是給了他某種暗示似的。

  “什麽都沒有。看來果然如探子所說,‘刃鬼琉朱’已經落入了箭神敖西的手中。”一個溫潤而略有些低沉的聲音說道。

  “呸!把這小崽子拖出去清了幹淨!拖去後山再動手,別搞髒了地方!”祝融公怒斥一聲,不悅地說著。

  “祝融公,這小子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如此趕盡殺絕?”那溫潤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並不清楚少康的身份一般。

  祝融公悶哼了一聲,隨即似乎壓著怒氣說道:“睿先生你管這麽多事兒做甚!你若是可憐這小子下不得手,讓別人去做便是了!即使主人倚重你,你也不該事事過問!”

  看來這個被稱為“睿先生”的家夥似乎有些來頭,可是他拿走了自己身上的令牌,卻又不告訴祝融公,莫非是要自己去告訴姒惠柳,好獨占功勞?雖然這麽想著,但少康心中卻隱隱覺得,這個“睿先生”並不像是貪功之人。隨即,少康感覺自己被抬了起來,雖然不曾張開眼睛,但少康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個“睿先生”並未離開,而是一直走在自己身邊。顛顛簸簸地走了許久,少康被重重地丟在了滿是幹枯的樹葉和泥土的地上。

  “在這動手吧!這小子真他媽沉!”

  “得了,也差不多夠遠了,看著個子不大,這麽沉!”

  “那是因為夠精壯。”少康笑眯眯地接口道。

  兩個漢子一驚,愣愣地看著已經坐起了身子,正看著他們笑的少康。

  “你你你……你怎麽醒了!”

  “別別……別廢話!快殺了他!”

  兩個漢子不由分說舉了刀便朝著少康砍了過來,隻一瞬間,兩個漢子身子一僵,便直直地倒了下去,兩隻竹筷完好無損地插在他們胸口。

  在兩個漢子身後,是一個穿著灰白色麻布衣,長發飄然的男人,雖然長相稍顯普通了些,但眉目之間卻透著一股子仙風道骨的氣息。那男人環著手,似乎並不懼怕少康,而像是看戲一般,似笑非笑地看著少康。

  少康站起了身子,拍了拍沾在身上的泥土,挑著眉看著那男子:“睿先生?”

  “在下斟睿。”斟睿微笑著,從懷裏抽出了那枚被他藏起來的令牌。

  “還請先生把東西歸還,少康自當感恩戴德。”少康目光銳利地看著斟睿,語帶威脅地說著。

  斟睿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少康,自言自語道:“少康,帝王之名。”

  “睿先生,還請速速歸還母親遺物,否則別怪少康不客氣了。”少康有些不耐煩地說著,大步走向了斟睿。

  “少主!斟睿終於尋到你了!”突然,斟睿猛地單腿跪在了少康麵前,雙手捧起了令牌。這是非常隆重的禮節,是臣下對王的禮節。

  少康一愣,一把抓過了令牌,一時之間卻不知如何反應,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跪拜。

  “這個……你……睿先生,也不必如此……我……”

  “斟睿乃斟尋氏後人,家父斟乃至曾追隨先王相,在先王遭奸人所害之後,家父亦舉刀自刎,追隨先王。家父曾囑咐睿,若有一日能遇先王後人,必當傾力而助。睿日夜研習醫卜星象,以求在上天指引之下能完成父親遺願,今日終於如願以償,睿願從此追隨少主,此誌不渝!”斟睿動容地說著,隻差沒痛哭流涕了。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少康略微感覺有些意外,但還是急忙扶起了斟睿,有些不自然地點了點頭,道:“嗯……多謝睿先生……不過,似乎當務之急是要即刻離開這裏,那祝融公似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我置於死地了。”

  “確實如此,祝融公不成問題,但姒惠柳很快就會回城了,若是落入他的手中,恐怕就難以脫身了。”斟睿說著,抬頭望了望天,手指不住地彈動著,像是在盤算著什麽。

  “姒惠柳為何想殺我?我們隻有過一麵之緣,並無深仇大恨。”少康皺眉說著,眼前再次浮現出了那張美豔絕倫的麵容。

  斟睿看了看少康,嘴角稍稍動了動:“姒惠柳恐怕比寒浞更想殺你,少主不會不明所以吧。”

  少康心中一動,“爭權奪利”四字躍然心頭。

  有窮國四處布滿重兵,進來難,出去更難,更何況以少康的身份。斟睿卻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少康暫時藏在了一處林子裏,自己匆匆離開了。等了快一個時辰,連半個人影都不曾見到,少康甚至都感覺自己是不是被騙了,肚子也餓得叫個不停。

  “那個睿先生不會丟下我跑了吧……”少康自言自語著,幹脆一P股坐在了草叢裏,伸展著四肢,尋思著要不要自己出去找點食物充饑。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少康急忙警惕地把自己隱藏在了草叢裏,一動也不敢動,隻見遠處來了兩匹馬,拉著一輛車,車上裝著許多整隻的羊羔,一個商人打扮的白胡子老頭嘟嘟囔囔地跟在車旁,對著身邊一個穿著背心、像是夥計的壯漢念叨著什麽。

  馬車行至離少康不過數米遠地方之際,突然間,其中一匹馬一個踉蹌,登時倒地不起,不斷地抽搐著,不一會兒就口吐白沫再也不動了。

  “啊呀啊呀!這是搞什麽啊!我這一車肉等著出城呢啊!”白胡子商人吼著,隨即轉過頭對那夥計怒目而視,“還站著!還不趕緊去前麵的鎮子裏再買匹馬來!不然你拉車啊!”

  那夥計唯唯諾諾地應著,急忙順著小路向著城鎮裏跑去了。

  見那夥計走遠了,白胡子商人才停止了罵罵咧咧,朝著少康隱藏的草叢大步地走了過來。少康心下一驚,不會這麽倒黴吧!

  “少主!快些出來!”白胡子商人走近了,突然朝著草叢招呼道。

  聽到這聲音,少康才認出,原來這白胡子商人竟是斟睿所裝扮的!

  “睿先生,這……我都沒認出你來!”少康嘖嘖地讚歎著,圍著斟睿看了又看。

  “少主快些,一會兒那夥計回來就糟了。”斟睿催促著,一把抓住了少康,把他帶到了馱著羊羔肉的車旁。

  “這是……什麽意思……”

  看著斟睿把其中一頭羊羔拖了過來,打開了它的肚子,裏頭全是些碎布之類的填充物,少康頓時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睿先生,你不會是要我……”

  少康難以置信地指了指羊羔,斟睿急急忙忙地把羊肚子裏的填充物都掏了出來,丟在了一旁的草叢裏。

  “少主請吧!”

  僵持了幾秒鍾之後,想著死去的小鹙,想著死去的母親,想著為自己犧牲一切的女艾……罷了!少康終於還是鑽進了羊羔體內,將身子盡可能地蜷在了一起。肉腥味幾乎充斥了少康的每一個毛孔,少康隻能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緊緊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以淡化這些讓人作嘔的感覺。

  不一會兒,去買馬的夥計騎著馬回來了,套上車以後,“肉商”和他的羊羔們搖搖晃晃、顛顛簸簸地上路了。

  行至有窮國關卡處,斟睿撫著胡子,從懷裏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商販通行證遞給了守衛。城外,姒惠柳正騎著一匹雪白的馬,率領著一隊人朝著城內而來。城門打開,眾人連忙退到了道路的兩旁,姒惠柳端坐在馬背上,半邊的麵具絲毫也遮掩不了他如同天神一般美麗的容顏,眾人紛紛看向他,發出一陣陣的驚呼聲。

  斟睿撫摸著雪白的胡子,也如同眾人一般,目光注視著姒惠柳,自言自語著:“真是美得如同天神降臨一般呀!”

  羊羔腹中的少康當然知曉他所說的是誰,小心翼翼地蜷縮著身子,屏住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散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氣息,被姒惠柳捕捉到。

  馬車剛一出城,斟睿就遣走了夥計,急忙讓少康從羊羔腹中出來,將套在馬匹身上的車也解了下來。

  “少主,我們快走,祝融公想來已經發現我與你一同逃走了,姒惠柳一進城,他便會告知他這一切。”斟睿急急地說著,突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在羊羔身上劃了幾刀,隨即閉上眼睛,片刻之後睜開眼睛,指著一條路道,“向此處而去,尚有一線生機。”

  少康一怔:“睿先生,此處我來有窮國之際曾到過,是一處斷崖!”

  “少主,請相信上天給予睿的指示。”斟睿篤定地說著,收起了匕首。

  少康狐疑地看了看羊羔身上的劃痕,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剛才是……占卜?”

  “天地萬物,一切皆有靈。”斟睿淡淡地說著。

  少康一愣,這話似乎與魚婦所說的如出一轍。或許正是這句話,讓少康決定,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兩人策馬向著斷崖一路奔去。

  行至山腰處,突然之間地動山搖,少康大驚失色,四處環顧著,卻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不一會兒,突然看到身後一片黃色的塵土如同一條巨龍般,以飛一般的速度朝著自己逼近。斟睿見此情形,大喊道:“不好!是辰巳!少主,快走!”

  “辰巳?”

  少康疑惑地看著斟睿,話音未落,那個名為“辰巳”的家夥已經依稀顯露出了麵容。

  辰巳是姒惠柳所收服的一名巨人,形如山,奔如風,力大無窮,並且長了三隻眼睛,可以看到千裏之外的東西。少康和斟睿哪是他的對手,隻能一路朝著山頂狂奔,但卻哪能跑得過辰巳。

  辰巳舉著巨大的斧頭,眼看就快要追上少康和斟睿了,無奈之餘,二人隻得放棄大道,鑽進了一旁的樹林子裏。這樹林子裏都是些千年古樹,少康和斟睿騎著馬,在林子裏穿行著,意圖讓樹林作為自己的掩護,好逃過辰巳的追捕。

  眼見二人進入了樹林,辰巳怒吼一聲,舉著手中巨大的石斧,朝著一顆顆巨大的古樹就砍了去,一時之間,木屑四濺。眼看著石斧就要劈到二人,突然之間,一顆巨大的古樹像是有靈性一般,轟然倒塌,擋住了辰巳的去路。趁著這幾秒鍾的間歇,少康和斟睿已經奔到了斷崖處,眼見前方已經再無去路,後麵辰巳又追了上來,少康頓時感到一陣絕望,無助地看向了斟睿。

  斟睿四處環顧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麽一般。辰巳已經越過了古樹,如同巨大的石壁一般,站在了少康與斟睿麵前,緩緩地舉起了石斧。

  “就是現在,少主,跳!”斟睿大喝一聲,少康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便感覺被斟睿拉著,朝著懸崖墜落了下去。

  少康隻感覺自己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隨即,人生中所經曆的一切,像是走馬燈一般開始回放。上一次墜崖的時候,崖子下頭遇到了大鵬兄,這次估計不會再有一樣的好運氣了吧……少康緩緩閉上了眼睛,整個身體感到一陣莫名的輕鬆,他似乎看到了母親和小鹙在一起,微笑著,向他招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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