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不在於教他各種學問,而在於培養他有愛好學問的興趣,而且在這種興趣充分增長起來的時候,教他以研究學問的方法。
——盧梭
1890年9月,美國印第安納州的一個農場,哈蘭·山德士出生了。不過山德士的出生並沒有給家裏帶來好運氣,這個清貧的五口之家,日子過得很艱難。在山德士6歲的時候,父親因病去世,這讓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父親撒手人寰,留下了母子四人艱難度日。
山德士的母親是一位堅強的女性,她發現在艱難的生活麵前,眼淚根本無濟於事,她擦幹眼淚,開始謀劃今後的生活。她在丈夫的墓前默默發誓,一定要將三個孩子撫養長大,無論怎樣艱難困苦,她都要堅強麵對。
她開始拚命接活兒,養活一家人。白天,她到食品廠做短工,挑西紅柿,削土豆片,忙得不可開交;到了晚上,她也不閑著,給街坊縫補衣服賺點零花錢。因為這樣,她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幾個年幼的孩子,這時候,作為家中長子的山德士就承擔起了更多的責任。
或許是應驗了一句俗語: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山德士自小就很懂事,自覺地承擔起照顧弟弟妹妹的責任,他成了家裏的“小大人”。街坊們都說山德士將來一定會有出息,因為他少年老成,不像別的同齡孩子一樣到處瘋跑,而是在家裏做家務,照顧一家人的生活。
因為母親忙於工作,白天根本不在家,山德士隻好學著做飯。剛開始的時候,山德士連火都點不著,切菜、洗碗更是一竅不通,可是山德士一想到母親在冬天凍得通紅的雙手,他心裏就不禁一顫,他暗暗下了決心:我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這沒什麽好抱怨的,這就是我的家,我要為媽媽分擔家務。
經過一年多的磨煉,山德士不僅能熟練地操持家務,還能做20多樣菜,成為一個小小的廚房高手。
在家裏,哈蘭·山德士是老大,在沒有媽媽照顧的日子裏,他毅然挑起了家裏的大梁,照顧弟弟妹妹,為弟弟妹妹們做飯。山德士好像天生對烹飪有著濃厚的興趣,在他看來,做菜並不是什麽折磨人的事情,相反,每當為媽媽和弟弟妹妹端上自己親手做的飯菜,看到他們狼吞虎咽地一掃而光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很多年以後,已到耄耋之年的山德士回憶說:“那時候,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讓媽媽少做一點活兒,我能做什麽就去為媽媽分擔點什麽,我知道自己做的飯並不好吃,但是一家人的生活就是互相包容,我要永遠感謝我的家人,是他們給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句鼓勵。”
對哈蘭·山德士做的飯菜,無論是老人還是小孩,甚至是有著多年烹飪經驗的家庭主婦,都讚不絕口。或許,這就是一種無形的魔力吧,可以讓一個人事半功倍,這種魔力叫作興趣,這種魔力叫作天才。
正是童年時期的無數次鍛煉與實踐,讓哈蘭·山德士擁有了一項自己熱愛的興趣基礎。這種興趣基礎是對未來活動的一種準備,就好像是隱藏在煙花爆竹上的導火線,一經點燃,一經觸碰,便綻放出絢麗的色彩,讓自我的價值得以實現,讓一種光芒照耀暗夜的天空。
後來,哈蘭·山德士的母親帶著三個子女改嫁他人,五口人生活在一起。重組的家庭裏沒有溫馨的氣氛,也沒有和諧的笑聲,這種壓抑的生活,讓敏感而早慧的山德士感到渾身不自在,在這裏的每一天都讓他喘不過氣來。在12歲那年,哈蘭·山德士離開了這個讓人無比壓抑的家,來到了另外一個全新的環境——格林伍德。
在格林伍德,少年哈蘭·山德士舉目無親,他第一次體會到離家的千般難處。他在當地的一家農場裏做工,每天的工作是擠牛奶、剪草坪,日複一日重複著簡單的勞動,每天的工錢不多,隻能維持溫飽。其實,掙錢少並不是山德士感到不痛快的原因,他在焦急地尋找自己的定位。
在閑暇的時候,哈蘭·山德士常常躺在山坡的草地上仰望星空,天上繁星點點,如果說天上的星星代表著地上的一個人的話,哪顆星星才是自己呢?他在思考自己的未來:就這樣度過自己的未來嗎?這就是我活著的價值嗎?少年哈蘭·山德士在痛苦地思索著。
哈蘭·山德士辭去了農場的工作,開始了漂泊的生活,他又輾轉美國各地,嚐試過不同的工作:將自己用一根繩子吊起來,粉刷高樓外牆;挨家挨戶敲門的保險推銷員;拿起滅火器,衝鋒在火災現場的消防員……後來,他還通過函授的方式得到了一個法學學位,並在堪薩斯州小石城當了一段時間的治安員。
哈蘭·山德士的青年時代,是在不同城市之間,不同工作之間的轉換中度過的。然而,對他來說,雖然做過很多工作,但是並沒有哪一個能讓他真正全身心投入進去。
直到有一天,一個偶然的機會讓哈蘭·山德士站在灶台前,烹飪他最拿手的炸雞的時候,他才第一次覺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定位,這就是他幾十年來苦苦尋找的那顆星!
一個人麵對就業的選擇時,該如何才能做出一個未來不悔的決定?興趣,是一個重要的參考因素。
無論是學習還是工作,我們做出選擇時,需要考慮到的一個重要因素,就是我們熱愛什麽,我們喜歡什麽,我們對什麽感興趣。當學習或者工作是建立在興趣的基礎之上的時候,我們便有了一種不輕言放棄的熱情,一種持之以恒的毅力,一種越挫越勇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