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很相信我,向我傾訴他們的秘密,而我的秘密又該傾訴給誰呢?
我很少能有勇氣把真實的自己告訴給身邊的人,也許是我的本性過於脆弱,我對身邊的很多人極易產生恐慌與畏懼的心理。我害怕他們看到我的真相。我總是給人一種看似過分隨和的狀態,我極度地將真實的自己隱藏、淹沒。但這樣的狀態,卻連一隻狗都會給我一種怪異的眼神,狗都在懷疑我。我一度懷疑自己竟然是一個生活的最大失敗者,我難以掌控生活,難以讓自己本身與生活更好地對接。我簡直太悲哀了,但絲毫不值得別人的可憐。
於是,我開始用文字去傾訴一些對象,我渴望從文字中讓自己更真實一些。
這個小說,我是在四年前寫完的,之後在極長的日子裏,關於小說的很多情節,都會出現在我的幻象中,我極其想選擇將幻象放棄,可是到最後還是無能為力,不設防的瞬間成為了親密無間,我就像中了魔咒般與這樣的幻象保持著不離不棄的關係,麵對幻象,我失去了話語權。
我不太想去說我是在怎樣的境況下去完成這篇小說的,我隻想告訴自己身邊的朋友們,我曾經預知過什麽,極力想解構一些什麽。小說本身也許有我自己的一些影子,但小說所傾訴的故事大部分來自於幻象。這是一個異常慘烈的情愛故事,有些時候,我極其不願意用文字將他們表現出來,因為這樣的故事太過傷人,我總是擔心它的真實意義究竟是否是我的意願、是我想表達的東西,我曾經極力去回避,但最終還是將他們赤裸裸地寫出來,真相讓我漸漸沉墮,難以自拔。情愛之於人,人便成為了它的埋葬品。
我們一直在沉墮,甚至那些沉墮的境況反複出現在我們的幻象中,而這樣的幻象更多的是關於自己的影像,慘烈,並無能為力,我們總是會把它看成是自己的真相,有時候我們不願意讓別人看到這樣的真相,甚至會自欺欺人地偽裝。但骨子裏卻依舊不能逃脫沉墮的真相。我們的生活充滿濕氣,那種死寂般的濕氣,甚至有些惡心的感覺。我們渴望逃脫,但終將本能地退避,向它繳械投降。每個人都是一個被濕氣包裹著透不過氣來的玩偶。
事實上,這個小說本身一直在等待救贖,一如小說中的每個人一直都在等待救贖一般。我渴望它不是生活的真相,渴望它僅僅是一個我所幻想的故事而已。
最後,我想告訴讀者:我寫小說不是因為經曆過去解釋什麽,而是想去探索並去感悟一些什麽,預知一些什麽。並且我極力希望我愛著的極力欲保護的人可以安然無恙,度盡餘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