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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令人驚恐的巧合

  盧小雅突然開始“享受”這樣安靜的日子,雖然沒有自由,但也沒人打擾她,如果不是她頭腦清醒,還真以為自己在休假——因為連續多天來,除了一日三餐有人把飯送到她麵前外,根本沒有人跟她說話。

  一開始她企圖以絕食要挾對方,但後來才發現自己這樣做是自尋死路,還不如保持體力好見機行事。

  為了讓日子不那麽難熬,她找到一個解脫的辦法,那就是回憶往事,像看電影一樣把所有的往事在大腦裏一一重現一遍,回味當時的情景,讓自己的心情盡量不那麽差。

  她在回憶裏想得最多的當然還是陳昊文,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每一個細節都令她回味良久。正是在這種精神支柱下,她才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裏挺過了一天又一天,期待奇跡的發生,期待自己還能和戰友們見麵。

  “你不是一直想見我嗎?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不過等你見了我之後,你一定會後悔!”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傳來。

  盧小雅不知道此時是白天還是黑夜,她一直想看見真麵目的對手終於再一次出現了,而且說出了這番話,她不知自己還有沒有機會活著離開,所以大聲說道:“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但我想見見你,至少我要知道要我性命的到底是什麽人!”

  單坤見自己所做的事讓天安市陷入了一片恐慌,尤其是遠遠地看見陳昊文滿臉愁容,簡直開心得不得了。在這段時間裏,他經常坐在監控器前看著房間裏的女孩,卻默默地想念著達卡。

  盧小雅看見門被打開了,緊接著從亮光處走進來一個人影,她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去,可瞬間便感覺自己的雙手被牢牢地抓住了,又被用力推了回去。

  盧小雅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剛才出手隻是想試探一下對方的身手。直覺告訴她,此人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殺人凶手,因為隻有如此身手的人,才可能輕易地殺死一名警察。

  盧小雅此時看清楚了那張臉,說實話,這個殺人凶手還真有點帥氣,怎麽也無法讓人想到是一個劣跡斑斑的罪犯,一名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

  “看清楚了嗎?你現在是不是想殺了我?”單坤緩緩地走到她麵前,冷笑道,“你長得還算有點姿色,在女警中應該算是絕色了,要是殺了你,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單坤,綽號火龍,曾在世界各地犯下多宗血案,現在你的名字已經登上了全球各國警方的通緝名單。你殺人無數,多殺我一個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但你為什麽不殺了我?”盧小雅娓娓道來,她明知道自己透露這麽多會給自己惹來麻煩,卻依然想賭一把。

  沒想到單坤隻是微微愣了一下,繼而狂笑道:“不錯,看來我太小看你們天安警方的能力了。你說得對,我就是單坤,我殺過很多人,所以我必須告訴你,凡是看見我真麵目的警察,結果隻有一個下場。”

  盧小雅頓了頓,冷笑道:“你要是真想殺了我,恐怕不會等到現在吧?”

  “嘿嘿,你很聰明,我暫時不會殺你,因為我舍不得一個如此漂亮的女警這麽快就死了。不過在我完成使命以前,你休想獲得自由,要是我無法完成使命,你也無法活著離開這裏!”單坤的話讓盧小雅聽上去像是調侃,一半是威脅,一半是真實。不過單坤清楚自己說的這些話都是真實的,因為他真的不忍心殺了這個長得像達卡的女孩子。

  “反正我也走不了,敢告訴我你來天安的任務嗎?”盧小雅說道,“說不定我為了自由可以幫你。”

  “幫我?你可是一名警察,一個隨時都想抓我的警察。”單坤沒想到這個女警居然一點兒也不懼怕他,還敢跟他討價還價。

  盧小雅接著說道:“對,作為一名警察,我的責任是把所有的罪犯送進監獄,但這不是終極目的,終極目的是維護社會的和諧與安寧,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所以我說可以幫你,隻是希望你不要再殺人。”

  單坤覺得自己太小看這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了,但他不會傻到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訴警方,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你手上已經沾滿了太多的鮮血,你不殺我,說明你還不是不可救藥。我看得出來,你殺人,可能都是為了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務,所以我們還有合作的基礎。”

  盧小雅的話讓單坤想起了自己的老板,也就是那個叫了十幾年的幹爹。盧小雅的話也說到了他的心裏,其實他很多次殺人都是迫不得已,沒有誰願意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他突然感覺自己像赤裸裸地站在這個女警麵前,什麽都被看穿了。

  他無力地打了個響指,讓外麵的人給他開門。可就在這一瞬間,盧小雅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戒指上,頓時瞪大了雙眼,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單坤回頭看了一眼盧小雅充滿驚奇的表情,正要走出門時,盧小雅突然叫道:“你等等!”他收回腳步,背對著她,聽她想說什麽。

  盧小雅在腦海裏仔細搜索著那枚熟悉的戒指,覺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但又覺得不太可能——一正一邪的兩個人,為什麽會戴著同樣的戒指?難道僅僅隻是巧合?或者兩人之間有著什麽千絲萬縷的聯係?她詫異地盯著單坤的背影呆若木雞,直到門砰的一聲關上才把她驚醒。

  盧小雅想起了陳昊文在醫院對她說的那些話,越發驚愕不已,他不是說自己有一個胞胎的弟弟嗎?難道……她不敢再往下想,這個猜想讓她把自己推向了萬丈懸崖邊。

  林旭曾在部隊當兵時的老班長遭到報複,被人從背後重擊了一棍,險些喪命,現在還躺在急救室,他就是因為知道這件事後心髒病突發。

  “人抓住了嗎?”婁莉問道,陳昊文搖了搖頭。

  “都瘋了,現在連我們這些保護市民的警員都自身難保,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瘋狂了,難道世界末日真的要來臨了?”吃飯的時候,沐陽不快地嘀咕道。

  “局長的老班長是雲龍市公安局的局長,在東北當兵時,老班長曾經救過局長的命,要不然局長的命早就留在戰場上了。”陳昊文曾跟著局長去拜訪過老班長,了解一些他們之間的往事。

  沐陽驚奇地問道:“咱們局長還上過戰場啊?”

  “當然了,你以為林局平白無故就能當上咱們天安市國安局的局長?局長可是一位鐵骨錚錚的戰士,為國家流過血,出過力啊!”陳昊文佩服局長,不僅因為局長的領導能力和辦案能力,還因為局長在戰場上的光榮曆史,是一位老革命。

  婁莉祖籍湖南,爺爺也上過戰場,所以對局長的經曆非常感興趣。

  “婁警官,你不是香港出生的嗎?怎麽著,原來你的老家是湖南的啊?”沐陽詫異地問道。

  婁莉笑著說道:“我父母是後來才去香港的,我是在香港出生的,可惜我從來沒見過爺爺,隻聽爸爸說爺爺打過仗,是一位老革命英雄。”

  “局長的老班長現在還躺在醫院呢,估計局長也躺不住,他說出院後想去看看班長。”陳昊文說道。

  “對了,你不是審問了大蟒的手下嗎,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沐陽往嘴裏塞了一口飯,岔開話題問道,“我就不相信那些家夥一點兒也不知情,他們肯定知道點什麽。”

  “我已經審訊了幾十遍,那些家夥確實不知道任何事情,跟著大蟒去夜總會風流快活的手下全死了,監控錄像也壞了,一個目擊證人都沒有,我們到目前為止沒有掌握到有用的任何線索。”陳昊文忙活了一上午,包括從秦雄的嘴裏也沒有得到有用的證據,感覺走進了死胡同。

  “這正好說明凶手非常狡猾,而且是有準備的。大蟒的仇人很多,我們必須從這條線索入手調查。”婁莉插話道。

  “其他的同事已經開始從這個方向開始調查走訪,不過結果還沒出來。”陳昊文接過話道,“膽敢對大蟒下手的人一定非同一般,我懷疑是雇凶殺人。”

  “雇凶殺人?”

  “對,大蟒在天安的勢力非常大,敢明目張膽動他的人恐怕還沒幾個,加上他出門時身邊都帶著很多手下,每個人身上還帶有凶器,你說一般人哪個敢對他下手?所以我推測是雇凶殺人,而且這個殺手的身手不一般,是練家子,也是老手,之前肯定犯過案,至少是留過案底的。”

  婁莉突然想起之前發生的另外一起火拚血案,那些帶槍的殺手也是被一個人殺死的,隻不過都是中彈而死,而在這件案子中,所有人都是被鋒利的匕首割喉而死。

  “你想說什麽?難道認為這兩起血案出自一個人?”陳昊文疑惑地問道,卻又點點頭,“能夠並案對我們破案是非常有幫助的。”

  “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這兩起案子肯定不是出自一人之手,我倆可以打賭,如果我猜對了,你得輸給我一件東西。”婁莉笑著說道。

  陳昊文說道:“我可沒閑工夫跟你打賭,但願你的推測是正確的,這樣一來,我就大略知道是什麽人行凶了。不過……隻怕事情沒這麽簡單。”

  “你說得也對……”

  “我現在就擔心小雅的安全,都這麽久了,一直沒有她的消息,我真擔心……”沐陽低聲說道。陳昊文本不想提起盧小雅,因為他心裏痛,此時沉沉地閉了下眼睛,說道:“小雅如果還沒遇害的話,一定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我相信她……”

  “那如果她遇害了呢?”沐陽帶著質問的口氣責問道。

  “選擇臥底是她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人逼她,她應該有充足的思想準備。作為一名國安偵察員,我們的工作就是每天與死亡打交道!”陳昊文這話不是反駁,不是抵觸,更像是為自己的靈魂尋求一絲解脫,“即使她真的犧牲了,她也是為執行任務而犧牲。”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臥底計劃是你們最先提出來的吧?現在計劃失敗,你作為責任人卻推卸責任?”沐陽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喃喃地說道,“當臥底的那些日子我簡直是生不如死,每天早上醒來,當我發現自己還活著,我就覺得是老天的恩賜。小雅是一個女孩子,她怎麽能完成如此艱巨的任務?她麵對的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狂魔、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啊!”

  陳昊文唰的一聲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們倆慢慢吃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吃完飯趕緊回辦公室等我回來,下午和別的部門碰頭開個案情分析會。”說完他徑直走了。

  沐陽一直呆坐著,過了很久,情緒才慢慢地緩和過來:“對不起,我剛才太衝動了。”

  “你這話對陳科長說去吧。”婁莉說道,沉吟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你剛才那些話確實太傷人了,你以為小雅現在這樣他心裏能好受?你以為我心裏就不難受?但是我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難道後悔和自責就有辦法讓所有的事情重來一遍?”

  沐陽緊緊地咬著嘴唇,想了很久才說道:“婁警官,我想問你件事。”

  “問吧。”

  “你們那天從機場回來的路上,不是遇到了一個殺手嗎?聽說那個殺手也是殺害你搭檔的凶手?”

  婁莉緩緩地點了點頭,歎息道:“可惜讓他給跑了。”

  “看來凶手的身手非常厲害,你們兩個人聯手都沒抓住他,說明那個家夥肯定就是老大說的練家子。你有沒有想過,大蟒也許就死在那個人手裏。”

  婁莉陷入了沉思中,這時電話響起,她緩緩地按下接聽鍵:“阿光啊,你好,這時候打電話來,有事嗎?哦,你要過來?我沒聽錯吧,任務?那好吧,到了給我電話,我去機場接你。”她掛斷電話的時候,見沐陽正在看她,於是笑了笑說道,“一個同事,這幾天到天安來,說是為了幫我盡快破案。”

  “你們國際刑警難道都很清閑嗎?”沐陽不置可否地笑著問道。

  婁莉也笑了笑:“也許是這個案子造成的影響太大,我們破案的進度太慢,上頭隻好給我派來一個幫手。”

  沐陽接過話道:“看來你們頭頭太小看你了……哦,不,應該是太小看我們天安警方的辦案能力了。”

  “也不全是這樣,主要還是這個案子所涉及的犯案人員都曾在國際上犯下過大案,要抓住他們,我想單靠你們天安市的警力是不夠的,還必須有我們國際警方的大力協作和支持。”婁莉看了一眼時間,起身說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有什麽話等開會的時候再說吧。”婁莉已經走了出去,沐陽隻好跟上去:“這是私事啊!”

  “那就等開完會再說吧!”

  會議室裏,所有與會人員都已經到位,陳昊文風塵仆仆地出現在門口,因為他是這個案件的直接負責人,所以他到達會場後會議才正式開始。

  在會議室的正前方有一麵大屏幕,主持會議的毛副局長說道:“今天由我主持會議,都到齊了吧,會議開始。”

  大屏幕上顯示出幾張照片,陳昊文指著單坤的照片說道:“這個人叫單坤,綽號火龍,是國際犯罪組織龍幫派來我市進行違法犯罪活動的殺手;這兩張照片所顯示的,是我市之前連續發生的兩起血案的現場;再就是這個人,是根據婁警官和我的描述素描下來的犯罪嫌疑人畫像,此人曾在從機場進入市區的道路上襲擊了我們,還曾策劃參與過多起國際大案,但我們目前還沒掌握此人的行蹤,也不清楚他到天安來的目的。對於這段時間發生的多起案件,各位有什麽想法盡管提出來,大家集思廣益,群策群力提供好的想法。”

  “我先插兩句話。”毛副局長說道,“這幾起案子已經嚴重影響了咱們天安市的安寧,影響了人民群眾的正常生活,市委市政府的領導非常關注,我們作為打擊犯罪的執法機關,必須給自己壓力,保證盡快破案。好了,下麵請大家積極發言吧。”

  婁莉第一個說道:“我先說吧。單坤是國際警方的通緝犯,他這次潛入天安市,目的非常明確,就是為了盜取我高鐵CTCS技術,這兩起案子,還有警員被殺的案子,很可能都出自他手。雖然我們目前還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但有一點可以非常肯定,我們的另一位同事盧小雅一定在單坤手裏。”

  “還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嗎?”毛副局長問道。

  “沒有,但是據我們估計,她的身份還沒有暴露,所以生命暫時沒有危險。”

  “唉,盧小雅怎麽會被綁架?連警察都被綁架了,這事說出去實在是不怎麽好聽。”毛副局長突然歎息道,他這話讓在場的人都有點不舒服,但沒人去反駁。婁莉看了一眼大家說道:“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這已經不是好聽不好聽的問題,而是我們的嚴重失職。”

  毛副局長隻是訕訕地笑了笑,看著陳昊文問道:“要救出盧小雅抓住凶手,目前這樣耗下去隻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你有什麽好辦法?”

  “要救出盧小雅,就必須先找到單坤,但是要找到單坤太難了。這個人非常狡猾,他的反偵查能力非常強,總能在我們行動之前消失,一旦打草驚蛇,要想再找到他就更難了。所以,要引出他,必須要有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陳昊文說道,“至於是什麽辦法嘛,等會開完後我會私下向您匯報。”

  “時間很緊,各位還有什麽要說的抓緊時間,我待會兒還得去市裏開個重要會議。”毛副局長掃視了一眼全場說道。

  “我們這幾天化裝成工人在高鐵建設工地上轉悠,沒有發現可疑的情況。”被安排去監視的同事說道。

  “那三名設計師呢?”

  “我們的人也化裝成了他們的助手,對他們實施二十四小時保護,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情況。”

  陳昊文正想說話,毛副局長擺了擺手說道:“既然這樣,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吧。陳科長,你接著主持會議,我得先離開了。”

  毛副局長離開後,陳昊文問大家還有什麽要說的,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他正準備宣布散會,沐陽突然站起來說道:“我有話要說。”

  “有什麽話盡管說吧,現在是自由發言時間,所有人都可以暢所欲言。”陳昊文以為沐陽還對他存在成見,但是沐陽說道:“陳科長,首先我得對你道歉,為我的衝動向你說聲對不起。其次,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麽辦法可以盡快救出盧小雅。”

  “道歉就不必了,我沒這麽小氣。至於怎麽救出盧小雅,很抱歉,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我自有安排。”陳昊文麵色沉靜地說道,“還有什麽話都別藏著掖著,一塊兒說出來吧。”

  沐陽沒有再說話,會一開完,他直奔陳昊文的辦公室,把門砰的一聲關上,怒視著陳昊文,眼睛一眨也不眨。

  陳昊文感受到了那束火辣辣的目光,他隻是微微一笑:“有什麽話現在可以盡情地說了。”

  “我不想說,就是不想說。”沐陽像個孩子一樣耍起了脾氣。

  陳昊文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了起來,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就這麽點能耐嗎?有什麽不好說的,我今兒偏要讓你說。”

  沐陽其實有話要說,但他現在根本沒法子好好說話,隻能壓抑著自己的性子說道:“自從得到小雅被綁架的消息,我就一直無法安心。我早說過,臥底是一份非常危險的工作,你當初就不該讓小雅去執行這個任務。”

  陳昊文皺了皺眉頭,也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冷冷地說道:“你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我再一次聲明我的觀點,盧小雅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執行臥底任務是她自己的選擇,本來一開始我也反對,但後來還是接受了她的選擇。你不也一樣,一開始反對,後來也同意了。你現在後悔了,你認為她無法完成任務,很可能已經犧牲了是吧?”

  “不是可能,我想她肯定已經犧牲了,現在後悔還能有什麽用?”沐陽聽了這些話突然平靜了下來,聲音也越來越低,全然沒了先前的底氣。

  陳昊文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久才輕輕地揮了揮手,說道:“你先出去吧。小雅也是我的同事,但她的個人素質非常出眾,我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她不會犧牲,說不定正潛伏在犯罪分子身邊,等待機會行動。”

  沐陽渾身無力地離開了陳昊文的辦公室,就連同事叫他都沒聽見,直到婁莉直直地橫在他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怎麽了沐陽,受打擊了?”婁莉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跟他開起了玩笑,可沐陽隻是瞪了她一眼,然後從她身邊繞了過去。

  婁莉明白,這家夥肯定是跟陳昊文鬧翻了,她正要去找陳昊文說事兒,陳昊文卻正要出門,還拉著她說道:“趕緊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我正有事要找你呢!”

  “車上說吧。”

  陳昊文把車開得飛快,婁莉問他沐陽到底怎麽了,他說沒事,那小子就那德行,這幾年當臥底,混的日子長了,那脾氣是越來越壞。

  “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嗎?說吧!”

  “哦,是這樣的,國際刑警總部對這個案子非常重視,擔心我在這邊力量不夠,又派了一名同事過來,明天上午的飛機,我提前跟你說一聲。”

  陳昊文點了點頭:“好,明天上午我跟你一塊兒去接機吧。”

  婁莉問他要去哪兒,他說道:“馬上就到了。”

  “那個沐陽可真有意思,年紀不大,脾氣倒挺大的,一鬧起來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婁莉想起沐陽剛才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昊文說道:“那小子心是好的,辦事能力也強,就是性子太急了。當年他去執行臥底任務的時候,原本應該是我去的,但最後還是他去了。這次小雅的事確實讓他受傷了。”

  婁莉嘿嘿地笑了起來,自言自語地說道:“他是不是愛上小雅了?”

  陳昊文的心好像被什麽撞擊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兩個人之間短暫的擁抱,雖然談不上是帶著感情的擁抱,但他經常會在夜裏想起,想起盧小雅的笑臉,想起兩人之間短暫的相處。他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立即恢複了正常的表情,訕笑道:“我也覺得他倆挺般配的,而且性格有點相似,說不定沐陽還真有機會呢!”

  短暫的沉默過後,婁莉突然問道:“你呢?”

  “我?我什麽?”

  “你的感情啊,另一半呢?”

  陳昊文想起了阿美,從她離開後再也沒有戀愛過,不是沒有遇到過合適的女孩子,而是不想再投入新的戀情中——他知道自己的這份工作時刻都有危險,擔心再次連累愛自己的人。

  “怎麽了?是沒有,還是有太多了無從選擇?”婁莉見他半天不說話,帶著玩笑的口吻問道。

  “很多,不知該選擇哪一個……哈哈,你太了解我了。開玩笑,你看我現在像有另一半的人嗎?”

  婁莉也想起了自己的往事,想起了潘迪,才發現她和身邊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的相似,臉上不禁微微一熱,矜持地笑了起來。

  陳昊文把車開進了城際高鐵科研所,在外麵等他們的是李強,他把兩人帶到了辦公室才介紹情況:“我們的網絡從昨天晚上開始受到攻擊,幸好采取了防範措施,重要資料才沒有丟失。本來是不打算麻煩你們的,但我們很多資料都必須通過網絡實現共享,也就是說必須聯網才能工作,我擔心再出問題,所以給你打了電話。”

  陳昊文嚐試了一下,打不開網頁,李強告訴他們已經被迫斷網。

  “怎麽會遭到黑客襲擊?”婁莉感到不可思議。陳昊文馬上想到了一個人,對李強說道:“暫時保持斷網,我現在必須去找一個人。”

  “工期很緊,我們這兒的網絡不能長久地斷開啊!”李強擔心地說道。陳昊文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我讓局裏先派兩個電腦高手過來,看暫時能不能阻攔黑客的攻擊。我心裏有數,不會耽誤您太多工期的,保證今晚之前會給您一個明確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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