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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反擊

  “首富之女為情自殺”的頭條新聞赫然出現在各大報紙的版麵上。

  山城又一次沸騰了,消息是怎麽不脛而走的,誰也不知道。還有更多的記者湧入醫院想進行采訪,但是被顏名流安排的保鏢一概強製性地阻攔住。

  而這個消息,同時被李誌豪給知道了。他看著報紙的這條消息,也覺得那麽震撼。

  文東還在發著牢騷說:“真不幸,臭丫頭被搶救了過來。”

  李誌豪歎了口氣:“其實,那天是我們過分了。”

  文東一聽就來氣:“我們過分了?她那樣對你算什麽?你就不知道恨她嗎?”

  恨?開始的開始,他也恨過,被她出賣,心裏的痛遠勝過身體上的痛,但是,慢慢地回憶,回憶,其實也不值得那麽多恨。是他對她說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說了一個又一個無法兌現的承諾,她沒有理由微笑著感激他的欺騙。

  很多事情換個角度想就能想得開了。

  李誌豪沒有想到,當他牽掛著若詩身體狀況的時候,她卻來到了他的病房。他看到她虛弱的身子出現在門口,仿佛風都能吹倒的樣子,落落跟在她的身邊攙扶著,防備著她的摔倒。

  文東看見若詩就覺得來氣:“你還有臉到這裏來!”

  若詩一下子被他刺激到,眼淚忍不住地湧上來。

  落落指責文東:“你還有臉說,當初要不是你幫著一起說謊,他們會有今天嗎?”

  文東暴怒起來:“你他媽的少在這裏廢話,給老子滾出去!”

  李誌豪忙喊住文東不要吵,然後看著她問:“你有什麽事嗎?”

  若詩走到他的床前,看著他,很難過很誠懇地說:“對不起,我真的沒想這樣傷害你,一開始,我對哥哥說隻是想教訓一下你,不要過分,哪知道他……”

  說著說著,眼淚洶湧,喉嚨堵著,說不下去了。

  文東又罵:“你他媽的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

  李誌豪看到她內心深處的那份內疚和難過,於是讓文東先出去下。文東很不情願地出去了,落落也跟著出去,把門關上。

  若詩看著他,那張蒼白瘦削的臉,想起了曾經生龍活虎很英雄的他,心裏又是一陣莫名的痛楚:“如果你心裏不好受,就學你的兄弟,多罵我幾句吧。”

  李誌豪悲哀地一笑:“我有什麽資格罵你,你不罵我人渣,我就很感激了。”

  若詩聽得出來他話裏的諷刺意味,因此加劇了心裏的難受:“我也想罵你,想恨你,可是卻不知道怎麽開始。我給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可是這些理由都在你對我的好裏,顯得那麽蒼白。”

  “你還記得我對你的好?真難得。”李誌豪仍然多少有些諷刺,而這諷刺的根源是因為內心的難受。

  “我記得你的好,但你給我的傷害不一樣刻骨銘心嗎?我記得,曾經有個男人對我說,會把我的幸福當成他一生的信仰,我相信了,我一直把那份愛藏在心裏。直到今天,我才看到這愛的每一個情節都是傷害,我想要的幸福,支離破碎,不知道散落在哪裏。”

  李誌豪的心猛地一陣抽搐,是的,他曾這樣承諾過,會把她的幸福當成自己一生的信仰,結果呢?卻讓她遍體鱗傷。

  但是,他願意這樣的嗎?他有辦法嗎?“如果一定要找一個錯誤的話,不是因為我愛上了你,而是因為我不該出生在一個農村的家庭,被現實在心裏烙下了深深的印痕,才有了這個謊言。同樣,為了愛情舍生忘死,隻因為身份不同,就從好人淪為垃圾,我能說什麽呢?”

  “你知道,我在乎的不是你家庭怎麽樣,而是因為你走的黑道。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走黑道嗎?”若詩問道。

  李誌豪的恨一下子衝了出來:“我怎麽走上的黑道,隻有你那個好哥哥清楚。”

  “我隻知道你們的仇恨很深,到底怎麽回事?”若詩追問到底。

  李誌豪向她講了那段令人傷心而又憤怒的往事,說完他大聲問她:“如果我是垃圾,你告訴我顏人傑算什麽?”

  若詩沒有回答,她被這個故事震撼著,其實,他是真正的英雄,好男人,所有的是非都是顏人傑欠他。“原來你不是流言說的那樣,是個名利的瘋子,但你不應該因為那樣一件事情,就走上了黑道啊!”若詩多少有些感歎。

  “如果連你心裏最後的那一道堡壘都被現實擊垮,你還能堅守自己心裏的是與非嗎?”李誌豪盯著若詩問道。

  若詩自問,不能。“也許,你的身上確實有缺點,但事實上,在這個浮躁的社會,一個男人能做到你這樣,似乎已經夠了,而且已經很少了。”

  李誌豪悲哀地一笑:“那又能怎樣呢?就算現在你了解了我,沒有惡意地欺騙你,你又能接受我嗎?”

  還能接受他嗎?若詩的心裏開始有兩個聲音在激烈衝突,一個聲音說是真的愛他;而一個聲音說這份愛情的距離太遙遠,這份愛情,不會被任何人祝福。她的心裏無比矛盾,難過地搖著頭說:“我也不知道。”

  就這五個字,讓李誌豪看清楚這份愛情的致命穴位,哪怕她知道了他沒有惡意欺騙玩弄彼此的感情,但仍然不能敞開心扉地接受他。為什麽?他知道,因為這種身份的差距,她是山城首富的女兒,豪門顯貴,而自己不過是一農村來的黑道混混。

  “你嘴裏說不知道,其實你心裏知道,隻是你難以啟齒,我覺得這無可非議——現實在這個社會,一直很強悍,不可摧毀,我理解你。”李誌豪苦笑一下。

  若詩還在那裏矛盾著問自己,真的要因為他所謂強悍的現實而決定放棄他嗎?她就這樣在矛盾裏左衝右突掙紮著的時候,又一個關鍵人物登場了——

  楊洋來了,提著大包小包水果之類的東西,李誌豪和若詩都很意外。

  其實楊洋見若詩在,也有些意外。

  李誌豪破天荒很熱情地招呼:“楊洋?你怎麽來了,還買這麽多東西,至於嗎?”其實,是因為剛才他終於知道若詩曾經告訴他貧賤不移的愛情隻是一個謊言後,用這樣一種假裝的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心痛,同時向她傳達一個信息,自己不在乎,不會因此而受傷,不會讓她看到自己在愛情被褻瀆後的狼狽不堪。

  而楊洋卻說出了一句讓人吐血的話來:“比起當初你為我坐三年牢我拋棄了你來說,你為她一直堅守清白卻還是被她設計圈套差點要了命,我覺得我還算是有良心的了。”

  她這句話就是針對若詩,她恨顏家兄妹,毀了她本來美好的愛情。當她知道李誌豪被顏家兄妹合夥傷害以後,終於看到了一線曙光,她認為這是個乘虛而入的好機會,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顏若詩,當然不能錯過攻擊她的機會。

  李誌豪也接著她的話說:“所以,如果老天再給我權利在兩個人之間選擇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你。”他這樣說,隻是為了回敬自己深愛卻無視自己的女人,同樣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死心,放縱自己。

  楊洋再接上他的話:“行啊,你在醫院的這兩個月,就交給我來照顧吧。”

  就這幾句簡單的對話,把一個看似忽略了的若詩傷到了,她能感覺到那種撕裂的痛。她站起身,很勉強地說了句:“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雖然她希望自己能在離開以後再把眼淚隨心痛釋放出來,但是,才剛剛起身,眼淚已經沒經過允許地湧出,她把頭轉開,但還是被李誌豪看到了。

  若詩奔出了他的病房,而他的心裏在那時候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殘忍?可是,那又能怎樣,自己心裏的傷口有誰來收拾呢?

  楊洋還在那裏諷刺:“假惺惺的,真惡心。”

  是不是世界上有這麽一回事,你越是刻意地想去忘記,卻越是忘不了?

  一個等愛二十年的女孩子,終於等到自己的白馬王子,她可能忘得了嗎?

  隻要想起在醫院裏有另外一個女人照顧著李誌豪,若詩的心裏就會那麽酸,難受。而他,曾經給過她這麽一個機會,問她既然知道他是真的愛她,還能原諒那個謊言接受他嗎?

  可她卻猶豫了,這一猶豫,讓彼此的愛情變質。

  她曾經以為,隻要自己愛了,就一定會勇敢,哪怕跨越千山萬水,穿過時光輪回,隻要自己認定了,就不會放手,不會在乎世俗的流言蜚語。可為什麽事到臨頭,自己卻沒有了勇氣?

  她也試探著問母親:“媽媽,我總是忘不了他,怎麽辦?”

  母親歎氣:“媽媽能理解,但他是亡命的黑道分子,你是豪門千金,你們的距離天差地別,而且因為你哥哥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輿論怎麽說你?而且你爸也肯定堅決不會同意。愛再深,總是會被時間衝淡,就讓時間幫你遺忘吧。”

  她點頭,她也希望時間能幫自己遺忘這些本來幸福卻變質成痛苦的記憶。

  她變成了一個沉默的少女,總喜歡一個人坐在山城河邊發呆,失神地看著遠方,總是一不經意的,就會淚流滿麵。

  時間無法讓她淡忘悲傷,反而越是將她的痛苦加劇。

  那些彼此相愛的情節一次又一次撞擊著她柔弱的心扉,她為自己刻意築起的那道遺忘的壁壘,被一次又一次地摧毀。她經常會神經質地流著淚,對著河裏那些流動的水說:“誌豪,我好想你。”

  某天,她流著淚問落落:“為什麽我不能像你一樣的無所謂,說忘就忘了,還一樣開開心心地生活。”

  “我們的故事能比嗎?愛你的那個人可以為你傷為你痛為你不顧一切,愛我的人僅僅把我當成玩具。你們的愛情刻骨銘心,而我們的愛情不過是一場遊戲。”落落說起自己的愛情就像喝白開水一樣簡單。

  “可是,我還是失去了他。”若詩難過地說。

  “既然你知道他是真的愛你,而你又深愛著他,為什麽你不學著包容他呢?哪怕他用謊言欺騙過你,哪怕他身在黑道,但這不應該成為影響你們感情的因素。愛一個人,會包容他的一切,更何況,他是一個值得你愛的人。”落落說得很肯定。

  若詩無奈地說:“可是我包容他又如何?爸爸最看不上那樣的社會敗類,他還是我哥哥的死敵。我原以為他的條件也算年輕有為,還能說服家裏,現在這樣,我用什麽去說服?”

  “在我的印象裏,你可是一直都能為自己的想法堅持,敢愛敢恨的,像你這樣愛他,而且愛到無可救藥,你還有什麽可顧慮的呢?你一生的幸福,難道要交給你爸爸或者哥哥去裁決?”落落的話猶如當頭棒喝,讓若詩看清本來的自己,既然相愛,又何懼艱難?

  可是,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女人。”

  落落搖頭:“那個女人反複無常,和你沒有可比性,而且傷他太深,他們不會在一起。”

  “我不是一樣傷他太深嗎?那時候他問我,而我猶豫了,他知道我猶豫的是什麽,隻怕就這樣在他的心裏劃下一個深深的傷口,後來他才故意說,在我和那個女人之間,他寧願選擇她。”

  落落歎口氣:“我真沒想到,你認認真真地等了二十年的真愛會被你自己錯過,這是李誌豪為了逃避你而故意作的秀你都看不出來。”

  若詩眼前一亮,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顫聲地問:“是真的嗎,誌豪還愛著我?”

  落落看到她的眼睛濕了,安慰她:“當然是真的啊,你也不要總是這麽難過,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了。如果老天能再給你一次機會的話,你願意接受他,與他去麵對那所有的困難嗎?”

  若詩毫不猶豫地點頭:“如果老天真的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為了他不顧一切,哪怕無路可走粉身碎骨,隻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你能這樣想,也許老天會感動,還會給你們一次機會也說不準。若詩,別難過了,相信真愛無敵,我會祝福你,加油!”說著,落落摟住了若詩。

  而轉過身,落落就去了醫院,找李誌豪。

  文東和楊洋都在。

  落落問李誌豪:“我能單獨和你聊聊嗎?”

  李誌豪反問:“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麽可聊的?”

  “也許你覺得沒有,但不代表事實沒有,一個人對一件事情很武斷地下結論,這個結論怎麽會有說服力?”落落還真有說客的功夫。

  李誌豪點了點頭,讓楊洋和文東出去了。“說吧,什麽事?”

  “你知道我為什麽事來的。”

  “我心裏的傷口好不容易愈合了,你為什麽還要來撕開我的傷疤?”李誌豪麵無表情地說。

  “如果這個傷疤還能撕開的話,它能算是愈合嗎?如果你還能為一個人的影子而心痛的話,你算是遺忘了她嗎?”落落說得還真是一針見血。

  李誌豪無語,他告訴自己已經把她忘了,其實他清楚地看見她就潛伏在自己內心深處,那道傷口的邊緣,隻要她一掙紮,他的痛苦就會發作。“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也許你的傷口已經結疤了,可是另外一個人的傷口還在流血,一直流血。”落落真誠地看著李誌豪說道。

  李誌豪諷刺地一笑:“你當我是傻子,危言聳聽。”

  “信不信由你,她告訴我,你像螞蟥一樣緊附在她的傷口上,她一直沒能停止過被你噬咬的痛楚;而我看到的她,已經再也不知道笑了,說不到兩句話,眼淚就會出來。我知道,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她的世界就算毀滅了。”

  李誌豪的心在顫抖,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就在這裏我問她,既然她知道我對她的欺騙沒有惡意,隻是因為愛到情不自禁,那麽她是否能回頭接受我。她告訴了我三個字,不知道。而我知道這三個字的含義。”

  “是,她也告訴我,愛你是肯定的,但是種種障礙的高度讓她沒有跨越的信心,所以她很矛盾。但是,慢慢地在時間裏她才看清楚你在她心中的位置,重要過一切。”落落解釋道。

  “是她讓你來找的我嗎?”李誌豪問。

  “不,她知道自己傷了你的心,所以沒有勇氣來找你。但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不忍心看著她難過得一塌糊塗,是我自己來找的你。”落落實話實說。

  “那我就告訴你,我不是一樣東西,被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雖然我的出身低賤,但我有自己的底線。”李誌豪保持著自己的人格。

  落落有些生氣:“曾經她告訴我,你是可以拿生命來愛她的男人,可現在,你竟然無視她的痛苦?”

  李誌豪承認:“是的,曾經我可以拿生命來愛她,但是她把這個拿生命來愛她的男人當成了一隻癩蛤蟆,她化身天鵝飛走以後,這隻癩蛤蟆在撕心裂肺的痛苦裏,投火自盡,浴火重生了。既然明知高攀不上,又何苦自作多情!”

  落落終於覺得失望了:“看來,你真的已經不再是那個有擔當的男人了,當一個這麽好的女孩子能為你不顧一切的時候,你竟然狹隘地用自己的記恨利用她的癡情反過來傷害她,我算看錯你了。”

  李誌豪看著落落憤然地離去,沒有挽留。他承認自己之所以拒絕她,有著記恨,但不全是這樣,更因為她曾經猶豫和為難的樣子,這場愛情裏有太多致命的東西,他看不到山重水複之後的結局。

  自己隻不過是一個黑道分子,每天麵對刀與鮮血,如何給她幸福?

  與其最後還是一場兩敗俱傷,不如一開始就防患於未然。

  時間就是某條河流的水,一直東流,不再複返。

  李誌豪站起來了,而站起來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報複顏人傑。

  在黑道上混,如果被人整了以後複不了仇的話,就意味著開始被人看扁,你的生意你的人,都不會有人給麵子了。

  考慮到顏人傑的老爸是市長,廢了他的話後果比較嚴重,文東認為,仇是一定得報,但是要用一種比較隱蔽的方式,或者去其他地方請臉生的殺手,比較安全,不會有後遺症。

  但周天陽說:“請殺手幹,恐怕沒幾個人敢動顏人傑吧?自己的仇就得自己親手解決,道上的人才會服氣,而且是顏人傑追殺你在先,還動了槍,你沒報案,他也未必會報案,因為他隻要報了案,就意味著他從黑道上倒下去了。”

  其實,周天陽打的是兩虎相爭自己得利的算盤。

  商議最後,李誌豪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動手。於是他帶了文東、龍伍和張九流以及兄弟樓的弟兄開始準備複仇之戰。

  本來張九流不想參與,他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牽連很大,可是畢竟結拜過,龍伍他們都擲地有聲,他覺得結拜的事情像一根掙不脫的繩子,身不由己勉為其難地參加了。

  那個晚上,七八點鍾華燈初上時,有四輛車近二十人分散著等在某茶樓的外麵,有兄弟探到顏人傑在此喝茶。樓上的大廳裏,也坐著幾個品茶的人,顏人傑隻要從樓梯下來出門,他們就能看到。

  在將近十點的時候,顏人傑終於接到一個電話下樓,嘴裏還在說著什麽。他的身後跟了大概七八個手下。

  車裏的李誌豪接到了電話,將“斷腸”短刀在身上收好,然後讓大家各自分散著下車,他一再叮囑,要注意對方摸槍。

  顏人傑全然不知道厄運降臨,掛斷電話後還和手下談笑風生的。他們站在茶樓門口,有兩個手下去開車了。

  此時正是機會,李誌豪雙眼噴射著怒火,抽出刀,箭般衝向顏人傑,文東他們見他開始行動了,也都提著刀衝上前。

  顏人傑被這偷襲驚傻了,愣了一會兒剛想有動作,但已經遲了,李誌豪首先衝到,顏人傑大驚失色地後退,卻絆到身後的石梯摔倒。

  李誌豪第一刀劈空,更不放鬆,第二刀直直往他的身上劈下。

  顏人傑一聲慘叫,他的手下才反應過來,紛紛摸家夥,但是文東他們近二十人衝到,李誌豪安排在樓上的幾個人也從他們背後衝出。

  文東喊誰動砍死誰。

  膽小點的就不敢動了,有兩個人還是把刀摸了出來,沒來得及衝上來,就分別被龍伍一腳和文東一刀把刀擊落,接下來又挨了幾刀。

  顏人傑還在喊:“李誌豪,你他媽的把我怎麽樣了你也跑不了!”

  李誌豪不由分說又給他身上幾刀,當然,他把握了力度,目的是給他製造傷口,要用全力的話,要不了幾刀就能把他肢解。

  茶樓裏的人看到動靜也一片混亂,都大喊:“操家夥!”

  文東對李誌豪說:“盡快結束吧。”於是李誌豪一隻腳踩著顏人傑的右手,然後一刀揮下,顏人傑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頓時被砍掉下來。

  李誌豪咬著牙警告他:“本來老子想把你手腳都廢了,但上次你給你妹妹麵子放了我,今天我也給她麵子放過你。如果以後你還想玩,老子陪你,下一次,一定不會有這麽幸運!”

  茶樓裏吵鬧聲很大,但是沒人敢衝出來,外麵這麽多人凶神惡煞的,而且顏人傑已經被重創,再者裏麵看場子的人又沒趁手的家夥。

  就這樣,李誌豪突襲了顏人傑,報了一箭之仇,轟動了整個山城黑道。

  當天晚上,顏人傑在手術後給吳德龍打了電話,質問他的手下為何跟著李誌豪一起來尋仇,這件事情如果他不給個交代,就會把他出賣李誌豪的事情捅出來。

  吳德龍到這時候才後悔自己走出了出賣李誌豪的那一步,雖然和顏人傑合作打擊了秦當,但卻給自己埋下一根最危險易爆的引線。

  為了把那個秘密永遠地隱瞞,他隻好忍痛將龍伍與張九流逐出龍幫,而他不知道,那個秘密卻一直埋藏在張九流的心裏。

  龍伍與張九流被逐出龍幫,當然隻能投靠李誌豪的兄弟樓。到這時候,張九流無論是出於討好李誌豪,還是出於對吳德龍的記恨,於是就將這個秘密告訴了李誌豪。

  龍伍聽後破口大罵,責問他為什麽不早說。

  張九流說了自己的顧忌,龍伍也就不說什麽了,看著李誌豪問:“你說怎麽辦吧,我不在乎昨天幹了顏人傑,今天再回過頭對付自己的大哥,他既不仁,我們也不必講義!”

  李誌豪想了想說:“我們昨天才動了顏人傑,還不知道接下來動靜如何,先看看風頭再說吧。”

  周天陽又看到了曙光,說:“吳德龍用出賣你聯手顏人傑對付秦當,你現在可以去找秦當,與他商量,一起對付吳德龍啊!”

  李誌豪和他的兄弟都認為這是個好辦法,卻不知道周天陽打著多麽陰毒的算盤——顏人傑倒了,然後秦當與李誌豪合夥大戰吳德龍,又是兩敗俱傷,那麽以後的山城黑道,就剩自己一枝獨秀了。

  隻是,很多事情,都人算不如天算。

  李誌豪去找了秦當,而秦當也願意不計前嫌地與他聯手對付吳德龍。

  秦當招呼李誌豪和文東他們在男主角娛樂城喝酒,頻頻敬李誌豪的酒,說為他報了大仇,又彼此成為朋友,又說等酒喝完了再來商量怎麽報吳德龍的這一箭之仇。

  但沒想到,當他們開懷痛飲的時候,警察包圍了娛樂城,抓走了在場的所有人。這當然是為了李誌豪砍顏人傑一事,到公安局以後經過核實,不相幹的人都放了,李誌豪和文東等幾個主要參與人員被刑拘審訊。

  這讓山城黑道上的人都很意外,顏人傑竟然孬種地報了警,這也就等於他對李誌豪低了頭,承認自己砍不過對手。

  其實,顏人傑一開始沒想通過警察出麵,但他身為市長的父親來後告訴他必須通過警察,因為靠黑道方式他必須得承認鬥不過李誌豪。如果不通過法律途徑他根本報不了仇,說不準以後還會吃李誌豪的虧;而通過法律途徑,李誌豪這輩子基本上算完了,砍掉兩根手指頭,還有其他的傷,屬於重傷了,再動用點關係,可以把他判到最重,他這一輩子,也就基本上這樣過去了。

  於是,顏人傑也考慮再三,覺得父親說的有道理,決定通過法律途徑,為自己解決這一心頭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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