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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朱無恥

  “黑太狼”這個名字,就這一夜之間,在山城黑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如日中天,身價倍增。

  “闊少”周天陽打電話給李誌豪,請他喝酒。

  山城黑道上的人都知道,周天陽與顏人傑都名列“三隻老虎”,都想竄出頭,發生過不少的矛盾衝突,但是,大家都有實力,這實力包括經濟及背後的靠山,所以他們誰也沒能征服誰。

  周天陽覺得李誌豪是顏人傑的克星,於是萌生了與李誌豪合作的念頭。

  席間,他向李誌豪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李兄確實是個人才,但是欠缺機遇,現在我想為你提供一個機遇,不知道你是否願要?”

  李誌豪問:“什麽機遇?”

  “我在南城準備再投資一家大型娛樂場所,我願意給你一成的股份,你幫我負責娛樂城的安全,當然,我指的是黑道上的尋釁滋事。”周天陽試探性地說。

  李誌豪笑:“這倒是件好事,不過你也知道我和顏人傑的恩怨,隻怕我站到哪裏都不會太平,會給你帶來損失。”

  “既然我願意與你合作,這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到時候,他怎麽來找你,你怎麽對付他就是了。”周天陽這招可謂一箭雙雕。

  李誌豪聽他這麽說,也不加考慮,痛快地答應:“好,你有這氣魄,我也就有這膽量。”其實,他不知道,周天陽就是為他與顏人傑擺下了一個戰場,讓他來和顏人傑廝殺。

  而他與文東都挺高興,好運終於來了,熬出頭了。

  文東說:“這社會,有名就是好。”

  他笑:“可是你不要忘了這名是怎麽出來的,差不多是拿命換來的。”

  他們正說著,李誌豪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若詩。她問他在哪裏,要去找他玩。

  他本想說自己在上班,但怕她說要到自己上班的地方玩,那就糟糕了,於是撒謊說在外麵和客戶喝茶談事。

  生意的事情若詩不好意思攪和吧,果然,她說:“那事談完了,打電話給我,我今天放假。”

  李誌豪想耽擱一會兒再打電話給她,文東卻勸他說:“現在對你來說是非常時期,最好不要到外麵閑逛,顏人傑的人隨時都有可能發現你,你不怕危險,起碼也得為若詩想想吧。”

  李誌豪一想也是,上次陪若詩逛街買衣服結果遇到了楊洋,生出那麽大的誤會。顏人傑手下的爪牙多,還是專門找自己麻煩,而自己不可能天天綁著炸藥吧,若詩發現了怎麽辦?

  但是,已經答應了若詩,不可能推掉,那麽,就不到大街上轉悠,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坐著,喝點咖啡,聽點音樂,簡單的浪漫一下也好。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給若詩打電話,說事情辦完,問她在哪裏。

  若詩說:“在家啊,你在雲龍商場等我吧,我們去逛商場,買點東西。”

  “我感覺有點累,我們找個地方,喝點咖啡什麽的,行不?”李誌豪找著理由。

  可若詩的態度很堅決:“不行,我就想逛逛,又不逛很久,你不願意就算了。”

  李誌豪很無奈,心想,命運都和天意有關,真要出什麽意外,那也沒辦法,還是不掃她的興好,於是答應了她。

  事實上,就因為他的這一妥協,還真出了麻煩。

  李誌豪陪著若詩逛商場的時候,雖然沒有遇見顏人傑的人,但是卻遇到了另外一個人,“四大牛人”中最聲名狼藉的“帥呆酷斃”朱無恥。

  當初眾人評論“四大牛人”的人格品德時是這樣的:“下山虎”丁強是硬漢,說一不二;“笑麵狼”趙童陰險,笑裏藏刀;“不認人”張太卑鄙,為了錢不認人,為了幹掉目標不擇手段;而“帥呆酷斃”朱無恥則是好色成性,人品極度下 流。

  朱無恥本名叫朱無遲,因為他的品行,道上的朋友都開玩笑地喊他為朱無恥。他也沒什麽意見,無恥就無恥吧,這社會,無恥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李誌豪與若詩進商場的時候,朱無恥恰好從商場裏出來,遠遠的他就看到了若詩,眼睛馬上一亮,腦子裏的第一個念頭是,這女的有味道。

  那時候,他以為若詩是一個人呢,因為李誌豪擔心遇到仇家或有什麽突發情況,和若詩的距離拉得比較開,沒有牽手之類的。

  若詩與朱無恥擦肩而過,朱無恥從背影裏看出來李誌豪和若詩是一起的,但他不確定李誌豪是若詩的男朋友,心想這男的可能是在追她,話說回來,就算是她男朋友又怎樣?是她結了婚的老公又怎樣?

  朱無恥泡妞以“挖牆腳”著稱,挖牆腳的本義是把別人的基礎給掏空,用在泡妞上的解釋就是從別人的懷抱裏給搶過來。

  如果朱無恥知道這個男的是眼下在山城紅透半邊天的黑太狼的話,他一定會忍下這個念頭,隻能遺憾地離去。隻是,聽說黑太狼大名的人很多,認識他廬山真麵目的人很少。

  朱無恥隻是覺得,自己對那女的超級有感覺,很久沒有遇到這麽漂亮而且看著很幹淨純潔的女孩子了,既然遇到了就不要錯過,他有的是手段。

  於是,他就折身跟著若詩與李誌豪,不露聲色。

  後來,若詩接了個電話,她老爸打來的,說她媽媽身體不舒服,讓她陪著去趟醫院。

  於是若詩向李誌豪告辭。她沒讓李誌豪送,自己打車回去。

  朱無恥則開著車跟在後麵,當若詩到了下車的時候,他便拿出照相機,迅速地調好幾個角度拍下若詩的照片。

  泡妞,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有的是手段。

  然後他調轉車頭,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到一馬路邊,有兩個小青年等在那裏。他喊兩人上了車,將照相機裏的相片給兩人看了說:“等下我把相片洗出來,你們拿著相片,守在南城別墅區的門口,把她的行蹤調查清楚。”他可惜忘了一點,能住得起別墅的人背景肯定不一般,他讓手下隻查若詩的行蹤,沒有讓查若詩的背景。

  第二天,那兩人就查到了若詩是畫院的。

  朱無恥得到消息後,在放學時間守在畫院門口,一會兒就看到若詩與另一個女生一起出來。

  朱無恥擋在了兩人的麵前,一臉春風的樣子,看著若詩說:“哈嘍,美女,找個地方我請你吃飯。”

  若詩用那種很陌生很戒備的目光看著他問:“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朱無恥笑:“以前不認識,現在不是認識了嗎?”

  若詩用那種很厭煩的語氣說了句:“無聊!”然後繞開他。

  朱無恥鍥而不舍,又攔在麵前說:“我就想請你們吃頓飯,交個朋友,給個麵子嘛。”

  朱無恥在女人麵前的麵子一貫很大,因為他帥,“帥呆酷斃”那不是白喊的,有多少女生曾主動找他要過電話號碼啊,今天一樣如此,若詩還沒來得及拒絕,她的同學黃靜卻開口了:“好啊,你準備請我們吃什麽?”

  朱無恥一聽,缺口打開了,那還不好說:“你們想吃什麽,我就請什麽。”

  黃靜誇道:“行啊,富二代啊!”

  朱無恥說:“那可不是,我都是靠自己賺的。說吧,美女,想吃什麽?”

  黃靜問:“若詩,你呢?”

  若詩說:“我不想去,你要去的話你自己決定吧,我先走了。”

  但她才轉身走了一步,朱無恥又攔在她的前麵說:“我對你可謂一見鍾情,多少給點麵子啊,美女。”

  若詩有些厭惡了:“對不起,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還是鍾情別人去吧。”

  朱無恥笑:“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了,而且我認識,但是,我覺得他不配你。”

  這下若詩正眼看他了:“你知道?你說他叫什麽名字?”

  朱無恥說:“名字我倒不知道,但是經常見到他,一米七六左右的個子,不胖不瘦,臉稍微有點偏黑,但長得還算一表人才,是不是?”

  這下若詩詫異了,問:“你是誰?你怎麽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情隻有密友落落知道,這個人,難道是李豪的什麽熟人?但轉念一想,不會啊,他連李豪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我們坐下吃頓飯,慢慢聊,行不?我可以為你講很多關於他的故事,如果你願意聽的話,這樣在路邊上說話,總是不太好。”朱無恥看若詩有些心動了,繼續勸說。

  若詩心想,光天化日之下你也不能把我怎麽樣,就看你能玩出什麽花樣吧。她看到路邊有一家常菜館,說:“就那裏吧。”

  朱無恥轉頭對黃靜說:“不好意思美女,我們有點比較隱私的話要單獨談,下次請你吧。”

  兩人對麵而坐,朱無恥硬要若詩點了菜,然後,若詩問:“說吧,你有什麽想說的。”

  朱無恥故作嚴肅地問:“你確定,你們真的是戀愛關係?”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若詩感覺對方好無聊。

  朱無恥說:“本來嘛,這也不大關我什麽事情,我隻是看到那男的經常去桑拿,經常帶著不同的女人。而恰好有天我在一家商場看到你們在一起,我就覺得自己有點責任站出來說點什麽了。之前我看到他玩弄多少女人,我也覺得沒什麽,但看到你,不知道為什麽,覺得你要是被他欺騙了,我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一看你就不是那些壞女孩類型,你應該被一個男人好好珍惜,而不是被玩弄。”

  若詩不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

  朱無恥一笑:“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若是你們天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的話,我也無話可說,既然你們有不在一起的時候,你又怎麽能確定他沒背著你亂來呢?”

  道理是這樣,若詩也覺得這不是沒有可能,像李豪那樣完美的男人太稀罕了,幾乎沒有缺點可言,越是完美越讓人覺得不真實。他那樣優秀,怎麽會一直沒有女人呢?可能嗎?

  朱無恥看了一眼若詩的臉色,又繼續說:“你仔細想想,他一天有多少時間和你一在起,當你打電話約他時他又是否以忙為借口推托過,理由是否充足?或者,你想到某個地方去,他因為怕遇見老情人卻推托說那地方不好,換某某地方玩比較好?而這些,其實都是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借口。”

  聽了朱無恥的話,若詩倒覺得還真是這麽回事。就說昨天,本來打電話約他逛商場,他說累了,若不是自己堅持,他就不會到商場來。難道是真有問題?

  別說,不想沒事,一想疑點還真多。

  但是,她還是問:“我能怎樣相信你的話?怎樣來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朱無恥想了想說:“這好辦,我幫你試試吧。”

  若詩問:“怎麽試?”

  朱無恥說:“你找個時間打電話約他到某個地方,你自己不去,我們找一個美女,當你告訴他你有事情去不了的時候,我們的美女就上場,去接近他,看他背著你會不會跟別的女人走了,不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了嗎?”

  若詩一想,這確實是個辦法。

  朱無恥找了自己的一位姘頭王媚,是一家酒店裏最出色的紅牌美女,最重要的是這王媚善於與男人溝通,很能讓男人把持不住的一個女人。

  於是,在星期六那天,若詩給李誌豪打電話,說想去河灘散散步。

  李誌豪欣然答應,那裏比較安靜,不容易遇到仇人。

  李誌豪在河灘上等若詩的時候,若詩卻突然抱歉說有事來不了,他當然說還是事情重要。

  於是,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王媚登場了。

  在朱無恥的策劃下,她特地裝清純,很像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僅僅畫了點微淡的妝,穿得也比較得體,該露的露,不該露的不露,似露非露,能把一個男人的心給勾到嗓子眼。

  朱無恥是男人,深知在這個時代你想要完全性感或風騷的女人,遍地都是,男人對那樣的女人已經近乎麻木了,相反的,清純一點的女生更像是瀕臨絕種的稀有動物,讓男人覺得興奮,就像若詩這樣的。朱無恥特地讓王媚裝點純,他就不相信若詩口中那個叫李豪的男人不上這個套!

  王媚用了很土其實也很有用的一招,在與李誌豪對麵的時候,她用那動情的眼神略略地放出一點電,卻又帶幾分羞澀,仿佛一個青澀少女遇到了自己一見鍾情的男子。

  然後,她就失神的突然腳下一個踩虛,人差點摔倒,然後,人蹲在那裏,臉上有點痛苦的神情,手還捂在腳踝。

  李誌豪本身就有助人為樂的品質,自然不會袖手不管,何況他看見這個全過程,那女孩子還是看他才一不小心崴了腳。

  於是,他走過去關心地問:“需要幫忙嗎?”

  王媚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裝著楚楚可憐的神情說:“我腳崴了,好痛,不能走。”

  他說:“那……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扶著你去醫院看看吧。”

  王媚很感激:“怎麽會介意呢?隻是麻煩你我覺得不好意思,咱們又不認識。”

  “沒關係的,走吧。”李誌豪說完,伸手去扶她。

  若詩和朱無恥在不遠處的車裏看到這一幕,她的心開始下沉。

  朱無恥很得意:“你好好地看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若詩還是把事情往好的方麵想:“其實也沒什麽,那女的受傷了,他幫幫她而已,他一貫喜歡幫人。”

  朱無恥一笑:“喜歡幫人不過是表麵,如果受傷的是個男人,他也就未必會幫了。”

  若詩說:“是男人他也一樣會幫,我見過。”

  朱無恥想盡辦法詆毀李誌豪:“那不過是他在你麵前表現而已,現在的男人,有幾個在女人麵前不裝的,有句話怎麽說,當麵教授,背後禽獸。”

  若詩看著他問:“你不會是說你自己吧?”

  朱無恥不料若詩有此一說,有些尷尬:“怎麽會呢,我恰恰是那幾個不裝男人中的一個。”

  若詩沒再說什麽,她的心裏很忐忑,接下來李豪會不會做讓她難受讓她害怕的事情呢?

  王媚上了李誌豪的車,李誌豪本來說送她去看醫生,但王媚找著借口說:“我不喜歡看醫生,我那裏有治跌打損傷舒筋活血的紅花油,擦擦,休息休息應該就沒事了。你能送我到住的地方嗎?”

  救人救到底,那有什麽不可以呢,李誌豪很爽快地答應了。

  歐亞酒店,王媚早就在那裏開好了房間,她的目的是一定得把這個男人騙進去,把朱無恥的一萬塊錢拿到手。再說了,李誌豪長得也不錯,她也有些春心蕩漾了。

  當李誌豪把王媚送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她又裝得很不好意思地開口說:“我感覺腳還是很痛,你能扶我上去嗎?”

  李誌豪當然不會拒絕,他不會想到這是有人故意設的一個套,更不會想到若詩就在他的背後充當一個全神貫注的觀眾。

  他扶著王媚上了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若詩的心裏很不安。

  其實,她知道等待他很快從酒店裏出來已經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那個女的腳崴了,他幫她,應該送她去看醫生,送到這裏來,已經說明問題的不正常,隻不過她不死心而已。

  本來,李誌豪也想送上去了就走,而現在王媚的目的就是拖他的時間,用自己行走不方便的借口,讓李誌豪幫她到包裏拿紅花油。

  李誌豪在她的包裏沒找到,她又讓他幫忙在床上啊,抽屜裏到處找找,她說自己前天肩膀疼還用過的。

  李誌豪信以為真地四處幫她找。

  結果,還是沒有,李誌豪說:“可能就一個小瓶子,有時候掉到地上,服務員打掃的時候就當沒用的東西給扔掉了。”

  王媚也順著他的話說:“是有可能。哎,麻煩你了,保鮮櫃裏有礦泉水,你拿一瓶坐下休息一下吧。”

  李誌豪說:“沒事,那你現在怎麽辦,還要去看醫生嗎?”

  王媚的目的就是把他騙在房間裏久點,當然不會說去,於是說:“不用,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傷,先休息一會兒看看。你幫了我的忙,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聊天就是這樣開始的。

  李誌豪當然不會說自己的真名字,他說:“我叫李豪。”

  王媚東拉西扯地聊著一些感謝的話題,最後看到李誌豪有些不耐煩了,她馬上裝得有些羞澀地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李誌豪說:“可以啊,什麽問題?”

  王媚似乎難以啟齒,但還是鼓起了勇氣問:“你有女朋友嗎?”

  李誌豪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答了:“當然有了。”

  王媚裝得似乎有些可惜地歎了口氣:“哎,我白高興一場,以為老天開眼賜給我一個白馬王子呢,原來是名草有主了。”

  李誌豪心中一蕩,娘的,難道自己還真魅力不小啊,幫個美女就一見鍾情了,但是,我有了若詩啊!

  想到這裏,他覺得自己應該告辭了。

  但是,王媚卻說:“在我們目光對視、我崴腳的那個刹那,我就覺得你是老天安排給我的白馬王子。雖然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但是,我希望你能陪我聊聊天,交個普通的朋友,可以嗎?”

  這要求不過分,他本來就心軟,尤其還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很單純且懂事的美女,就更不好拒絕了。他那時候在想,要是換文東那小子,肯定又當撿著寶了吧,但是,自己不能那樣。

  交個普通的朋友,是可以的。

  於是,他就坐在那裏陪著她聊天,而他不知道,此刻等在外麵的若詩的心裏,卻在一點一點地沉淪。

  若詩想衝進去抓個現場,但她想,他不至於這麽快就幹出那樣的事情吧,最好事後打電話問他今天忙了什麽,看他自己交代不,上次的事情彼此說好,什麽事情都要坦白。

  朱無恥還在火上澆油:“其實啊,說真的,能抗拒得過美女誘惑的男人,真的不是很多。”

  若詩不想聽,心煩:“我有點事先走了。”

  朱無恥知道她心裏的變化,暗自高興:“到哪裏,我送你吧。”

  若詩婉言謝絕了,這時候她看什麽都煩,想一個人安靜地理理頭緒。

  朱無恥打了個電話給王媚:“現在,你可以拿你的賞金了。”

  王媚一下子覺得李誌豪的存在是多餘的了,於是說:“我想休息了,咱們電話聯係,好嗎?”

  李誌豪當即告辭。

  還在路上,他就接到了若詩的電話。

  若詩裝著若無其事地問:“在上班嗎?”

  “沒啊,在路上。”李誌豪把車速放慢。

  若詩“哦”了聲,盡量把語氣放得平靜:“在路上?幹什麽去啊?”

  李誌豪想起了因為上次楊洋的誤會說了要坦誠相待的話,於是說:“也沒幹什麽,在河灘等你時遇到一個女的腳崴了,送她回了住處,現在準備回去呢。”

  聽他這麽說,若詩的心裏稍微踏實了下,但還要套他的話:“一個女的腳崴了,你送她?是美女吧?”

  李誌豪笑:“怎麽,你對我不放心,以為我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從我打電話說去不了到現在,一兩個小時了,人送到哪裏也要不了這麽久吧,你敢說就沒有發生點什麽心動的事情?”若詩繼續追問道。

  李誌豪解釋說:“開始我想送她去醫院,但是她讓我送她回住處休息,我也隻好照辦了。完了還表示感謝地聊了幾句,我可確實隻是出於同情而幫忙,你不會吃醋了吧?”

  這時候,若詩的心基本上已經放下來了,但還是多問了一句:“她家住哪裏啊?”

  “不是她的家,是酒店。”李誌豪實話實說。

  這下,她可完全放心了,心情也輕鬆了起來,開玩笑地說了句:“酒店啊,那可是偷雞摸狗的好地方。”

  李誌豪笑:“暫時呢,我也就隻和你有興趣在那樣的地方幹偷雞摸狗的事情,和其他人沒那心思。怎麽,想我了沒有啊,要不,今天晚上出來陪我。”

  若詩哼了聲:“總是不正經,回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可得先說好,助人為樂可以,出格了我可不會饒你。”

  “放心吧,我就算有把持不住的時候,也隻會找你的,你有那個責任和義務嘛,不會輪到別人。”李誌豪說得還挺肉麻。

  掛斷電話,若詩突然覺得很慶幸,幸好自己沒有誤會他,看來無論有什麽事情,真的需要溝通,需要給對方一個解釋的機會。眼睛看到的,也未必真實。

  朱無恥還以為自己的奸計得逞了,他打電話給若詩,約她出來喝咖啡聊天。他以為,若詩現在肯定與那男的鬧翻了,心情正是失落空虛的時候,這是他乘虛而入的最佳時機,借她一個肩膀,就什麽都搞定了。

  他還是先試探著問:“怎麽樣,你現在還好嗎?”

  若詩很肯定地回答:“好啊,怎麽了?”

  他問:“你們沒事?”

  若詩說:“沒有啊,他自己坦白地交代了一切,他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看來,你說他的那些種種,都是栽贓陷害他的吧。”

  他還是辯解:“怎麽會呢,我和他無冤無仇,憑什麽陷害他,我對天發誓都是實話。有空嗎,出來喝點咖啡,咱們聊聊天。”

  是個人都會知道,男人對天發誓沒有什麽用。

  若詩毫不客氣地說了句:“好意心領了。我想起了一句話,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說:“我隻是出於很單純地喜歡你。”

  若詩斷然拒絕:“你還是別有這樣的想法了,我不會背叛我和他的感情,這世界除了他,我不會為第二個男人心動。”

  他還在不甘地努力爭取:“無論比什麽,我都不輸於他,你不應該在一棵樹上吊死,浪費了寶貴的青春。”

  若詩毫不客氣地說:“你再好,我也不稀罕。若你是真喜歡我,而且願意等的話,可以等我們都死了以後的下輩子,也許我會改變想法。”說罷,掛斷了電話。

  但是,朱無恥卻從若詩這句話裏得到了靈感,等他們都死了?女的當然不可以死,而男的呢?就算不把這男的弄死,把他給弄殘廢了,這女的還願意跟著一個廢物?

  他的心裏一下子便有了狠毒的心思。於是,他又讓王媚給李誌豪打電話,借感謝之名請他吃飯。

  但李誌豪怕若詩萬一見到了誤會,又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哪怕王媚再三邀請,他都婉言謝絕,因為他知道王媚對自己有意思,他擔心彼此間萬一擦槍走火就糟了。

  一計不成,朱無恥就隻有用最笨的辦法了——跟蹤若詩,等待若詩與李誌豪的見麵。

  到了星期六,若詩打電話約了李誌豪,逛街。

  李誌豪仍然勉為其難地去了,他似乎找不到什麽拒絕的借口,一個星期若詩也就這麽點時間,而她又喜歡逛街購物,女孩子,似乎都這樣,逛的意義遠勝於買東西。

  而朱無恥的殺招已經準備好,他以為對手隻是個普通人,所以他安排了一出尋仇的戲,十餘個斧頭幫的手下,腰間藏著斧頭,四處分散監視著李誌豪。

  李誌豪陪若詩逛到一家商場的時候發覺了那些形跡可疑的人,但他不知道是一個自己不認識,又要搶自己女人的人為他安排的一出殺場戲,他以為又是顏人傑的手下。

  看來,他得找機會脫身,首先不能讓若詩被傷害到,其次,不能讓自己的身份暴露。

  李誌豪跟若詩撒了個謊,說去趟洗手間,然後就往旁邊一拐下樓了。

  監視他的人以為他想溜,馬上電話通知樓下守著的弟兄準備。

  李誌豪才出商場門口,幾個斧頭幫的人已經從腰間抽出了斧頭,殺氣騰騰地迎向他。

  朱無恥以為李誌豪隻不過一個普通人,所以也沒安排什麽厲害角色來對付他。

  輾轉騰挪,李誌豪用了不到三分種就擺平了揮著斧頭襲擊他的人,商場裏的七八個人也都衝了出來圍著他。

  這樣的場麵,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遠遠的到處都是看熱鬧的人。李誌豪擔心時間拖久了,若詩也被看熱鬧的人群吸引過來,所以他不敢戀戰,隻想著趕快溜之大吉,起碼應該換個戰場。

  他想溜,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誰也攔不住他,至少這幾個人沒可能。

  那幾個沒有受傷的人提著斧頭在後麵猛追。

  突然,李誌豪不跑了。他看到前麵的路上站著一個人,穿黑色風衣,戴一圓頂帽子,還架一墨鏡,雙手抱在胸前,酷得吐血的姿勢。但是,李誌豪卻覺得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氣勢——一眼就可以看出,那鎮定,那沉穩,那蓄勢待發必是石破天驚。

  高手!先出手的一般都是小魚,後麵出場的,才是大牌。

  他瞥見那人的袖子裏藏著一把刀,刀有多長他不得而知,但是他看見了刀柄,那手指抵住刀柄的姿勢,是隨時都可以出手攻擊的一種準備。

  人行道比較窄,難以衝過對方的阻擋,於是他縱身一躍,躍出人行道,到了馬路上。

  那人也跟著一翻身躍過護欄,到了馬路上。雖然戴著墨鏡看不見眼神,但李誌豪能感覺得出那雙眼神裏的淩厲殺氣。

  馬路上的車飛馳而過,李誌豪不敢輕易穿越,尤其還要防備著一個高手的攻擊。

  追來的那些人與戴墨鏡的風衣男子保持著前後夾擊的攻勢,他在想著,應該用何種方式突圍——轉身的話,後麵的阻力小,但是,把背後留給高手更是件危險的事情,那麽,隻能暫時忽略那些比較容易對付的人,直接迎著前麵的高手而去吧。

  剛準備動手,李誌豪的電話卻突然響了,不用說,他猜想肯定是若詩打來的,他上個洗手間那麽久不見人,若詩肯定打電話查崗了。

  這時候,接電話的話會很要命,對方可能要的就是這一瞬間的破綻。他沒有接電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向風衣男子走去。

  風衣男子見他走近,也就不逼著他了,就站在那裏等著他,但是他很用力地咳了下。

  李誌豪後邊那些人便揮著斧頭衝上來,他隻好側身,將左邊留給風衣男子,右邊留給那些拿斧頭的。

  但是,風衣男子就站在那裏,沒有動手,似乎隻為擋住他的去路而已,而那些拿著斧頭的人卻開始不顧一切地攻擊他。

  李誌豪的電話響了一遍後,停了會兒又第二遍響起,如果他不盡快結束戰鬥,若詩找不到他會很快地生氣從裏麵出來,就會看見這個場麵。所以這時候,時間對他很重要,他的下手絕不留情。

  那些人想要砍中他,卻是難如登天,他們明明覺得自己的斧頭下去會砍到他,可結果就是沒砍中,有的還因為用力過猛自己栽倒。而李誌豪的攻擊,卻是百發百中,隻要他看中的人,沒人躲得開,那個念頭才起,人已經倒下了。

  舉手投足之間,李誌豪都用了全力,這些人哪裏禁得起他一下,而且因為這是馬路,其他人攻擊他都小心翼翼,而他卻很大膽。

  曾經他對付牛得旺的手下,六個人不到一分鍾,而今天,對付八個人,大概也隻多了一點點時間吧,雖然他沒看時間,但他能感覺到。

  他走向風衣男子。

  風衣男子為他讚賞地擊了兩下手掌說:“還看不出你是飛機上伸出的那隻手——高手。”

  李誌豪淡然一笑:“你為什麽不出手?”

  風衣男子很高傲地說:“那些人,隻會阻擋了我的手腳。”

  “那你可以先動手,他們也不用斷手斷腳的了。”李誌豪不解。

  風衣男子說:“最起碼這一分鍾的時間,他們消耗了你相當的體力。”

  李誌豪很無所謂地說:“你真會打算盤,不過,我看你風都能吹倒的樣子,就算我隻有一口氣,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風衣男子很鄙夷地笑:“老子見過狂的,但還真沒見過你這麽狂的,你大概是沒混過的吧?”

  “是嗎?難道混還有什麽特別的標誌,你一眼就能辨認?”李誌豪好奇地問。

  風衣男子說:“可以這樣說,在山城不認識我的人,就算不上混的。”

  李誌豪很奇怪:“還有這樣的事?你怎麽知道我不認識你?”

  風衣男子說:“如果你認識我的話,你早就向我告饒,而不會做無謂地掙紮了。”

  李誌豪皺了皺眉,難道不是顏人傑的爪牙?他雖然嘴裏說風衣男子弱不禁風,但是他知道對方其實是高手,而對方又說自己很有名,那當然不大可能是顏人傑的爪牙。

  於是他試探著問:“我們並不認識,我們有什麽深仇大恨嗎?”

  風衣男子笑:“沒有。”

  “既然沒有,你又為何對我如此大動幹戈?”

  風衣男子說:“因為你阻礙了我!”

  李誌豪更不解了:“我阻礙了你?阻礙你什麽了?”

  “我能告訴一個陌生人答案的時候,往往是他被我踩在腳下的時候。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隻是讓你與健康告別而已。”說著,風衣男子的神情裏已經殺機畢現,準備動手了。

  但,李誌豪卻在那一瞬間想起了一個人:“你是朱無恥?”

  風衣男子又停止了欲動的動作,笑了笑:“真難得,在我準備出手的最後半秒鍾,你竟然認出了我。”

  “我確實有點笨,全山城哪怕不是混的,有誰不知道你‘四大牛人’裏的‘帥呆酷斃’呢?雖然地位還比不上龍幫大哥,但你的名聲足可與他並列啊,連砍人都要講姿勢優美,扮帥耍酷。”李誌豪帶有諷刺味道地說道。

  朱無恥搖頭:“不,傳言對我有誤解,我不是扮帥耍酷,而是真帥真酷,天然的,起碼也是自然的,習慣性的,沒有刻意的痕跡。”

  確定對方是朱無恥以後,李誌豪是真的納悶了,朱無恥作為斧頭幫大哥,雖然他的實力比不上顏人傑,但至少不會為他賣命,他畢竟不是張太和趙童那些為錢亡命的殺手之流。

  而他與朱無恥,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李誌豪看著朱無恥問:“無論如何,我都想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呀!”

  朱無恥點頭:“我們不認識這倒是真的,誤會嘛,也不至於。我不會要你的命,頂多也就讓你殘廢而已,不和你廢話了!”說完,袖中刀彈出,握到手中,一個“餓狗撲食”,一刀插向李誌豪右胸處。

  懂點基本生理結構的人都知道,心髒在左胸,被傷到的話容易致命,而朱無恥的目的,隻想廢掉李誌豪,而不是殺他。

  但是,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

  他個性的優點就是自信,而缺點是太自信,這樣就演變成自以為是。他看到了對手的厲害,前後十餘個手下都被頃刻間擺平,但是,他總覺得自己更厲害。

  如果他知道對手是黑太狼的話,他可能會多少有些顧慮或謹慎。

  一出手,連續十刀,一鼓作氣。

  但是,李誌豪都堪堪避過。

  於是,他開始暴躁了,而一個人暴躁的時候,就是他開始露出破綻的時候。

  李誌豪在朱無恥的第十四刀上,看到了他速度有些遲鈍,能有機會搶攻了。之前,朱無恥的刀確實太快,他搶不進去,隻能退,尋找機會。現在他也不慌,他知道每一個人不管做什麽事情,再堅持,都有疲軟的時候。

  機會來了,在朱無恥的第十五刀揚起,還沒來得及砍下的時候,他欺身直進,一肘擊到朱無恥的前胸,朱無恥頓時仰麵摔倒。

  朱無恥想爬起來,但是,已經動不了了,李誌豪那一肘,將他的胸骨給擊斷了。一個人的攻擊部位,膝與肘是最堅硬的地方,而且隻要運用得好,還是最容易發力的地方。

  李誌豪的肘,丁強沒站穩,朱無恥照樣沒站穩,全山城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接下他看準機會的全力一肘。他雖然不是主練泰拳,但是,肘上的威力絕對不亞於很多泰拳高手。

  李誌豪轉身,可立刻呆住了,他看到了一個人。

  若詩正從看熱鬧的人群裏擠出來,恰好看到他。

  李誌豪向她走去,想著應該怎樣向她解釋。

  若詩問:“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上洗手間了嗎?”

  “我準備上洗手間的時候,發現這些人特別地留意我,擔心有什麽事情發生對你不好,就到外麵來了,結果真是來找我麻煩的。”李誌豪解釋道。

  若詩問:“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找你麻煩?”

  李誌豪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可能因為我愛管閑事無意得罪了人吧。”他沒敢說對方是朱無恥,因為能認識朱無恥是一件更難得解釋的事情。

  若詩又向他打架的地方望了望,正看到被手下小心抬起來的那個人,看到了朱無恥的臉。

  剛開始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於是又走近了幾步看,真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於是走上前,問朱無恥怎麽回事。

  朱無恥還恬不知恥地說:“沒什麽,我想和他競爭你,雖然我沒打過他,但是我比他有錢有勢,跟我比跟他好。”

  若詩頓時知道了怎麽回事,生氣地罵:“你簡直是個瘋子!”然後轉身拉著李誌豪就走。

  這下輪到李誌豪糊塗了:“怎麽,你認識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若詩隻好坦白地說了朱無恥追自己和試探他的事情。

  李誌豪有些生氣了:“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你怎麽都沒有和我說過,你對我竟然是這麽不信任!”

  若詩雖然覺得有些內疚,還是辯解說:“不是我不信任你,是這個世界的男人本來就讓人不可信,我怎麽肯定你就沒對我隱瞞過什麽?”

  道理是這樣,事實也是這樣,李誌豪想起自己與她之間橫亙著的那個謊言,一個女人有這樣的懷疑也正常。

  他放低了些語氣說:“我們既然選擇了在一起,就應該有基本的信任,你看我,你的一切,除了你主動告訴我的,我有追問過你什麽,或是懷疑過什麽?沒有吧,我覺得,隻要我愛你,就會選擇相信你。”

  若詩聽了這話覺得很溫暖:“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李誌豪歎口氣:“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若詩搖頭問:“什麽人?”

  “山城黑道上最卑鄙無恥垃圾的一個人,叫朱無恥。”李誌豪不屑地說。

  若詩倒真被嚇了一跳:“我貌似聽朋友說起過這個人,他騙過不少女孩子,但他沒和我說真名,我也不知道。怎麽,你認識他?”

  “我怎麽會認識他?他自己說的,但是我以前也聽說過這個人,確實臭名遠揚。”李誌豪搖搖頭。

  若詩有些氣憤:“真想不到我會遇到這種人間垃圾。”

  “以後自己多注意點,你有句話說的沒錯,這社會的男人十之八九都不是什麽好人,尤其是主動接近一個女孩子的,就更是有所圖謀,少和陌生男人接觸就好了。”李誌豪勸若詩道。

  若詩點頭:“我會記得的。”

  於是,一場驚險,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但是,這場驚險將變成一根導火索,為他們引出更大的災難。

  因為,朱無恥不會就這樣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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