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常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個“壞”,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壞,而是說男人一旦有了幾個小錢,就自然變得神氣了,變的蠢蠢欲動,不安份起來。
這話粗看起來,有點道理,但仔細一琢磨,覺得隻說對了一半。男人並非是因為有了錢後才變“壞”的。大凡男人都是好色的種,恨不能嚐遍“天下美色”,囿於能力、地位、鈔票等條件限製,才憋住在暗地裏幹點私活。那些表麵上道貌岸然的“柳下惠”,並不一定就是真的安分守己,大多隻是苦於缺乏風流資本而隻能望“女”興歎了。所以說,女人將男人的“壞”歸罪於錢,實在是大大的錯怪“孔方兄”了,宜從男人本性去尋找。
在擁有女人角度上看,聽到比較多的是,現代男人都十分羨慕古代男人,因為古代男人可以討小老婆,就是“納妾”,拿現在話來說,就是可以名正言順地包“二奶”(當然,這“妾”與“二奶”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並不能等同)。隻要你養得起或吃得消,你就是納上幾十個也沒人管你,哪象現在,一夫不可娶二妻,娶了,就是違法,就是犯罪,就得坐牢,隻能眼巴巴看著、想著。
有人說,中國古代是“一夫多妻製”。其實,古代也是一夫一妻製,古代男人有不少姬妾,也隻是男人的附屬品,不算做合法配偶,如果一定要說個什麽名堂,那就美其名曰“二奶”了。
古人有這麽多二奶、三奶的,那他們是怎麽管理的呢?其實古代男人擁有那麽多的女人,她們卻有著不同的身份地位,任何人除了正式的一個發妻之外,其他的女人是沒有什麽社會、政治地位的。古書上說,天子擁有皇後為嫡妻,她擁有單獨與皇帝相處的資格,其它的不能隨便與皇帝獨處,而且是否陪伴或侍寢要經過皇後的允許。而且一般情況下,所有的姬妾都不可以陪皇帝整夜,皇帝入睡後,她便必須離開。
《唐律疏議》言:“妾乃賤流”、“妾通買賣”,表明了這些二奶在家庭中享受不了“妻”的待遇。為什麽呢?她們一般都來自卑賤低下的家庭,甚至是戰敗方奉獻的禮品。而且為妻的女子的家庭出身都高於這些二奶。因此,古人稱妻為“娶”,而妾為“納”,娶妻時送到女方家的財物被稱為“聘禮”,而納妾,則被稱為“買妾”,就象我們今天花錢買東西。
更為甚者,有時候還把“二奶”以物交換,或者二奶換二奶。蘇東坡的“白馬易妾”的故事就是如此“彪炳於世”的--
蘇東坡一生女粉絲眾多,風流韻事也層出不窮,但由於平生坎坷,多次被貶,而每當被貶時,可能由於不太方便,也可能經濟上有點捉襟見肘,便習慣將身邊的二奶送人。
一次,朋友蔣某為他送行,偶然看見了年少貌美的春娘,大為欽慕,便對蘇東坡說:“我有一匹白馬,願意與學士相換美妾。”蘇東坡一想,以名駒換一名二奶,加上近來手頭有點緊,這買賣劃得來,立刻點頭應允,還為自己推托責任曰:“春娘此去太匆匆,不敢啼歎懊恨中。隻為山行多險阻,故將紅粉換追風。”
但春娘聽說之後,並不買他的賬,堅辭不肯,還指責蘇東坡道:“妾聞景公斬廄吏,而晏子諫之;夫子廄焚而不問馬,皆貴人賤畜也。學士以人換馬,則貴畜賤人矣!”激憤之下,當場撞向槐樹而死。其意是說,當年晏嬰尚且知道不能因馬罪人,你這個堂堂蘇學士,美其名曰憐香惜玉,卻要將人換馬!--雖然是二奶,卻也是女人,竟被自己所愛的男人視做馬驢,哪能受此羞辱,真乃一烈女子也。不過,你烈也好,貞也好,估計也沒落個好名聲,說白了,你是妾,你是二奶,如何大義凜然也立不了牌坊。可見,這二奶真的當不得的。
為何?這和我巍巍中華博大精深的漢字文化有很大關係。在我們老祖宗的腦袋裏,妻與妾完全使兩個概念,妻就是妻,妾就是妾,不可相提並論。當時的“妻”是應父母之言媒妁之約,明媒正娶過來的,是“正室”;妾則不然,不能算作正式婚配,隻是“側室”、“偏房”,不可稱之為“妻”。當時的法律雖規定不可娶二妻,卻沒讓人不許納妾,娶“二妻”犯法,納“二妾”、“三妾”、“四妾”卻無關緊要,雖然在本質上與“一夫多妻”沒任何分別。漢字可真是妙!在明朝,甚至有法律規定“凡男子年滿四十而無後嗣者得娶妾”。看看,要是你老婆肚皮不爭氣,生不出兒子,你即使想“從一而終”也辦不到,因為政府要逼你納妾。
或許有人認為當皇帝最舒坦,因為皇帝有三宮六院、有粉黛三千、有大把美女老婆,真是逍遙!其實不然,做皇帝哪有如此快活。你若是個明君,則內要治國,外要安邦。國家政事要親曆親為,批奏折,下聖諭,從早到晚忙得一塌糊塗,暈頭轉腦,國家太平了,卻冷落了後宮嬌娃,沒享用,不劃算!你若是個昏君,則大可不理朝政。你可以日日笙歌,夜夜纏綿,荒淫無度去。結果逍遙是逍遙了,然而國也亡得快,你這個皇帝最後死得也會很難看,死了還得背個千古罵名,也不劃算!由此可見,皇帝還真非一般人當不了。
所以,真正懂得享受風花雪月,懂得享受妻妾成群繞,軟玉溫香抱之樂的男人是不願去做那個勞什子皇帝的。聰明且懂享受的男人的理想人生乃是--值太平世、生湖山郡、官長廉靜、家道優裕、娶妻賢淑、納妾漂亮、妻妾成群、多多益善、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難怪現在“二奶”橫行,慢慢地這些二奶也從暗處走到了太陽底下,明目張膽起來,有時還敢於正室叫板,可能是後麵有男人撐腰的原因,也可能是她們有著正室所沒有美豔。難怪款爺們對“養二奶”趨之若騖,至於那些沒本錢“壞”的窮光蛋,隻好蹲在一旁流口水,實在憋不住了,就罵兩句出出氣:一罵偷葡萄可恥!二罵他偷得是酸葡萄!
酸葡萄也好,甜葡萄也好,葡萄畢竟是個誘人的玩意。這幾年不但誘人,連鬼也給誘得垂涎三尺,其在人間的孝子孝孫與他們精神相通,於是趁清明節跑到墳場猛燒“紙糊二奶”,用以孝敬長輩。當真是好孝順的子孫,好享福的死鬼。
不過,這二奶大多沒有幾個有好結果的。別看各取所需,但有錢男人把你當做的是玩物,待遇如同妓女一般,完了給錢一個樣,不過就是隻給一個人玩而已。
據《三國誌》記載:袁紹圍臧洪時,“城中食盡,初尚煮筋角,後無可食者……(臧洪)殺其愛妾以食軍士。”看看,這位小妾與其說是二奶,不如說是豬肉更確切一些。
隋朝末年,中華大地終於誕生了兩位驚天地,泣鬼神的吃人大宗師:諸葛昂和高瓚。這兩位經常互相切磋吃人心得,研究食人方法,力求做到煎炸炒都有,色香味俱全--
有一天,高瓚請諸葛昂吃飯,隆重推出了“雙子宴”:取一對十來歲的雙胞胎為原料,烹熟灑料後,把他們的頭、手、腳分別裝在盤子裏端上,倆人就這麽旁若無人的品嚐起來;過了幾天,諸葛昂回請,特別介紹“烤全人”:他把自己的一位愛妾一股腦的塞進大蒸籠裏蒸熟,然後把其放在一隻大盤子裏,當然還得讓她擺成盤腿打坐的姿勢擺好造型,為了美觀,又在她臉上重新塗上胭脂,然後身上灑上食鹽、味精、八角等調味品。當仆人們端上,不,是抬上大盤子後,諸葛昂就親手撕下她大腿上的肉給高瓚吃,高瓚吃的是連聲稱讚,諸葛昂自己也沒閑著,早就瞄上了乳房上的肥肉,倆人這次吃的油光滿麵,風卷殘雲,在留下一堆骨頭後意猶未盡的盡歡而散。嘖嘖,得了,這二人根本沒有人性不說,可憐這二奶就這麽成了二人的口中肉了。
據傳,契丹的東丹王喜歡喝鮮血,他常把其小妾身上紮個洞,然後像喝蒙牛牛初乳一樣,吸食新鮮血液,真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吸血鬼,如此這般,西方的所謂吸血鬼可能要甘拜下風了。
看到這些,我不知道那些個二奶小妾什麽的有何感受,至少我是後背都是冷嗖嗖的。可能,你我這樣活生生的人尤其是那些細皮嫩肉的二奶小妾在以上那些惡魔的眼睛裏就是蛋白質和脂肪的混和體而已。一代文豪魯迅先生曾在狂人日記裏寫道:“我翻開曆史一查,這曆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仁義道德’幾個字。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裏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吃人’!”魯迅先生這裏的“吃人”雖然指的封建禮教和封建製度對人性的摧殘,不過看了上麵這些張著血盆大口的美食家們的表演以後,我們理解成吃人肉的本意可能更為直觀一些。
因此,這二奶確乎是當不得的,看到了眼前的幾個輕鬆錢,得到了暫時的快樂,傷害的是自己,也傷害了別人的家庭,這是萬萬不可為的。
我不知道“二奶”製度,到底是自發的,還是自覺的。作“二奶”的女孩子,沒有一紙憑證,地位朝不保夕;還無法為自己爭取應得的報酬;至於“二奶”生的孩子,問題既嚴重又深遠。所以說,這樣做實際上是對婦女的迫害。如果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幾年以後,將會成為一種對婦女的歧視製度--男性會永遠把女性當成玩物。
然而,與此論調相反的是,有些二奶竟然恬不知恥,還到處宣傳張揚,天天上網發帖子進行炫耀,好車、鈔票、房子、衣服……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理呢?我想,大概是因為空虛到頂了,百無聊賴了,便產生了自虐性幻想,醫學上稱之為偽高潮。
但是,我想負責任地告訴她們--她們的大娘很生氣,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