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的心願

第三十八章 英雄的部落

　　一、尋找救命恩人

　　1939年，希特勒指派特別行動隊對猶太人進行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殺戮。五歲的斯卡恩，跟著母親逃到比亞沃維耶紮的原始森林裏，幸被“拜狼族”人收留，才躲過一劫。二戰勝利後，斯卡恩的在母親臨終前特別交代他，一定要回一趟“拜狼族”部落，以感謝他們的搭救之恩。

　　1957年，斯卡恩被分配到維耶紮的考古隊工作後，他決定利用假期，和女友達琳一同去拜訪“拜狼族”部落。

　　他們輾轉了三天，到達一個村落附近時，天色已晚，突然，他們看見一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人，躲在不遠處偷看他們，斯卡恩趕忙跑過去問他知不知道“拜狼族”部落在哪裏？那人烏拉了一聲，點點頭，原來他是個啞巴。

　　這時，一身背獵槍的人站在他們麵前，他先是惡狠狠地把啞巴吼走，然後問斯卡恩他們來這裏做什麽？斯卡恩說進山路過此地，想在這裏借住一宿。

　　獵人自我介紹說他是“古牧族”部落的人，名叫紮木。他現在就領他們去見族人首領--他的父親，紮木的父親大約有60多歲年紀，他一聽說斯卡恩去尋找“拜狼族”部落，趕忙說，這裏地形複雜，森林茂密，普通人進去後，大多都是有來無回，所以，政府早在多年前就委派他們把守這裏，未經政府批準，任何人都不準進山！

　　斯卡恩見計劃要泡湯，心有不甘，正獨自尋思著怎麽擺脫他父子時，突然茅屋外的樹林裏傳來一陣哂人的野狼叫，這聲音特別獨特，就連老族人和紮木都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紮木罵道：“它又來了！”他說著端起獵槍衝了出去。

　　斯卡恩不知哪來的勇氣，示意達琳他們也去，達琳領會，抽出旅行包裏的斧頭，緊跟了出去。他們和紮木在附近的林子裏轉了很久，連狼的影子都沒見到，這時，他們突然聽到茅屋裏傳來族人的一聲驚叫，紮木大喝一聲：“不好，可惡的狼，找我父親去了！”也顧不得斯卡恩他們如何，掂著獵槍飛奔回去了。

　　斯卡恩和達琳被遠遠拉下了，這時，一股濃濃的騷味離他們越來越近，近得都看到一雙雙發亮的眼睛及它們毛茸茸的腦袋。他們屏住呼吸，緊握斧頭，準備和它們一博。

　　這時，一支飛鏢從狼群後麵飛來，不偏不依恰好紮在斯卡恩身邊的樹幹上，緊接著，一聲狼嚎，這群狼似乎得到命令一樣，倒退著走了。

　　這一切怎麽都給做夢一樣！斯卡恩定了定神，趕忙伸手取下飛鏢上的紙條，達琳趕忙給他打著手電筒照亮，這是張到“拜狼族”部落的路線圖，他看到最後，見有個說明：“記下後吃掉！”

　　斯卡恩確定準確無誤地記下後，趕忙把紙條塞進了嘴裏，然後悄悄對達琳說：“有人在暗中幫我們，我倆趁機連夜進山！”達琳點頭。

　　這時，他聽到紮木在離他有二百米距離的地方喊：“斯卡恩，你們在哪裏？我來接你們來了！”斯卡恩示意達琳別出聲，兩人加快步伐朝紮木的反方向跑去。

　　二、危險重重

　　紮木離他們越來越近，斯卡恩為躲避他，就專挑那些難走的地方走，但即便這樣，他們還是被紮木追上了。紮木舉著獵槍說他們不能違反政府規定，得趕緊跟他們回去。斯卡恩和達琳隻好垂頭喪氣地被紮木押著回部落。

　　他們正走著，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恐怖的聲響，紮木趕緊舉起了獵槍，而這時那聲響卻沒動靜了。紮木對斯卡恩說：“可能是什麽野獸，我們小心靠近去看看。”斯卡恩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跟在紮木的後麵。他們快走到一棵大樹時，紮木回過頭來問斯卡恩：“你看那棵樹像不像一個張牙舞爪的人啊？”斯卡恩盯著樹看了兩秒鍾，正要說話，隻聽紮木一聲淒厲地慘叫“斯卡恩，快往回跑！”當紮木轉過身來時，斯卡恩見他披頭散發，臉上兩個空洞的眼眶裏鮮血直流，他猙獰地哈哈大笑著，拖著僵屍一般的身子朝他們撲來，斯卡恩和達琳被這意外情況嚇得魂飛魄散，頓時失去了知覺。

　　等斯卡恩清醒過來，他趕忙爬起來找達琳，見達琳完好無損地躺在地上，趕忙把她喚醒。達琳揉揉眼睛說：“我怎麽感覺給做了個夢一樣。”斯卡恩沒吭聲，趕忙尋找紮木，可地上除了一灘陰紅的血跡和紮木一件破碎的上衣外，什麽東西都沒有，聽聽周圍，死一般地寂靜。達琳非常納悶地說，他們緊跟著紮木，沒看到有什麽異物飛來陷害他，可他怎麽就一瞬間滿臉鮮血？如今連屍首都沒了？是什麽東西害他不害咱倆？對了，是它……達琳還沒說完，那股濃濃的狼騷味撲鼻而來，他們感覺不遠處的樹林後，又有許多雙發亮的眼睛再看著他，突然，不知道從哪裏飛來一飛鏢，斯卡恩趕忙哆嗦著打開紙條看：“一切照舊，請繼續朝前走！”

　　一切照舊是什麽意思？這打飛鏢的人逼著他們去尋找“拜狼族”部落的目的是什麽呢？如今，看他神出鬼沒的樣子，他隻得按照紙條上的指令走了，否則，他們可能也和紮木一樣……

　　二人迅速趕路，大約走了近五六公裏後，他們被一座山擋住了去路，斯卡恩毫不猶豫，說他們直接翻山過去。他們爬到半山腰時，突然聽到山上傳來一陣箭弓聲響，聲響過後，一陣臭臭的味道已經在他們身上散布開來，達琳打開電筒一看，見斯卡恩身上有類似糞便的東西，臭味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

　　他們沒有理會這些，繼續往山上爬，眼見爬到一處開闊地時，他們突然聽到禿鷲一聲尖利地鳴叫，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黑壓壓地禿鷲直衝下來，斯卡恩他們瞬間被禿鷲包圍了，禿鷲像搶死屍一樣，用尖牙利爪在斯卡恩身上狂抓起來。斯卡恩和達琳忍著劇疼，趕忙掏出尖刀，劈裏啪啦一陣揮舞起來，眼見許多禿鷲被砍落一地，禿鷲見遇到了強敵，鳴叫著飛走了。

　　達琳說，通常禿鷲不襲擊活人，對了，你身上的那些糞便一定沾染了嚴重的腐屍味！達琳驚呼著說：“這腐屍糞便一定是有人故意弄到你身上，然後，讓禿鷲來襲擊我們的。”斯卡恩點點頭，他一邊脫下外衣扔掉，一邊小聲說，下次聽到不尋常聲音，一定小心點。

　　翻過山，他們來到穀地，一群禿鷲受到驚嚇騰地在從樹枝上飛起。斯卡恩說這裏肯定有腐屍，否則，不會有這麽多禿鷲。兩個人拿著手電筒繼續朝前走，果然他們在途徑之處發現幾具死人遺骸，達琳嚇得撲到了斯卡恩懷裏。

　　斯卡恩揮著手電筒說，遺骸旁邊有具剛死兩天的野豬屍體，禿鷲就是衝著它來的，但我感覺這死人屍骨好像是從別處移來的，估計又是誰想拿死人嚇我們……這時，神秘人又發飛鏢來，催著他們繼續趕路。

　　離“拜狼族”部落越來越近了，兩人都有點興奮，他們疾步朝前，不料腳下的土地一鬆軟，他們一頭栽進了一個近二米深的大坑裏，同時，地麵上傳來紮木狂妄的吼笑：“沒看出來，你們還真是能人啊，竟然沒走絲毫彎路。”

　　斯卡恩大吃一驚，在坑底問：“紮木，你沒死啊！我們倆一直為你擔心呢！”紮木哈哈大笑著說，他怎麽會死呢，他們看到的景象隻不過是他實施障眼法。幾十年來，他利用這種障眼法，嚇走了一撥又一撥的人，沒想到他們膽子真大，醒來繼續進發，他路上又設計多次陷害，沒想到他們不但沒被嚇跑，還準確無誤地找到了這地方，他最後惡狠狠地說：“但找到這地方的人，都得死！”他說著，向坑裏扔下一個帶汽油瓶和帶汽油的火把，坑裏頓時濃煙滾滾……

　　斯卡恩和達琳醒來時，兩人都直挺挺地躺在坑邊，他們身上也隻有少許的燒傷，紮木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不用說，這一定是哪個神秘人救了他們。兩人顧不得疼痛，趕緊奔向“拜狼族”部落，可走近時，兩人傻眼了，這裏隻有大坑，而且大坑表麵雜草叢生，是一片無人區！

　　達琳說，經過一夜的跋涉和驚嚇，她感覺又累又困，實在不想再走了。斯卡恩想想說，他們先休整下，等第二天天亮再做計議。

　　他們支起帳篷，點燃篝火，坐在篝火前吃點食物後就鑽進帳篷裏休息去了。

　　離他們不遠處，一群閃亮亮的眼睛在黑夜裏發著光，它們似乎再給他們站崗。

　　第二天天亮，他們終於看清了大山的麵貌，這裏山青水秀，景色旖旎，像是人間仙境。欣賞完美景，兩個人簡單地吃了點東西，斯卡恩憑著記憶在附近轉悠起來，可半天過去了，他不但沒找到“拜狼族”部落的人，連一個簡陋的草屋都沒看到，他說：“難道他們遷移了嗎？”

　　這時，一支飛鏢又飛到斯卡恩跟前的樹上，這次，斯卡恩沒急著取下飛鏢，而是朝飛鏢的森林裏奔去，這次，他看到森林周圍有大概都是狼，且都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回來，他知道：這些狼一定聽神秘人調遣！

　　斯卡恩取下飛鏢看紙條，神秘人讓他在山包附近把所有的死人都挖出來。他們用地質鍬挖了起來，剛挖到一尺厚，一個骷髏頭就被挖了出來，兩人接著挖，一直挖到下午五點多鍾，終於把所有死人遺骸都挖了出來，達琳數了數大小骷髏頭，一共有200個，這時，遠處密林裏傳來一聲嘶力竭地狼吼。

　　斯卡恩拿出儀器，測量這些人的死亡時間，得出的結論讓他們大吃一驚：這些人在同一時間均係槍傷而死，死亡時間大概是1939年。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這個神秘人一直催他過來，難道……是他？他含淚站起來大喊道：“恩人啊，請問你們在哪裏？”他話音剛落，一支飛鏢又飛了過來，斯卡恩趕忙取下紙條來看，字條上的字很幼稚，像是剛學寫字的孩子寫的，並且有很錯別字和××，斯卡恩半讀半猜，讀出了上麵的內容。

　　三、死人坑之秘

　　字條上寫道：當你看到這張紙條時，說明你個勇敢的人，我們部族的冤屈也終大白天下。

　　我的部族名叫“拜狼族”，部族內加我一共201個人，我們部族和“古牧族”為爭奪地盤常年械鬥，但都沒發生大的事件。我七歲那年，一對猶太人母子來到我們這裏避難。不料“古牧族”首領竟就向十三太寶告密，並領著他們來搜她們。“拜狼族”首領得知消息後，派我護送他娘倆跳跑，我把他們領到安全地帶，返回部落時，遠遠聽到“古牧族”首領在對我們全族人大喝：“交不交人？不交，他們可要開槍了！”一陣沉默後，機槍響了，這裏頓時血流成河，我又氣又恨頓時昏了過去……

　　我醒來後，發現自己在一群狼窩裏，狼爸狼媽用它們的舌頭給我療傷，就這樣，我成了狼孩。我長到10歲那年，我成了狼群的首領，但我部族人被槍殺的那幕始終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想殺了“古牧族”首領，但如果把他殺了，就沒人證明“拜狼族”的滅族慘案了，於是，我一直咬牙切齒地讓他活著。

　　這裏始終沒人來，更別說被人發現，我特感納悶，於是就裝成流浪漢跑到古牧族，一方麵偷偷向路人學習文字，另一方麵想找機會向人們揭露這件事。

　　後來，我終於現這裏一直沒人來，全是因為古牧族首領和他的兒子，故意設置各種障礙阻攔人們進山，他們故意嚇死嚇跑了很多人……

　　斯卡恩淚流滿麵，他含淚大聲呼喚起來：“雪郎，我就是你救過的哪個猶太人的兒子，你出來吧，我要把你帶回去，然後我要讓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們拜狼族是個英雄的、偉大的民族！”

　　“哈哈，恐怕你們沒這機會了！”兩杆獵槍同時抵住了他倆的腦袋，斯卡恩一看，是古牧族首領父子拿槍站在他們麵前。

　　原來紮木放完火，認定他們必死無疑，就放心地走了，回到家給首領父親一說，首領說他糊塗，萬一他們沒被燒死怎麽辦？於是，兩人就趕忙趕來了。

　　紮木哈哈大笑著說：“我們一直感覺有狼人在附近出沒，可始終找不到他們，今天終於能見到它了。”

　　達琳說可能嗎？這麽多年你們都沒把他消滅掉，這次也不會。紮木嘿嘿一笑說，那就等著瞧吧！

　　果然，一會兒，森林裏傳來一陣陣的狼騷味，密林深處一雙雙眼睛在忽閃，斯卡恩見狀，大喊：“雪郎，趕快撤退，他們有槍！”

　　紮木父子準備給他們一人一槍，說時遲那時快，密林裏飛來兩個飛鏢，不偏不依恰好紮在他們的手臂上，同時，一群狼從密林裏朝紮木父子衝了過來，一頭個頭非常大的狼衝在最前麵，紮木父子拖著傷手舉起槍朝這頭狼開槍，但它已經撲了過來。斯卡恩他們也趕忙過來，一腳踢飛了他們的獵槍。

　　狼群把紮木父子撲倒在地，這時斯卡恩大喊：“狼郎，請讓你的狼住口，留下他們作證據，將來好審判他們！”

　　個頭最大的狼聽罷，緊呼了一聲，所有狼都住口了，但它們依然把他們倆圍在中間。斯卡恩和達琳趕忙把紮木父子給捆了起來。

　　這時，狼人褪下狼皮，斯卡恩和達琳一看，他竟是進古牧族村時的哪個啞巴！

　　斯卡恩上來緊緊地抱住雪郎，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