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就坐在舞池邊上的桌旁,美美地品著雞尾酒,瞧著華爾茲曲中起舞的人們,眉宇間流淌著喜悅。
當一支曲子結束,一個標致的女人幾步就飄到他麵前,“親愛的,等急了吧?”他即笑笑,起身吻過她的手,然後將她摟坐在身邊,隨手遞過一杯酒,倆人對飲起來。
阿文實在太喜歡她了,無論是性格還是容貌,他都無可挑剔。離開家,在這異鄉終於遇到了知音--雖然自己是離異兩次的人了。
在這旋轉的彩燈下,他覺得她更美,黑色的大眼睛非常深邃,高高的鼻梁上白嫩細膩的臉,怎麽看怎麽順眼。他忽地想起那第一位妻子的塌鼻子、小眼睛,真讓他受不了--盡管性格溫順,貓咪似的,舞也跳得像她這樣地道。
“我再陪你跳會兒吧。”當舞曲又緩緩奏起時,倆人又以輕鬆瀟灑的姿勢匯入了舞流。
阿文覺得與第二個妻子相比,她溫柔嫵媚,絕無絲毫的凶惡,那種“妻管嚴”的日子他實在是過夠了。所以,他跳得很賣力氣,對集前兩妻優點於一身的她,難道還有什麽疑慮嗎?不過,他的心中仍有一絲不安,在這異鄉,這麽好的女人為什麽傾心於自己呢?
但疑惑終被歡欣所代替。他們很快情感升華,他真的離不開她了。於是,倆人乘車千裏迢迢回了故鄉,準備結婚。
不久,他發現她對這裏的一切太熟識了,仿佛她原本就是這裏的主人。
突然有一天,她不辭而別,留下的紙條上說,她就是那第一個妻子--你相信嗎?
阿文愕然,許久才長出一口氣。然而,這麵容--
她還在紙條上對他說,是第二個妻子的美麗啟發了她,應當相信現代的醫學水平喲!
他一下子癱軟在剛剛準備好的婚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