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要一上班,科裏三個“煙囪”就將他團團圍住,一陣吞雲吐霧,隻一會兒功夫室內便煙霧繚繞,猶如仙境。
每每回到家,妻子總是皺著眉:“咋,還出息了,又學會抽煙了?”他苦笑著:“結婚這些年,你還不知道我麽,從小就不吸,而且怕!”
在通勤車,在會場,在車站……到處都有幽靈般的煙向他襲來,躲也躲不過來。他憤懣之極,他希望世界上有365個無煙日,詛咒所有的煙廠統統破產!
但事與願違,況且據報道,由於人類的吸煙愈來愈多,癌的發病率日趨高起來。他心悸,並竭力勸吸煙者:
“老王,李哥,小劉,請你們將煙戒掉好嗎?”
“已經戒幾十次嘍!”“不吃飯可以……這不行!”“你還不知道吧,吸煙可以拉動國民經濟好幾個百分點呢!”
他從網絡上得知:據科學研究,尼古丁對不吸煙者危害更大。
無奈,他隻好將辦公桌移至門口,將門微開,以減少毒害。這樣果然煙少了許多,可流言多了:“這人有些不合群,想另搞一套。”“一點團隊意識都沒有……”他大為煩惱。
不久,他又苦心研製出使用蓄電池的微型電風扇,每每掛於胸前,隻要打開電門,迎麵就形成一無煙空間。他為自己的發明而興奮,甚至感到從此尼古丁將不再光顧於他。
然而不出三日,又有人議論:“真好意思把毒煙吹給別人。哼,典型的利己主義者!”
他愕然。
煙還在擴散,濃度漸漸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