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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驚魂火葬場

  陳家輝對劉程雲,做到了人至義盡,從醫院出來後,陳家輝搭上了一輛長途大巴,此時,他又是另一種模樣:一頭長發,戴著一付茶色眼鏡,穿著一身半袖灰色西服,雙眼皮變成了單眼皮,臉上也沒有那顆明顯的黑痔,如果當麵碰上警察盤查,也不會被認出,因為,在他的五官上,已經沒有通緝令上標明的相貌特征。他如此喬裝打扮,是要即刻返回東海市,取出那個重要的U盤。

  回到東海,已是第二日的子夜時分,下了大巴,他真想馬上回到家裏,去看看田嘉欣和兒子飛飛,可是,他擔心警察蹲伏,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打車直奔城外。

  在一條十字路口,陳家輝下了車,拐進一條小巷。小巷沒有路燈,漆黑一片,他摸索著來到一座獨門小院前停下,這裏是表弟趙平的住宅。隻見他縱身一躍,爬上牆頭,翻進院裏,躡手躡腳來到窗前,“篤篤篤”敲了幾下玻璃窗。

  屋裏的鳳英正在夢鄉之中,遽然傳來的敲擊聲把她渾身敲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老公趙平是有鑰匙的,他要是在深更半夜回家,是不用敲門敲窗的,自個兒就會打開門進來。她想,敲窗的一定是一名陌生之人,這個夜半敲窗的不速之客要幹什麽?

  窗外的陳家輝聽到屋裏一陣悉悉簌簌,一下子亮了燈,接著,傳出一個女聲的喝問:“誰?你要幹嘛?”

  一聽聲音,陳家輝知道這個女的是表弟的媳婦,他隔著玻璃,壓低聲音說:“鳳英,是我,我是趙平的表哥,陳家輝。”

  忽然,從窗玻璃射出一道手電光,“唰”地照在陳家輝的臉上,陳家輝的麵孔在光線下一覽無餘。光柱停頓了短暫的幾秒鍾,隨即又熄滅了,在電光的照射下,屋裏的鳳英看著這個不速之客,怎麽也不像趙平的表哥,她“啊”地一聲驚叫,隔著一層玻璃,驚恐萬狀地說:“不對,你不是趙平的表哥,趙平的表哥不是這個樣子,你到底是誰?要幹什麽?”

  “鳳英,我真是趙平的表哥啊,我怕讓警察認出,把臉上的黑痔去掉了,雙眼皮割成了單的,頭上戴著假發。”隨後,他將假發套從頭上拿下,又說,“鳳英,你再用手電照一下,我剛才戴的是假發。”

  鳳英撩起窗簾的一角,又用手電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心裏還是半解半疑,放下窗簾,屋裏又是一陣沉默。

  也難怪鳳英疑神疑鬼,深更半夜的,要是歹徒假冒陳家輝怎麽辦?

  看著屋裏的鳳英還是疑惑不解,他就隔著玻璃說:“鳳英,我真的是趙平的表哥啊,這次回來,是要拿走U盤,你要不相信,那你看一下我的身份證。”說著,他將身份證從門縫裏塞進。

  屋裏的鳳英看了身份證,才信以為真,開門讓他進去。

  陳家輝剛進屋,兩個黑影從外翻牆而入,輕如靈燕,悄無聲息靠近窗前,側耳傾聽屋裏的談話。

  這兩人正是那兩名殺手,青皮和塌鼻臉。

  夜半三更之時,他們來趙平家裏要幹什麽?

  青皮與塌鼻臉從雞鳴山的車禍現場回到東海市後,蕭亞東又交給他倆一個活兒,尋找陳家輝寄存的U盤。當時,青皮一聽,感覺這事兒有些不可思議,就委婉地推諉道;“老板,一個小不溜丟的東西,猶如大海撈針,偌大的一個東海市,你讓我們去哪裏尋找?”

  “哈哈哈……”,蕭亞東一陣大笑,“無影無蹤的事情,我會讓你們去做嗎?告訴你們,這個U盤,就寄存在陳家輝的表弟趙平手中。”

  “趙平?趙平住在哪?”青皮問。

  蕭亞東說:“聽說在火葬場上班,我知道的情況就這麽多,不過,隻許文取,不能武鬧,盡量不要大動幹戈,惹火燒身。”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青皮和塌鼻臉去過火葬場,趙平不在,聽說是隨車去了一個煤礦。為了速辦速決,二人把車停在趙平家門的不遠處,守株待兔。

  等到深夜一點多鍾,影影綽綽見到一個黑影翻牆而進。

  見那個黑影翻牆而進,青皮一時大惑不解。如果是趙平,他手中應該會有大門的的鑰匙,為什麽不走大門去跳牆呢?

  倆人從車上下來,縱身一躍,扒上了牆頭。隻見那個人“乒乒”敲著玻璃,一會兒,屋裏的燈光亮了,沒想到的是,這個人自稱是陳家輝。

  黑暗之中,扒在牆頭的塌鼻臉一聽,渾身一哆嗦,驚得險些掉下牆來。他小聲問青皮:“大哥,你不是檢驗過,陳家輝死了嗎?他怎麽又活過來了?難道這是陳家輝的鬼魂?”

  青皮不屑地說:“笨蛋,哪有鬼魂,當時也許他是暫時昏迷,等咱們走後,他又死而複生。”

  塌鼻臉說:“嗯,是這麽一回事。那,那咱們怎麽辦?咱們這次可是來拿U盤的,又不是來殺人的。”

  青皮扒在塌鼻臉的耳邊凶巴巴地說:“哼,真是冤家路窄,既然他活了,那就再讓他死去。”

  “這小子,命怎麽這麽大呢?”塌鼻臉憤憤地咒了一句,又放低聲音說,“正好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他,讓他活到明天,咱們真沒法子再在江湖上混了。”說著,塌鼻臉就要翻下牆去動手,青皮伸手一把將他拉住,輕聲說:“不行,現在不能把他幹掉。”

  塌鼻臉不解地問:“為什麽?”

  青皮說:“陳家輝回來找他的表弟,一定是拿回U盤,我們先在後麵盯著他,等他拿到U盤,再結果他的性命,豈不是一舉兩得?”

  卻說陳家輝一進屋,就急著問:“鳳英,趙平沒在,那我放的東西還在不在火葬場?”

  鳳英說:“趙平好像跟我說過,東西是在停屍房第……”

  突然,鳳英的小孩“哇哇”大哭不止,將關鍵的幾個字淹沒在哭聲中。見陳家輝要出來,青皮和塌鼻臉趕快翻過牆,上了車,青皮一踩油門,車子拐出小巷,向郊外駛去。

  塌鼻臉一頭霧水,不是跟蹤陳家輝嗎?這是要去哪裏?

  車在位於郊外的火葬場停下,塌鼻臉說:“停這幹麽?不盯著陳家輝,又讓他跑了怎麽辦?”

  黑暗中,青皮“嘿嘿”一聲冷笑:“跑?不會的,他要來停屍房拿U盤,我就讓他有來無回。哼,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停屍房就是他的墓地!”

  夜色中的火葬場寂寥無人,隻有門口的燈光忽隱忽現。停屍房位於場區東麵,離焚化爐不遠,漆黑中,更顯得陰森恐怖。突然,停屍房的門“吱吱呀呀”地打開,在夜闌人靜的幽暗中,這種聲音聽來讓人頭皮發炸,心驚肉跳。接著,閃進一個黑影,撳亮手電,穿過一張張裹著白布單的停屍床,最後,他爬下身子從一張停屍床下摸出一件東西,快速地揣到上衣口袋,剛轉過身體,這個人嚇得“哎呀”大叫一聲,手電筒也“啪”的一下摔到地上。

  黑影為何如此驚悚?他看到了什麽?

  隻見停屍房的門悄無聲息地閉上了,接著是兩個白影一跳一跳向黑影奔來。黑影以為是屍體詐屍,早已驚得魂飛天外,三步並作兩步,向外奔逃。可是,已經晚了,那兩個白影一左一右圍上來,黑暗中,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陰森森地響起:“陳家輝,你跑不掉了,拿命來吧。”

  一聽白影發出人話,而且還要他的命,那個黑影急忙申明:“不要,不要殺我啊!我,我不是陳家輝!”

  “什麽?你不是陳家輝?”

  “唰”的一下,一團賊亮的電光射到黑影的臉上,其中一個白影驚叫一聲,說:“大哥,這人真的不是陳家輝。”

  停屍房的兩個白影原來是青皮和塌鼻臉,他倆搶先一步埋伏在停屍房,單等著陳家輝進來拿到U盤後,他倆就來一個突然襲擊,讓陳家輝的生命最終殞歿於陰森可怖的停屍房。

  讓青皮與塌鼻臉意想不到的是,陳家輝沒有進來,而是另一個人撞進了停屍房。這個人是誰呢?

  青皮劈手一把抓住那人的胸脯,氣急敗壞地說道:“快說,你不是陳家輝,那你是誰?”

  那個人戰戰兢兢地說:“我,我是陳家輝的表弟趙平。”

  “你不是去了外地嗎?怎麽突然又來到了停屍房?”青皮有些驚異。

  趙平說:“我從外地回來,走到半路,接到老婆的電話,說表哥要來停屍房拿他的東西,我怕他找不到,就返回火葬場,來到停屍房。”

  “U盤呢?趕快交出來。”塌鼻臉威脅道。

  “沒,沒有拿到。”趙平用手遮擋著刺眼的光柱,想蒙蔽過去。

  “媽的,裝傻作愣,哄鬼啊!剛才明明見你從床下麵拿了什麽東西。”青皮惹得火起,“嗵”地飛起一拳,擊在趙平的當胸,趙平“噔噔噔”倒退幾步,“噗嗵”一下摔倒在地。

  塌鼻臉打著手電疾步上前,從趙平的上衣口袋裏搜出了U盤,對青皮說:“大哥,大概這就是那個U盤。”

  青皮把U盤拿到光線下辨認了一番,欣喜地說:“嗯,不錯,是一個U盤。”

  塌鼻臉說:“U盤是拿到了,可是陳家輝又跑了,怎麽辦?”

  青皮飛起一腳,將趙平踢倒在地,怒不可遏地說:“都是你,你不來,我們就等到了陳家輝,陳家輝一定也來到了火葬場,看到了我們,他又跑了,走,快追。”說著,二人把趙平丟在停屍房,翻過牆頭,又去追尋陳家輝。

  陳家輝真的來火葬場了嗎?他現在又去了哪裏?在寒刀的逼近之下,趙平被塌鼻臉用一根繩子捆綁在一把椅子上。他不知道這兩名殺手夜半到此為了何事,不由得戰戰兢兢地問:“你,你們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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