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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綁匪疑案(2)

  田嘉欣一夜無眠。

  綁匪綁架飛飛的目的,原來就是要換回他的老公。可是,她根本就和老公聯絡不上,自從逃亡在外後,他就一直關機,對此,田嘉欣也茫然不知所措。

  假如陳家輝知道飛飛遭到了綁匪的綁票,他一定會義無反顧地贖回他的兒子,舔犢之情人皆有之,更何況他深愛自己的兒子。

  綁匪一口咬定要以飛飛和他的爸爸交換,換回他來幹什麽?難道盯上了他這名“巨貪”所謂的四千萬?可是,自己的老公是冤枉的,他怎麽會拿出那筆天文數字的巨款?拿不出錢綁匪會不是撕票?一想到這些,田嘉欣不由自主有些驚恐萬狀。

  一個是她的寶貝兒子,一個是她親愛的老公,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要她從中擇二選一,她會瘋掉!

  與其這樣,家輝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飛飛在綁匪的手上,警察哪能會坐視不救?

  綁匪與田嘉欣通話後再沒有露麵,那個手機號碼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亡命天涯的陳家輝因為擔心暴露行蹤,一直不與家裏聯係,他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兒子遭遇綁票?綁匪給的限期隻有三天時間,如果在三天之內不把人質解救出來,綁匪達不到目的,十有八九發飆撕票。

  第二天上午,童妍把田嘉欣所說的情況向劉程雲作了匯報,劉程雲說:“這個陳家輝也真是的,當時要報警就好了,抓著了那兩個殺手,就可能咬出雇凶殺人的蕭亞東,扯出一樁驚天的大案,很有可能5.24謀殺案也與蕭亞東有關。”

  接著,他有些痛心地說,“他這一跑,倒是暫時躲過了殺手的追殺,可是,卻讓蕭亞東鑽了空子,他趁風揚土,移花接木,把四千萬元的黑鍋扣到陳家輝身上,蕭亞東這一條毒計可謂是一箭雙雕,陳家輝要想翻案,那可是難上加難。”

  “這個陳家輝也真是的,有了幾輩子花不完的錢,為什麽還要去殺人呢?”嶽軍插了一句。

  “我說嶽軍,你這還不是明知故問?等抓到陳家輝,這起命案自然會一清二楚。”童妍與嶽軍向來是水火不容,互相頂牛的事是家常便飯,她接著說:“劉隊,那個U盤極有可能還在陳家輝身上,他一直沒有丟掉,我猜測他早已破解了密碼,不然的話,蕭亞東也不會空穴來風懷疑到他的身上,進而對他殺人滅口。”

  “嗯,你說得沒錯,陳家輝的電話一直受到他們的秘密監控,早在湘江大酒店發生的何小峰跳樓自殺事件,如果當時要是破解了密碼,打開了U盤,何小峰與陳家輝都得去死。正因為沒有破解了密碼,他們才能得以僥幸生存。現在,盡管是他人秘密舉報,可是,蕭亞東還是毫不置疑地懷疑到他,由此可以看出,那個U盤上一定記錄著致命的秘密。”劉程雲愁雲乍現的麵孔上有了一絲喜悅,盡管昨晚熬了夜,眼睛裏布滿了絲絲縷縷的血絲,此時,他的雙眼看上去還是湛湛有神,精光暴射,他對童妍說:“解決了綁票案,我們就要全力以赴追緝陳家輝,將他緝拿歸案,那些懸案也許就不告而破。”

  刑警一隊的辦公室。

  警員們正在七嘴八舌分析著案情,嶽軍首先侃侃而談:“綁匪心比天高,胃似海深,他們貪婪的不是幾百萬,上千萬,而是陳家輝這個有血有肉的人。用飛飛這個誘餌,換回陳家輝,就是四千萬,這是綁匪的大手筆。因為,陳家輝現在的身價是四千萬,這在東海市已是人皆盡知的公開秘密。”

  說到這裏,他把眼光描向了劉程雲,“劉隊,現在時間十分緊迫,我的意見是,馬上向局裏請求,在全國各大電視頻道發出緊急尋人啟事,陳家輝看到啟事,哪能見死不救?”

  劉程雲一口否定了嶽軍的建議,“不行,你的這個想法不合實際,你想想看,陳家輝是全國通緝的重犯,他現在猶如驚弓之鳥,這樣的信息他根本不可能看到,如果他真的看到了,他會自投羅網嗎?”

  “我也不讚成嶽軍的意見。”張岩“噌”的一下站起身,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盯著嶽軍,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這條特殊的啟事一定會這樣寫:陳家輝,你的兒子飛飛被綁匪綁架,望你見到啟事火速回來,贖回自己的兒子。”

  童妍忍俊不禁捂著櫻桃小嘴“吃吃”地偷笑不止,接著,張岩又一本正經地說,“這像怎麽一回事?如此不倫不類的啟事怎麽能在全國播出,真要是在全國播而告之,簡直是我們東海刑警的奇恥大辱!”

  聽了張岩的嘲諷與指責,嶽軍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他委屈地分辨道:“張岩,我隻不過是提的一個建議而已,又沒有實施,你怎麽就說成‘奇恥大辱’呢?”

  “對不起嶽軍,我可對你沒有一絲成見,隻怪我一時衝動。”張岩搔搔頭皮,歉意地一笑。

  “童妍,你說說看。”劉程雲對著一直沉默不語的童妍說道。這名從警官學院出來的女警,別看來警隊不到兩年時間,在形形色色的案件偵破中,卻是鋒芒畢露,沉穩老練,處處顯示出她的才華,常常是語出驚人。

  童妍說:“劉隊,我看不如這樣,咱們現在不是知道那名女綁匪的體貌特征嗎?現在,馬上讓技術科把她的肖像電腦合成,在市內的電視頻道上滾動播出。”

  “噢,眼下隻能用這個辦法救急了。”劉程雲一揮手,嘶啞著嗓門說,“童妍,這件事情就由你去辦,越快越好。”童妍應聲而去。

  市內的電視頻道播出女綁匪的尋人啟事後,專案組先後收到了三個指證電話,三名嫌疑人經幼兒園李老師的指認,全被一一否定。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童妍的這個方案也沒有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情急之下,劉程雲又兵分兩路查起了綁匪的黑色桑塔納轎車,期望從中發現奇跡。

  春蕾幼兒園位於中山東路西側,毗鄰苑和小區,綁匪駕車離開幼兒園的時候,既有可能駛向中山東路的東麵,也有可能從西離去。劉隊與馬宇去了市交警指揮中心,排查8月11日六時左右中山東路的監控錄像;童妍與嶽軍分在了一個組,去了區交警隊的交通監控中心,因為中山西路的交通崗樓由區交警隊管轄。

  嶽軍對這項工作頗有微詞,他對童妍說:“這起綁票案一定是綁匪的精心策劃,他們的手機用的是假身份證,汽車牌照為什麽不能用假的呢?我們老是低估綁匪的智商,盲目地消耗不必要的精力。”

  “幹刑警不都這樣?萬一綁匪要是疏忽了呢?那咱們不是正好順藤摸瓜找到線索了嗎?”童妍瞥了他一眼說。

  嶽軍不置可否地一笑:“但願如此。可是,反過來說,綁匪可不是菜鳥。”

  童妍與嶽軍在監控中心反反複複查了兩個小時的監控錄像,在六時左右這個時間段沒有發現那輛黑色的桑塔納。童妍猜測說:“綁匪的車很可能是從中山東路走的,不知劉隊他們查得怎樣?”

  回到局裏不久,劉隊與馬宇也從外麵回來。劉隊一P股坐在椅子上,他的眉毛擰在一起,臉色像黃昏一樣陰沉。他點燃一根煙棒,又是吸又是吞的,好像與自已的肝髒有著深仇大恨,一個勁地向著肚裏灌煙。

  馬宇一臉沮喪地說:“綁匪真是狡猾,車牌竟然用的也是假的。”

  嶽軍看了童妍一眼,神態有些得意,意思是說,我猜得沒錯吧?果然不出所料。

  今天,是綁匪限期三天的最後一天,說不定哪個時候,綁匪會打來電話詢問陳家輝的下落。可是,專案組還沒有查到綁匪的一點蛛絲馬跡,怪不得頭兒劉程雲眉頭緊蹙,一言不發,他內心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綁匪出得是一道十分苛刻的難題。

  這些綁匪不知是智商太高還是腦子灌水,陳家輝是公安部全國通緝的在逃重犯,攜款潛逃的他哪敢隨隨便便回來?

  如果陳家輝回來,那就等於自投羅網。

  綁匪手中有一張王牌,那就是人質!

  可是,陳家輝根本就不知道兒子飛飛被綁匪綁票的信息,他怎麽會回來?

  警員們麵麵相覷,每個人的麵孔上都是一種無奈與徘徊的神情,辦公室一時寂寥無聲,隻聽到電腦主機發出輕微的“嚓嚓”聲。

  正在這時,隻聽“叭”的一聲響,嶽軍拍案而起。大家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嶽軍身上,嶽軍的板寸理得有楞有角,眉宇之間現出了一種自信的神色。

  嶽軍用手摸了一把硬紮紮的短寸,清了清嗓門,用不緊不慢的語調說:“我有個法子,可以讓陳家輝回來。”

  “什麽?你有辦法?”劉程雲眼前一亮,目光中充滿了狐疑和企盼。

  張岩乜斜了嶽軍一眼,不屑一顧地說:“哼,你又不是神仙,能讓陳家輝回來?”

  “是的,我不是神仙,不能讓真的陳家輝回來。”嶽軍用平淡的口吻說,後麵的話卻一語驚人:“可是,咱們可以克隆一個陳家輝啊!”

  “好啊,嶽軍的主意不錯!”劉程雲首先予以肯定。

  就像一支風塵仆仆的駝隊,突然在狂風暴沙中迷失了方向,正在漫天黃沙中束手無策之時,沙漠中遽然之間又是雲開日霽,而不是虛幻的海市蜃樓。那個破鑼嗓音惡狠狠地道:“甭玩花招!限你三天時間,到時候見不到陳家輝,你就等著收屍吧!”

  綁匪別出心裁,要人不要錢,而真的陳家輝又不知身在何處。嶽軍的這個辦法橫空出世,不啻於給專案組的警員們注射了一針興奮劑,大家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分頭去尋找“陳家輝”。

  一想到飛飛生死未卜,老公亡命天涯,她的心中湧起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流,時不時感到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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