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閱讀頁

第二十六章瘋狂拯救(1)

  一個畏罪自殺的貪汙犯,用三封詭異的恐怖郵件,讓陳家輝拿到了神秘的U盤。

  U盤的解密,曝光了金奧集團公司高官層的驚天黑幕。

  陳家輝,金奧集團的財務總監,這個U盤的解密人,唯一的黑幕知情者,手中擁有了一種至高無上的權力。

  他,可以讓金奧集團的掌門人蕭亞東從事業的顛峰跌入萬丈深淵,從今日的輝煌走向生命的終結。

  這個U盤,猶如一顆定時炸彈,他隻要投擲出去,也許一夜之間,中彈落馬的不僅僅是那些曾經扯高氣揚的金奧集團高官,還將會波及到市裏的某些當權者……

  沒有解開密碼的時候,陳家輝千方百計想一睹為快,甚至於不惜破費RMB為代價。那個時候,他心靜如水,心中隻有一個獵奇的心理,那就是,這個神秘的U盤上究竟有什麽秘密?現在打開了U盤,他心中的風平浪靜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驚愕、迷惘甚至於恐懼。

  蕭亞東是他的鐵杆哥們,是蕭亞東把他從一名下崗者變為高級白領,他今天的安逸生活是蕭亞東給予的,如果把蕭亞東置於萬劫不複的絕地,他陳家輝於心何忍?這樣做是恩將仇報,恩斷義絕。

  一個小小的U盤,讓陳家輝一下子處於進退兩難的境地。

  這個範仲秋,也真是的,你幹麽偏偏選中我?幹麽要給我發送郵件呢?

  可是,反過來說,我為什麽要自命不凡,去點擊“回複”接收第二封郵件?如果選擇退出,不趟這個渾水,哪會惹來如此煩惱?

  田嘉欣啊田嘉欣,我扔掉的U盤,你幹嗎再撿回來呢?扔到垃圾場,我不是什麽也不會知道嗎?

  我為什麽不給自己心中應留存一塊空白的地方呢?

  陳家輝埋怨了這個,又責怪那個,悔得腸子都快要發青的時候,一個辦法驀然跳入他的腦海,那就是看在哥們的情誼上,去拉他一把,挽救他即將沒落的人生,重續他事業的輝煌。如果蕭亞東聽從他的建議,那他就此把U盤徹底銷毀,假如他置若罔聞,一意孤行,那就另當別論。

  第二天,陳家輝帶上了那張百萬金卡,進了總裁辦公室,他把金卡“啪”的一下拍在大班台上,在金卡拍在桌上的同時,他的心裏也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家輝,你這是幹麽?”看著他的舉動,蕭亞東有些茫然。

  陳家輝淡淡地一笑:“蕭總,這張卡你還是收起吧,我思來慮去,覺得這種錢不明不白,還是不拿為好。”

  一聽此言,蕭亞東臉上像結了一層冰,不知是譏諷還是褒獎:“好,算你有種!潔身自好,自命清高,是一條漢子。”說完,他右臉的肌肉在抽搐,“你嫌這錢紮手是吧,沒想到你是如此的迂腐,我在商界闖蕩這麽多年,還沒見過你這種木訥之人。”

  “咯噔”一下,陳家輝的心中有些冰涼,蕭亞東是這樣強硬的態度,他是否會聽得進他的金玉良言?

  思忖片刻,陳家輝覺得還是應該以大義為重,就是蕭亞東馬上讓他卸職離任,他也要仗義執言,勸他迷途知返。他沒有理會蕭亞東的嘲諷,而是開門見山地問:“蕭總,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什麽問題?說吧。”蕭亞東的表情有些冷淡。

  陳家輝不動聲色地問:“蕭總,那筆技改款項是怎麽回事?為啥賬上隻剩下二百萬元?”

  蕭亞東感到陳家輝問得有些唐突,他雙眉緊蹙,陰著臉警覺地反問:“家輝,你問這個幹什麽?”

  “蕭總,你不是讓我代理財務部經理一職嗎?我感覺那筆款項有問題。”陳家輝頓了一下,接著加重了語氣:“而且不是小問題,財薄上有很大的貓膩。”

  “啊哈哈……”,蕭亞東眼珠骨碌碌一轉,赫然一陣大笑。

  他的笑聲是那樣的刺耳,充斥著一種冰霜之氣,大班台對麵的陳家輝仿佛也感到了一股寒氣在隱隱襲來。陳家輝很明顯地感覺到,蕭亞東的笑是皮膚表層的擴張運動,而他皮膚下麵的肌肉很可能是僵硬一片。

  一種笨拙的掩飾,一種故意的做作而已。

  蕭亞東顯得很平靜,他說:“家輝,你難道忘記了範仲秋是怎麽死的吧?他就是在那筆專項基金上貪汙了九百多萬元,才畏罪自殺的。”

  “蕭總,不對吧?”陳家輝知道蕭亞東這是在混水摸魚,也沒有一下點破,“據我所知,那筆技改款項,實際上隻用去了半,就說範仲秋貪汙了九百多萬元,還有三千萬元到了哪裏?”

  “家輝,這你就幼稚了,好,那我告訴你。”蕭亞東抽出一支煙來,很優雅地點燃,吐出幾個煙泡泡,然後不慌不忙地解釋:“你剛來兩年,或許你還不太懂,由於物價的因素,國內物資市場在不斷波動,技改工程的自由空間非常大,當初很多項目在做好預算後,過一段時間,先前的預算就入不敷出,所以,不少項目都追加了投資。”

  “蕭總,你這是在狡辯,我核實了賬簿,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陳家輝說著,目光像一把刀子似的逼視著正襟危坐的蕭亞東。

  “叭”的一下,蕭亞東拍案而起,臉成了紫醬色,他用手指著陳家輝,眼珠一瞪:“放肆,你這是幹嘛?滿身的火藥味,審計呀!”說完這話,他“咚”的一下氣呼呼地坐下,麵孔變得比燒過的稻草還要灰敗,“嗵”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又是大聲吼道:“你算什麽東西?玩審計?你還不夠資格!”

  沒想到蕭亞東會是這樣!他現在的表情,足以被稱作是驚駭。看他眼珠的暴射程度,狠不得要撲上前把他撕成碎片。

  陳家輝心中暗歎,完了,蕭亞東是沒救了。

  每一個貪婪的人,都是狼的性格,有誰見到過狼吞吃了羔羊會吐出來嗎?蕭亞東變成了下一隻狼,狼性難改,他亦是如此。不過,這頭狼是他的鐵杆哥們,他不能見死不救,他不忍看著這個哥們因貪婪成性而暴破了肚子。

  “我是什麽東西?我是你的哥們啊!”陳家輝沒有退縮,他不卑不亢地說:“大哥,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我不是在害你,我這是在救你啊!”

  “你救我?哈哈哈……”,蕭亞東冷笑不止,“我一個堂堂的總裁,你能害我什麽?為什麽要你去救?”他的笑聲戛然而止,接著,又從口裏暴出兩個字:“扯蛋!”

  一聽蕭亞東說他“扯蛋”,陳家輝倚老賣老,仗著是鐵哥的身份,毫不示弱地說:“大哥,你不能說‘扯蛋’,你要是‘扯蛋’,你就真的完蛋了。”

  陳家輝的話猶如火上澆油,蕭亞東氣壞了,一下子從老板椅上蹦起來,手指都有點發抖:“你,你這個混蛋,你罵我?”剛才他說陳家輝“扯蛋”,現在又罵他是“混蛋”,“扯蛋”與“混蛋”雖然隻是相差一個字,含義卻截然不同。

  “大哥,我的意思是你要真的一意孤行,你就毀了你的一生。”陳家輝心存善念,臉上竭力現出一種虔誠,恨不得當著蕭亞東的麵把自己的肚子剖開,讓他清晰地看到鐵杆弟兄那顆真誠無二的紅心。“我真的可以幫你,你隻要把那些RMB退回去,我可以幫你做賬,你不就太平無事了嗎?”

  “陳家輝!”蕭亞東忍無可忍,大喝一聲。接著,揮起右胳膊“咚咚”兩拳砸在桌上,震得筆記本電腦幾乎就要跳起來。

  “你不要太天真了!你,你竟然說我是貪汙犯?”蕭亞東的方臉因憤怒而變得扭曲,他的麵孔陰得嚇人。

  “大哥,你隻要激流勇退,懸崖勒馬,你,還是一條好漢。”陳家輝也豁出去了,不是仗著鐵杆哥們的關係,他哪敢針尖對麥芒地直言相諫?

  “如果我不退呢?”蕭亞東雙眼暴戾,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

  陳家輝天真地以為,經過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能讓蕭亞東回意轉意,迷途知返,誰知,蕭亞東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根本聽不進半句,他心如死灰,沮喪不已,隻好說:“蕭總,你要是聽不進我的忠言逆耳,我有啥辦法?不過,有一句話你聽好了,紙是包不住火的。”

  “哈哈哈哈……”,變幻無常的蕭亞東一陣暴笑,聽得陳家輝心驚肉跳,身上冷不丁就要鼓起雞皮疙瘩。

  笑過之後,陳家輝發現,蕭亞東臉上魔鬼似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付柔和的笑容,是那種彌勒佛一樣的微笑,與先前的暴戾之氣截然兩樣。就像剛才的臉上戴著一付恐怖的麵具,這會兒又扯下來了,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陳家輝暗自思忖,這是怎麽回事?變色龍啊!蕭亞東怎麽變得喜怒無常?

  “家輝,對不住啊,你是我的哥們,為了我的好,你才敢這樣說我,都怨我脾氣太粗暴了,一聽你不問青紅皂白,向我頭上扣黑鍋,我就來氣。不過,我還得鄭重申明一下,我可不是你懷疑的貪汙犯啊。”蕭亞東坐在大班台後,一下子變得溫文爾雅。他摸了一把油光鋥亮的發絲,輕聲問:“哥們,你怎麽想到了問這個?是不是別人讓你這麽幹的?”,格身理身之禍,一下子如醍醐灌頂,盤繞在腦際的所有品味扈使鬼警也走入誤區,以為是公司外如果這樣,隻會加速我的死亡。

  怎麽會這樣啊!蕭亞東死不認賬,範仲秋本人也是畏罪自殺的貪汙犯,U盤上的證據究竟是真是假?他會不會混淆黑白,誣陷他人?

  蕭亞東重情思報,體諒哥們情義,哪會狠下毒手?我可管不了這些,隻要他陳家輝再敢輕舉妄動,我就先斬後奏,讓他毫不猶豫地去死!

  
更多

編輯推薦

1心理學十日讀
2清朝皇帝那些事兒
3最後的軍禮
4天下兄弟
5爛泥丁香
6水姻緣
7
8炎帝與民族複興
9一個走出情季的女人
10這一年我們在一起
看過本書的人還看過
  • 綠眼

    作者:張品成  

    文學小說 【已完結】

    為紀念冰心獎創辦二十一周年,我們獻上這套“冰心獎獲獎作家書係”,用以見證冰心獎二十一年來為推動中國兒童文學的發展所做出的努力和貢獻。書係遴選了十位獲獎作家的優秀兒童文學作品,這些作品語言生動,意...

  • 少年特工

    作者:張品成  

    文學小說 【已完結】

    叫花子蛻變成小紅軍的故事,展現鄉村小子成長為少年特工的曆程。讀懂那一段曆史,才能真正讀懂我們這個民族的過去,也才能洞悉我們這個民族的未來。《少年特工》講述十位智勇雙全的少年特工與狡猾陰險的國民黨...

  • 角兒

    作者:石鍾山  

    文學小說 【已完結】

    石鍾山影視原創小說。

  • 男左女右:石鍾山機關小說

    作者:石鍾山  

    文學小說 【已完結】

    文君和韋曉晴成為情人時,並不知道馬萍早已和別的男人好上了。其實馬萍和別的男人好上這半年多的時間裏,馬萍從生理到心理是有一係列變化的,隻因文君沒有感覺到,如果在平時,文君是能感覺到的,因為文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