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奧集團的財務經理範仲秋自殺後,在同一個夜晚,又發生了兩起命案,“5.24”專案組初步認定,林傑與熊五遇害,是有人殺人滅口,不可能會是兩起簡單的凶殺案。在偵破連環謀殺案的過程中,專案組發現,林傑與熊五被害,全是因範仲秋自殺而起,連環謀殺案與範仲秋的自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於是,專案組並案偵破,偵查結果出人意料,讓人大吃一驚,原來,範仲秋的自殺大有貓膩,他十有八九受到了電話催眠,神智失控後才去跳樓。當時,生死一跳,並不是他的本人意願,而是被人遠程操控。
範仲秋表麵看上去是自殺,實際上是他殺,隻不過看不到凶手在現場而已。真正的幕後元凶,就是神秘的遙控殺手。
那麽,誰是詭異的電話殺手?他們為什麽要範仲秋去死?
熊五是與範仲秋最後通話的人,調查員林傑通過熊五很可能得到了遙控殺手的重要信息後,才遭到了殺手的謀殺,無辜的熊五隻因貪圖小利,也未能幸免於難,慘遭毒手。
關鍵的人物全被殺人滅口,專案組查到這裏,線索又斷。就在專案組束手無策之時,東海晚報的報道又讓他們看到了一線曙光。
這天上午,劉程雲與嶽軍正在刑警隊研究案情,童妍拿著一張報紙風風火火地闖進來,驚喜地叫道:“隊長,快看,案子有線索了。”
“線索?哪來的線索?人在家中坐,推理加妄想,你會得到線索?莫不是逗我們玩吧?”嶽軍在電腦前抬起頭來,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冷笑。
童妍對著他鳳眼一瞪,沒搭腔他的冷嘲熱諷,徑直走到劉程雲桌前,把報紙一放,興奮得雙眼放光:“隊長,你看,這是不是線索?”
劉程雲拿起那張東海晚報,一看報紙的標題,情不自禁念出了聲:神秘電話起驚雷,神經錯亂欲自殺;命懸一線人倒吊,舍身相救患難情。隨後,以一目十行的速度掃描了一下新聞大概,頓時,劍眉上揚,眼冒精光,“叭”地一拍桌子,人也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坐在對麵查資料的嶽軍神經質地顫栗了一下,不解地問:“隊長,你要幹什麽?”
“哈哈,連環謀殺案有線索啦,這些記者嗅覺就是靈敏,人家報紙都印出來了,我們還蒙在鼓裏。”說著,他晃動著手中的報紙,對嶽軍說:“趕快收拾一下,找一下這個叫宋星的記者,說不定咱們這次很快就能查出那個遙控殺手。”
一行三人驅車去了報社,找到了記者宋星,宋星個頭不大,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劉程雲一指照片,問宋星:“照片上吊著的人是誰?”
宋星回答得幹脆利落:“這個,我也不知道。”
“新聞不是你采寫的嗎?”劉程雲臉上現出疑惑。
“不錯,是我現場采寫。當時,在采訪現場,自殺者與救他的朋友再三申明,不要我現場采寫。當時,在采訪現場,自殺者與救他的朋友再三伸明,不要爆暴露他們的姓名。為了保護公民的隱私,我們幾位現場的記者也沒有跟蹤追擊打探他們的姓名與工作單位。”
嶽軍不想白來一趟,還想從這個記者嘴裏掏出一點有用的信息,又問:“那你知不知道那個神秘的電話號碼?”
宋星搖搖頭,那臉上的表情不言而喻,寫著三個字:不知道。
嶽軍有些沮喪,他撇撇嘴巴,帶著嘲諷的腔調說:“這篇新聞,留著這麽多的懸念,是吊讀者的胃口吧?”
“嘿嘿,哥們,”宋星一拍嶽軍的肩膀,笑著說:“記者又不是偵探,要是全知道了,要你們刑警幹嘛?都不得下崗?這留下的懸念,就等著你們去偵破,隻有你們警方揪出神秘的電話殺手,後續的報道也許才是最精彩的部分。”
來的時候興致衝衝,返的時候垂頭喪氣。自殺者的姓名,救人的無名英雄,以及電話號碼,全都是空白。見了宋星一問三不知,反受了他的一番紡織係統88奚落。
警車到了湘江大酒店,他們就去向保安打探。因為昨天有三個保安也參加了救人的行動。在一樓大廳找到了其中的兩名保安訊問,這兩名保安也不知道自殺者姓甚名誰,隻是描述了他們的外貌:自殺者身材矮胖,圓臉小眼,啤酒肚;另一個四方大臉,濃眉大眼,身高一米八左右。光憑這些外貌特征,在人海茫茫中去排查,無異於大海撈針。
報紙上登出了自殺者的相片,卻無從得知他們的姓名,嶽軍一時性起,牢騷滿腹,沒來由地罵起那個記者:“什麽狗屁記者?一點也沒有敬業精神,就會寫些無名無姓的報道。”
劉程雲道:“嶽軍,哪有現成的等你伸手去拿,刑警的工作就是跑腿,查詢,沒有這個過程,怎麽破案?”他呶呶嘴,問嶽軍:“你猜,童妍幹麽去了?”
嶽軍骨碌碌眨巴著眼珠,“撲嗤”一笑:“還能去哪?無非是五穀輪回之所。”
“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劉程雲忍不住說了他一句,用肯定的語氣說:“盡說廢話,童妍一定是問訊去了。”
話沒說完,一陣“噠噠”的腳步聲,童妍已走到前來,嫣然一笑,說:“隊長,我問了第三名保安,他在停車場值班,昨天他看到他倆從飯店出來,那個矮胖的人上了一輛紅色的本田雅閣。”
嶽軍問:“車牌號碼是多少?”
童妍說:“停車場車來車往的,保安沒有留意。”
“這就行了,走,到車管所,一查便知。”劉程雲一揮手,三人走出一樓大廳。
在車管所,工作人員從電腦係統查詢到全市有十一輛紅色的本田雅閣,嶽軍與童妍從這十一輛行車執照中,對照上麵的相片,找出了三名體型外貌相近的人,打出原件後,又返回湘江大酒店,找到停車場的保安讓他辨認。因為是昨天的事情,那名保安一眼就認定了其中的一張照片就是昨天自殺未遂的人。這個人叫何小峰,工作單位是家友軟件公司。
專案組馬不停蹄直駛家友軟件公司,找到了何小峰。
一見麵,嶽軍第一句話就問:“何小峰,你昨天在湘江大酒店用餐,接到一個電話就去跳樓,是吧。”
何小峰如實回答:“是的。”
嶽軍迫不急待地問:“那個號碼是多少?你記得嗎?”
何小峰說:“不知道,上車的時候,我把手機卡毀了。”
“你怎麽能毀了呢?”嶽軍眼睛一瞪,有點急。
何小峰反唇相譏:“不毀它,我再接到那個號碼怎麽辦?難道還讓我來個第二次自殺?”看著這個刑警急躁的樣子,他“嗬嗬”一笑,又說:“哥們,別急嘛,聽我說完,告訴你,我接電話的時候,手機上顯示得是未知號碼。”
童妍說:“嶽軍,這個不用問,咱們也會知道的。”嶽軍一聽,是這麽回事,就是一個市民,撥打114查詢台,也會得知何小峰的手機號碼。他的麵孔有些隱隱發紅,隻好訕訕地退後。
於是,童妍又接著訊問:“何先生,你好好想一想,你是否得罪過什麽人?”
何小峰躊躇片刻,搔著頭皮說:“這個,好像沒有吧,我隻是一個軟件工程師,平常隻和電腦打交道,怎麽會憑白無故得罪人?”
聽了何小峰的話,童妍想想,他說得不無道理,一個平平常常的軟件工程師,不談生意,不拉客戶,他會得罪什麽人?
可是,反過來說,何小峰沒有得罪人,為什麽有人要殺他?而且又是神秘的電話催眠。
“何先生,昨天和你一塊用餐的朋友是誰?”劉程雲接過來又開始訊問。
何小峰說:“陳家輝。”
“陳家輝?你們是否經常在一塊吃飯?他找你幹麽?”劉程雲連連發問。
“也不是經常吃。”何小峰說,“他昨天找我的目的,是破解一下密碼。”
“什麽?密碼?”這可是個敏感的問題,劉程雲緊接著問:“陳家輝要解哪裏的密碼?”
何小峰說:“是一個U盤密碼。我一開始問他是誰的,他沒說,最後他才說,是一個陌生人給他的,密碼也是陌生人設置的。”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U盤呢?U盤上有何秘密?這個未知的U盤難道與何小峰的自殺有著直接的聯係?
“丫頭,你好狠啊,咱倆要是辦了執照,我可受不了你的家庭暴力。”著份化那樣子好像不是故意誇張,因為她的粉拳能把一塊機磚砍得一裂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