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U盤為什麽會打不開呢?
一個小小的玩意兒給陳家輝惹來不少麻煩,不過,這全是他自尋煩惱;本來,他想丟棄不管,一扔了之,可是,好奇心卻讓他欲罷不能,非要打開為止,親眼看到裏麵的秘密,這就是他的性格。
死亡郵件上的密碼寫得清清楚楚,為什麽輸進去打不開這個神秘的U盤呢?陳家輝反反複複地揣摩著這十四個字,卻也猜測不出它們搭配在一起的含義。
第二天,陳家輝到了公司,先到了財務部。金奧集團的全名是金奧實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是一家生產精細化工產品的大型企業,公司在外地還設有三家分公司。範仲秋在的時候,他這個財務總監悠閑自在,每天基本上就沒有什麽事情可做。範仲秋死後,公司一直也沒有任命新的財務部經理,讓他這個財務總監兼職財務部經理,二職合一,每天忙得夠嗆。
在財務部,陳家輝總感到背後有人盯著他,如芒刺在背,不過,不是那種陰險毒辣的盯梢。是一種炙熱的目光,溫情脈脈。
柔可克鋼。陳家輝體會到了這個詞的深刻含義。這種無時不在的柔光,讓他心悸,讓他感到些許的不安,有時候又會變為瞬間即逝的莫明燥動。
這個人是蕭麗麗,蕭亞東總裁的侄女,一個肌膚似雪眉目如畫的女孩,財務部的會計師。
蕭麗麗性格潑辣,在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到淑女的優雅,渾身充滿了快樂的細胞,在財務部這個清靜的地方,隻要有她出現,時時處處有一種快樂的氣氛。
陳家輝在以往也不常去財務部,而蕭麗麗卻經常借口工作之便頻繁出入陳家輝的總監辦公室。辦公的場合,她稱呼陳家輝為“總監”,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她就親昵地叫他“陳哥”,叫得嗲聲嗲氣,肉麻十足。她根本不把陳家輝當作一個令人敬畏的上司,在她的心中,早就自以為是把他當作一個親密無間的朋友或者是情人。聽她開口閉嘴地叫陳哥,陳家輝經常莫明其妙起一身雞皮疙瘩。
蕭麗麗的親昵舉動,他焉能不知?他隻是,不想隨意打破一家三口的溫馨,所以,他在蕭麗麗麵前,就刻意板起麵孔,顯出一本正經的模樣,竭力保持著一個男人對家庭的忠貞,不給蕭麗麗一絲可趁之機。
其實,蕭麗麗對陳家輝的親近,是得到了一個人的授意,這個人就是金奧集團總裁蕭亞東。蕭麗麗大學畢業來公司上班沒幾天,蕭亞東就把蕭麗麗叫到辦公室,滿懷關切地問:“麗麗,聽說你還沒有合適的男朋友?”
蕭麗麗漫不經心地說:“暫時還沒有最佳人選,慢慢找唄。”
蕭亞東說:“有一個人,你不知道有沒有興趣?”
“誰?”
“陳家輝。”
“他?”蕭亞東話剛出口,蕭麗麗一下子睜大眼睛,她還以為耳朵出了故障,又重複了一句,“你是說陳家輝?”
“對,是陳家輝!”坐在大班台後的蕭亞東肯定地說。
蕭麗麗嘴巴一撅,滿腹委屈地說:“我說老叔啊,你有沒有搞錯?陳家輝是有家口的人,你怎麽會讓我一個黃花閨女去搞第三者插足?”
蕭亞東振振有詞地說:“這怎麽會是第三者插足?這是優化家庭結構,重組最佳搭檔,庸者退,能者上嘛。陳家輝高大英俊,人品不錯,過一段時間,我準備在適當的時候提他出任公司的副總裁。”實際上,這是他的自私,他想讓自己的鐵杆哥們成為他的左臂右膀,蕭麗麗來了,他就想再為陳家輝加上一層血緣關係,盡管,這有些缺德,可是,他想這樣做。他清楚自己的侄女性格要強,見麗麗不大情願,他就有意激了她一把:“陳家輝隻比你大五六歲,年輕有為,前途無量,隻怕你沒有魅力,打動不了他的心。”
蕭麗麗“呼”的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頭頂上金色的長發飄逸飛舞,她俏臉泛紅,杏眼一瞪,氣呼呼地說:“老叔,你這麽一說,我還非得試試呢。”
於是,蕭麗麗就頻繁地接觸陳家輝,有事沒事總是想和他在一起。誰想到,抱著試一試的心情,蕭麗麗竟然真的喜歡上了陳家輝,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拾,簡直是一塌糊塗,盡管陳家輝冷冷淡淡,不理不睬。
黃芸是蕭麗麗的同事,財務部的現金出納,她見蕭麗麗為了一個有婦之夫,搞得情迷心竅,神魂顛倒,整日裏丟了魂似的,就善意地提醒她:“麗麗,你知不知道?陳家輝是有家室的,你莫不是要橫刀奪愛?”
蕭麗麗臉上不紅不白,波瀾不驚,她竟然恬不知恥地說:“陳家輝又不是專利品,她愛她的,我愛我的,這叫合理競爭,互不幹涉。”
是的,蕭麗麗已經陷入情感的泥沼不能自拔。陳家輝的身上,有一股地道純正的男人品質,他那滿月型的四方臉盤,一雙大眼炯炯有神,說話柔和快捷,磁性十足,他的一舉一動,在蕭麗麗看來,都是現代都市男人一應俱備的標準。而且還有女人最為欣賞最為推崇的一種陽剛之氣。
靜下來的時候,一個人細品慢嚼,在品出一種與眾不同的韻味時,蕭麗麗真的發現,陳家輝是如此的出色,像他這樣的人,在她周圍畢竟是鳳毛麟角,廖若晨星。
有一個比喻,蕭麗麗覺得非常形象,說月亮掛在天上,若想接近它,隻要一杯水,杯裏的水波先是上下蕩漾,水紋一圈圈地擴散成微小的漣漪,一會兒水平浪靜的時候,月亮就在杯中。現在,她把陳家輝當作月亮,已經珍貴地把他放在心上。她才不管老叔蕭亞東心中有何意圖。她稱蕭亞東老叔,其實老叔不老,也隻有三十八歲。
於是,在財務部,陳家輝要經常躲避蕭麗麗熱辣辣的目光,有時,這種肆無忌憚的射線會讓他手足無措坐臥不安;他更不敢用眼睛去與她的目光碰撞,因為,他擔心,一瞬間擦出電光石火。
下午,陳家輝從財務部出來,回到他的總監辦公室,點上一支煙,得到了片刻的寧靜。在財務部,他每時每刻都會受到“性”騷擾,這個蕭麗麗,是如此的張狂潑辣,在我的身上能得你所要的“愛情”嗎?我的版權已屬田嘉欣一人合法所有,除非盜版。
過一會兒,陳家輝拔了網線,打開電腦,插進了U盤,他想盡快一睹U盤的內容。他這次把那十四個字倒著輸進去,還是不行;想了一陣,他打亂順序,把所謂的密碼重新輸入,界麵顯示還是“密碼錯誤”。什麽破密碼?既然是密碼,為啥輸進去打不開U盤?一生氣,他把U盤拔出來。
昨天晚上,他臨睡前又打開電腦,給那個署名“範仲秋”的人發去郵件,詢問那十四個漢字的密碼是怎麽回事,可是,那個神秘的發件人沒有給他回信。沒有辦法,他隻好給朋友何小峰打電話求助,何小峰是軟件工程師,U盤上的密碼對於他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電話通了,何小峰說,他在外地出差,等他回來再說。
“篤篤”有人敲門,陳家輝說:“請進。”
是蕭麗麗,她一襲長裙,身材玲瓏浮凸,看著十分誘人。她一進門,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茉莉花香彌漫了整個房間,蕭麗麗一陣風似地飄到陳家輝的辦公桌前,莞爾一笑:“陳哥,有空嗎?今天是我生日,我請客。”
陳家輝覺得有些唐突,怔了一下,有些意外地說:“你請我?”
“是啊,怎麽?不給麵子?”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有點不妥,讓別人看到會說三道四。”又說:“我倒沒什麽,你要嫁不出去怎麽辦?”
蕭麗麗不屑地說:“不就一頓飯嗎?有啥了不起?我一個黃花閨女還無所顧忌,你一個大男人顧慮重重,就像去闖刀山過火海,你要覺得為難,那就回家守老婆吧。”
“行了,行了,麗麗,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去還不行嗎?說吧,什麽時間?”陳家輝不得不佩服蕭麗麗的說話藝術。
蕭麗麗說:“今晚七點,東江飯店三樓,不見不散。”
位於市中心的東江飯店霓虹閃爍,燈火輝煌。蕭麗麗很早就來到了酒店三樓的名為“歡樂吧”的雅間,她打開雅間的門,一會兒看看手機,一會兒望望三樓的入口處。七點鍾,在蕭麗麗的視線裏,隻見陳家輝匆匆忙忙走上樓,東張西望尋找她。一身淑女打扮的蕭麗麗一下子蹦出來,對著陳家輝招手:“陳哥,在這哪。”
進了歡樂吧,一落座,蕭麗麗一看手機,陳家輝是正點到達,不遲一分,也不慢一分,她不由得由衷地佩服:“陳哥,你真守時。”
陳家輝風趣地說:“我不敢不守信譽啊,如果遲到了,還不被你蕭麗麗罵個半死?”
這句話蕭麗麗覺得很受聽,甚至於感到有點親昵。
蕭麗麗笑了,很燦爛的那種。能被自己所愛的人這麽在乎,一瞬間,她竟然有一絲幸福的滋味湧上心頭。
蕭麗麗今天刻意著裝了一番,紅裙著裝,在燈光的交相映射之下,像一團強烈燃燒著的火焰;她那金色的披肩長發,輕盈飄逸,更顯得她風姿綽約,流光溢彩。
酒,這東西真好,它是一塊遮羞布,可以讓人的尊嚴暫時遠去;它還可以是一種催化劑,讓人大膽,讓人麻木。人大膽了,可以對說出的話不負責任;人麻木了,可以對自己失去意識的行動當作很好的托詞。
蕭麗麗就懂得酒的這種奧妙之處。
桌上,兩杯幹紅,顏色如血。她端起酒杯,秋波盈盈的目光在陳家輝臉上一掃,餐然一笑:“陳哥,謝謝你參加我的生日。”說著,她與陳家輝“當”地一碰杯,把一杯幹紅一飲而盡。
陳家輝問:“麗麗,怎麽就你我兩人?”
蕭麗麗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她又倒起兩杯酒,遞給陳家輝說:“陳哥,有你我就足夠了。幹了它。”說著,又是一飲而光。
這喝酒的事嘛,男人本來是主動的,現在卻翻了個個兒,一個大老爺們卻是被動的喝酒。陳家輝非常清楚,女人肯在一個男人麵前往醉裏喝有兩種意味:一是一如既往地愛他,二是覺得他絕對的安全。
憑著直覺,陳家輝隱隱感覺到要有事情發生。
他也顧不得許多了,一手拉住絲線,一手拽住乳罩,一使勁,鑰匙是拉出來了,卻把乳罩也拉開了,兩坨包鼓鼓的乳房像充足了氣的排球一樣彈了出來,在他的眼前亂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