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錢的溫暖拯救

第四十五章 艱辛尋藥路

　　一、偷渡男人島

　　高揚打小就膽大，幼兒班的時候就敢解剖青蛙。長大以後，高揚的潛力被理所當然地挖掘出來，如今的高揚早已是富陽醫科大學的一名高材生，還有半年的時間就將畢業踏上工作崗位實習。

　　為了讓自己的畢業論文與眾不同，好強的高揚給自己定了一個艱難的任務，她打算寫一篇關於艾滋病的畢業論文。這篇論文的成功與否，對高揚來說極其重要，地球人都知道的原因，艾滋病目前還沒有根治的良藥。如果自己找到這種頑症的秘方，並寫好這篇論文，那該是一件多麽令人激動的事？

　　常言道：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服輸的高揚絕對有理由相信自己會與眾不同。從有這個念頭產生開始，她便放下一切事物專心上網尋找各種有關艾滋病的帖子。

　　網絡時代，信息如潮。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地，高揚便在無數的帖子中找到一塊金子。這個帖子說道：在希臘的一個小島上有一種天然的生物藥草，又叫“蛇草”，對治療艾滋病有奇效，並提到一些發達國家已經在就這個藥草投入巨資試驗並開發中……

　　高揚隨即就有了想法，決定利用暑假去那個小島一趟，說不定有所收獲。

　　一個星期後，高揚來到了這個位於希臘海岸的聖山小島。可是等到高揚到了入口處，卻傻眼了。隻見上麵寫著大大的幾個字“女人禁入！”原來這個小島有明確的“禁止女人上島”的法律規定，是個名副其實的“男人島”。

　　高揚看了一下盤查森嚴的路口，知道是沒有指望了，但還是不死心地四下觀望。碼頭兩邊有許多供遊人觀光遊玩的橡皮艇，一個黑人在朝自己招手攬生意。高揚頓時眼前一亮，當下也招手回應，最後她租了這艘橡皮艇。

　　二、新的轉機

　　這個黑人很靈活，不等高揚吩咐就麻利地解開纜繩，引擎一開，圍著小島四周慢慢地轉悠。高揚舉著相機東拍西拍之際，也借機觀察島上的地形。發現這個四麵環水的小島除了剛才的路口是唯一的入口外，其他的位置都是臨海的峭壁懸崖，高揚這才知道，困難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高揚的焦慮被這黑人船長全部看在眼裏，他死死地盯著高揚的眼睛問道：“小姐是不是想上島？”高揚知道瞞不了，索性大方地點點頭，問道：“除了入口處，還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上島嗎？”船長打量了一下高揚，點點頭，說：“辦法也不是一點沒有，你可以試著攀岩上去，這個我可以幫你。可是寺廟懸岩外圍的灌木叢裏，聚集著數以萬計的毒蛇，平時以林中的老鼠、石蛙為食，與人類倒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發現有人進入它們的領地，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盡管多年來有很多的女人對男人島充滿好奇，也仍無一人順利上島的記錄。”

　　聽說有毒蛇，高揚心裏感到一陣莫名的興奮。因為照一般的常識，在毒蛇經常出沒的地方都有一種可以治蛇毒的蛇草，這就是“一物降一物”的神秘之處，會不會那種蛇草就是自己正要尋找的那種藥草呢？如果跟毒蛇的血清相結合，效果會不會更好呢？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高揚頓時忘記了危險，腦子裏開始天馬神空地大肆想象起來。最後，她決定把自己的計劃全盤告訴黑人，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幫助，因為前路太危險。

　　想不到的是，這位黑人聽了後就兩眼放光，非常興奮的樣子。他緊緊地握住高揚的手，激動地說：“防艾治艾是全人類的責任，我叫約翰，雖然我不懂藥草，但是我會盡全力協助小姐的，不過我們得快去快回。”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轉機，又比高揚想象的要順利。

　　約翰麻利地把遊艇停在偏僻的淺灘，隨即從工具箱裏拿出一副早已準備好的攀岩工具，仿佛隨時在準備攀岩似的。約翰邊整理邊解釋說，自己是一名攀岩愛好者，每個星期都會花一天的時間練習。

　　三、神奇的藥草

　　事情過於順利，高揚來不及驚奇，約翰就已經借助工具攀到了岩頂，然後把繩索放下來接應。兩個多小時後，兩人都順利地到了岩頂。這時，太陽已升至頭頂，氣溫逐漸升高。

　　兩人所處的位置是一片石山，大概有二英裏的地方是灌木叢，一直延續到寺廟的外圍，而那片灌木叢就是當地人談之色變的蛇鼠寄居地了。約翰告訴高揚：“我們要趁中午高溫，毒蛇懶洋洋沒有攻擊性這個機會，把一切搞定，爭取在天黑前撤離。”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灌木叢中，地上一地的枯葉，踩上去軟綿綿的。兩人且行且看，仔細地分辨路邊的植物小草，可灌木叢中數不清的植物哪一種才是虎蛇的克星、治艾的良藥呢？眼看著太陽已漸漸西斜，高揚急得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約翰卻表現得很鎮定，輕鬆地在前麵分開雜草開路，高揚緊跟在後。在經過一個枯倒的樹幹時，約翰一個優美的跨欄動作，卻讓高揚呆住了，原來約翰的P股後麵別著一把手槍！

　　高揚不由一怔，一分神的功夫，腳下一種異樣的感覺讓高揚更加慌亂，不由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約翰聽到聲音回頭一看，隻見在枯葉下盤成一團正做美夢的毒蛇，被高揚一踩一叫已經受驚，仰著一顆扁三角型腦袋，吐著信子發出“刺刺刺”的聲音。

　　約翰示意高揚安靜，高揚忙捂住自己的嘴，一動也不敢動。據說蛇都是近視眼，失去了目標，那蛇變得猶疑起來。

　　可就在這時，一隻石蛙正好路過，毒蛇感覺到動靜，突然飛快地在石蛙身上連噬了幾下。猝不及防的石蛙突然遭遇襲擊，不敢戀戰，幾個蹦跳便逃脫了。

　　“跟著它！”約翰拉著呆木的高揚急忙偷偷地跟著那隻石蛙。才短短幾分鍾，石蛙身上的蛇毒開始發作，身軀腫了起來。遠遠地看見它停了下來，匆匆吞下幾口什麽。然後，靜靜地躺著休息，不到一袋煙的功夫，全身的腫毒就不見了，又活蹦亂跳的跟沒事一樣了。

　　約翰趕緊上去，認準石蛙吞的藥草采了一大把，塞在旅行包裏。然後還順手把一條睡眠中的虎蛇扔進了一個特製的竹筒裏。此時天色已經昏暗，黑夜馬上就要降臨，毒蛇也紛紛出動。約翰說，如果照原路回去，不僅毒蛇令人防不勝防，而且黑夜從懸崖上下去也十分危險，最後約翰決定翻進寺廟從出口出去。

　　四、才出蛇窟

　　兩人此時的位置就在寺廟外牆的牆角了，約翰這個提議無疑是最好的。當下約翰掏出攀岩工具，一會兒就上了寺廟城牆。剛把高揚接應好來到寺廟的院內，就隻聽一聲佛號傳來：“阿彌陀佛”。兩人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和尚不知何時已站在兩人麵前：“請問施主，是迷路了嗎？”約翰隨手指指高揚手裏的相機，鎮定地答道：“是的，我們隻顧著拍風景忘了時間，現在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我是這裏的住持，施主請跟我來！”住持說著便領先往前麵一座廟宇走去。大概因為天黑，主持並沒注意到高揚的身份，兩人也隻好跟在後麵。眼看著離廟宇越來越近的時候，約翰突然拽了高揚就跑，一會，就聽見後麵有人在喊，還有雜亂的腳步聲，很顯然有人已經追過來了。

　　高揚被約翰拽著一陣狂奔，手裏的相機也隨手而飛，當她意識到前麵一片漆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聽“咕隆隆”一陣轟響，兩人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就滾進了一個深深的岩洞。

　　高揚動了動自己的手腳，發現除了有點酸痛外並沒有大礙，黑暗中傳來約翰的聲音：“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真他媽見鬼。”約翰罵了句髒話，打亮手裏的火機。這個岩洞很深，下麵居然還很寬敞，像實驗室裏的那種大肚子試瓶，瓶底居然還有一條兩英尺的一條小弄通向深處。

　　“得離開這個鬼地方！”約翰領先往深處走去，高揚隻好跟在後麵。就在火機快滅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麵有亮光，順著亮光走近一看，隻見是一間石室，就在兩人進去的霎那，石門悄無聲息地關上了。石室裏有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和黴氣，熏得人差點窒息。高揚警覺地四周環視，一絲不祥掠過腦海。

　　“哈哈哈！二十八號試驗品，約翰，幹得不錯！”昏暗的上方有聲音傳來，高揚不由一陣慌亂，喊道：“你們是什麽人，什麽試驗品？”此時，約翰突然收起了那副真誠的臉孔，得意地笑道：“傻妞，你就是我們的試驗品啊，全怪出了意外，才用這樣的方式請你來，說起來也是為艾滋病做貢獻啊，既然美女懂得醫學，又對艾滋病有興趣，那更是再好不過了，哈哈！”

　　五、又入狼窩

　　原來，這個石室是一個地下實驗室，是S國的一家醫藥研究所的秘密基地。由於新藥在正式投入市場之前都要進行臨床試驗，為了縮短驗藥時間測試最快的藥品效果，他們利用男人島的神秘和遮掩，殘忍地用活人做試驗，而高揚已經是他們誘來的第二十八個試驗品了。

　　真是才出蛇窟又進狼窩，知道已無退路，高揚反而冷靜下來，“說吧，你們想讓我做什麽？”“老大，這妞懂醫學，做試驗太浪費了，還是讓她協助我們製藥吧。”約翰向黑暗中的男子說道。黑暗中老大久久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許了。

　　約翰從包裏拿出壓縮餅幹和礦泉水，對高揚說道：“你最好不要做無謂的勞動，因為你根本就不可能逃出這個石頭瓶子。吃飽後休息一晚，天亮工作！”然後就自顧自的出去了。走時還不忘把高揚的手機和包帶走，隨著石門自動關閉，腳步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石室裏安靜地嚇人。

　　高揚哪有心情喝水，眼看沒人在場，便開始四處打量。這才想起，約翰口中的老大不知道何時也突然失去了蹤影，也不知道是哪出來哪走的。很顯然，石室除了門口肯定還有另外的出口。

　　高揚仔細看了又看，仰頭伸頸地折騰了半天，終於發現了其中的玄機。原來離地五米的石壁上有一處平台，平台上去五米之處黑黝黝的一塊顯然就是出口。上麵的人可以利用抓鉤來去自由，可呆在下麵沒有任何工具可以借助的人如果想上去簡直是難於上青天，怪不得老大那麽狂妄自信，憑高揚此時的情形，要逃走根本是天方夜譚。

　　眼見著逃跑無望，高揚反而定下心來。自己不就是來尋找治艾的配方嗎？既然誤打誤撞的來到這個地方，不如既來之則安之，說不定還會有所收獲。高揚用礦泉水就著吃了幾塊餅幹，強迫自己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約翰就來到石室指揮高揚幹活。高揚今天的工作就是用昨天他們采的藥草取汁並混合著虎蛇的血清，然後用最簡單的方法直接注射到艾滋病患者的身體裏。

　　六、恐怖的實驗品

　　“試驗品”是一個骨瘦如柴，形如枯槁的男子，躺在床上甚至看不出生命機能，隻有偶爾眨動一下的眼睛表示著他還活著。聽約翰說，這是一名艾滋病感染者，已經到了生命的最後階段，最合適做試驗品了。

　　不知道為什麽，高揚感覺那名實驗者的眼神有點異樣，很陰森很恐怖的那種，充滿了仇恨。看到高揚，那人似乎還狠狠地瞪了一眼，高揚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高揚解剖過無數的真人標本，可那都是殯儀館推出來的死屍，且都經過其家人和死者生前同意過的。麵對這樣一個恐怖的“活物標本”，高揚饒是膽子再大，也實在是不敢下手。

　　從病人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並不是自願的，隻是已經不能說話表達而已。這些沒有經過測試的原始藥劑，沒人知道後果，如果病人不是自願，在法律的立場上看，是不被允許的。

　　見高揚還在猶豫，約翰罵了一聲髒話拽住高揚的手捉住那瓶藥水，就往“試驗品”身上一戳，然後再一推。一針管的藥水便進入了那人的身體，那人劇烈的抽搐著，卻喊不出聲。隻有痙攣的肌肉顯示他十分痛苦。約翰卻哈哈一笑，把那個床鋪往邊上使勁一踢，“試驗品”被遠遠的踢到了一旁，當時針筒還沒有拔出！

　　約翰走到門邊，脫下衣服和手上的橡膠手套，扔進門旁邊的垃圾桶。陰森地說：“美女，以後這種高尚的工作就交給你做了，我隻管驗收成果就行了，相信你也同樣需要。怎樣做就不用我多說了吧，這個你是內行，等你什麽時候成功了，什麽時候就可以離開這裏了，哈哈哈……”

　　約翰得意地大笑著離開了，一陣寒意侵入高揚的五髒六腑。

　　誰都知道，艾滋病是可以通過血液傳播的，整天跟這些“試驗品”生活在一起，一不小心就會感染這些“試驗品”身上攜帶的艾滋病病菌。怪不得約翰唯恐避之不及地把這活推給了自己，一旦自己不幸感染了病菌，有可能就成為新的“試驗品”了。現在的自己，不僅是幫凶，還是受害者。

　　七、驚奇的發現

　　以後的幾天，約翰果然不再幹涉高揚，除了送了點吃的來就再也沒有露麵，看樣子還不止著一個實驗室，因為高揚看見約翰提取了一試管藥汁，匆匆地走了。

　　約翰料想的不錯，高揚確實不需要監督，好在石室裏醫療設備不僅齊全，還全部是高科技。試劑也是應有盡有，這絕對是一所規模恢弘的地下醫藥公司，這無形中給高揚很大幫助。另外一件事就是，高揚不忍心“試驗品”就那麽痛苦地死去，她要救他！

　　高揚不眠不休地研究了一個星期，除了精心照顧那個可憐的“試驗品”外，每天她都做大量的功課，後來她發現天花粉蛋白能殺滅被感染的有毒細胞，然後在這種合劑裏適當的增加虎蛇的蛇毒，就會產生很強大的抑製作用。

　　經過高揚的精心守護，“試驗品”的狀態漸漸地有了好轉，看高揚的眼神也變得溫和些了。這時，高揚決定幫“試驗品”輸入最新研製的藥劑。

　　輸入的當天晚上，“試驗品”在藥物的作用下睡了過去。高揚知道，在24小時內，隻要病人不出現大的排斥反應，就說明沒有大礙。於是她沒有離開，整個晚上都守在病床前等待結果，最後，極其困乏的她靠著病床就睡著了。

　　高揚在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頭，心裏不由得一陣發毛，抬頭一看，頓時困意全消。原來那隻手居然是那個垂死的“試驗品”的，他居然可以直起身子，張大著眼睛看著高揚了，看到高揚醒來，那隻手驚恐地直往回縮，張大著嘴似乎要跟高揚說什麽，高揚驚喜地發現：他沒事了！

　　八、驚天大陰謀

　　直到“試驗品”哇哇哇地朝著高揚嚷嚷，高揚才知道他是個啞巴，啞巴指指自己的頭，扒開頭發給高揚看。上麵有九個排列整齊的香疤，原來他是上麵寺廟裏的一個喇嘛，是被約翰他們劫來毒啞了，並注入病毒做為試驗品做實驗用的。陸陸續續被劫來的“試驗品”有無數，都分散在各個石室裏接受各種各樣的藥物實驗，凡是進入這個石室的，基本上就沒有生還的可能。啞巴打手勢告訴高揚，如果被約翰知道藥物有效了，為了滅口，怎麽也會把高揚廢了的。趁著還沒被注射病毒，有行為能力，得快點想辦法逃出去。

　　果然，第二天約翰來的時候，看了看“試驗品”的臉色，便開始詢問高揚的藥物配方。想起啞巴的提醒，高揚留了個心眼，鎮靜地說自己忘記用筆記錄下來了，要好好想想，有必要的話可能還需要繼續做個實驗確定。約翰見問不出什麽，丟下一包食物交代說：“好好想想，藥物成功後，你就可以回家了，而且你的論文也有著落了，抓緊點！”說完就走出了石室。

　　石室裏除了一排醫藥儀器外，還有一個床鋪。上麵血跡斑駁，以前是給試驗品臨時休息用的，如今成了高揚的睡床。從這幫人對自己根本不屑隱瞞真相來看，根本就不會讓自己活著離開這裏。雖然現在藥品還沒有確定成功，他們還要利用自己，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危險是隨時存在的。也許，藥品試驗成功之時就是自己的死亡之日。

　　經過一天的折騰，高揚也累了，索性就著礦泉水吃了點餅幹，強迫自己休息了會，修養精神元氣。

　　九、設法自救

　　吃飽喝足，高揚便思考著如何自救。隻見目光所到之處，除了一應俱全的藥品、儀器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高揚沮喪的把空餅幹袋一扔，輕薄的塑料袋便飛揚起來，看來這個石洞的空氣流通很好。塑料包裝袋久久才落回地麵，高揚看著看著，突然眼睛一亮，就像落水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株救命稻草……

　　高揚在一堆瓶瓶罐罐裏找到一個標明為氫氣的瓶，便心裏有數了。隨即利索地脫下腳上的一雙棉襪，細心的一圈一圈的全部拆成棉線，繞成一團蘸上些許酒精備用。

　　做好這一切，高揚咬破手指，寫了個血紅的SOS的求救代號放在塑料袋裏，然後便開始往塑料袋裏充灌氫氣。很快，一個簡易的氫氣球做成了。高揚隨即把棉線團的一端係緊袋口，手一鬆，氫氣球便往上升了出去。

　　高揚小心翼翼的放著手裏的棉線，直到手裏的棉線僅存一根線頭。這時候，高揚把酒精燈移到棉線一端，點燃了它……

　　高揚看到角落裏的橡膠手套，再次有了想法，她把這些手套都做成氫氣球一個個的全部送出了洞外……

　　高揚才做完這些不一會，一陣腳步聲傳來，原來是約翰來了。隻見約翰使勁吸了吸鼻子，奇怪的問：“什麽味道？你見鬼的在幹什麽？”高揚知道是空氣中尚未揮發的酒精味道，壓倒了之前的怪味，反而讓約翰感到異樣了。忙解釋道：“我的手被劃傷了，蘸了酒精清洗消毒的，喏，你聞。”說完，把剛才咬傷的那個破手指往約翰麵前一伸。約翰冷冷道：“受傷了？不會是感染了病毒吧？為了你的健康起見，我得另外為你安排一個房間，好好調養休息休息。”

　　從病床上啞巴喇嘛的眼神中，高揚知道該來的已經提前來了。

　　十、命懸一線

　　另外一個石室，煙霧彌漫，烏煙瘴氣。幾名男子朝著高揚麵前一陣猛噴，高揚頓時覺得渾身軟綿綿的，一會兒便癱倒在地，在失去意識的最後霎那，高揚看到一張張猙獰的麵孔在眼前舞動，又似乎有無數的針管要插向自己……

　　當高揚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都是警察，頓時喜極而泣，明白自己已經獲救了。

　　其實，救高揚的是她自己。

　　原來，男人島屢屢失蹤喇嘛，早已引起住持的注意，在約翰和高揚緊張逃跑的時候，便及時地報了警。事實上，這幾天警察一直在寺廟周圍搜索，卻一直沒有線索。正一籌莫展中，警察發現了那個帶著火尾巴的氫氣球，並發現裏麵的字條。

　　由於棉線已經被燒掉，一時沒有找到地洞的洞口。直到又冒出無數個橡膠氫氣球，警察才發現，洞口原來藏在一個水池中間的假山上，真是隱秘得可以。根據那個洞口，他們采取地毯式搜索，因而找到了另外一個出口，也就是之前高揚摔下去的那個斜坡洞口。他們立即報告了上級，調兵遣將，做好了部署。

　　當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國際刑警猶如神兵天降，老大跟約翰在懵懵懂懂中就束手就擒了，根本無法相信自己已經落入了法網，想破了頭都想不到自己哪兒出了紕漏招惹了國際刑警。

　　其實，高揚在無意中發現約翰居然別有手槍，就已經心存疑惑了。因為能夠攜帶槍支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白道中人，一種是黑道中人。而顯然約翰不是前者，意外發生後，約翰冷靜專業的處理方法更讓高揚懷疑，可是已經由不得自己。為了要逃生，高揚在逃跑中故意扔了相機，想以此暴露自己。後來的情況卻是始料未及的，不過兩人劇烈的反應和相機裏約翰彎腰抓蛇，露出佩槍的照片，也幸虧高揚的照相機，給了主持更多的證據。不過如果不是高揚的氫氣球，要找到那個石窟還實是不易。

　　尾聲

　　最後警察經過審訊發現，在高揚之前的27名罹難者，大多數是寺廟的喇嘛，也有一部分不明身份的遊客。其中有5名已經在試驗中喪生，有22名全部落下殘疾，有的耳聾，有的失明，有的全身癱瘓，令人慘不忍睹。等待這個犯罪團夥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最後，高揚帶著虎蛇和藥草在主持的護送下走出了男人島。當然，高揚的藥劑試驗對象僅僅是小白鼠而已。相信在不遠的將來，艾滋病不再是令人談虎色變的絕症。

　　（常州2009科普征文優秀獎，載《翠苑》增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