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上班後不久,又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天下班以後,心情苦悶,鬱鬱不樂的霽月獨自一個人低著頭默默地向家走著。突然就聽見有人在身後大聲地喊她的名字:“霽月,你等等,我有話和你說。”霽月回首一看,喊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強暴了自己的惡魔李四。霽月悸然一顫,繼而渾身發抖,本能地加快了腳步。如果不是白天,她會高喊救命,然後撒腿就跑的。可現在不知為什麽,她竟然連跑的力氣都沒有了。她也隻能以最快的速度急急地往前走著,想快點甩掉這個惡棍。然而,她的做法卻是徒勞的,還沒等她走出幾步,已經被李四追了上來,並攔住了去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霽月一見眼前這個奪走自己貞操的惡棍,直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銀牙也咬得咯吱吱地響。沒想到這個自己一直都刻意躲避著的無賴,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她極力地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大聲地說:“你想幹什麽?讓開,你再不讓開我就喊人了。”“別喊,別喊,人家找你不是有事和你商量嘛。”“什麽事?快說,說完了趕緊滾蛋。”“嘖嘖,小樣,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人家想你了嘛。”說著,他又故意把身體往霽月的身上靠了過來,霽月一邊極力地躲閃著他,一邊厲聲地斷喝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再敢靠前我可要喊人了。李四見霽月真的生氣了,就覥著臉用比較溫和的口氣說:“別生那麽大的氣好嗎?今天我找你是正式向你求婚的。既然咱倆都已經那樣了,你就嫁給我算了,其實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如果同意,明天我就請媒人到你家求親……”看著他那厚顏無恥的樣子,霽月又不由得想起那個鬼魅一般的夜晚,——一想到他淩辱自己的那些醜惡行徑,她真恨不得上前一把抓住他把他碎屍萬段。她強忍住心中地怒火,大聲地說:“住嘴!你別白日做夢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嫁給你的,快讓開,否則我去報警了!”“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死心眼呀,你想想啊,你已經不是處女了,以後你再嫁給誰誰會喜歡你呀,還不如幹脆嫁給我算了,我保證一輩子都會愛你對你好的。”不知道為什麽,霽月一聽他說自己已經不是處女了這話,頓時淚如雨下。是啊,貞操是一個女孩家多麽寶貴的東西,竟然就這樣輕易地被眼前這個惡棍毀於一旦,可她卻隻能忍氣吞聲,這怎能不讓她心疼萬分呢。此時的霽月隻被他氣得臉色煞白,嘴唇顫抖,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地上。她極力地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有氣無力地指著李四說:“你滾,你滾,你快給我滾啊!”李四見霽月險些暈倒,著實嚇了一跳。忙說:“好好好,我滾,我滾,我這就滾,不過我和你說的事你可要好好考慮考慮啊,免得將來後悔。”說完他就訕訕地走了,隻留下痛苦無助的霽月萬念俱灰地站在那裏。
回到了家裏,心灰意懶的霽月一句話也沒說就回屋躺下了。吃飯的時候,姐姐和媽媽一連叫了她好幾次,她才勉強地起來象征性地喝了幾口粥,一推飯碗就想離開。“小月,你最近怎麽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麽麻煩啦?”爸爸看著近日來一直鬱鬱不樂,無精打采的霽月,關心地問道。霽月望著爸爸那雙慈祥關切的眼睛,一時間竟然感慨萬千——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五味俱全。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可她能說什麽呢?此時她的心裏縱然有千言萬語也無從說起,也不能說起。她隻能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孩子,怎麽從參加工作以後就變成了一個悶葫蘆了,一天到晚總是愁眉苦臉的,一問怎麽了,卻什麽也不說。你到底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就和爸爸媽媽說說,就別讓我們為你擔心了好嗎?”媽媽一看霽月那滿腹心事的神態,忙插嘴問。“小月,讓你說你就說說,別讓爸媽著急了好嗎。”早就沉不住氣的二姐也說話了。“就是嗎,說出來大家夥也幫你出出主意。”哥哥朝陽也在一旁符合著。霽月無奈,隻好避重就輕地把自己丟失了檢疫章,以及站長讓她寫檢討的事情和親人說了,卻隱瞞了自己被李四欺辱了的事情。因為她打心眼裏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也不願意麵對這個事實,所以她更不願意提及這個事實。她寧可相信這個遭遇就是一個噩夢,並希望自己盡快地從這個噩夢中醒來。見她終於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委屈,爸爸才如釋重負地安慰著她說:“其實這也沒什麽,誰的工作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吃一塹長一智,你以後工作的時候小心著點就是了。”“哦,原來是這樣啊,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寫檢討就寫檢討唄,我還寫過檢討呢。”哥哥夏朝陽聽了以後,便不以為然地說。“去你的,傻小子,你是不是覺得寫檢討很光榮啊,這孩子怎麽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呢,真是的。”夏母一看兒子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態,不滿意地訓斥著。“不管怎樣,你們以後工作的時候一定要認真些,今後的路還長著呢,一不小心也許就會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霽月看父母和親人們都這麽關心自己心裏十分感動,心情也舒暢了許多。趁這機會霽月又和爸爸提出了想調換工作的想法,爸爸也沒有推遲,就說有機會我一定和你們站長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