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6月11日,紐約)
親愛的瑪麗:
祝福你那雙能明鑒“箴言”的靈與肉的慧眼,祝福你慷慨施予的雙手。
我把三篇“箴言”按它們離開你的妙手時的樣子給你寄回,我知道這正是你所喜歡的。在《論房屋》一篇裏,謄寫時遺漏了動詞“繁殖”(breed),當然那句話應讀作:“the unholy spirit breed(or hide)in cells unvisited by sun and air。”在這同一篇裏,如果用“and bees build not their hives on mountain peaks”來替代“butterflies flutter”這句,你覺得如何?
我不知道“迷人的叢林”有“愉悅的幻覺”或“虛幻的快樂”之意。我原隻想表達這叢林是真正令人心曠神怡的意思。瑪麗,你是否覺得應該考慮人們通常的理解?
我很高興你喜歡《愛情》這首詩。我的三、四位詩人朋友認為,它是我用英文創作的最好的詩歌。在抄寄給你的詩裏,有一句是“讓我死亡、滅跡”,請你作一點修改。當然,這份由你保留好了,我另有一份。
美國詩歌學會請我講講惠特曼和他的影響,我說等到冬天再講。我正盡量不去做一個“談論者”,有那麽多人比我更擅長做這種事。我寧願在畫室裏沉思。
愛你的哈利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