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1月6日,紐約)
親愛的瑪麗:
你寄來的漂亮的罩衣和圍巾已收到,又舒服又暖和。可是,瑪麗,你不該寄罩衣來的,我這兒取暖的東西已經夠多了,而你自己卻沒有。
我正在考慮寫東西,考慮用一種形式來表達改變了我內在生命的那個思想:上帝、地球和人的靈魂。有一個聲音正在我的靈魂裏形成,我正在等待著詞語。我現在的期望就是能找到一種恰當的形式,給思想穿上一件合適的外衣,讓人們聽起來悅耳。瑪麗,這世界是饑渴的,如果我的這個思想是食糧,它會在世人心裏找到一個位置;如果它不是食糧,那它起碼能使這世界的饑渴變得更深沉、更高尚。對人類談起上帝是美好的。我們不可能完全領會上帝的本質,因為我們不是上帝,但我們可以準備好我們的悟性去領會,可以表露我們對上帝的認識。
瑪麗,我來到你身邊是想聽到你的一句話:你能答複一封信,一封短信,談談你對這個觀點,對這個正在駕馭我、正在燃燒著的想法的真實見解嗎?
愛你的哈利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