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3月8日,紐約)
今天是個平靜的星期天。
每星期五在福特女士家的晚餐聚會真是美妙無比。在那兒我總覺得可以隨心所欲地說話,我也確實暢所欲言了。
W。B。葉芝也到福特女士家赴了一次晚宴。他極有魅力,他那蒙朧的眼光裏有種憂鬱的神色。令我大為吃驚的是,他還記得三年前我在波士頓為他畫像時我們的談話,當時我們對泰戈爾有著不同的看法。
過去的這個星期成果累累。我的生命裏卷起了一場風暴。我夜以繼日地畫著,寫著,口授著,愛著上帝。噢,瑪麗,我無法說清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好幾次我仿佛覺得被強勁的天風裹挾著,到空中去見聖主。於是我忘卻了心中的痛楚和苦難,變得和你一樣博大而自由。
我的“致伊斯蘭的公開信”激起了我期望的反應。但我在東方的一些朋友卻認為,我發表這兩頁紙的短信,等於用自己的手簽署了我的處死令!但我不在乎。
愛你!
愛你的哈利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