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11月30日,紐約)
親愛的瑪麗:你是多麽甜美,又是多麽溫柔體貼!你總在為我做事情,甚至在你無意中也是這樣。你總把我放在心裏,正如我總把你放在心裏一樣。但是,瑪麗,我確實沒有必要去古巴或百慕大。我現在很好,如果我需要某些改變,我不用遠行也能改變。我需要的不是外界的改變,百慕大不會讓我改變對世界的看法。況且我現在感覺良好,我的情緒不是那麽黯然。你看待事物的方法其本身對我就是一種改變,你最近兩封來信所涵的精神,使我的生活變得更加明朗和清晰。我想確信你一切都好,這才是我所需要的,但我想了解的是真實情況。瑪麗,我擔心你不把一切都告訴我,我擔心你在有意不讓我痛苦。所以,我想像著各種各樣的情況,尤其是在漫漫長夜裏。你知道嗎?
瑪麗:請你莫以為我在花錢時縮手縮腳,你神明般的慷慨之手,已經給了我任何藝術家所期望的最好生活。是的,瑪麗,你已經給了我生活,我知道這一點。我要你明白我是知道的。
我隻是在不必要花錢時才有所猶豫。我現在南下就是不必要的,因為我的身體很好。親愛的瑪麗:現在,我要去再讀一遍你的來信,這會使我感覺更好。
愛你的哈利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