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9月18日,紐約)
感冒已經好了,我現在感覺強多了,不過稍稍有點累而已。我現在需要的隻是讓身體和大腦都得到休息。身體的休息較容易,可大腦的休息卻幾乎不可能。你知道,瑪麗,我性情怪僻,我總在不停地挖掘,像個鼴鼠一樣,而且經常是在不潔淨的泥土裏挖掘。在泥濘不堪的時候,我有好幾次厭惡起我對生活的態度。但是,對於將鼴鼠賜與我的神靈,我依然是感之不盡的。
關於取暖爐,首先我要說,感謝你向芝加哥寫信購買爐子,我一千次地吻了你的手,正如我以前吻你的手一樣,因為你在紐約時為我的畫室添置了那麽多美麗的東西。那隻大號的爐子(訂貨單背後的第18號)放在這裏太大了,17號也大了一點。看圖片上的樣子,16號看來合適。但也說不定,也許稍大的17號更好。但我們不想在這畫室裏擱一個大個的鐵玩意兒,對嗎?不管怎麽說,最大的那個是不行的,你說呢?
摩爾斯先生寫信來,說他可以分文不虧地拋出一千五百美元的股票。
哈利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