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這麽頑皮像誰呢?像媽媽還是爸爸?
肖喬頻繁地與紀灝約會。紀灝和別的男人不同,不問她的家庭,不問她的年齡,不問她的過往。肖喬有些好奇,問紀灝對她的一切不感興趣嗎?怎麽從來不問?
紀灝笑說:“我隻對你是否喜歡和我在一起感興趣。我喜歡和你在一起,你也喜歡和我在一起,這就夠了。其他的我沒有興趣,也不想知道。”
肖喬也曾想過要問紀灝的家庭,比如他是否結過婚?是否有老婆?但肖喬沒有勇氣這樣問,倘若她問紀灝這樣的問題,紀灝反過來問她,她要怎麽回答?說沒有結婚明擺著是欺騙,說結婚了那她與紀灝的交往又算什麽?所以,盡管對紀灝很是好奇,肖喬卻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問東問西。對於這一點,紀灝顯然是滿意的,紀灝曾說肖喬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麽時候說什麽話,他喜歡她這一點。
肖喬聽了紀灝的話,笑了笑,她心裏認定紀灝沒有老婆,是個鑽石王老五。因為,她與他在一起時,從來沒有看到他像別的已婚男人那樣被老婆頻頻打電話催回家。
兩人的交往,紀灝也不避嫌。有些重要的場合,還會帶她一起出席。
這天,肖喬與紀灝一起參加商務酒會。紀灝西裝革履,肖喬頭發高高綰起,著一襲寶藍色的露肩晚裝,曲線曼妙,性感嫵媚,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紀灝在眾人麵前摟著她的腰,兩人之間的親密不言而喻。肖喬很是享受這樣的夜晚和眾人頻頻的注目禮。肖喬暗想,這樣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光鮮亮麗,浮華風光。她與周斌的生活,油鹽醬醋茶,瑣碎而平庸,實是無趣。
再看周斌時,肖喬的眼裏多了些不屑,覺得他就是一個胸無大誌的男人。滿足於自己的生活,精打細算地過著日子,每日裏酒足飯飽後,還美滋滋地說這樣的日子過著踏實。踏實嗎?肖喬不覺得。還房貸,兩人的保險,以後還要養孩子,哪樣不需要錢呢?肖喬原本以為嫁了周斌,便如同給生活買了保險。婚後,她才覺得這個男人心有餘而力不足,婚前的種種承諾變成了婚後的種種規勸,要節約、要精打細算,要量入而出。不,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有了不滿,肖喬待在家裏的時間越來越少,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日子長了,周斌越來越不滿意肖喬的頻頻晚歸,更不滿意肖喬對外隱瞞已婚事實。周斌的臉越拉越長,肖喬裝作沒瞧見似的,仍然與紀灝保持著每個星期三次約會,每次約會兩個小時。紀灝是她的藍顏知己,是她的情感備胎,是她乏味婚姻生活裏的調味劑,她享受著紀灝帶給她的心悸與快樂。肖喬認為,隻要身體沒有出軌,就算是被周斌發覺她與紀灝的曖昧交往,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她隻是把心給了紀灝,身體卻是周斌的,肖喬自認為這一點她對得起她與周斌的婚姻。
婚姻的何去何從,肖喬沒有細想過。在她看來,她與周斌的婚姻形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紀灝雖然會誇她漂亮,坐車時會為她拉車門,平時會送些討人喜歡的小禮物,卻從來沒有聽他說過“我愛你”或“嫁給我”之類的話語。肖喬覺得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的紀灝還真如柳青說的那樣,是個不好應付的家夥,他心裏想些什麽,她還真不知道。
對於肖喬一日勝似一日的恍惚,周斌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這個妖精似的女人不像別的女人那樣嫁作人婦後便甘心在家生子,好好地過日子。周斌看著肖喬每日裏以未婚女人的身份在外麵撲騰,心裏像被貓爪子抓了一樣難受。明明是自己的老婆卻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是自己的“妹妹”。“他媽的。”周斌在心裏暗罵了一聲。現在這個女人真他媽的越來越過分了,一邊享受著婚姻帶來的權利,一邊又呼喊著自由萬歲。肖喬的隱婚讓周斌覺得受了侮辱,他又不是肖喬包養的小白臉,憑什麽就不能光明正大地介紹給別人,說他是她的老公。早知道這樣,當初幹嗎拿結婚證、費心費力地辦婚禮?肖喬對外不承認已婚,那自己和她算什麽?一個屋簷下住著的長期性伴侶?要是自己有車有房有錢,肖喬還會在外麵說自己未婚嗎?還會說自己是她哥哥嗎?呸!什麽隱婚?說白了不就是瞧不上自己?結婚一兩年了,周斌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女人了。幾十年前,老媽那一輩的家庭婦女嚷嚷著要做勞動婦女;幾十年後,老婆這類的女人又嚷嚷著要做家庭婦女。周斌覺得女人回歸家庭也不是什麽壞事。下班回家後有個女人熱湯熱水地伺候著,老婆孩子鬧著,靠自己掙的錢過日子,就算日子過得緊點也沒關係。現如今,這些女人們要求越來越高,不僅不想共同努力、共同分擔,而且也不願意過緊巴的日子。眼睛都盯著有錢人的生活,羨慕別人小車開著,別墅住著,錢大把地花著。動不動就把老公拿來與成功人士比較,你看那誰誰,年薪幾十百來萬,你看那誰誰家又買了車……周斌特煩女人說這些,難道有錢人的錢不是奮鬥來的?古人說得好,這些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誰還不是一步一步地慢慢打拚,才有了後來的幸福生活?再說了,有錢人畢竟是少數,咱小老百姓還不都是過著油鹽醬醋茶的瑣碎生活。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怎麽到了你肖喬這兒就不行了?結了婚的女人還敢說自己未婚,這不明擺著為以後的情感跳槽做準備嗎?
周斌在心裏歎道,當初找肖喬就是因為她漂亮,看著養眼,帶出去也有麵子。可現在,他算是知道有個漂亮的老婆也不一定是美事。漂亮的女人欲望多、要求高、脾氣壞、不好調教。家裏有個像肖喬這樣的漂亮老婆,周斌還真沒多少安全感,做夢他都怕肖喬給他戴了綠帽子。倘若當初找個姿色一般、懂事又賢惠的,自己哪會像現在這般窩囊。眼見得肖喬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回家越來越晚,就連和自己親熱也變得有些敷衍。周斌越想越氣,決定和肖喬攤開來說。你肖喬不就是長得漂亮點嗎?漂亮也得守婦道,嫁給我了,就得聽我的。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周斌在等待肖喬回來的晚上,醞釀著情緒,決定肖喬一進門就給她個下馬威,讓她瞧瞧自己的厲害。
十二點,肖喬回來了。剛進門,便見一東西迎麵飛來。肖喬嚇一跳,趕緊躲閃,再一細瞧落在地上的是周斌的拖鞋。肖喬火了,衝上去叫道:“大晚上的,你抽瘋呀?”
“大晚上的,看不出你還挺有時間觀念的嘛。”周斌雙手交叉著抱在胸前,冷笑道,“你一個已婚女人,不在家裏陪老公,整天在外麵瞎折騰,你還有理了?”
“瞧折騰怎麽了?瞎折騰總比在家裏吃閑飯強。我又不像有些女人,嫁了有錢又有上進心的老公,吃穿不愁的自然不用出去瞎折騰。”肖喬利落地回應道,“咱沒辦法,靠不著老公就隻能出去折騰嘍。”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你嫁給我多委屈似的。難怪你要在外麵要說自己是未婚女人。怎麽著,給自己留了餘地,遇到合適的男人後就立馬換人?”周斌的怒氣一點一點地上升,“肖喬,我告訴你,你出去撲騰也用不著拿我說事。你以為你是什麽好貨嗎?你不就是一水性楊花的女人嗎?這山望著那山高,出去撲騰錢沒找著,倒是看男人看花眼了吧。”
“放你娘的臭狗屁。”肖喬惱羞成怒,厲聲叫道,“自己沒本事養家,還有臉在這裏拿自己的老婆說事。周斌,我告訴你,你要為你今天說的話負責,你要是沒有證據就亂說,姑奶奶跟你沒完。”
“證據?你敢不敢把你的手機拿來讓我瞧瞧?”周斌冷笑道,“平日裏有短信來了,你瞧你小臉漲得通紅,就跟剛談戀愛的大姑娘似的。我好奇要瞧一瞧,你立馬藏在身後,說什麽侵犯你的隱私。我就不明白了,你一結婚的女人哪來這麽多隱私?什麽他媽的隱私,無非就是些不能見人的勾當。”
“你,你?”肖喬漲紅著臉,“你心理陰暗,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靠,你裝什麽裝呀?好像貞節烈婦似的。”周斌徹底被激怒了,什麽話說著爽就說什麽,“你別搞笑了,還說什麽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呸!有本事,就把你手機拿來我瞧瞧。事實勝於雄辯,其他都是空話。”
肖喬怎敢將手機遞給周斌,手機裏有她和紀灝的曖昧短信,什麽我想你,你想我之類的話語,她還沒來得及刪。要是讓周斌瞧見,指不定拿什麽話來羞辱她呢,以後她在這個家還不得夾著尾巴做人?
周斌見肖喬不說話,越發地惱恨。這個婦人平時一貫囂張,今日這般模樣,定是心裏發虛。周斌伸手去搶肖喬的包,肖喬用力地護住包,隻是周斌鐵了心要搶,她的力氣無異於螳臂當車。周斌搶過包,從包裏翻出手機。肖喬伸手去搶,周斌一把推開她,迅速衝進臥室,將門從裏反鎖。
肖喬在外使勁地捶打著門,周斌不理,翻看著手機裏的短信,已發信箱、收件箱裏的內容,他一條不落地看著。周斌的臉色越來越差,他將門打開,惡狠狠地叫道:“你他媽的睡在我身邊,卻與別的男人T情,你要不要臉!”
說完,周斌將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肖喬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事到如今,她能說什麽呢?肖喬沒有料到今晚她剛進門,周斌便瘋了似的跟她鬧。平日裏她很是小心,每日進門前必將當天的短信內容刪個幹淨,手機她也是不離身的,不讓周斌有機會翻看。今天,她小心維護的一切全被那些曖昧的短信抖了出來。
看著肖喬沉默地站在那裏,周斌越發地惱恨,他說中了她的心事,所以她一言不發。周斌寧願肖喬跳起來與自己對罵,說自己冤枉了她,說那些是玩笑,是誤會。那樣,周斌願意相信她,他教訓她無非是要她以後能收斂、能改變,做回他想要的小婦人。可是,肖喬不跳腳、不辯解,默認了他的辱罵。這樣一來,周斌的自尊心受不了,他無法想象麵前這個豔若桃花的女人在外麵與各種男人周旋,說著肉麻的情話。想到這些,周斌心裏的怒火愈盛。
“啪!”周斌飛快地給了肖喬一個耳光。肖喬來不及提防,瞪大著眼,不能置信地盯著周斌。
“你他媽的倒是說話呀,你倒是辯解呀,你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平日裏我以為你就是愛玩、愛鬧而已,沒想到你就是一個蕩婦。你那麽愛放蕩,你幹嗎和我結婚?”周斌罵道,“肖喬,你就是一個不知足的女人!結婚後我將我的工資、獎金交給你保管,我把這個家都交給你打理,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要是換了別的女人,老公那樣對她,早就偷著樂,覺得幸福死了。”
肖喬摸著發燙的臉頰,望著咆哮的周斌,心裏五味雜陳。他說她是蕩婦,他憑什麽這樣說她?肖喬除了與紀灝保持著曖昧的交往,其他的男人,她根本沒有給過他們任何想要親近的機會。
“你瞧你說的,好像交給我多少錢似的。除了房貸,除了日常開支,一個月能剩下幾個錢?”肖喬氣極,話說出口便成了攻擊,“告訴你,我早就受夠了這種乏味的日子。跟你在一起,我沒有安全感。每天睜開眼,便要算計著過日子,要還房貸,要交這費那費,購買上千元的東西還要納入計劃,除非有節餘和意外收入,否則不能購買。我討厭過這種日子,我一點都不覺得幸福。”
周斌氣極,說:“多少家庭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誰家不精打細算地過日子?比起那些沒有房子、要租房子住的,我覺得我們已經很幸福了。”
“有房子住的生活就叫幸福?”肖喬冷笑道,“你知道我們這樣的算什麽嗎?也就是一房奴。靠著父母支持的錢付了首付、付了裝修款,住進來後再用我們每個月的工資還房貸。沒有還清房貸之前,我們即使對工作不滿,也不能隨便跳槽、挪窩。我們小心翼翼地幹著工作,生怕哪天被老板炒了,生活費、房貸費等等都沒了著落。我們要終其餘生,用二十年、三十年的辛苦還房貸、生兒養女。等還完房貸、等將孩子養大後,我們都已經老了、動彈不了啦。這樣的人生有意義嗎?這樣的生活幸福嗎?我不覺得,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我不明白你想要什麽樣的幸福?什麽樣的生活在你這裏才能叫做幸福?”周斌叫道。
“我要過出人頭地的生活,我不要精打細算地過日子。看看周圍,我總覺得別人得到的總是比我多,別人擁有的也比我多。所以,我總是覺得別人的生活要比我們幸福。”肖喬說。
“我們沒有錢,有父母的支持,讓我們有了新房,所以我覺得很幸福。有的人供不起房貸,而我用自己辛苦掙來的薪水償還房貸,我也覺得幸福。”周斌憤怒地說,“不是我們不幸福,而是你對生活要求的太多,所以你不覺得我們的生活幸福。你不幸福是因為你太貪,你根本就是一個不懂得滿足的女人。”
“這就是我們倆的問題。”肖喬理直氣壯,“你太容易滿足,我太不容易滿足。”
“你不滿足就去外麵找別的男人?”周斌譏諷道,“所以你不肯承認我們的婚姻?所以你在外麵說我是你的哥哥?你打著偽單身的旗子,就是為了尋找新的男人滿足你新的欲望?”
肖喬怎肯承認周斌的話,最初她在外麵隱瞞自己的婚姻,無非是為了滿足虛榮心,既能吸引眾多異性豔羨的目光,也能享受異性的照顧。她沒有想過要背叛周斌,要放棄她和周斌的婚姻。若是公然承認自己結婚,肖喬隻怕江湖不再,得到一棵樹卻失去了整片森林。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好,從今以後,咱們互不幹涉。”周斌氣極反笑,“你說得好,咱們就是兄妹。上了床咱們是老公老婆,下了床咱們就是哥哥妹妹,多好呀!”
“你說好就好!”肖喬怎肯示弱,快速回應。
是夜,周斌表現得極其粗暴,發泄著他對她的不滿。肖喬很是氣憤,周斌卻無視她的情緒。周斌在床上叫囂道,在床上,你是我老婆,你就得聽我的。肖喬無奈,誰讓她今晚被他抓了話柄,她知道周斌是有氣的,今晚她隻能忍受。
此後,肖喬有所收斂,但也沒有徹底斷了與紀灝的交往。她與紀灝的約會改為每周一次,每次一個小時。紀灝也不問原因,肖喬怎麽說他就怎麽做。紀灝這樣的態度,讓肖喬既懷疑也放心。一方麵,她希望他對她火一般的熱情,求她嫁給他;一方麵,她又不希望他纏她過緊,她是有婚姻的人,倘若纏得過緊,便要出亂子。肖喬帶著這樣矛盾的心情保持著與紀灝的往來,他是她的情感備胎。在這個充滿誘惑的年代,誰能保證自己的婚姻、愛情能一直順遂?倘若愛情轉了彎,圍城坍塌,她也不用害怕,她有她的情感備胎,她有她的療傷之處。
周斌不再提那晚的事,回家卻越來越晚。每日裏回來都是喝得醉醺醺的,也不拿鑰匙開門,隻是在外麵胡亂地叫著“妹妹,開門”。
對於周斌的變化,肖喬既惱又氣。每晚她在家等著,看著時鍾一點點地走過,聽著上樓、下樓的腳步聲,一直要等到深夜,才會聽到周斌的胡言亂語。她開始對周斌以前在家等她回來的心情有所了解,心裏有了內疚。所以,肖喬惱歸惱,卻不能將氣撒出來。肖喬想,再等等吧,隔些時日,周斌的氣會消,也就不會再喝到深夜才回家。
又一個深夜,肖喬久等周斌不回,困得在沙發上睡著了。迷糊間,聽有人捶門。再細聽,是周斌含混不清地叫道:“開門,開門!”
肖喬轉頭看掛在牆上的鍾,時針已經指向兩點。肖喬有些惱,這家夥最近也太過分了,她對他的忍讓是有尺度的。
門打開,肖喬見周斌喝得醉醺醺的,一個留著短發、身材豐腴的女孩扶著他。見到肖喬,女孩也嚇了一跳,問周斌:“你不是說你沒老婆嗎?她是誰呀?”
“她是我妹妹。”周斌笑嘻嘻地說道,“你不用怕,她不是我老婆,她是我妹妹。不信,你問問她。”
“哦,”短發女孩鬆了一口氣,與肖喬打著招呼,“幫我把你哥哥扶進去,他沉死了。”
肖喬也不說話,黑著臉幫著把周斌弄到沙發上。
周斌得意地笑著,對短發女孩說:“瞧我妹妹脾氣多好。”
“嗯,是不錯。你長得真漂亮,我可從來沒有聽周斌說過他有這麽漂亮的妹妹。”短發女孩笑著說。
“她漂亮嗎?我沒覺得。”周斌斜倚在沙發上,醉醺醺地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吧,我覺得你比我妹漂亮。”
短發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笑著對肖喬說:“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我叫安敏,你呢?”
“女朋友?”肖喬一聽變了臉,問道,“你們交往多久了?”
“也沒多久。”短發女孩說,“不到一個月。”
“你們怎麽認識的?”
“我和你哥哥在酒吧認識的。你哥哥人不錯,對我也很好。”短發女孩說,“後來,我們就交往了。”
“他跟你說他沒有老婆?”肖喬問。
“嗯。”短發女孩爽快地答道,“他是這樣說的,否則我能和他交往嗎?”
“王八蛋!”肖喬怒罵。
“你,你罵誰呢?”短發女孩奇怪,也生氣。
肖喬衝到周斌麵前,啪的一聲,狠狠地給了他一耳光。
“你,你幹嗎?”短發女孩衝過去,氣憤地說,“你怎麽這樣粗魯?你是他妹你也不能隨便打他呀?”
“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和他長得像嗎?”肖喬咬牙切齒地說,“我才不是他的什麽狗屁妹妹。”
“那你是誰?”短發女孩不客氣地說,“你不是他妹妹,那你怎麽和他同住這屋?”
“你給我聽好了,我是他老婆。”肖喬雙目冒火,“你與他交往,也不打聽他是不是有老婆。就憑他的一麵之詞,你就信了?我看你也真夠笨的。大半夜的,你扶一個酒醉的男人回家,我看你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短發女孩氣得全身發抖,轉身給了周斌一耳光,說:“我算是瞎了眼,遇到你。”
周斌也不還手,隻是笑:“幹嗎說你是我老婆呢?平日裏,你不都是說我是你哥嗎?這樣多好呀,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新生活,各顧各。”
“你,你倆都是神經病!”短發女孩怒氣衝衝地罵道,轉身出了門,重重地將門摔上。
肖喬看著周斌,慘白著臉說:“周斌,現在我們誰也不欠誰了。我們分手吧。”
周斌在屋裏哈哈大笑,看見肖喬的臉變得慘白,心裏的怨氣在那一刻得以平衡。你肖喬不是不承認我這個老公嗎?不是對外喜歡以哥哥妹妹相稱嗎?
周斌大叫:“離婚?離就離,誰怕誰?”
肖喬轉身下了樓,她走得很慢。肖喬希望周斌能追上來、抱住她,說他是一時糊塗,說他不過是要氣她,說他是愛她的。若是這樣,肖喬願意原諒他,可惜周斌沒有追上來。
肖喬想,他倆是真的完了。肖喬沒有想到,她看成雞肋般的婚姻被周斌用報複爽快地畫上了句號。完了就完了吧,肖喬昂著頭、挺著胸,出了小區。她還有紀灝,她有情感備胎,她怕什麽?
肖喬拎著包回了娘家。女兒突然夜半溜回家,肖喬的父母很是詫異。肖喬慌亂地解釋說,周斌出差了,她一個在家裏住著怕,回家住幾天。十多天過去了,周斌沒有給肖喬電話,更沒有上門來賠不是,肖喬死了心,約周斌出來辦理了離婚手續。
辦好手續後,周斌笑著說:“咱倆吵也吵了,打也打了,婚也離了。好歹也是夫妻一場,不如吃個告別飯?”
“和你吃飯,我沒興趣。”肖喬定定地看著周斌,恨恨地說:“我看見你惡心,你看見我也惡心,咱們還是就此別了吧!”
“別呀,以後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話說一聲,我還是會盡力辦的。”周斌笑著說。
“我沒什麽事要找你的。”肖喬冷冷地說,“你照顧好你的短發女朋友就行了。”
“她?!”周斌愣了愣,“這個不勞你煩心。她是我女朋友,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她。肖喬,給你個忠告,以後若還要結婚,就別再和你老公哥哥妹妹地稱呼,否則你還得離!”
“你要泡妞你也找一個上檔次的。你看看你上次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我呸!”肖喬氣極,狠狠地啐了一口,“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用得著你給我忠告嗎?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就衝你關心我這個勁,我怎麽著也得找個比你強的,過得比你幸福!”說完揚長而去。
周斌、肖喬,一畢業就結婚過起了二人世界。兩人結婚前,在家裏都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結婚後,兩人你要求我、我要求你,很少顧及對方的感受,生活中的各類瑣事讓他們煩心,也不肯忍讓和包容。這次,兩人高叫著分手並付諸於行動,將紅本換成了綠本。
肖喬與周斌背著雙方父母迅速辦理了離婚手續。從愛到不愛,不過短短的幾分鍾,肖喬與周斌一場爭吵後便決定了婚姻的走向。不過幾分幾秒,兩人同時放棄了以前許下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