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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同心同德

  我就是趴在玻璃上的蒼蠅,前途一片光明,但又找不到出路。不必再對柳青撒謊,秦傑安下心來,柳青卻發愁了。少了一個人的薪水,日子難過很多。自己若是撐不了這個家,陷於困窘的秦傑定會向他媽媽求助。柳青能想象到秦傑媽鄙夷的眼神和不屑的表情,或許在秦傑媽看來,她和秦傑的婚姻根本就沒有幸福可言。不,沒有她的資助,沒有她的祝福,她和秦傑也會幸福的。柳青堅信,隻要有愛,隻要對生活不放棄信心,一切會慢慢好起來的。

  柳青放棄了在公司內部尋找機會的想法,她開始留意網上、報上的各種招聘信息。無論如何,她要想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另找一份薪水較高的工作。

  秦傑不再進入網吧,每日裏蜷縮在床上,冬眠一般地睡。醒著就要麵對一切,一日三餐、工作、生活。沒有讓柳青過上無憂的生活,卻讓她獨自挑起生活的重擔,這些都折磨著秦傑的神經。

  柳青見秦傑如此,也不多言。她是了解秦傑的,他不懶,但他需要時間來學會麵對。

  這天,留意招聘信息的柳青在廣州人事網上看到廣州市殯儀館的招聘公告。柳青以前曾聽人說過這些單位待遇很高,她之前沒有想過要去這些單位工作。柳青相信憑自己的能力和不懈努力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現在秦傑沒有了工作,租住房的租金、兩人的開銷僅憑柳青的前台工資顯然不夠。招聘公告上沒有公布薪酬,柳青查閱了以前的招聘材料,得知本科畢業生和一線工作者月薪有七八千元,加上提成、獎金,一年下來竟有一二十萬,這樣的高薪讓柳青心動,第二天,她便瞞著秦傑去廣州市天河區燕嶺路418號報了名。

  殯儀館的招聘要求很高,除少數職位要求是大專學曆外,其餘均要求應聘者是本科以上的學曆。即便是這樣,還是吸引了很多人應聘,應聘場麵很是壯觀。

  柳青通過了筆試、麵試,最終被殯儀館錄取。殯儀館有三個月試用期,試用期也是培訓階段,培訓內容包括熟悉法規、熟悉殯葬工藝流程、熟悉殯葬業務、電腦操作等。但不管是業務員、科室工作人員、骨灰管理員還是電腦工程師,都得過最難過的一關,就是屍體關。

  柳青被分到了防腐部。走進遺體整容室後,柳青看到從冷凍室門口拉出來的屍體時,不禁毛骨悚然,感覺身上一下子起滿了雞皮疙瘩。柳青閉上眼深呼吸,暗暗地給自己壯膽。

  當遺體推到她麵前時,站在幾位師傅身邊的柳青一陣戰栗,迅速地閉上眼,把頭扭到一邊。隔了好一會兒,柳青屏住呼吸,轉過臉,慢慢地睜開眼睛,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逝者:躺在工作台上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臉色蠟黃,顴骨高高聳起,眼窩深陷,嘴唇發紫,麵容略略有些變形。

  身著白色工作服的吳師傅托起死亡婦女的臉,小心地梳理頭發,然後用棉球蘸上酒精,一點一點為她清洗麵部。接下來,吳師傅用粉撲蘸上粉,順著額頭一點一點地向下擦拭。隨後,吳師傅又拿出腮紅,用腮紅的刷子輕輕在臉頰上刷了幾下,最後為死者塗抹了唇膏。十五分鍾過後,原本麵色蠟黃的中年婦女變得自然紅潤,平靜安詳,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

  柳青沒有在吳師傅的臉上看出一絲厭惡,也看不到絲毫的恐懼,整個過程吳師傅神情肅穆、莊嚴。

  整容化妝間在冷庫附近,溫度比室外要低許多。不一會兒,柳青開始打噴嚏。

  “幹咱這一行不能穿厚了也不能穿薄了,薄了容易感冒,厚了做起事來不方便。”忙碌著的吳師傅看了一眼驚恐的柳青,輕聲說。

  要下班了,忙碌了一天的吳師傅解下口罩、脫掉工作服,走到清潔房,用肥皂反複搓揉雙手。

  柳青暗想:這雙手無論怎樣洗,還不都是要每天給不同的屍體化妝嗎?手上難聞的味洗掉了,心裏的恐懼也能洗掉嗎?

  吳師傅一邊洗手,一邊笑著對柳青說:“你的心理素質不錯,心理素質弱的第一次進防腐部時不但對遺體害怕,而且還會嘔吐。”

  柳青想著心事,沒有聽見吳師傅的話。

  吳師傅伸手碰了柳青一下,問:“你在想什麽?這麽出神?”她的手指觸碰到柳青的手,很涼,柳青回過神來,慌不迭地連連後退。吳師傅的手剛剛在屍體的臉上摸來摸去,雖是戴著塑膠手套,但柳青卻是懼怕與吳師傅有身體上的接觸,仿佛碰上吳師傅,便如同碰上躺在工作台上的屍體。

  回到家的柳青麵色慘白,吃飯就翻胃,什麽也吃不下去。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秦傑用手摸了摸柳青的額頭,關切地說,“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可能是在外麵吃東西吃壞肚子了,我躺躺,過一會兒就好。”柳青搖了搖頭說。

  秦傑扶柳青躺下,說:“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給你買點藥。”

  秦傑去附近的藥店給柳青買藥,柳青一閉上眼便看到整容室裏的屍體,白天的情景在腦子裏一一浮現,她打了一個寒戰,睜開了眼睛。秦傑不在家,柳青很害怕。

  過了一會兒,秦傑買藥回來,柳青哭著說:“你到哪兒去了,把我一人丟在家,我怕。”

  “我出去給你買藥,出去時不是給你說了嗎,你沒聽見?”秦傑看著帶著哭腔的柳青,愛憐地將她摟到懷裏說:“我才出去這麽一會兒,就怕了?你今天怎麽了,怪怪的,你以前沒有這麽膽小啊?”

  柳青也不說話,使勁地抱著秦傑。

  秦傑笑著輕拍柳青的後背,說:“傻丫頭,我回來了,別怕!”

  在秦傑溫暖的懷裏,柳青懸著的心踏實下來,被抱著的感覺真的很好,她閉上眼慢慢地睡著了。

  第二天,柳青以身體不舒服為由請了假。第三天,她仍然沒有去殯儀館。柳青猶疑著,繼續還是放棄?

  柳青整日地賴在秦傑的懷裏,猶如小孩一樣蜷縮成一團,她需要秦傑身上溫暖的體溫來忘記防腐室裏那些身體僵硬的逝者。

  一周後,柳青終於定下心來,決定繼續去殯儀館上班。

  看到柳青,吳師傅笑了,說:“我知道你會來的。”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柳青反問。

  “被這個工作嚇跑的人太多了,很多人來這裏不是因為喜歡這裏的工作環境,而是因為高薪。有很多人來了,又都走了。留下的人不但需要這份薪水養家,而且要有極強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定力才能堅持下去。”吳師傅緩緩地說。

  “我看著像心理承受能力強的人嗎?”柳青還是不明白。

  “我不知道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強不強,但我知道你來這裏工作的目的。”吳師傅說。

  “什麽目的?”柳青問。

  “你遇到難處了,你需要這份工作,需要這份薪水。”吳師傅平靜地說,“否則,以你的學曆、你的相貌,你不會選擇來這工作,更不會在轉身離開後又來到這裏。”

  柳青不說話了,吳師傅的話說中她的心事。柳青暗自思忖,漂亮的吳師傅為什麽會幹上這一行?難不成也和自己一樣,家裏需要錢?

  “你來了,就安心跟我學吧。”吳師傅說,“要想堅持,就別把這工作想得太恐怖。我們的工作和美容師差不多,先給人清洗,然後再化妝。遇到屍體變形的時候,我們要像醫生那樣縫合。你要是害怕,就把自己當成美容師或醫生吧。”

  “這能一樣嗎?”柳青在心裏嘀咕道。

  “也一樣也不一樣。”吳師傅仿佛能看穿柳青心事似的,緩緩地說,“不一樣的是他們給有生命的人化妝或做手術,我們是給沒有生命的人化妝或手術。”

  柳青不再說話,卻在心裏將溫暖、鮮活的身體和沒有溫暖、冰冷的屍體作比較。

  “你剛來,自然不習慣。時間長了,你也就習慣了。”吳師傅說,“幹這一行的大多是男人,可這一行需要女妝容師。有一些年輕的還沒有結婚的女孩,因病或者各種意外離開了人世。父母傷心難過之餘,自然希望能有位女妝容師為其脫衣、擦洗、穿衣、化妝。即便是已婚的女人身故時,她們的丈夫也不願意男妝容師為她們擦洗、上妝,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柳青不作聲,心裏卻想: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誰願意上這兒來為她們化妝呢?

  “覺得幹這個很難是吧?”吳師傅緩緩地說,“這世上哪樣事不難呢,不過比起死,一切又都不算什麽。我做這一行久了,覺得生命太脆弱了,沒有什麽比好好活著更重要。”

  柳青被吳師傅的話觸動著,她承認,吳師傅的話有道理,這些天,她在家除了要克服恐懼,想得最多的也就是要活著,好好活著。

  吳師傅先教柳青給逝者穿衣服。因為接觸的遺體大部分都是冷凍的,柳青要學穿衣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殯儀館地下的防腐部值班室就在遺體護理室隔壁,為了淡化地下室的壓抑氣氛,館裏特意在妝容師更衣間的牆上繪上亮麗的風景。每天上下班,柳青和其他的妝容師們進出這扇門,感受著生活與工作兩個世界的截然不同。

  吳師傅一邊給遺體化妝,一邊對柳青說:自然逝去或因病而死的逝者麵部妝容比較簡單,看上去安詳紅潤就行。

  洗臉、打粉底、上腮紅、描眉、塗口紅……這些大多數女孩每天出門前的打扮,現在卻要與冰冷的遺體聯係在一起。柳青聽著吳師傅的話,想著要幹的工作,覺得頭皮發麻。

  “像我們這樣的人,被稱作特殊妝容師,也叫遺體美容師。”吳師傅說,“有人還給從事這樣職業的人取了另一個美麗名字,你知道是什麽?”

  “不知道。”柳青搖搖頭。這樣的職業還能有什麽好聽的名字,她想。

  “人生終點美容師。”吳師傅說。

  “人生終點美容師?!”柳青重複道。不錯,人死了,也就走到了人生的終點。給遺體化妝,從某種程度來說和美容師幹的是一樣的活。

  人生終點美容師,名字是好聽,但工作性質總歸是疹人的,柳青想。

  吳師傅用心地教著柳青:對一些遺體要采用特殊的技藝。比如鼻梁塌了,要先用橡皮泥捏起來,遺體若是手腳彎曲就要先按摩,看看能不能弄直,若是實在不行就把關節錯開,將骨頭恢複原位後再進行縫合,用紗布包裹好。

  吳師傅為逝者化妝的美容箱和醫生的便攜急救箱大小相當,裏麵裝著濕粉、幹粉、粉撲、木梳和棉球等。平常要用的整容工具也就是醫院縫合用的針、線、止血鉗。

  柳青想,難怪吳師傅要說把自己當成美容師或醫生,這樣的想法的確更能讓妝容師們接受。

  柳青每天看著吳師傅給不同的逝者化妝,心裏滿是厭惡之情。

  “我把工作台上的每一具遺體都當成自己的親人,這樣既能理解那些失去親人的悲痛,也會克服自己的恐懼。即使逝者變形了,身上散發著腐臭,我們也不能用厭惡的心情去為逝者化妝。想想吧,逝者若是我們的親人,因病、因意外的事故離開了我們,我們原本悲痛的心情再看著他們變形腐臭的身體該多難過啊。要是讓逝者就這樣離去,逝者不心安,我們也不能心安呀!所以,幹我們這一行不但不能厭煩,而且還要帶著對生命的敬畏、對逝者的同情,好好地為他們化妝,讓他們安靜、祥和地走完他們的最後一程。”吳師傅緩緩地說,“讓逝者以安詳整潔的麵容告別親人,這是對逝者的尊重、對生者的告慰。聽到逝者家屬感激的話,我會感到滿足,忍受的委屈也會因此煙消雲散!”

  “待在這壓抑而冰冷的空間,麵對冰冷的遺體能不恐懼嗎?給這些沒有生命的遺體化妝,就因為逝者家屬的幾句感謝話就會滿足?受到的委屈也不在乎?”柳青聽著這些話,很不以為然。

  “覺得我說的話可笑吧?要讓自己把這些毫不相幹、陌生的逝者當成親人覺得太牽強了,是嗎?”吳師傅看到柳青臉上不屑的表情,語重心長地說,“其實,這世上的人不論貧窮的、富貴的、年輕的、年老的誰能逃一死呢?誰又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死?怎樣死?誰都不知道!可是,不論誰離開了這個人世,都不希望以難看的姿態離開這個世上,即便這是人生的最後一程,也都想好好地走完。想通了這些,再接觸他們便不會再厭煩和恐懼了。”

  柳青沒有將吳師傅的話放在心上。盡管她不喜歡現在所從事的工作,但沒有找到更好的工作之前,她隻能克服恐懼麵對這一切。

  吳師傅讓柳青先練習縫合一些遺體上的小傷,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後,掌握了縫合技術,柳青就可以給那些變形的遺體做麵部整容了。

  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一位和柳青年齡不相上下的女孩在馬路上被車撞死,額頭撞破,鼻梁被撞扁,手腳多處折斷,全身上下都是血。女孩被送到殯儀館後,柳青在吳師傅的指導下,開始了第一次“特殊”的美容。

  看著這位和自己年齡不相上下的女孩遭此橫禍,柳青的心裏有些悲傷。對逝去女孩的同情,使她忘記了恐懼。柳青先用酒精清洗女孩的臉,清理嘴角鼻腔、小心翼翼地縫合,然後給女孩梳理頭發,上底粉,塗胭脂,再描眉,塗口紅。忙碌了三四個小時後,逝去的年輕女孩原本血肉模糊、變形的臉變得生動、美麗起來。

  “安息吧!”柳青在心裏默默地說,“請一路走好!”

  “謝謝,謝謝!我女兒還這麽年輕,就這樣走了,我又難過又擔心,擔心她媽媽趕過來看到她被車撞後變形的臉,怎麽接受得了?”逝去女孩的爸爸看到化好妝的女兒,非常滿意,哭著說,“謝謝你,是你讓我女兒這最後的一程走得安詳。否則,讓她血肉模糊地去另一個世界,她不安心,我們也不安心。”

  “不用謝。你的女兒本來就美麗,我隻是幫她恢複了原來的容貌。”柳青這樣回答,心裏卻萌生了一種自豪感、成就感,是自己克服膽怯,用學到的技藝幫助這位被撞死的女孩美麗地走完她在世上的最後一程。

  女孩父親拿出一疊錢偷偷地塞給柳青,說:“孩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收下吧。”

  “不,不,我不能要,館裏有規定,不能收。”柳青說,“叔叔,你別這樣,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和我的女兒年紀差不多,她和你一樣漂亮。”女孩父親哭著說,“早上,她出門前還笑著和我們打招呼。可是,現在她卻躺在了這兒。”

  “叔叔,你別太難過了。”柳青安慰道,“請你保重身體,節哀順變!”

  “我辛辛苦苦地把她養大,還沒看到她結婚生子就這樣走了,我心痛啊!”女孩父親痛哭道,“我和她媽媽寶貝似的疼著、哄著,誰能想到她,她就這樣走了。她如花的年紀遭此橫禍,她走得不甘心啊!”

  “雖然她走得不甘心,可是她也不忍心看到你這樣難過呀。”柳青勸道:“要是你哭壞了身子,阿姨誰來照顧呢?你和阿姨好好活著,就是對故去女兒最好的送別。”

  女孩父親哭聲漸小,心情略為平複之後,感激地對柳青說:“孩子,謝謝你!”

  柳青突然明白了吳師傅說的話:讓逝者變得安詳,讓沒有生命的人以最好的姿態離去,幫助逝者家屬減輕他們的悲痛,做到這些也會有自豪感、成就感。

  第一次給遺體美容,柳青雖然靠著同情心克服了膽怯,忘記了恐懼。她戴著膠手套的手雖然沒碰到什麽髒物,心裏卻仍覺得手很髒。柳青不停地洗手,但總是感覺沒洗幹淨,接連幾天她都不想吃東西,看見食物就想吐。

  因為經常接觸遺體,柳青總覺得自己身上有股淡而難聞的味道。此後,柳青每次給遺體整容完,不管多晚多累,都要反複地洗手,擦上護手霜,並在耳後、腋下、手腕處,噴上香水。

  這天,柳青領到工資,豐厚的薪水讓她心裏踏實而又興奮。她買了秦傑最愛吃的大閘蟹和蝦,並買了一瓶紅酒回家慶賀。

  “今天怎麽買了這麽多好吃的?”秦傑接過東西,問道。

  “我換了份工作,待遇比以前好。”柳青支吾道。

  “你換工作了?去哪兒了?比以前多多少?”秦傑問,“我怎麽沒聽你說過?”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柳青花錢這樣大方,很是好奇。

  “我,我現在在民政局上班,待遇好多了。”柳青想了想說。

  “你在民政局做什麽?”秦傑問。

  “辦公室打打字、發發文件什麽的,很清閑。”柳青說。

  “民政局招聘一定有很多人去應聘,你能進去還真不簡單。”秦傑高興地誇。

  “當然啦,你老婆我又漂亮又有本事。”柳青笑。

  秦傑用手捏了捏柳青的臉,笑說:“我家傻丫頭真能幹。瞧把你美的,臭美!”

  “就臭美,就臭美,怎麽了?”柳青撒著嬌。畢業以後,兩人好久都沒有這樣開心了。

  “今天要好好慶祝一下。”秦傑係上圍裙高興地說,“你去休息,我來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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