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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穀情韻

  幽險的黑山穀

  黑山穀風景區位於萬盛區黑山鎮和石林鎮境內,毗鄰貴州省桐梓縣境,包括黑山、鯉魚河穀、神龍溝等片區,占地約100平方公裏。

  黑山穀風景區,是國家"AAAA"級風景區,集渝黔山水幽、秀、險、奇等特征於一體,薈萃了我國西南地區喀斯特岩溶地貌風光之精華,是休閑避暑、觀光垂釣、漂流探險、攀岩野營、采風科考的絕佳之地。景區內空氣清新,負氧離子含量,每立方厘米平均達到8萬—10萬個,被人們譽稱為"天然氧吧"。

  現今我們所稱的"黑山穀",是險峻深幽的鯉魚河峽穀,是黑山穀風景區的核心。清澈的鯉魚河發源於本市南川區幹龍溝,以盛產鯉魚而得名,自北向南穿越峽穀,匯入坡渡河,流經區境20公裏。此峽穀係遠古時期受喜馬拉雅山山體運動的影響,群山裂開的一條地縫,呈典型的"V"字型深切峽穀形態,相對高差400—1000米,河床最寬處二三千米,最窄處不足兩米。峽穀兩岸皆為植被茂密的懸崖,坡度在七八十度左右,部分峭壁由於曆年的洪水衝蝕底部,逆傾為100餘度,形成罕見的倒斜壁奇觀,有的峽穀的崖壁,由於倒傾幅度大,上端幾乎蓬攏,河流成為暗河,終日不見陽光,人站在河中間,一隻手摸到重慶的峭壁,而另一隻手則可摸到貴州的險岩。

  鯉魚河峽穀中有其主流鯉魚河(含其上遊麻壩河),並有神龍溝、楠木溝、椒子溝、棚子溝、白溪溝等數十條溪澗,交錯縱橫,形成眾多的淺灘、深潭、流泉、飛瀑、暗河,溪水常碧,四季不枯。隨處可見瀑布,據估計,峽穀中的瀑布綿延1000米。這些瀑布以多級落差、瀑姿秀麗見長,三疊泉瀑、神龍瀑、燈台瀑、散花瀑、飛魚瀑、飛雲瀑、紗夢瀑等,各有特色。神龍瀑飛瀉60米,呈筆直水柱狀,如壯士手中利劍,直插潭底。猴跳峽附近的三疊泉瀑,自100餘米高的山崖上直瀉而下,猶如藏女項上哈達,迎風飄蕩,又如巨幅素絹,高懸壁上,高逾百米的瀑布自上而下分為三疊,一疊比一疊長,一疊比一疊壯,一疊比一疊奇,一疊比一疊美,傾入水潭,如雷轟鳴,浪濤滾滾,景觀十分壯麗。相傳,鯉魚河畔築有古夜郎王的夏宮,夜郎王來此消夏避暑時,喜喝三疊泉水。當地老人說,喝了三疊泉的水,能使笨人變得聰明,老人變得年輕,姑娘小夥子們變得漂亮。

  鯉魚河流域有眾多的峽穀,有的形似豬喉般狹窄,故以豬喉名之,按河段上下,稱謂上豬喉、中豬喉、下豬喉。上豬喉又名野豬峽,中豬喉又名猴跳峽,其它還有神龍峽、鯉魚峽、魚跳峽、黑龍峽、虎跳峽等均在黑山穀內(下豬喉尚未開發)。其中以猴跳峽最險,兩岸絕壁對峙,無攀緣之處;穀長無路,行人罕至;水深浪急,無法涉水而行。

  黑山穀裏還分布著大大小小數十個溶洞,小有名氣的有上神洞、下神洞、神龍洞、二坪洞、仙女洞、鯰魚洞等。上、下神洞均為山體垮塌形成的大岩腔,洞深約百米,有不知水源的暗河,流至洞口跌水成瀑。神龍洞洞口高約10米,寬約15米,洞內水霧繚繞,深不可測。

  幽幽黑山穀的景色,美不勝收。從2001年起,重慶萬盛旅遊集團斥資數千萬元,對鯉魚河穀地段進行高標準的開發,經過多年的建設,黑山穀內各種設施配套完善,可為遊客提供高檔次、高質量的服務。已開發的地段全長13公裏,其中有6公裏的沿河電瓶車車程(可欣賞沿途山水景觀)、6公裏的棧道和浮橋(領略幽峽、碧水、飛瀑、浮橋的奇妙)、1公裏的上山觀光索道(也可沿石階而上步行,俯視峽穀優美景色,浮想連翩),隨著對景區開發的繼續,這裏會更加美好。

  奇峰雄峽采擷

  大佛像

  黑山穀景區北門附近有一座山峰,昂然雄矗,氣勢巍峨,千仞懸崖,峰接雲天,遠觀此峰,形似一尊雍容大度、雙目合閉正在誦經的大佛像,峰頂宛如其頭,兩耳垂肩,故當地居民又將此景觀稱為"巨佛誦經"。山腳有一條蜿蜒向上的羊腸小道,抵達山頂,俯視麻壩河(鯉魚河上段)兩岸,風光秀麗,令人情不自禁地感受到"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放生碑

  200多年前,鯉魚河峽穀裏娃娃魚、龜鱉甚多,並有大量的鯉魚、鯰魚、黃臘丁、青撲、鋼鰉等魚類。春夏時節的中午和夜晚,許多龜鱉爬上河岸沙灘上休息、產卵。當地村民經常手持木棒、砍刀之類前往捕擊。清朝乾隆年間,桐梓縣知縣婁義生到任不久,前來黑山一帶視察,十分欣賞黑山原始森林和鯉魚河穀的旖旎風光,重視保護這裏的動植物資源,親自書寫鐫刻了一塊"放生碑",禁止在這裏捕獵山野動物和魚類,如有捕獲,必須放歸山河。此碑高約1.8米,寬約1.2米,現仍屹立在鯉魚河上段東岸(電瓶車道中途)。

  九曲畫屏

  站在鬆風亭遙望河穀西麵,隻見群嶺壁立,奇峰連綿。在長達2000多米的險峻峭壁上,點綴著朵朵翠綠,錯落有致,裸壁與藤木交織,蒼岩與碧葉同映,宛似一幅意境深遠、令人浮想連翩、氣勢磅礴、雄渾跌宕的山水鴻篇巨作,此景為黑山穀獨特的奇觀——九曲畫屏(又名"十裏畫廊")。它隨著一年四季的更替變幻出渾然迥異的奇妙景色。

  猴血岩

  在峽穀裏險峻陡峭的崖壁上,依稀可見到一些斑斑駁駁的淡紅色或淺黃帶紅的堆積物,這是母黑葉猴留下的經血,有這些血跡的懸崖絕壁,人們稱謂"猴血岩"。

  黑葉猴又名"烏猴",是十分珍稀瀕臨滅絕的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目前僅在我國西南部和越南北部有極少量分布,重慶市所轄區縣亦僅有萬盛、南川、武隆等地生活著少量猴群,黑山穀現有猴群4個,共有大小黑葉猴60—80隻。

  成年黑葉猴體長約有50厘米,頭小尾長。它們喜在樹叢山澗和危岩懸壁嬉戲、攀爬、騰越。母猴在岩壁上留下的經血,曆經風霜雨雪而不腐,長年累月其厚度可達數厘米,人們稱之為"猴積"。它具有較高的藥用價值,對治療婦科病有奇效。但有"猴積"的山崖,地勢甚險,難以攀登,故有詩雲:"峻嶺奇峰不須看,險絕獨看猴血岩"。

  黑猴迎賓

  駐足大岩腔一帶順河穀放眼南望,隻見一座山峰,雄矗盡頭,正麵為灰岩峭壁,石色淺白,峭壁裂隙與山岩上零落生長的樹叢交錯,而山岩的兩側坡脊微彎,形似雙手抱拳躬腰作揖的黑葉猴,故此山得名黑猴山,此景點被稱為"黑猴迎賓"。

  黑猴山海拔高約1600米,其相對高度約600米,常有縹緲的雲霧繚繞,仰視之,宛如黑葉猴頭頂藍天,身披白紗,氣勢非凡。

  天王峰

  傳說在遠古時期,鯉魚河流域生活著一個九足五角的龐然怪魔,凶猛殘暴,常施狂風、暴雨、冰雹、山洪等妖術,禍害黎民百姓,每年農曆的四月初四、八月初八兩個日子,沿河居住的村民要向它貢獻肥豬、肥羊,有時,它還索要剛出生的嬰孩,無人能將其降除。

  某年夏秋時節,此地區澇災嚴重,農作物顆粒無收,農民生活無著,八月初八無豬羊貢獻。怪魔大怒,施法作惡,狂風折樹毀屋,山洪吞沒農田,正逢托塔李天王巡視人間經過此地,見此災情,目不忍睹,遂化裝老者前來查訪,得知係怪魔所為,甚為震怒,立即恢複原貌,手托鎮妖塔將此怪魔鎮壓在楠木溝附近一座險峻的山峰下,此山後被人們稱謂"天王峰",表示不忘李天王的恩德,有歌謠頌之:

  天王山,天王山,

  天王山把凡人牽,

  除邪惡,消災難,

  黑山穀民樂開顏,萬家得平安。

  魚跳峽

  鯉魚河上遊,從椒子溝至臥龍崗河段,有一景點叫魚跳峽。這段峽穀水激灘險,落差大,上段河穀和下段河穀落差2—3米,每年春天黑山穀下遊河段的鯉魚都要跳越此峽到上遊河段產仔繁殖。而上遊的鯉魚每年都要跳越此峽奔向下遊。

  野豬峽

  野豬峽地處鯉魚河上豬喉峽穀河段,以此地常有野豬出沒而得名。河穀兩岸險峰重疊,枯藤翠蔓,蜿蜒曲折。有的地方兩岸岩壁傾斜,相距頗近,長年累月,難見陽光,即使在烈日高照、炎熱難耐的盛夏,遊人到此,頓感冷氣襲身,十分陰涼。

  在野豬峽北麵距離魚跳峽不遠處的峽口河穀西岸岩壁上,嵌有一根巨大的鍾乳石,形態酷似一把撐開的雨傘,下麵有一塊較小的乳白色鍾乳石,形似民間傳說的觀音菩薩像,人們將此景觀稱謂"觀音傘"。

  猴跳峽

  猴跳峽地處鯉魚河中豬喉峽穀河段,為黑山穀景區的靚點。因黑山穀的黑葉猴喜愛到中豬喉兩岸嬉戲、攀登、騰越,故當地村民稱謂此段峽穀為猴跳峽。

  猴跳峽長約650米,水流落差大,灘險流急,巨石陳列,激浪衝觸,聲如悶雷。兩岸岩壁向內傾斜,似傾非傾,再加岩頂林木茂密,天呈一線,遊人經越此地,往往有陰森可畏,惴惴不安之感。

  猴跳峽西岸,白練高懸,奔瀉而下,激起千萬玉珠,騰起層層薄霧,一股寒意襲來,沁人心脾。

  石皇傘

  從七孔橋至臥龍崗之間,有一處著名景點稱石皇傘。這石皇傘是由兩塊巨大的鍾乳石組成,上大下小,高6米,寬2米,形似一把巨傘,石傘下麵可容納二、三十個遊人乘涼、避風和躲雨。相傳遠古時候,大黑山連年狂風暴雨,山洪爆發,人和禽畜都要被大洪水衝走、淹死,特別是5—9月,山洪爆發頻繁,人們祈禱玉皇大帝保祐。人間窮人們的疾苦感動了玉皇大帝,恩賜龍王一把傘,叫他下凡治水。一天夜晚,黑山上天空雷電交加,突然吹起狂風,下了200毫米以上的大暴雨,龍王把巨傘一撐,遮住了狂風暴雨,並張開口把雨水吸了,然後吹了一口氣,黑山一帶狂風立即停止了,天空霧雲也散了。從此,黑山裏連年風調雨順,收成較好,窮人的生活也比以前好。龍王治風治雨的神傘後來化為石傘,人們稱它石皇傘。

  黑山原始森林風貌

  黑山穀自然風景區的黑山,過去曾是一片茫茫的原始森林,白天如黑夜,故名黑山。

  這裏山高林密,溪河縱橫,人跡罕至,保存著地球上同緯度為數不多的亞熱帶和溫帶完好的自然生態奇觀,森林覆蓋率達97%。目前在景區內共發現植物1800多種,其中有大量的珍稀植物,如國家一、二級保護植物銀杉、珙桐、銀杏、紅豆杉、福建柏、高山杜鵑等。脊椎動物330餘種及亞種,包括現今已很稀少的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中華黑葉猴,還有雲豹、黑鶴、穿山甲、紅腹角雉、白尾長冠雉、玉錦蛇、水獺等珍稀動物,故被專家們譽稱為重慶市獨特的"生物基因庫"。境內的山峰,海拔大都在1000米以上,尖聳挺拔,岩峻峰險。獅子槽雞公嶺高1973米,是重慶市直轄之前市境內最高山峰,以險峻雄姿橫斷渝黔。其它如大尖山、小尖山、石筍、斷石筍諸峰,均高不可攀。群山不僅高峻,長年煙霧繚繞,雲蒸霞蔚,而且千姿百態,造型奇特,如大佛坐禪,如黑猴迎賓,如駱駝西行,。。。。。。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植被茂密,林海茫茫,整個黑山籠罩在萬頃綠浪之中,鬱鬱蔥蔥,蒼翠似畫。這裏有大量的原始森林,懸崖上常見虯枝盤曲、藤蔓相纏、古樹橫掛,有的古樹樹齡超過三四百歲,樹身需幾人合圍。這裏特產的楠木,唐宋以來一直是朝廷宮殿建築的棟梁之材。還有成片的方竹林(占地1萬餘畝)所產竹筍,曾被作為皇家貢品,是有名的山珍。四季變化賦予了森林多姿的景觀,春天,各種奇花異卉競相開放,林木抹上一痕淡綠,山穀一派生機勃勃;夏天,竹海蕩幽,山風送爽,蟬鳴鳥囀,這裏是避暑的天堂;秋天,楓葉如丹,染紅千溝萬壑,野果熟透,懸於灌叢林梢;冬天,瑞雪飄臨,鬆柏凝碧,山寒水瘦中更添幾分精神。

  上世紀70年代,黑山公路修通後,原始森林中的大樹多數被砍伐,隻剩少數不易砍運而幸存。目前進山見到的林木,係砍伐後又生長起來的次生林,現仍保留著的原始森林,在北門村的黑山上,方圓約10平方公裏。這片原始風光林,因三麵是懸崖峭壁,又多是笨重雜木,不成材,砍伐了也運不下來,故保留了下來。

  從羅家箐背後山埡口--桃子坪,沿南川小河場到萬盛的古道緩緩而上,約行半小時到了"龍洞",洞內的水常流不息。沿著岩腳下前行,進入原始林地帶,以抱粗、高10米左右的楓香大樹為主,次有綠栗、昔桃、三條筋、山楓子等闊葉林遮天蔽日。樹木稀少之處,長滿雜灌、藤蔓,竹類叢生、野花飄香。有的樹幹上長滿藤蔓、吊蘭、石斛、地衣等寄生植物,呈現出亞熱帶濕潤闊葉林景象。穿過岩腳石峽,前行不遠,沿岩石級爬行而上,約百步石梯,則進入黑山原始森林主區。地勢平緩,溪水淙淙。林中地上長滿雜灌、藤蔓、草類,竹、樹密集,望不出林外,看不見遠方。爬上大樹頂上,極目遠眺,林海茫茫,竹海森森,雲騰霧繞,真是"遠上黑山石徑斜,白雲生處無人家"。漫步林中,似踏在海綿上,地麵有層厚厚的枯葉腐殖質土壤。

  林中多處隻見竹、樹不見光,陰森黑暗。有的斜坡上,農民入山砍竹、打筍,見路難行,將樹木砍斷,橫鋪成階梯。

  黑山,是亞熱帶濕潤闊葉林區,樹種以殼半科的係栗、茅栗、岩青為優勢樹種,次有苦桃、桐子、楓香、野櫻桃、檫樹等闊葉雜樹。在背夾壪、鍋廠坪一帶的係栗、茅栗已成古木大樹,一般胸徑60至70厘米,高約20米,樹齡有百年左右。背夾壪一株茅栗,胸徑70厘米,高不到10米,冠幅25米,離地60厘米處,分丫成多個側枝,受風吹雪壓,形成如纏枝虯幹,蒼勁、古雅、壯觀。有的雜木在生長中互相競爭,已成被壓木。灌木以高山杜鵑取勝,有的是古杜鵑,在春天山花爛漫時,染紅了山林一大片。這裏的山茶花已成小喬木。藤本以葛藤為優。在背夾壪一平處,還有一些野生獼猴桃,其藤徑約幾厘米,藤纏繞在附近10棵樹上。竹類,以方竹、刺竹占絕對優勢,形成竹海,次有楠竹、金竹、羅漢竹、黑花竹等10餘品種。

  水做的黑山穀

  碧峽、幽穀,飛瀑、流泉,深潭、淺灘,還有滿目的修竹、茂林,滿耳的鬆濤、蟬鳴……走進萬盛黑山穀,就如同走進了一條清麗的山水畫廊。有人說,黑山穀其實是一位仙女憑自己的冰雪聰明,一筆一畫繪出來的,不然它為何有一副水做的骨肉,滿溢著女兒的情懷?

  "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鬆","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置身黑山穀,任你吟誦出多少山水佳句,也難以言表她那一襲似水柔情。這兒的每一泓潭、每一縷瀑、每一塊石、每一棵樹,都是一首精妙絕倫的詩,已天然地押在遊人的夢裏。

  穀是翠穀。億萬年前的一場造山運動,不經意間就勾勒出了渝黔交界處這條盛滿風景的大裂穀,令人不由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峽穀十分逼仄,河水貫峽而過,兩岸絕壁千仞,河床最窄處不足兩米,陽光終日不到。

  水是碧水。奔騰湍急的鯉魚河,從南川金佛山腹地流來,在此接納了白溪溝、楠木溝、神龍溝等數十條山澗和千百條懸泉垂瀑,把十裏峽穀浣洗得澄鮮媚人。遊人走進穀中,鬆風送爽,箐林透幽,瀑泉飛瀉,白浪翻滾,常見淺灘巨石,時聞水流有聲,仰觀青山滴翠,俯掬碧波沁心。在靜默中,聆聽天籟淌出一曲曲音韻錚琮的仙樂。有知音也罷,無知音也罷,黑山穀的心思總是那麽含蓄而婉約,如同穀頂飄渺的雲霧,把一段情感脈脈相守千年。

  瀑是秀瀑。世上的瀑布似乎都薈萃在了黑山穀。穀中有水皆成瀑,有瀑皆成景。一路遊程,銀練玉帶綴滿遊人眼簾。甚至一棵樹下、一條石縫中,也有一泓玉泉飛出,令人疑心走進了一個美輪美奐的"水世界"。這些瀑布以曲為形,以柔為態,以秀為神。紗夢瀑柔曼如紗,三疊瀑飄逸似帶,飛雲瀑神奇幻化,神龍瀑綿長蜿蜒,還有散花瀑、仙女瀑、相思簾……每一道瀑布都是一名多情的山姑,把她的天然麗姿毫無羞赧地展示在你麵前,讓你目瞪口呆,讓你心旌晃搖。

  有道是:九曲畫屏列青嶂,一溪碧浪籠渝黔。黑山穀盡管風景無數,變化萬千,但都賦予了女兒的靈性,浸透了國畫山水的神韻,難怪她被人們稱為"渝南九寨溝"。如此佳山秀水,隻可悠然心會,妙處難與君說。來吧,經過億萬年的等待,黑山穀已撩開她誘人的麵紗,把一泓清純的秋波,灑向回歸自然的你!

  附錄一:

  拍攝黑葉猴散記

  在黑山穀風景區的深山密林和懸崖峭壁間,常有黑葉猴出沒。黑葉猴四肢細長,頭小尾長,臀疣較大,全身黑色,有光澤,耳基至兩頰有白毛。生活於熱帶、亞熱帶闊葉林中,主食野果、花、葉等,為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為了將它拍攝下來載入我區當時正在編輯的《地名錄》,1982年10月28日,區民政局局長張亮、林業局副局長張崇德,帶領區地名辦公室工作人員和攝影人員(周汝華、周光榮)一行7人,深入林區尋覓猴群。

  他們乘坐一輛北京吉普沿景星鄉(今黑山鎮)新修的公路,穿山穀、行險路,行駛至農勝村(今並入南門村)閂壩隊的地界停下了。前麵正在開山放炮修路,他們隻得下車步行到瓦房,住宿在農戶李世林家。

  當天下午做準備工作。但從晚上到第二天下午,雨卻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於是決定分成兩個組,待雨停後分頭進行對猴群的搜尋和攝影。

  第三天,天氣晴朗。吃過早飯,張亮和周汝華、周光榮3人一組,由李世林帶路,沿著山間小道,向黑山鯉魚河大峽穀方向奔去。山高路陡,特別是雨後的山路更是難以立腳,他們沿著砍柴人踏出的羊腸小道和野豬走過時留下的林間小徑,一步一個腳印地艱難前行。中午到達山腰的窩梨灣,這是農勝村的一個伐木場,有5個工人住在這裏伐木,熱情地接待了他們。在這裏吃過午飯後,他們又在密林中穿行著搜尋猴跡。到了下午3點多鍾,離伐木場約500米的山頭上突然發出淒厲的猴啼聲,一隻黑得發亮的猴子,在叢林上飛躍而過,一眨眼功夫,它就像孫悟空一個跟鬥飛到九霄雲外去了,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黑葉猴的身影。這天晚上,他們便宿營在伐木場,住在四麵通風的窩棚裏,床就是幾塊木板鋪在地上,上麵甩了兩個幹穀草、一張黃篾席,那真是天當被蓋地當床,月當燈來風送爽。這天夜晚,大家有時聽到山上黑葉猴的啼叫聲,全神貫注地聽了一陣,慢慢地睡著了。

  一陣鳥鳴,劃破寂靜,回蕩在山林深處。天剛朦朦亮,他們都早早地起了床。早飯後,來到前一天下午發現猴跡的伐木場附近繼續追尋。又聽到山上有猴啼聲,大家三步並成兩步跑,隱蔽著迅速追上山,絲毫未考慮到腳下就是鯉魚河大峽穀的萬丈懸崖,稍不小心,墜入深穀就會粉身碎骨。周汝華人年輕,第一個跑到可以看到猴子的地方。由於距離太遠,隻能看見一隻猴子在一棵大棗樹上,宛如一隻小貓般大小。那隻猴子打了兩個秋千,即從棗樹上飛躍而去,等到其他同誌趕到時,這家夥早已躥入林海之中,不見蹤影。

  因局裏工作忙,張亮局長安排周汝華和周光榮老師繼續留在當地完成追尋拍攝猴群的任務,他和其他同誌一道返回萬盛。周汝華根據兩次發現猴子蹤跡的情況,分析它的活動範圍和行動規律,決定在最早發現猴子的那棵棗樹附近,選定一個視野寬闊、又可拍攝的至高點,作為蹲點守候拍攝地點。他倆在這裏用望遠鏡搜索,發現所在這座山上對麵的懸崖,就是人們所稱的猴血岩,這一帶就是猴子經常出沒的地帶。他們耐心地等候了一個下午,也不見猴群出現。接下來的幾天,每天早晨他倆整裝出發,翻山越嶺往返於瓦房宿營地和猴血岩後山對麵的埡口處,取出相機,打開鏡頭,做好隨時可拍攝的準備,並小心翼翼地注視著,期待著黑葉猴的出現。有一天正在路上走著,他倆突然聽到約20米遠的山下,傳來"哢嚓"一聲,像似有人在砍柴的聲音。難道這大山裏這麽早就有人砍柴嗎?說不定是猴子在活動?他倆迅速隱蔽地向前靠近,剛拐過一個小灣,就發現了距約10米處,一隻猴子正在樹上蹲著。突然,周汝華腳底一滑,"吧嗒"一聲摔在地上,驚動了猴子,隻聽到"哢嚓"一聲,這隻猴子蹬斷樹枝驚慌地逃跑了,可惜又失去了這一難得的攝猴最佳時機。他倆繼續下山趕到攝影點,準備工作剛就緒,又有一隻猴子從一棵大棗樹上飛躍而過,正麵竄來。隻聽得周光榮老師的相機"哢嚓"一聲,拍下了它的身影。過一會兒,又有4隻黑葉猴一道來到了這棵大棗樹,在樹上嬉戲。這時周汝華也不管所帶的120相機的焦距效果如何,急急忙忙地端起相機拍攝起來。就這樣,在黑山大峽穀的森林中追尋了幾天,終於第一次給可愛淘氣的黑葉猴拍照留了影。但由於山高霧大,距離猴群又太遠,照片效果很不理想。第二天,他倆選定靠近棗樹而又較開闊的地方準備再次拍攝,並帶著幹糧等候,但一直未見猴影。就在這天晚上開始下雨,接連幾天,秋雨綿綿,不得不撤回萬盛。

  1983年8月16日上午,區民政局派楊盛富同誌協助周汝華再次上山進行拍攝。請熟悉當地情況的林業員冷永明帶路,住閂壩隊瓦房李世林家。午飯後,他們根據上次掌握的黑葉猴活動情況,仍然選擇了猴血岩後山對麵的地帶,作為主要拍攝地點。一直等到下午6點,也不見黑葉猴的身影。

  由於季節的變化,猴群的活動範圍有所改變。據當地人說,曾看見它們在鯉魚河邊喝水,第二天早飯後,他們決定下鯉魚河去追尋。這天上午,先在猴血岩後山對麵的拍攝點守候了兩個小時,不見猴影,便起身下到河穀。中午12點過,他們在河邊用幹糧充饑之後,順河而下尋覓。用了1個小時的時間,走到了中豬喉,峽穀越來越窄,這時天氣突然變化,烏雲遮住了太陽,冷永明說:"趕快撤回,如果天一下雨,河水陡漲。我們3個人一個也跑不出這峽穀。"大家便立即撤離上山。下午4點,他們又回到了猴跡岩後山對麵的拍攝點守候。一直等到下午6點多鍾,還是不見猴群蹤影,隻好返回住地。在歸途中,隱隱約約見到樹林中有猴影,因而斷定這群黑葉猴還在此林中,於是決定不回瓦房李世林家,就在這山背後的鄉藥廠過夜。

  楊盛富第二天要下山回局工作,與周、冷告別去了瓦房,這樣,就留下周汝華和陪同帶路的冷永明繼續進行拍攝工作。當他倆來到種植黃連的鄉藥廠時,已是晚上8點多鍾,兩位工人十分熱情地接待了他們。在這海拔高1600米左右、涼風嗖嗖的高山上,夜晚有些涼意。大家一起在這四麵透風的土牆草棚裏烤著一堆炭火。火坑裏鐵三腳架上的鼎罐裏燒了一罐開水,另外燒了幾個洋芋和紅苕。這開水和洋芋、紅苕就是他們的晚餐,大家喜笑顏開地邊吃邊聊天。不知不覺已是晚上10點多鍾,大家就上床睡覺了。第二天淩晨,天剛朦朦亮,周汝華叫醒了冷永明,臉沒洗、早飯也沒吃,就以最快的步伐奔赴拍攝地點。徒步40分鍾後,天色已經大亮,快到目的地時,步伐開始放慢,腳步開始放輕,邊走邊觀察,既要隱蔽又不能吭聲,絕對不能再讓"猴兒哥"這狡猾的東西給發現了。兩人悄無聲息地趕到了拍攝地點等待著。這時,盛夏初升的太陽已照耀在迎麵的高山峰頂上,不一會,當萬道霞光直射在這山峰半山腰時,突然看見一個黑色的東西從山峰的半山腰躥了過來,出現在懸崖峭壁上。仔細一看,是黑葉猴!周汝華激動萬分,差一點兒大聲地喊叫出聲。他清楚地看見此猴四肢修長,長長的尾巴,全身油黑光亮,隻有前額至鼻梁深處有一塊呈純白色,乖巧的個頭,攀援爬行在石崖間,如履平地,靈活地躥上跳下,翻滾著打秋千。他看得目瞪口呆,竟忘了拍照。當回過神來時,它已經跑了。正在懊悔之時,突然一群黑葉猴一個接一個地從這半山腰躥了過來,在那懸崖峭壁上嬉戲。說時遲,那時快,他調好焦距、光圈和快門,哢嚓哢嚓地拍攝起來,一氣就拍完了一個膠卷。大概數了一下,這個猴群大約有20隻以上,是幾代同堂的大家庭。它們在這懸崖和密林之間,上下嬉戲大約有10多分鍾,隻聽到領頭的猴子一聲尖叫,頓時,群猴都騰躍飛奔在密林的樹梢上,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經過先後兩年,曆時12天,終於把黑葉猴群的奇姿妙態,用鏡頭真實地記錄下來,勝利地完成了工作任務。這是我區首次拍攝到的黑葉猴照片,它刊登在1984年出版的四川省地名錄叢書之十五《四川省重慶市南桐礦區地名錄》上,此後又於1991年4月13日在《重慶日報》上刊登報道。

  一晃,這已是20年前的事情了,成了周汝華一生難忘的記憶。他衷心希望人們能與猴群和睦相處,使黑山穀景區的猴群為遊客帶來更多的歡樂。

  附錄二:最後的夜郎王

  (曆史傳說)

  楔子

  尋找那夢裏的思念,

  尋找那古老的山川,

  夜郎風雨迷失了一個傳說,

  讓我苦苦追尋你,

  一千年一萬年。

  山高水遠夢不遠,

  千山萬水我們總有緣;

  天荒地老情難老,

  黑山穀裏我們心相牽。

  還是你神秘的微笑,

  還是你絕世的容顏,

  花開花落守望著茫茫群山,

  讓我聲聲呼喚你,

  一千遍一萬遍。

  山高水遠夢不遠,

  千山萬水我們總有緣;

  天荒地老情難老,

  黑山穀裏我們心相牽。

  ——簡雲斌《夜郎情戀》

  南北朝後期,居住在今雲南東部的東爨烏蠻勢力強大以後,逐漸向東擴張,進攻定居於豚水(北盤江)流域的夜郎部落,夜郎人被大量屠殺,劫後餘生者紛紛外逃。夜郎王獨子孟勒為掩護大批夜郎人向東逃亡,率部且戰且退,將敵人引向北麵。他們越鱉縣,穿羊磴,過坡渡,進入九鍋箐、南天門和黑山穀一帶。從此,一個美麗而悲壯的最後的夜郎王的故事開始流傳……

  一、惜別北盤江

  某年秋收過後,豚水兩岸的夜郎部落為歡慶豐年,舉辦了盛大的慶賀祭祀儀式。他們殺豬宰羊,祭請神靈祖先。在一片銅鼓聲中,夜郎人圍著篝火,跟隨巫師的指劃,跳起歡快的夜郎蛇舞。

  當狂歡進入第三天深夜,儀式快要結束時,突然吼聲震天。緊接著,馬蹄聲、刀槍撞擊聲、廝殺聲交織在一起,原來是東爨烏蠻部落聯絡鉤町人,趁夜郎人慶祝豐收、放鬆警惕時,從西麵、南麵發起偷襲。慌亂中,部落的首領——夜郎人自立的夜郎王立即組織部落壯年男子持刀揮戈抵抗。

  銅鼓陣陣,蠻刀鏗鏘。由於無準備,夜郎人死傷慘重,夜郎王迎戰敵人主力,多處負傷,衝出重圍,乘上停靠江邊早已準備的竹筏,突遇"友鄰"鉤町人竹排隊的阻擊,橫刀站在筏前的正是其好友鉤町王,怒而進擊,相搏墜水,同沉江底。為掩護大批夜郎人向東逃亡,年僅18歲的夜郎王獨子孟勒則率領一部分民眾且戰且退,把東爨烏蠻兵引向北方。

  二、激戰銅鼓灘

  夜郎王子孟勒率領夜郎人曆盡艱辛,翻越一座大山(後稱大婁山)時,突遇成群生獠的襲擊。他沉著應戰,安排其親兵帶領婦女老幼,前往西北方向已有夜郎人居住的叢叢竹箐之地(後人稱為夜郎箐),他則帶領餘下的壯年男子及其少數親眷抗擊生獠,朝東北方向推進。過鬆坎,越坡渡,來到扶歡山麓時,所率人員僅餘三四百人。沒想到才出虎穴,又進狼窩,在水草壩(今萬盛關壩鎮興隆場及其附近地區)又遭遇天性勁勇的板楯蠻的圍攻,不少夜郎人被俘。與孟勒青梅竹馬的阿彩姑娘及其父母,也被一板楯蠻莊園主度差俘去,均淪為家奴。孟勒不得不率餘部退到黑山深山老林中。多次前往援救,均未能成功。

  半年後,孟勒率部突襲水草壩,在漢人農奴的幫助下,裏應外合,攻進度家莊園,解救了心上人阿彩一家和淪為農奴的其他夜郎人、漢人。當孟勒帶著他們來到坡渡河邊準備渡河南下時,大批的板楯蠻兵趕到,雙方激戰於銅鼓灘,夜郎人未能取勝,被迫撤離坡渡河,再次進入黑山,河岸上到處都是戰後丟棄的梭標、蠻刀、藤牌、銅鼓和雙方死亡人員的屍體。此後,度差曾多次派莊兵攻打黑山,由於孟勒加強防備和及時轉移,其征剿夜郎部落的野心均未能得逞。

  三、漁樵黑山穀

  繁茂的黑山原始森林,清澈的鯉魚河穀,成為夜郎人休養生息的地方。他們就地取材,依山修築了竹木搭建的"幹欄"為棲居之所。男子耕種粟豆,捕魚圍獵;女子種麻,編紡"三彩麻布",製作通裙(即統裙)。他們與黑葉猴為伴,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由於糧食太少,他們就采集野果,飼養牲畜,並釀製了以野果、雜糧為原料的低度甜酒(咂酒)。

  不久,孟勒和阿彩在黑山穀中,按家鄉習俗,舉辦了簡單而隆重的婚禮。此時,孟勒早已在部眾的擁戴下,繼承父位成為夜郎部落的首領——夜郎王,在原始森林深處,修築了簡陋的王宮——夏宮,並且與鬆坎南麵和逃亡爿羊爿可郡以東地區的夜郎人取得聯係,各地夜郎人紛紛前來投奔,人丁倍增。

  四、情係望鄉台

  "望鄉台上風蕭蕭,思念夜郎情悠悠"。離鄉背井的夜郎人,雖然在黑山過著隱居的平靜生活,可他們卻常常思念自己的故鄉,每逢夜郎部落節日,他們都要成群結隊,絡繹不絕地去攀登南天門上一座名叫望鄉台的高峰,向南眺望,希望能與居住在各地的鄉親們團聚,有朝一日能回到自己的故鄉。

  一天,孟勒和阿彩帶著一對兒女、幾名侍衛來到望鄉台時,一陣清風拂過,四圍鬆濤陣陣,沁人心脾的鬆濤聲使孟勒感慨萬千,下定決心要重振旗鼓,打回老家。正當孟勒佇立岩頂深思、眾人環顧它地之時,一雙手掌悄悄地正準備推向他後背,突然一聲驚呼,手掌停住了,原來是一頭雲豹從不遠處的草叢中竄出,奔向南天門西側山林。

  五、泣血雙眼湖

  當孟勒正精心籌劃收複故地宏願之舉時,視其為肘腋之患的以度差為首的板楯蠻諸姓農奴主,在一年的初夏糾集大量人馬,從東、西、北3麵向夜郎人發動進攻。孟勒和阿彩親自披掛上陣,率領夜郎部落壯年男子進行抵抗,正在戰鬥進行十分激烈之時,侍衛賈義持刀轉身向他胸口刺來,孟勒猝不及防,下意識地側身躲閃,左臂被傷,突然另一侍衛劉光持槍撲向賈義身後,將他刺死,使孟勒幸免於難。原來他倆均係度差所派奸細,賈義原名度拉,是度差的族侄,劉光是西魏已漢化的匈奴人,遊曆豚水地區時,身患重症,得到孟勒之父的關愛,派醫治愈,返鄉途中被板楯蠻人襲擄,因其勇猛機智為度差重用,當夜郎人攻進度家莊園時,他和度拉依照度差逃走時的安排,偽稱農奴,投靠孟勒,取得信任,不久,均成為孟勒的貼身侍衛。

  夜郎人幾次被襲,是度拉悄悄傳遞消息所致,在望香台,也是他欲置孟勒於死地,幸被劉光發現,故意驚呼而被製止。劉光報恩刺殺度拉,救了孟勒,這隻是瞬息之間的事,此時夜郎人的處境已很艱難,孟勒懇請劉光並派了幾個親兵護著他的兒女和部落中的老幼,悄悄地沿著一條少人行走的山徑,意圖渡河向南逃出黑山穀。但在山麓卻又遭到板楯蠻人阻擊,劉光背負孟勒的幼女,手牽孟勒的嬌兒,在親兵們的護下邊戰邊走。混戰中,親兵們大都戰死,古大夜郞國國王竹王嫡傳的最後一代----孟勒的兒子和部落中的老弱被殺害。劉光身中數箭,奮勇殺出重圍(孟勒的幼女僥信僅受輕傷)與戰後餘生的兩個親兵會合,渡河奔向鱉縣。孟勒在劉光等人走後和阿彩繼續率領夜郎人從黑山打到河穀地帶再打到江流壩、雙眼湖(今眼鏡塘,或稱"情侶湖")、鬼林、石鼓坪,戰鬥異常慘烈。

  夜郎人浴血奮戰,十分勇猛。鬆坎南麵的夜郎人聞訊北援受阻。激戰數日,夜郎人寡不敵眾,紛紛戰死。孟勒被敵人射中數箭,身負重傷,鎧甲也被砍成碎片。敵人步步進逼,他和阿彩無法突圍,隻好邊戰邊退,當退至山頂雙眼湖邊,敵人已從四周包圍上來。此時,電閃雷鳴,暴雨傾盆而下。他們互相攙扶著向雙眼湖中心走去。當敵軍衝上湖邊時,已不見孟勒和阿彩身影,唯見湖水洶湧,波浪滾滾,湖中一對金色鯉魚遊弋於水麵,追波逐浪,瞬間便沉入湖底。

  六、相愛鯉魚河

  傳說鯉魚是孟勒和阿彩的化身,他們生活在水裏相親相愛、繁衍後代。其子孫隨著雙眼湖底的陰河,從江流壩順著神龍溝遊向鯉魚河。

  至今,鯉魚河中深潭的鯉魚無鱗甲,魚身微帶血絲,老人們說,那是因為孟勒和阿彩跳湖時鎧甲已成碎片緣故,血絲是傷痕。而夜郎王孟勒的夏宮,至今仍被蒙上神秘的色彩,眾說紛紜,誰也找不到它真正的所在地。

  最後一個夜郎王去世後,板楯蠻諸姓農奴主為了爭奪土地和農奴,戰事不斷,勢力日漸衰弱。數年後的一個漆黑的夜晚,度差被殺,家人無一幸免,宅園被焚,火光衝天。民間傳言:可能是其他農奴主所為,也可能是夜郎王孟勒的女兒及劉光率其部眾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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