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高四——高考其實就是那麽一回事

和誌翔的談話

　　也不知道是誇我們努力得到了回報還是臨時抱佛腳抱得有效，第二次月考，我們的成績都不錯，我雖然比第一次退了一名，尹璐倒是比第一次進步了十四名。然後年級前二十名，留給別人的就隻剩下十八個名額了。

　　“果然沒有辜負我們的突擊複習，我的數學這次終於沒有拖後腿了。你的地理也進步了，真是同喜。”

　　“嗯，你數學進步了，也不能把蛋蛋老師的功勞抹殺了，要不是他那麽不辭辛勞地講著易錯點，以你的粗心程度，肯定算錯的分都要丟了不少。我呢，自然也要感謝邊老師了，這個岩石結構的題還好她星期一就講了一遍，不然地理的分還是上不去。

　　“喲喲喲，壯肥，你怎麽變得謙虛了啊？”

　　“尹璐，我倒是開始心裏不安了，倒不是因為我退了幾名，反正這樣的排名我已經很滿意了。可是過意不去的是誌翔、劍媽、二媽、三媽，怎麽都考得不如人意啊，他們平時比我們還刻苦，我們倒像是撿著便宜了。他們的心情肯定不好了，要不要安慰下？”

　　“我看還是你想太多了，有些人是厚積薄發的，三媽文化底蘊那麽深，像是個認真讀書的文化人；二媽那麽聰明，平時也很刻苦；劍媽就更不用管了，你知道嗎，他天天睡覺成績就比我低七分；誌翔倒是挺不對勁的，這兩次好像在班上才排30多名。”

　　“你不說，我也想說，誌翔，我感覺他的成績應該真的很好。你記得嗎？我們這陣子複習，不會的全都是問他的，而且他都會，加上他的母校可是省二中……”“我們還是別討論了，因為感覺上我們的腦細胞應付這幾個老師，這幾張卷子都已經很吃力了，這些深刻的任務研究，我覺得超出了我們大腦思考能力了吧。”

　　今天星期六，上午發完卷子，下午劉英老師最後一節課，我們很早就準備好要跑去車站搶位子了。每個星期都能回家，比起誌翔和幾位娘親們，我們真是幸福無比了，但是李慧的感歎卻是：“這對我可不是什麽高興事。”她家就住在樂山縣城，天天都回家，據說每天對著爸爸媽媽，都覺得膩了。中午我們決定在學校午休，簡單睡一覺，然後就不回房東阿姨家了，反正這次回去沒什麽行李好收拾的。

　　誌翔吃了飯很早就來學校了，想到我們能回家，還未觸景就有些生情了。

　　“有家回真好。”

　　“誌翔，我覺得在男生中你還算比較戀家的是吧？你是歸屬感比較重吧！”

　　“沒有，也不是，主要是有個習慣的過程。而且高四讀書壓力大，我還是比較希望家裏有人陪著的。”

　　他把剛剛放到桌子上的卷子和錯題本又塞回了抽屜，像是準備和我們好好地聊一聊。

　　“我媽沒有工作，所以我讀高中的時候就一直都是她照顧我，算是有點依賴性吧！雖然我以前也是帶飯在學校吃或在學校外麵吃飯，晚上等上完晚自習回去又是差不多看看書就要睡覺了，媽媽也沒有陪著我多長時間，但是回家就有家人的感覺，哪怕隻有那麽幾十分鍾的相處，心裏的溫暖還是很值得懷念的。”

　　“誌翔，被你這麽一說，我們這次回家可要用很嚴肅的感情去對待父母了。”

　　“你們這次可以輕鬆點，這次又考得不錯吧，考得好回家父母也開心，就好好輕鬆一下。”誌翔儼然就像是一個大哥哥，這樣的談話讓我們之間的距離又縮短了不少。

　　“誌翔，那你是不是因為還沒完全適應這裏的生活才會兩次考試都沒考好啊，我是真心覺得你應該成績很好的。”

　　“是啊，我和壯肥早上還在討論你呢。”

　　“我本來也比較不甘心，我以前在班上憑著成績和人氣好歹也是個曆史課代表啊。但是仔細總結了一下，主要有三點：第一，這樂山一中是個高手如雲的地方，沒有理由我還會有優勢啊，尤其是學習上；第二，我的各科水平都還不錯，掌握的也比較紮實，但是還缺乏應試的技巧，考試時心態也是過於緊張了；第三，這是比較僥幸的一點，興許這兩次考的內容都是我掌握得比較差的，把考得不好的都考了，提前暴露了自己的弊端，我也好利用今後還算充裕的一段時間好好鞏固。”誌翔這話說得很是在理，雖說聊得越來越深入了，不過說著說著，他就比我們上一個檔次。誌翔的手機響了。

　　“是我媽，我出去接一下。”

　　誌翔確實有不少好品質，不像省城的很多孩子，PS P和手機不離手。他也偶爾和我們討論一些名牌車、名牌衣服什麽的，但是他不刻意追逐。他就是比較喜歡聽歌，所以 MP3 倒是天天在身上，有時我們忘了帶，他還會主動推薦幾首好歌給我們解解悶。誌翔是歡呼雀躍的跑進來的，他說他媽媽要過來陪讀了。借著這高興勁，我們於是聊開了。

　　“誌翔，我認識你們學校一個老師，高三時我媽還托她給我一些你們省裏的複習卷子來作為學習資料呢。”

　　“壯肥，是不是去年夏天你說的帶了個英國帥哥和你一起去爬三清山的那個老師，我現在都關心你說的那個到底是不是帥哥，你和韓逸一樣，說話不夠樸實，你別見了個男的，隻要還算青春年少，就都當帥哥介紹了出來。哦，現在又多了一個浮誇主義推崇者，就是二媽。”

　　誌翔笑了笑：“先說說是哪個老師啊，我應該認識。驗明帥哥的事你把照片帶來看看就知道了嘛。”

　　“郭文清。嗯，對，郭老師。”

　　“天啊，郭文清。”

　　看誌翔那激動的表情，我就把當年的這檔子事交待得更具體了些：“我還認了她做幹媽呢，她人挺好的，一路上還教了我一些寫作文的技巧呢……”

　　誌翔狂笑不已：“你知道嗎，她是我們年級主任，不過真可謂是人見人嫌啊。”上課鈴聲響了，和誌翔的對話當然是有後文的，不過已經是禮拜天晚自習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