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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晴天霹靂

  怡然初七晚上夢見兒子病了,黃灝好幾天沒打電話給她,錢琛也沒回鄉,總是五心不定。早上欲起床可暈暈乎乎的,打了個瞌睡,又夢見兒子從屋頂墜落在地上,當場斃命。她害怕極了,禁不住拿起電話撥打,接電話的是黃鑫。

  “伯父,早上好!方皓在家嗎?麻煩您叫他接電話,我好想他。”

  身邊的毛煊炫示意他別告訴怡然真相。

  “噢,方皓還在睡覺,待他醒來後,我叫他給你打電話,好嘛?”

  “伯父,真的嗎?我昨晚夢見兒子病了,早上又夢見他摔死了,我好擔心好害怕啊!我怕得要命哦。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叫黃灝聽電話,方便嗎?”

  這時曉雅過來了,奪過電話便說:“你兒子沒摔死,隻是摔傷了手,黃灝陪他住在市中心醫院治療。”隨即掛斷電話。

  怡然急得心慌意亂,今天首日上班,想請假卻開不了口,別人都回鄉,她進城,不知領導會怎麽想。怡然實在沒心思上班,挨到八時,領導都回來了,九點開會,班車早已出發了。怡然無奈,隻好拖著沉重的腳步去會議室開會。

  她在會上一直心不在焉,魂不守舍,滿腦子都是方皓和黃灝。遲鄉長叫喊了二次怡然,她居然沒反應。

  遲鄉長怒拍桌子站起來大聲吼道:“肖怡然,你是聾子還是啞巴啊?做會議記錄你聽見麽?想誰想得那麽入神?當心把自己想瘋了。”

  怡然被驚得滿臉羞紅,遲鄉長還想說什麽,莊書記忙揮揮手阻止了。繼而輕輕地問:“怡然,你的眼角溢滿了淚水。是否家裏人出什麽事了,直言無妨!”

  沒料想遲鄉長搶補了一句:“她沒有家,錢琛回城了,也許想他想得走火入魔了”。

  怡然被當眾羞辱,捂住嘴巴哭著跑出了會議室。

  怡然關在房間裏哭了好長時間,午飯也沒吃,到了晚上有人接連敲門,怡然隻得紅腫著眼睛去開門,見是婦聯主任章筱詩送來零食,忙嗚咽道:“謝謝章主任,給你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

  “跟我還客氣什麽呢?怡然,你有心事嗎?今天的遲鄉長太過份了,你先吃點零食,待後我給你做碗年糕。”

  “不用了,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

  “若是你真的思念錢琛,我替你打個電話,行麽?”

  “你們為什麽總是把我和他扯在一塊兒啊?我的心事與他無關,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人家都說你與他挺登對的,他在追求你,同事都知道,唯有你裝糊塗。”

  “別再提他,行嗎?我不會再嫁人的。”

  “怎麽,你結過婚啦。”

  “是的,我還有一個兒子。”

  “我們都以為你是位黃花閨女呢?”

  “我兒子今年四歲了,昨晚手摔傷了在住院,我想請假進城一趟,怕領導不同意,上午沒心思開會,滿腦子都是兒子。”

  “哦,原來如此。”

  “你回去吧,謝謝你來看我。”

  黃鑫給兒子打電話:“黃灝,剛才怡然來電,曉雅已把真相告訴了她,叫方皓打個電話給怡然吧。”

  “噢,我知道,怡然又要失眠了。我去問問醫生,若能回家,現在就去辦理出院手續。”

  黃灝心裏挺自責的,急急忙忙地去找外科董醫生問:“董醫生,我家裏有急事,方皓能否回家靜養?”

  “回家可以,五天後來複查,我開五天的藥給你帶去,按規定服用。”

  黃灝提著一大袋藥,抱著兒子回到家裏已是八點了。剛跨進家門,他顧不上吃飯,馬上給怡然打電話。

  一接通怡然便焦急地問:“黃灝嗎?我兒子怎麽樣啦?”

  “回家了,醫生說沒什麽大礙,我請假在家護理,你安心上班好了。對不起,我沒把兒子帶好,方皓過來同你媽媽說幾句。”

  “媽媽,我手疼,你什麽時候來看我呀?我好想好想你能在我身邊喲。”

  “媽媽要上班,你聽叔叔的話,別再調皮了。”

  “哦,我會乖乖的,你不要擔心我,有空來看我。”

  方皓把電話遞還給黃灝,“怡然,你是不是在哭呀,聲音不對,你自己可要好好保重哦。錢琛昨晚來找過我,婚姻大事,你自個兒定奪,隻要你能找到一個好歸宿,過得開心,就是對我莫大的安慰。”沒等怡然應答,黃灝便把電話掛了。

  怡然霎時奇怪,對錢琛沒有作出任何承諾,他憑何去找黃灝啊?

  今夜的怡然不是因兒子失眠,而是為黃灝的電話傷心失眠了。黃灝一直怕自己再嫁的人不是他,為何今晚說得那麽灑脫不羈,莫非他變心了?怡然靠在床頭,眼淚像雨一樣地往下淌。她的心隻能容納一個人,那便是黃灝,與錢琛僅僅是普通朋友而已,卻被小題大作了,她要設法逃離此地。上午會上書記說什麽掛職鍛煉之事,還沒聽清楚,不知自己是否符合條件,明天去問一下。

  今夜的城裏,黃灝也失眠了。他好怕好怕怡然再婚的對象不是他,他愛得那麽深沉那麽執著,卻不能牽著她的手走進結婚的殿堂,這是短暫人生的莫大遺憾,活著也是了無生趣。錢琛也已深深地愛上了她,近在咫尺,怡然也許會被他的愛熔化,距離也會熄滅愛情的烈焰。黃灝越想越痛苦,越想越心疼,竟嗚嗚咽咽地抽泣起來。

  曉雅被哭醒了,擰亮床頭燈,下床去問:“黃灝,你怎麽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還是擔心方皓的手呢?醫生說方皓的手沒什麽大礙,你別擔心了,抓緊睡吧!天都快亮啦。”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你回去睡吧!我去書房,方皓現睡著,你幫忙看一下。”

  黃灝穿好衣服去二樓書房想心事。他打開抽屜拿出日記本,一邊哭一邊寫下自己對怡然的一往情深,紙也濕了,字也模糊了。這樣的愛情日記本不知寫了有幾本有幾箱,他自己也記不起來了,整整八年,他不僅未變心動搖過,且對她的愛與日俱增。人生一瞬百年,哪堪去去還還呀?無論自己身在何處,隻祈如水如般。難道怡然渾然不覺麽?難道她真的要嫁給錢琛麽?難道她忘了十年之約麽?難道她那麽急於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麽?二個彼此深愛著對方的苦戀情人,南北遙對,徹夜難眠。

  正月初九早上吃飯時,毛煊炫見兒子雙目紅腫,眉頭緊蹙,心疼地問:“你是不是又哭了一宿啊?方皓由我來帶吧!你好好休息一天再去上班。”

  曉雅說:“我單位不忙,還是由我來帶吧。”

  黃鑫嚴肅地說:“都別爭了,由毛煊炫來帶。方皓也許醒了,毛煊炫你上樓看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去。”黃灝匆匆喝了一點粥湯,跑上樓去。

  方皓真的醒了,不敢爬起來,躺在那裏,眼珠滴溜溜地轉動。

  “方皓,你醒了,手還很疼麽?叔叔幫你穿衣服,好麽?”

  “不那麽疼了,可惜不能玩,媽媽啥時來看我呀?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胡說,天底下哪有媽媽不要兒子的,隻是你媽太遠了,不方便來看你,等你手好了,我帶你去看媽媽,好麽?”

  “噢,我隻想早點見到媽媽。”

  “現在不行,把手伸出來,穿好衣服,下樓吃飯。”

  黃灝抱著方皓下樓,毛煊炫接過他喂飯,叫曉雅去上班。

  曉雅問:“方皓,阿姨在家陪你,好不好?”

  “不要,我要叔叔陪我。”

  “叔叔要上班,你和毛奶奶在一起好嘛?”

  “我要媽媽來陪我,叔叔,你開車去把我媽媽接來,好嗎?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幼兒園裏別人都是媽媽爸爸去接的,而我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來接過我,都是叔叔接送。小朋友們問我爸爸媽媽是不是還活著?我說媽媽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工作,爸爸不要我了。同學們都嘲笑我,今年我不去上幼兒園啦。”

  黃灝聽了鼻子一酸,難受得想哭,每天接送的人明明是爸爸,卻隻能做叔叔。方亦帆有了雙胞胎後,不再關心方皓了,何時這位叔叔才能扶正為爸爸呢?

  毛煊炫看兒子眼裏噙著淚花,支開曉雅對兒子說:“黃灝啊,你命中注定此生隻能以事業為重,別再兒女情長了,既然你不能給怡然一個家,就要瀟瀟灑灑地放手,讓她找到一個好歸宿吧!”

  “媽媽,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放不下啊!我愛到願意替她去死,說放手談何容易啊?”

  “我是你媽呀,怎麽不懂兒子的心思呀?怡然也是個癡情種,我想她不會那麽輕易嫁人的,也許是錢琛一廂情願而已。倘若二人真的能結婚,對你對怡然未嚐不是件好事。你還是認命吧!好好把握機會升職,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把滿腹心事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吧!人生有所得必有所失啊!你去上班吧,方皓交給我不用擔心。”

  “我上午休息一會兒,下午去上班。”

  怡然去找莊書記問:“莊書記,我能不能下鄉掛職鍛煉啊?若是可行,我要求上山掛職。”

  莊書記驚聞怡然的要求,頓覺渾身惴栗,瞪著大眼睛詫異地問:“你怎麽啦?如此身單力薄的年輕女子也想上山掛職鍛煉,真是天方夜譚。很辛苦的,你別問了,況且你在此工作還不到一年。不是黨員倒沒多大關係,下去任村長助理。你先回去,讓我考慮考慮。你的心事我曉得啦,小章已告訴我。我代鄉長向你道歉。如果你想去看兒子,你就放心的去吧!”

  “謝謝書記理解,倘若工齡不是硬性的條件,那我要求上高東村掛職鍛煉,任村長助理。”

  “不行,文件規定工齡至少要一年,若是你執意要去,我要請示張市長。他當初對我說,你調此鍛煉一年回城的,掛職鍛煉需要二年時間。高東村是此鄉最高最遠最落後的村,交通不便,閉路電視、程控電話、自來水等基礎設施都沒有,唯有一台手搖電話機與鄉聯通。生活條件相當艱苦,冬天很冷,你會受不了的。”

  “我不想回城,什麽苦都能吃,老百姓能過下來,我也能。我從小就在窮山溝裏長大的,考上大學後才離開山溝溝,我要去高東村,心意已決,你就高抬貴手成全我,幫幫我,好嗎?”

  “怡然,你為什麽想去掛職啊?是不是另有隱情哦?”

  “沒有,我隻想趁年輕多下基層,向老百姓學習各種知識,同時多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更想重新體驗我從前的生活環境,吃點山中食物,積累農村工作經驗,為建設農村捐獻一些微薄之力。”

  “那好,我同鄉長商量一下再請示張市長,明天再答複你。”

  怡然已毅然決然地拿定主意,把自己藏到深山冷嶴去,此生不再涉足情場。

  張市長接了書記的電話後,陷入沉思,這麽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想去高山掛職鍛煉,莫非與黃灝鬧翻了,他想親自去女兒家問個究竟。

  正月初十夜,張市長吃了晚飯沒打招呼,徑直向黃鑫家駛來。黃鑫見市長不請自來,甚是惶惑。

  “啊喲,市長大人,今晚有何急事親自光臨寒舍呀?請上書房吧!”

  張市長問:“曉雅在家嘛?”

  “他們都在書房看電視。”

  張市長見黃灝抱著方皓在看連環畫。

  “方皓的手怎麽啦?黃灝,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喔。”

  “方皓的手摔傷了,綁著石膏。爸爸,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今晚特地來此,想必是大事噢。”

  張市長歎歎氣道:“是的,對你來說是大事,對我來說是愧疚之事。今日山坪鄉的書記、鄉長均來電告訴我,怡然堅決要求上山坪鄉最高、最遠、最窮、基礎設施最差、交通極其落後的高東村掛職鍛煉,還想一輩子躲在那裏不回鄉,不回城,你知道嘛?”

  黃灝駭聞此事,猶如晴天霹靂,驚得陡然變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市長發呆,一會兒當著那麽多大人的麵,眼淚奪眶而出,緊緊地摟著方皓哽咽道:“她竟然連兒子都不要了,居然那麽狠心。”

  “黃灝,今晚全家人都在,你不妨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由你來決定此事。”

  “我了解怡然,她決定了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怡然她能拋開一切,連兒子都不在乎了,我還能說些什麽呢?隨她去吧。”

  黃灝一邊說一邊默默地垂淚。

  “你是不是傷了她的心啊?一個年輕女子敢做一件連男人都不願做的事情,肯定是她最愛的人傷她太重,你好好反省一下,有沒有啊?”

  “我曉不得,我曉不得呀,我很累,我想休息,對不起,失陪了!”

  黃灝抱著方皓跌跌撞撞地上樓去了。

  曉雅獲此消息,心中暗暗竊喜,倘若此生他們難以再聚首了,那自己的生活便安定嘍。

  “爸爸,既然黃灝說由怡然自己決定,那就告訴書記、鄉長,一切隨她的心願吧!”

  “怡然不符合掛職鍛煉的條件,我反對她進山,此事因我而起,萬一有個三長二短,我會自責一輩子的。我不想這樣做,我計劃趁鄉鎮換屆之際,把她調回城裏。”

  黃鑫說:“我也覺得不妥,怡然身單力薄,一個年輕女子去海拔一千多米高的山上掛職不合適,我們要保護好幹部,更要保護好一名女子的安全。也許黃灝不留心,在言語上傷了她的自尊,她或許賭氣要進山的。待明天讓黃灝做做她的思想工作,至於是否調回城,以後再說。”

  “好的,我也這樣想,黃鑫,這件事由你來擺平吧,我回去還有事。”

  張市長回去後,曉雅生氣地說:“爸爸,你何必多此一舉呢?讓她進山吧!她本來就是個山裏娃出身,有什麽不合適的呀?”

  “你別瞎摻乎,我自己心中有數。”

  黃灝哄方皓睡著後,又回書房,見沒人了,便坐下來寫日記。他思來想去到底什麽地方得罪了怡然,或許是錢琛傷了她。他急忙叫母親打電話向吳瑛瑛問好,順便問錢琛是否回山坪鄉了。得知錢琛準備正月十二回去,現在還在家裏。黃灝便自己打電話把此事告知了錢琛,千叮萬囑要錢琛趕快回鄉開導怡然。

  黃灝哪裏曉得,怡然就是為了擺脫錢琛的追求,永存心中那份誠摯彌久的愛,無奈之中才選擇進山的。人心都是肉長的,錢琛優秀得無可挑剔,愛她情深意重,對她體貼入微,關懷備至,她怕時間長了,會被他的真情融化而傷及黃灝,迫不得已才給自己找一個台階——進山靜心修煉。

  正月十二錢琛回到山坪鄉,包還沒放下,就去找怡然。怡然正在辦公室收文,給人辦理結婚登記,沒看見他坐在旁邊椅子上,待辦事的人都回去了,才發現他提著二個大包,坐在那裏靜靜地看著她忙忙碌碌。怡然故意沒跟他打招呼,低著頭顧自己忙。

  錢琛柔聲地問:“怡然,這幾天過得好嗎?我有東西捎給你,黃灝也托我帶衣服給你,晚飯後我給你送過去,好麽?”

  怡然沒回答,搖搖頭示意不要,錢琛顧自己回房間。

  怡然沒去食堂吃飯,在房內熱粽子吃了一個。這時錢琛提著一個大包上來了,打開一看全是衣服,二套春裝,二件羊毛衫,一件紅色風衣,還有內衣褲。

  “怡然,黃灝說這些衣服的顏色都是你喜歡的,他昨天去時代廣場買的,叫你務必收下。”

  “你放著吧,這幾年我的衣服都是他買的,不用試穿也知道都能穿,若是沒別的事情,就請回吧!”

  怡然下了逐客令,錢琛進退兩難,隻見她滿目淒然,眼梢透露哀傷,錢琛不得不告辭。

  第二天,怡然又去找書記,“莊書記,掛職鍛煉的人班子內部定了沒有?我一定要去高東村掛職。”

  莊書記凝視著怡然鄭重地說:“怡然,這不是鬧著玩的,高東村籠統地說是全鄉最差勁的一個村,下派幹部肩負著帶領老百姓脫貧致富奔小康的建設重任,二年時間要完成高東村的閉路電視、程控電話、康莊工程、辦公樓、特產開發、自來水、開墾綠地等工程項目建設,我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啊!男同誌都不願意去,你到底因何原因突發奇想,堅決要求去高東村掛職鍛煉呢?”

  “莊書記,沒有什麽原因,大道理我也不會說,總覺得鄉鎮女幹部就要自立自強,自尊自愛,為民辦點實事,沒有別的想法,懇請你幫幫忙吧!”

  “假如你不願當文書,換一個職位也行,別去掛職,市長不同意,你男朋友更不同意。昨天張市長去過黃灝家,他把事情都告訴我了,即使你想掛職也不符合條件,到下半年八月底才一年,方有資格掛職。”

  “那好,我不為難你們,等到下半年八月底再掛職,我已打定注意,懇求你幫我實現願望吧!”

  “好,那就等到八月份再說,如果到那時還有掛職的名額,你也沒改變注意,我也還在這個位置上,盡量滿足你的要求,就這麽說定了,現在你安心工作吧!”

  “好的,請莊書記遵守諾言。”

  怡然有了自己的目標後,什麽也不想了,隻顧埋頭工作。本來話就不多的她,現在變得更加緘默了。錢琛想接近她談何容易啊,隻好寫了一封長長的求愛信,塞進她的房間。

  怡然看了字裏行間都洋溢著濃濃的愛的情書後,心裏不禁倍感惆悵。倘若沒有前塵往事,她會飛也似地跑下樓,投進他的懷抱,深深地擁吻他。可惜她的心受傷太重了,她不敢愛,不敢相信愛,唯有把自己的心禁錮起來免受傷害。但是錢琛說得對“男女之間不一定隻有愛情,還有友誼,還有兄妹之情,何必作繭自縛呢?何必自掘墳墓呢?”

  自從看了他的信後,怡然稍稍改變了一下態度。錢琛像以往那樣找她聊天,談古論今,怡然無聊時跟他學彈吉它。在錢琛的誠懇教導,耐心指點下,不到二天,怡然便會彈吉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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