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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求助情敵

  黃灝全家人都到了市中心醫院,經腦外科汪醫生檢查,診斷為神經性頭痛,汪醫生緊皺雙眉對黃灝說:“黃灝,你別想太多了,特別是煩心之事,盡量別想,安靜休養就會好的,我給你開一些藥回家去吧!”

  黃灝根本無法遏製自己強烈的思念,吃了一點麵條,趁家人沒注意,悄悄溜出來,打的去東洲市汽車站。

  到了車站售票處,急忙靠近窗口問售票員:“同誌,你好!請問早上有沒有去山坪鄉的班車?”

  “有啊,早上七時出發的。”

  黃灝心裏踏實了一點,慌忙回家,正巧父母在找他。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可心早已飛往山坪鄉了,恨不能長出一雙翅膀立刻飛到怡然身邊。

  不久又覺頭疼,曉雅見狀,陰陽怪氣道:“是不是想怡然想瘋了,想出神經病來嘍,你也索性調到山坪鄉工作得啦!”

  黃灝不予理睬,顧自己上樓休息。服下藥趟了一會兒,感覺好一點,下樓對父母說:“爸爸、媽媽,我要去山坪鄉。”

  “發啥神經啊,決不允許。”黃鑫氣呼呼地回答。

  “即使你們竭力反對,甚至要我的命,我也非去不可。”

  “兒子,你到底哪根筋撘錯啦?你是否怕怡然真的愛上了別人呀?”毛煊炫憂鬱的眼睛盯著兒子悲傷的眼神問。

  “是的。”

  毛煊炫憂傷地說:“如果你執意要去,讓曉雅開車陪你一塊兒去,這樣我們放心一點。”

  曉雅忙接口道:“好,我樂意奉陪前往。”

  “我不願意。”黃灝怒氣衝衝地回答後,回書房寫日記,看時間差不多七個小時了,急忙給怡然打電話。沒人接聽,他連續撥打。

  黃鑫說:“也許車誤點了,晚上再打吧。不用擔心,我也問過了,今天有班車去山坪鄉,她不會有事的。”

  怡然下午一點十分鍾到站,沒料到錢琛在車站迎候,這讓她倍感意外。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回來呀?”

  “昨夜夢見你今天回來,我便來接你了,心有靈犀一點通嘛。”

  “胡說什麽呀。”

  “不是胡說,也不是上帝托夢,憑你的性格,春節在別人家住二天是不大可能的,我就在此恭候佳人歸嘍。晚上我帶你去同事家吃年糕,願意麽?”

  “我以什麽身份去呀?不倫不類的,還是不去為妙。”

  “不,今晚一定得去。”

  “為什麽呀?去誰家哦?”

  “去了,你就曉得嘞。”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沒必要去你的同事家吃飯呀。”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現在不是不等於將來也不是喔。”

  “那就等將來嘛!我很累,想回去休息了,對不起!”說完轉身就走。

  錢琛忙拉住她的手說:“父母要給我找對象,而我喜歡的人是你,不能接受父母的安排,你就幫幫忙吧!不論今後我們的結局如何,今晚去校長家先幫我敷衍一下,好麽?”

  錢琛說得情真意切,怡然不好再推辭了,便問:“校長家遠不遠,我能否把東西拿到房間裏,遲一點隨你去呀?”

  “不遠,我們先回鄉,五點到他家便是。”

  五點十分鍾到達校長家門口,怡然緊跟錢琛身後,剛踏進史贇校長的家門,就聽到裏麵傳來爽朗的笑聲。

  史校長見到怡然進門,笑眯眯地迎上來說:“山坪鄉的大美人來了,今日目睹芳容,果然如出水蓮花,姿容清麗,名不虛傳啊!”

  “怎麽,她在此上班快一個月了,你們還沒見過嘛?”

  錢博淵話音剛落,吳瑛瑛急忙又說:“真是秀色奪人,儀態萬方啊!兒子真有福氣,找到了一位再生西施哦。”

  怡然羞怯怯地低著頭,俄頃雙頰潮紅。

  史校長說:“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她是文書,很少出門,辦公室又在二樓,難得一見啊!快坐下吃飯吧!”

  看得出來,錢琛父母非常滿意。人長得又嫩又白,骨格非凡,無美不備的。五個人圍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開心的晚餐。

  錢琛父母看著怡然說:“小肖,我們特地來接兒子回城相親的,沒想到他偷偷找了對象,今天見你談吐不凡,貌若天仙,我們做父母的就甭再操心了。祝你倆相親相愛,早日成親。”

  怡然哭笑不得,急著想退出,錢琛怕露出破綻,站起來告辭回鄉,父母住在校長家,明早回城。

  黃灝自二點開始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忒殺心急,來回走動了半個多小時。方皓也睡不著,怕媽媽出事,老是在問:“叔叔,媽媽到家了嗎?媽媽不會出事吧?”

  黃灝抬頭仰望窗外的天空,天色早已暗下來了,怡然為何還沒到鄉呢?難道是騙自己的,也許在錢琛房內聊天。

  黃鑫說:“黃灝,你是個有婦之夫,別再牽掛她了,還是好好考慮自己的前途吧!男人活著是為了事業而非愛情。你與怡然命中注定有緣無份,靜下心來哄方皓睡覺吧!”

  “爸爸,我沒聽到她的聲音,怎麽能靜得下來呀?更不用說睡覺,我又不是冷血動物。”

  “我已經替你打聽過了,下午一點左右車就到山坪鄉了,怡然剛下車就被一位男青年接走了,你還擔心個啥呀。她也許為了讓你安心幹一番大事業,不得已才另找對象的,可謂是費盡心機啊!你為何還不打開這把情鎖呢?”

  黃灝聽父親這麽一說,驚得睜大眼睛問:“她被一個男人接走了,那個男人長什麽模樣啊?是不是像電影明星湯鎮宗耶?”

  “你見過啊,我沒問那麽多,不知道是誰?”

  “我完了,我完了,肯定是他,肯定是他。前天我去山坪鄉,他找過我,他說喜歡怡然,要娶她為妻,我不便直言反對,我要去山坪鄉,馬上就去。”

  “你有什麽權利幹涉她的自由啊?不許去。”

  “我是有一個合法妻子,可是我與她一直分居,僅僅是一紙婚姻。我一直為怡然堅守著堅守著,也許你們都不曾曉得,我們寬大的臥室裏有二張大床,一張是她的,一張是我和方皓的。我對她說隻要保持這樣的距離,我可以給她婚姻,但無法給她愛情。她同意了,不信,你們到我臥室看一下。”

  父親不用看也明白,兒子是個性情中人。

  “黃灝,你若再一意孤行,會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這是怡然最不願意看到的。若是你真的愛她,就要與曉雅搞好關係,爭取更上一層樓,這是怡然所希望的。也許她對你說過,是做愛情的奴隸,還是做一個事業成功型男人,你自己三思而行吧!”

  黃灝又打電話,怡然不敢接聽。她明知是黃灝打來的,為了能讓他徹底死心,她隻有拒接他的一切來電。

  電話急驟地響個不停,錢琛問:“你為何不接,他會擔心的,你告訴他已平安到鄉,他才會心安哦。”

  “我不想接,要麽你替我接,好讓他對我死心。”

  “這樣恐怕不行吧,已晚上八點,我還在你房間,他會吃醋的。”

  “讓他吃吧,你不妨告訴他,我已經答應做你的女朋友了。”

  “你何必違心欺騙他呢?他在你心裏,誰也替代不了。”

  電話連續響著,怡然伸手去拔電話線被錢琛擋住了。

  “你真的不接,那我隻好代勞了。”

  錢琛拿起電話,那邊焦慮的聲音立刻傳進了耳朵,“怡然麽?急死我了,幾點到達山坪鄉的?我二點鍾開始打電話直到現在才有人接,幹什麽去了?”

  錢琛沒說話就掛了。

  “怡然,是黃灝打來的,聲音急切切的,打了一個下午的電話。”

  電話又響了,怡然來回踱步不敢接聽。

  “怡然,你還是接吧,既然彼此相愛,又何必互相折磨呢?”

  怡然拿起電話,“怡然,你剛才為何不說話呀?”

  “黃灝,你別再打擾我啦,我一切都好。為了曉雅,為了方皓,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我等你的好消息。”電話掛了。

  “怡然,你們之間有什麽約定啊?不會是婚姻之約吧?”

  “是婚姻之約,請你不要把時間和感情浪費在我身上,我們是沒有緣份的。若是我嫁給了你,對他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談不上致命傷,但也會搭進半條命啊!他是一個用情既專且深的男人,說不定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在這個物欲橫流,人心浮躁,金錢至上,婚外情,一夜情,賭博嫖娼泛濫的改革開放時代,這樣的男人哪裏找呀!我遇到了卻又失去了。”

  “那他為何不離婚娶你啊?”

  “你以為他沒有行動嗎?他欲離婚我就自我了斷,曾經割腕自殺未成,在醫院搶救了二天一夜。如今他與妻子一直分居,因他妻子不會生育又要麵子,隻好維持這個紙婚姻。我是他心中的妻子,你知道嗎?我隻想做個好母親,別的都不敢奢望,我們隻能做個好朋友,不會再進一步了。錢琛,請你原諒我,理解我,好麽?”怡然為了讓錢琛死心,說了一句謊話。

  “不好,我一定要努力爭取,難道你的心是鋼鐵煉成的。近水樓台先得月,我有足夠的信心擊敗他。”

  “好姑娘有的是,憑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挑一個才貌雙全的佳人,何必把心思放在一個離了婚且拖著孩子的女人身上呢?若你父母知道真相絕對不會同意的。你回去好好反思吧,我要休息了。”

  錢琛回到自己的房間,計劃初六進城,讓母親陪他去找黃灝談一次,他想讓黃灝幫忙做怡然的思想工作。

  初五錢琛沒有去找怡然,怡然在房內燒年糕、粽子、水餃吃,一整天除了上廁所,什麽地方也沒去,坐在陽台上看書曬太陽。

  初六早上,怡然想吃麵條去找錢琛,寢室和廚房都沒有他的影子。她去問史俊宇,才得知他提著包出去了,但不知去了哪裏?怡然隻好回房吃零食。錢琛知道黃灝帶的食品夠她吃一個星期,難怪人走了,連食堂鑰匙也不交給她。

  錢琛回到家裏,父母倍感意外。錢琛當日就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訴了父母。母親早已知道怡然的事,她尊重兒子的選擇,可是父親錢博淵不同意,衝著兒子怒吼道:“你一個未婚男青年,家庭條件不錯,未婚姑娘有的是,為何非要娶一個離了婚且帶著兒子的女人呢?況且又比你大一歲,我絕不同意。”

  錢琛深知媽媽向來疼他寵他,拽著媽媽的手說:“媽媽,請你說服爸爸,好麽?”

  可是不論媽媽怎麽說,父親就是堅決反對他與怡然談戀愛。父親不同意,母親也不敢陪他去找黃灝聊聊。

  錢琛盯著父親嚴肅地說:“我做什麽說什麽你都不同意,那我與怡然在山坪鄉結婚安家,此生都不回城,你不心疼麽?不孤獨麽?”

  “你是皇帝女兒單麵想,怡然不一定會嫁給你。你與她關係進展如何都拿捏不定,就急著跑到我麵前要求這要求那,為時太早了吧!等怡然同意做你的女朋友,再來找父母也不遲啊!”

  錢博淵一邊說一邊緊盯著兒子的眼睛,早已看出了兒子的心事。錢琛一定要當晚去找黃灝談談,母親隻好同意前往。

  到了黃灝家裏,黃鑫、毛煊炫甚是驚愕。毛煊炫握著吳瑛瑛的手說:“老同學,好久不見啦,今晚怎麽帶著寶貝兒子來我家啊?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是錢琛想找你兒子說件事。”

  “他們之間有什麽好談的,他們根本不熟悉啊!”

  錢琛把自己的心事和盤托出。毛煊炫帶錢琛去二樓書房找黃灝。黃灝正在陪方皓玩積木。看到媽媽陪著錢琛進來,心裏咕咚了一下。

  “哎,你到我家有什麽事啊?我們之間沒什麽可談的,你想追她就去追唄!我不能反對,無權幹涉她的自由選擇,請回吧!”

  “原來你們認識,我還以為不相識呢?”

  “吳阿姨,我們在山坪鄉見過,聊過。當初我就表態了,如果你們全家同意,怡然願意,我沒資格阻止,我是個有婦之夫,我與她的過去都已經過去了,她的事與我無關。”

  曉雅在旁邊聽到他第一次口出此言,感到吃驚而非興奮。心裏琢磨難道他與怡然鬧翻了?難道他真的選擇放手了?可是看他的眼神並不灑脫,且增添了一份憂傷。二個男人沉默不語,二位母親下樓敘舊。曉雅拿出水果遞給他們,二個人都不接。

  曉雅說:“錢琛,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不妨直說。”

  黃灝問:“你對我有何要求,直截了當說出來,曉雅,你回避一下。”

  待曉雅帶著方皓去三樓臥室後,錢琛坐到黃灝對麵說:“我想請你幫忙疏導怡然,我父母同意了,可她的心思全在你這裏,至今還不肯接受我的求愛。我今天專程為此事而來,懇求你放手,讓怡然找到好的歸宿。我是真心實意要娶她為妻,請你相信我,我會讓她幸福的。”

  “我無能為力,既不讚成也不反對,一切由怡然自己去定奪。我不會動員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嫁給別的男人,請回吧!”

  “你有妻子,有父母,她一個人在山坪鄉孤苦無依的,倍感寂寞,你難道不希望她找到相匹配的另一半麽?”

  “我希望她得到幸福,隻要她心甘情願地嫁給你,過得比我好,我就無後顧之憂了。愛情是二個人的事,無須請別人當說客。怡然也是個癡情女,倘若你能追到她,那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若是你真的愛她,就從生活工作上多多關心她。她是個重情義的人,會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的,你自己努力爭取吧!”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指點。如果你見到她,能否幫忙開導一下,她對你用情太深了,我一時半刻難以進入她的心中。”

  “別急,性急等不到熱豆腐,感情需要平時真誠投資,慢慢積累到一定程度,它就會像一江春水,一發而不可收拾,情如浪濤永不回,你自己好好把握吧,可遇不可求。我順便問一下,怡然在山坪鄉工作怎麽樣?人際關係如何?”

  “工作很認真,同別人接觸不多,喜歡獨處,人際關係一般。”

  “嗯,我知道了,拜托你多多關照她,時已九點,該回去了。”

  二人站起來下樓,黃灝把錢琛送到樓下,看見媽媽和吳瑛瑛正在樓下等待,便說:“吳阿姨,感情是二個人的事,我幫不上錢琛的忙,不發表見解。如果怡然願意嫁給他,我會祝福她的,我有家,也希望她能找到一個好歸宿。你們回去要考慮清楚,怡然是離了婚帶著男孩的母親,你全家人是否都同意?如果結婚以後,對怡然有歧視,我不會坐視不管的。除了父母以外,她是我的至愛,刻骨銘心,至死不渝,請你全家三思而行,恕我直言,恕不遠送,再見!”

  黃灝說完急忙上樓抱著方皓去洗澡,隨後哄他睡覺。

  小孩仿佛也能看懂大人的心事,盯著黃灝的眼睛問:“叔叔,你有心事嗎?為何眼神暗暗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是不是跟我媽媽吵架了?”

  “沒有,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乖乖地睡覺吧!我還有好多事要做,要麽叫張阿姨陪你先睡,好麽?”

  “不,我就要叔叔陪我睡,有事明天做不行嗎?給我講故事,給我講故事。”

  “我晚上沒心情,明天講給你聽,現在馬上給我睡覺。”

  方皓見黃灝一臉嚴肅,聲音大大的,不敢再鬧了。

  “噢,我一個人睡沒關係,叔叔去忙吧!”

  黃灝覺得方皓特別懂事,掖好被子關掉床頭燈,下樓去書房寫團代會的材料。上半年要進行團委換屆,什麽事都要自己做,自己寫,辦公室裏無法完成,隻好晚上在家裏寫。剛坐下不久,猛聞得樓上“撲通”一聲,隨即一聲“啊喲”飄之耳際。他疾步上樓,隻見方皓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慌忙伸手將他抱起來。見他緊咬牙關,不敢哭出來的模樣,黃灝心疼得哭了。

  “方皓,你剛睡下,為何又爬起來啊?幹嗎不喊叔叔。”

  “我一個人害怕睡不著,想喝茶,看你不高興,不敢叫你。”

  黃灝看兒子一邊說一邊流淚,緊緊地把他摟在懷裏問:“摔疼了麽?”

  “我的手好疼好疼,叔叔別抱緊,左手好疼。”

  黃灝趕忙拿起他的左手瞧瞧,原來手扭傷了,手腕處腫腫的,連忙喊道:“媽媽,快上樓幫忙,送方皓去醫院。”

  “怎麽啦?”

  “方皓手摔傷了,馬上去醫院。”

  “噢,怎麽摔傷的呀?”

  “從床上摔下來受傷的。”

  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曉雅還在二樓看電視,黃鑫還沒回家。聽到急衝衝的腳步聲,曉雅下樓問:“出什麽事了,這麽吵。”

  “方皓從床上滾下來,左手扭傷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你媽去,我就不用去了。”

  到了市中心醫院門口,碰巧與裏麵出來的方亦帆撞個滿懷。

  亦帆身後抱著兒子的欣悅忙問:“黃灝,方皓怎麽啦?”

  “從床上摔下來,手扭傷了。”

  “你怎麽這樣不小心喔。”

  方皓趴在黃灝懷裏抽泣,亦帆伸手去抱方皓,方皓不願意。幾個人一起去外科病房。

  外科董醫生說:“小孩子的手傷到骨頭了,要綁石膏住院,手用紗布吊住套在頭頸上。家裏人要監護好,別讓他玩耍。”

  黃灝說:“每個人都要上班,誰來陪他呀?”

  亦帆說:“方泓泓感冒發燒二天了,還沒好,晚上剛打完吊針準備回家,沒想到大兒子手又摔傷了,還是由我來陪他吧!你們都回去。”

  可是,黃灝正準備走開,方皓又哭喊道:“叔叔,叔叔,我要你陪,我要你給我講故事。”

  黃灝隻得留下來,亦帆也留下來。二位大男人守著床二頭,方皓才止住了哭泣。

  黃灝低沉地說:“亦帆,你自從有了龍鳳胎後,一直沒打電話問方皓怎麽樣,更沒來看過,為何這麽偏心眼呢?”

  “你不說,我也就算了,裝聾作啞忍著,你提起我不得不問了。現在方皓睡著了,我們也可以聊聊。”

  “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唄。”

  “黃灝,春節前曉雅偷偷找過我,她問我方皓是不是你和怡然的兒子,為什麽他的眼睛跟你的眼睛,像同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為什麽你愛方皓勝過愛自己的生命?為什麽他與你那麽投緣,與我這個名正言順的父親卻無緣?他與你仿佛有心靈感應似的。我也有些懷疑,你今晚能否告訴我真相?是不是怡然的第一次給了你,懷上了你的血脈後再嫁給我。”

  黃灝眼睛緊盯著亦帆,若有所思,過了約莫十分鍾,亦帆仍緊追不舍。

  “曉雅說她不會生育,假如真的是你和怡然的兒子,她也無所謂,還要感謝怡然。因為有了怡然,黃家才有了孫子。有了情有獨鍾的心上人,而沒有像其他男人那樣搞多角婚外情,換情人像換衣服似的。她是不幸婚姻中的有幸之人,叫我實話實說。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喔,根本不知內情,同你也好長時間沒謀麵,對她說無可奉告。今晚既然我們為了方皓而相遇,你不必有後顧之憂,我有一對兒女夠嘞,你別再瞞我,好嗎?”

  四目注視,仿佛都想看穿對方的心事。

  黃灝長長地噓了一口氣道:“我勿曉得,你去問肖怡然,這件事隻有做母親的最清楚。如果你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真相,你去山坪鄉好了,順便看看怡然在那裏生活得怎麽樣。”

  亦帆無言以對,神情黯然。

  黃灝壓低聲音說:“我看你的樣子很累,你還是回家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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