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球狂

第30章 雙喜臨門

　　在歐傑為參不參加足球隊而苦惱的時候，俱樂部選秀的名單終於公布了：星城高中可謂是雙喜臨門皆大歡喜：徐楓和奔奔都入選了！

　　對於這個消息，最高興的還是陳校長和李大衛，陳校長甚至動用關係，還讓青年報發了一條新聞：“星城升起兩顆星，雙雙入選青年隊。”陳校長是很懂得利用媒體的，他又讓記者很巧妙地拋出了一個難題。據悉，星城高中引進的“外援”能不能參加市籃球聯賽的問題目前還沒有得到解決，而這名“外援”正是飛馬俱樂部主教練邁克的兒子，他目前就讀於星城高中的二年級，是該校注冊的學生。

　　有兩名學生同時入選俱樂部青年隊，這當然是開天辟地第一回，喜報公布了，陳校長下令晚上就在食堂設宴，慶祝這一喜事，對了，籃球隊也一同參加，我們是提前慶賀，也算是鼓舞士氣吧。

　　快快依然是那麽快樂地穿來穿去，有點像米老鼠的樣子，他在履行他狗仔隊的職責，到處打聽新聞；而小mike看到有那麽多好吃的菜也顧不得聽陳校長在那講話了：

　　“今天是我們星城高中高興的日子，徐楓和奔奔入選了俱樂部的青年隊，這是跟考上北大清華是同樣高興同樣重要同樣值得慶賀的事，所以呢，今天我們破一下例，本來嘛，學生不能喝酒的，不過呢，今天一是高興，二是大家也都年滿18歲了。我建議，能喝的喝一點，一人一瓶啤酒，行不行？——”

　　“不行！”大家齊聲哄道。

　　“那就兩瓶吧，我是說會喝的，不會喝的呢，可樂雪碧，好不好？”

　　“不好！我們要第五季！我們要水晶之戀！”

　　其實陳校長要的就是這種氣氛。這種時候，陳校長就是這裏最大的大佬了。

　　隻有歐傑坐在那裏有點不自在，因為這畢竟是人家的喜事。怎麽說呢，奔奔好像也沒有對自己過不去的，但是這一回他的名氣比我大了，而且畫畫看他的目光一定會更熱情灼烈了。看到人家一個個地在為奔奔和徐楓進酒，歐傑當然也得去呀，不過他還是拉上了小mike。他先是敬了徐楓：“祝賀徐大哥，苟富貴無相忘啊。”

　　徐楓回敬：“哪裏哪裏，你可是姚明第二啊。”

　　小mike依然要搞笑：徐，你屬狗嗎，歐傑說“苟富貴”他罵你是狗呢，應該說偶富貴的……引來一片笑聲。

　　對著徐楓，歐傑半是玩笑半是真：“我來踢球大哥不歡迎吧？”“哪裏哪裏，你是請都請不來啊。”徐楓整一個人變得謙遜了。

　　歐傑：“我什麽時候一定要過了你。”

　　“好啊，你能過我你就能打前鋒了。來，我們幹了吧！”

　　歐傑和徐楓幹掉了一杯。

　　歐傑又來到奔奔麵前，印象中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歐傑主動跟奔奔說話，不過口氣還是不卑不亢的：“來，祝賀你，為星城爭光。”

　　奔奔起身回應：“同賀同賀，什麽時候我們好好談談吧。”

　　小mike又忙著哢嚓哢嚓了。

　　這時不知誰在起哄了：“哇，星城兩大帥哥擺酷啊，謀殺多少膠片啊！”

　　這時陳校長也走了過來，把兩個人的肩膀都摟了起來，也擺出一個“V”型來給大家看，還真有快快不忘著拍照呢。

　　“我跟陳校長也拍一張。”小mike開始涮陳校長了，“您是偶崇拜的偶像啊。”

　　“哈哈，嘔吐的對象吧。”陳校長對這種玩笑自然也完全開得起的，今天，他跟李大衛是喝得最紅的了。“大衛啊，你有功啊，我們再幹一杯。”突然，陳校長像是意識到什麽似的：“啊呀，都是我不好，忘了叫安老師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一定單獨請你們。”

　　陳校長話中有話，李大衛聽得也頗為感動，但又不免傷感一番，安老師的男朋友倒是真的回來了。

　　陳校長又加了一句：“男兒有淚不輕彈，天涯何處無芳草。”

　　李大衛格外傷感了。這個時候，陳校長端起酒杯，對著全體師生做起了動員：“今天我們是喝慶賀的酒，更是一次出征的酒。我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大家——”

　　大家頓時屏住呼吸，還有一個好消息？東東差一點要在凳子上彈起來了，你不能說他對入選俱樂部沒有一點想法。

　　“陳校長你快說吧！”快快真是急性子，“是不是小mike？”

　　“快快，你反應真快，你猜對了！小mike可以參賽！”

　　從寂靜到爆炸，隻是短短的幾秒鍾時間。隨後食堂裏傳來了杯盆碗筷的交響曲和山呼海嘯般的聲浪：

　　“小mike萬歲，陳校長萬歲！”

　　小mike被抬了起來搡年糕。

　　陳校長端起酒杯擺了擺手：萬歲不能隨便喊的，還有，一個球員也可以兼報幾項，這也通過了。現在籃球足球聯賽馬上就要打響了，李老師再落實一下最後的熱身賽，還有，我們要出奇兵。我聽說有一種建議，對了關起門來說說不要緊，但千萬不要發到網上去，我們的歐傑和小mike，到時候都有“客串”的艱巨任務，這個要打熱身再磨合。我們一定要以嶄新的星城的麵貌去賽出風格和水平，祝我們取得勝利。

　　“勝利”一出，“耶”聲一片，所有的人好像都已經感受到了這種勝利似的，好像他們已經高舉起了冠軍的獎杯。

　　小mike聽到陳校長說可以去參加比賽時，心裏是一陣輕鬆。

　　歐傑在聽到自己會去“客串”比賽時，一塊石頭落了地，但又感到格外地沉重。他想，如果現在畫畫在場，她一定會高興得跳起來的。早知如此，早一點答應她不是更有麵子嗎？

　　而當奔奔聽到自己的點子被校長采納時，他禁不住看了一眼歐傑，而歐傑也正在看了一眼奔奔，四目相撞，就像前幾天在醫院的一幕，一切盡在不言中了。隻是今天少了畫畫，本應有的喜悅好像也遜色一些。

　　這個時候，倒是徐楓端著酒杯走向了奔奔，兩位“大佬”酒杯一碰，似乎應驗了一句話，相逢一笑泯恩仇，隻是徐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似乎想說什麽，但終於什麽都沒說出口，隻是把酒一幹而光。末了，說了句“最近沒去‘酸菜魚’嗎？”然後走向了陳校長和李老師。

　　是啊，應該把這個喜訊告訴湘妹子呀。為什麽，就為她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因為她在記掛著，因為奔奔跟她說過這個事情，雖然她沒有看過自己踢過球，但她一定會為自己的入選青年隊而感到高興的。

　　奔奔這樣想著，一等到散夥，就獨自一人一路小跑來到了酸菜魚，隻見店裏已經人影稀疏，湘妹子見到奔奔，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今天怎麽這麽晚，要來點什麽？”

　　“哦，我已經吃過了，我隻是來……那來一碗牛肉麵吧”

　　“好的，一碗牛肉麵！”湘妹子對廚房吆喝道。

　　奔奔本來是不想再要什麽的，但是他知道如果這樣幹坐著，湘妹子的老板可能會不高興，再說了，吃牛肉可以長肉啊。

　　“我是想告訴你，我上次跟你說過的，我已經選上俱樂部青年隊了。”

　　“嘿嘿，那我恭喜你，你要酒嗎？好像你已經喝過酒了，你不是說過，你們學生是不能喝酒的嗎？”

　　奔奔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似地：“我們也是慶祝勝利嘛。”

　　“好啊，那我們用茶來幹杯吧。”

　　說著，湘妹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來，幹杯！”

　　“謝謝你，你什麽時候來看我踢球？”

　　“可惜我沒有時間，對了，你這是要出國了嗎？”湘妹子的表情中有一絲惋惜和幾絲關切。

　　“現在還是照樣上課，可能假期裏會集中訓練，也可能去國外訓練。”

　　“那你可以見到你爸爸媽媽了。”看湘妹子的表情好像是她見到了父母親一樣的。

　　“我也這麽想，但我想我們不會去美國的。”

　　“那你們會去哪個國家呢……”

　　“現在也不知道，最好是去巴西，”

　　香噴噴的牛肉麵上來了，而且這一碗的牛肉好像還特別多，可是奔奔實在是肚子脹脹的沒有胃口了，他隻是挑著幾片香菜在嘴裏含著。

　　“怎麽了，不好吃嗎，是淡了還是鹹了？”湘妹子瞪大了眼睛。

　　“吃牛肉補牛力氣的，你力氣大嗎？”湘妹子眯起了眼睛。

　　“你知道嗎，我昨天上街量了一下，我長了一公分，可惜長胖了一點點，聽說減肥藥很貴的，是不是很貴？”

　　湘妹子在奔奔麵前，永遠是那麽一種自然樸素、新鮮活潑的神情，而且好像跟畫畫今今們在一起完全不同的。她們關心小甜甜布蘭妮，關於謝霆鋒的複出，而湘妹子呢關心的是怎樣才能去做鍾點工賺到更多的錢，還有她很想去讀書，讀職高，讀自考。

　　在湘妹子麵前，奔奔就像是大海；在奔奔麵前，湘妹子就像是一座礦藏。

　　“哎，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好不好？”湘妹子突然變得神秘起來了。

　　“什麽東西？”奔奔也是充滿好奇。

　　“那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你能送我一張你踢球的照片嗎？”

　　“完全可以，快說，你給我看什麽？”

　　“好，保密，這會兒老板不在，我給你在包廂裏看吧。”

　　說著，湘妹子就牽著奔奔進了包廂。包廂裏是黑的，湘妹子打開了一盞射燈。

　　“閉起眼睛來，攤開雙手。”湘妹子命令起奔奔來了。

　　這個時候，“嘬”的一聲，奔奔感到臉上濕濕的癢癢的，像是被小狗舔了一下似的，同時手裏卻放上了一張小紙片。

　　奔奔睜開眼睛，隻見湘妹子已經紅著臉跑了出去。頓時，奔奔的臉也一下子潮熱了起來。他看自己手中捏著的是一張照片，一根細長的辮子掛在胸前，還有紅領巾，有大山的背景，不用說這是湘妹子小時候的照片，隻要看她的大眼睛和長睫毛就知道了。奔奔忽然心裏有了一種衝動，但又說不出這種衝動是什麽，隻是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的臉，讓他剛才被“嘬”了一下的地方，像火一樣地燒了起來。

　　“出來吧，什麽時候看你踢球呀？”湘妹子又在外麵叫了。

　　奔奔把照片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一個晚上他有點醉了。

　　奔奔、歐傑和徐楓都抱在了一起，東東也狂奔過來騎在了奔奔的身上——好像電視上那種慶祝進球的方式，好像這不是一場熱身賽而是一場冠亞軍的決賽……

　　——韓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