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球狂

第1章 高二（5）班

　　一位國家級的足幫人士說過，中國足球要麽不出事，要出就出大事，比如中國男足竟然打進了世界杯，又竟然在韓國一球未進……

　　又如一位籃幫先生所說，中國籃球要麽不參加NBA，要去就要樹立中國的高度，所以就出了個姚明。為什麽，既然W都TO了，我們為什麽不能去占領火箭的第一高度呢？

　　又正如一位星城觀察家所言，星城高中不可能不出事，而要出就出小事。每天都出小事，今天新學期開學也不例外。

　　你要讓他成為天使，那就送他到高二（5）班吧；如果你要讓他成為魔鬼，也送他到高二（5）班吧……

　　——星城高中傳言

　　讓我怎麽來形容星城高中呢？或者用時尚的話來說，進入星城高中到底有N種方式呢？

　　第一種你們可以去足球場看，如果你看到一個能夠完成倒掛金鉤射門動作並在角球區把球直接罰進球門的，而這個人的個子又是在1米82以上的，那麽你不用問，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足幫領袖楊奔奔，網名又叫貝就要貝到底的。貝當然是貝克漢姆的貝羅。

　　如果在籃球場上看到一個長發少年可以在三分線外將球唰唰唰投進籃框並在跳投時會做出持空停頓動作的，而這個人的個子又是在1米86以上的，那麽這個人就是籃幫的大佬張歐傑，網名又叫流川楓的。同名同姓的，就是《灌籃高手》中的那個流川楓。

　　如果你在學校的文藝演出中看到一個主持兼主唱，獨舞加領舞的翩翩少女，如果她的頭發是那種飄柔軟型的，而且一笑又有難得的兩個古典酒窩的，那麽這個人就是學校學生會的活動部長蘇畫畫，人稱校花網名又叫小妖精的。有人看她像蕭亞軒，有人看她像張柏芝，也有人覺得她像王小丫，既像這個又像那個，當然就是像——想的那人的夢中情人羅。

　　如果你能在運動場上看到一個矯健的倩影，無論短跑還是排球，無論體操還是足球，她都是能玩幾下的，而且如果她的頭發又是齊刷刷地孩子似的短頭，那麽這個人就是沈今今，人稱野蠻女友的。她後來做了班級的體育委員，她的網名就叫酸津津。

　　這個班級就是星城高中的高二（5）班。剛才提到的四個精英分子就都在這個班裏。

　　奔奔、歐傑、畫畫和今今，有人簡稱星城F4的，星城嘛好像也正應順了流星花園的名字。不過傳媒資訊時代，關於星5班F4的版本，也有好幾個。

　　第一個版本裏有籃幫的韓快快。卻說這個韓快快是體育主持迷，說話常常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的，作為一個籃球場上的替補，他更像是一個影子殺手，在球場上也能做出幾個花動作來的，但往往是隻開花不結果的那一種。他還是學校的包打聽，學通社的記者，是星城之聲廣播站的主持人。這很符合他的性格特征。

　　第二個版本呢有羅東東。東東是星城一號門將，不過行為方式跟快快剛好相反，他是慢慢的，主要是說話比較慢。如果我們說東東是個口吃者可能還比較準確，但有點不好意思羅。不過口吃的人唱歌往往是一流的，東東沒有逃脫這個規律，他彈得一手好吉他，還在暗暗攻著作曲。他崇拜的偶像是《我為歌狂》中的葉峰，所以他的網名叫楓葉紅了，不過他還有幾件馬甲，聽說經常換著穿的。

　　第三個版本呢除了前麵說的快快和東東之外，還有舒婷婷和徐楓。婷婷是學校公認的美女兼才女。有人說如果你說一個女孩子是才女，那等於是說她長得太對不起這個地球了；而如果你說這個女孩子是個美女，那又等於是在罵她沒素質。所以美女加才女才是頂呱呱的。當然羅，婷婷的身邊，從高一到高三的男生，每天都有人給他往手機上發諸如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樣的酸句子，婷婷也總是一笑了之。婷婷最崇拜的偶像是詩人舒婷，所以她的網名叫雙桅船。

　　把徐楓算進來多少有點免強的，他是高三的“社會青年”，很想成為《灌籃高手》裏赤木那樣的人，也就是很想做大佬，他是校足球隊的後防大將，他常說平生有兩大愛好，一是踢球二是打遊戲，而且打遊戲的水平也是很專業了，還經常在網吧裏打。

　　這個版本那個版本的，不過就像夢之隊有一隊二隊和三隊一樣。後來小mike一到，格局又發生了變化。不過再怎麽變，也還是籃幫和足幫的對峙。沒有什麽道理可講，就是誰都想做大佬，於是就互不服氣於是就相互競爭。

　　一位國家級的足幫人士說過，中國足球要麽不出事，要出就出大事，比如中國男足竟然打進了世界，又竟然在韓國一球未進；再比如選帥組在竟然選了一個叫哈裏·恩的荷蘭教練。

　　又正如一位籃幫先生所說，中國籃球要麽不參加NBA，要去就要樹立中國的高度，所以就出了個姚明。為什麽，既然W都TO了，我們為什麽不能去占領火箭的第一高度呢？

　　又正如一位星城觀察家所言，星城高中不可能不出事，而要出就出小事。

　　每天都出小事，今天新學期開學也不例外。

　　新學期開學，每個學生經過社會的風吹雨打，臉上除了青春小痘痘之外，又多蓋了些社會的印章。比如女生的頭發都悄悄有點卷曲，男生的衣服呢都寬得能裝進幾個大史努比了。哈日的照樣哈日，哈韓的要將哈韓進行到底。而無論哈日還是哈韓，在穿數字式運動外套上倒都是一致的，隻是籃幫和籃幫迷的衣服上的數字都差不多是60以上的，如歐傑是66號，快快是82號；而足幫呢，都是30以下的，如奔奔是10號，東東是22號。最奇怪的是越來越挺姿的女生們也套起了這種無身材熊貓服，她們的空間大多在40到50號之間，如畫畫是55號，今今是52，婷婷與眾不同，86，大概是她的出生年月吧。

　　星城高中每天都出小事。這話是校長陳棟所說的。不要以為每個學校每部校園小說都有一保守的校長或教導主任，恰恰不是，陳校長是少壯派，開明開放開通，比如說他隻規定星期一必須穿校服，而周二到周五就順其自然了。他是恨不得學校能出幾個韓寒式的人物，可惜沒有出。老師不讓出，家長不讓出，他校長焉能拔苗助長？不過在高二（5）班，好像有幾個苗子。有幾個能出天才的苗子。在星城，不是有這樣一句“校訓”嗎——

　　你要讓他成為天使，那就送他到高二（5）班吧；如果你要讓他成為魔鬼，也送他到高二（5）班吧……

　　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校星城高中的校門口停滿了私家車，這是開學這一天的一景。相比之下，大學生報到這一天的私家車已經不希罕了。所以在星城高中門口，如果你看到奔馳保時捷什麽的，千萬不要以為這是一座貴族學校，星城高中隻是一座民辦學校罷了。

　　校園內的告示牌前，簇擁著一大堆人。

　　告全校同學：

　　為全麵提高素質，增強學生體質、活躍校園文體活動，並參加全市足球、籃球聯賽，學校決定從2月20日開始，以班級為單位，舉行全校足球籃球聯賽（其中足球進行6人製比賽），並在此基礎上，公開選拔校集訓隊隊員，望各班做好準備，在一周內將球隊名單報到體育室。各班要高度重視積極安排時間進行訓練。凡取得前三名的球隊將予以獎勵；選拔進校隊並在全市比賽中為學校爭得榮譽，取得好名次的，學校將予以重獎，並優先推薦給各高校進行選拔。全校老師也要積極配合這一次選拔工作，努力做好學生和家長的思想工作。

　　校長室

　　2003年2月11日

　　同學們一邊看告示一邊交頭接耳：

　　“今年我們學校不知有沒有希望拿冠軍。”

　　“人家去年是請外援的。”

　　“你說二5班打不打得過三2班？”

　　“籃球還是足球？”

　　“張歐傑是籃球王，楊奔奔是足球王，三（2）班沒戲的。”

　　“要是讓張歐傑去踢足球，讓楊奔奔去打籃球，我們又會怎麽樣呢？”

　　大家七嘴八舌說得最多的兩個名字，一個就是張歐傑，一個就是楊奔奔，他們都是高二（5）班的明星級人物，也是星城的雙子星座，在運動場中的風頭早蓋過了高三的一批書呆子們。

　　張歐傑是籃幫的頭，楊奔奔是足幫的頭。足幫看不起籃幫，籃幫看不起足幫，他們常常互相攻訐。

　　比如籃幫說“中國足球世界排名多少位呀，63位，亞洲都隻能排到老七……”

　　比如足幫說“籃球有多少人看？我們足球才是世界第一運動呢！”總之是互不服氣互不買賬。而一幫以今今為首的女生則在議論：到底有沒有女子比賽，沒寫，應該是有的；但如果有呢，女生踢足球？又不是踢鍵子，全校除了今今等少數幾個會來幾下，其他的根本就碰不到球的。這麽說肯定是沒女生的。“重男經女啊！”她們有點抱怨，但又不知道在抱怨誰。

　　正當他們議論紛紛時，一輛改裝過的吉普車非常誇張地開進了學校的甬道，那前麵兩個大燈還特意朝同學們照射過來，雖說是白天，但也照得同學們眼睛都花了，女生們被車燈一照哇哇哇地尖叫了起來：“有沒有搞錯呀！”

　　同學們紛紛閃開，吉普車便揚長而去。後麵跟著的保安一邊拿著本子一邊喊：停車停車——這情景有點像老電影中的國民黨匪軍。而正好這時，第一節上課的鈴聲也響了。

　　“開車的是張歐傑！”不知是誰看出了駕車者正是高二5班的張歐傑。

　　正是這個張歐傑，不管保安在後麵的追趕趕，徑自把車開進了學校的地下車庫，然後用一個大布罩迅速罩好了全車。然後背起一個大包，往高二5班教室趕去。

　　教室炸開了鍋。就是班主任安曉然走進教室也沒有能一下子靜下來。安老師是剛剛任教半年的新老師，長得青春靚麗，是全校女生模仿的對象，也是全校男生暗慕的偶像，所以無形中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和力。親和力有的時候就是一種威信，但時間一長，當女生敢於問她有沒有男朋友時，這種威信便也蕩然無存了。

　　要知道這個高二（5）班可是個人才濟濟、問題多多的班級，比如那個張歐傑。安曉然有意識地掃了一眼張歐傑的座位，空著，怎麽回事？人家外地學生都早早趕到了，可張歐傑是住在本市的，而且他們家就住在附近，怎麽又遲到了呢？

　　“舒婷婷，先把名點一下。”安老師用起了她的權威。其實教室裏誰在誰不在，她掃一眼就知道了，不過她還是要讓手下的這些幹部們覺得有用武之地。舒婷婷是上個學期的班長兼語文課代表，時不時在報紙的成長版上發表文章，這一點連陳校長都很會欣賞，說她提高了星城高中的知名度。不過婷婷呢也有點老好人的樣子，不太願意去得罪同學，這一點是安老師所不滿意的。今天是新學期報到的第一天，安曉然可不想馬上上課，她想讓每個同學上來演講一分鍾，可以是寒假見聞感受，也可以是新學期打算，同時也是訓練口頭表達能力，這既是活躍氣氛，也算是知己知彼，因為通過一個學期的調教，這幫大孩子算是能掏點知心話出來了。

　　“我要強調三點，一是大家要講真心話，不要講客套話；二是一個同學講完後，其他同學要給予熱情鼓勵；三是作為一次口頭表達的鍛煉，大家不要在紙上打草稿了……”

　　一開始的發言是波瀾不驚，同學們說的雖然不是客套話，但也不是什麽大實話，隻是到了韓快快上台的時候，才掀起了一個小高潮：

　　“也許同學們剛剛打開電梯，在這新春新學期開學之際，我代表校長副校長代表教導處政教處總務處團委代表學生會先給大家拜個早年……”滿嘴都是搞笑的話，而且學的都是央視名主持的“段子”。乍一聽嚴重偏離了安老師的要求，不過這家夥話鋒一轉卻又緊扣主題了：“這一個學期我要先代表班級打籃球比賽，當然爭取拿跟歐傑一起拿冠軍，為班級爭光，同時也要爭取入選校隊，我想還是有希望的嘛；第二呢我個人的參加全市的主持人大賽，所以我要在學好功課的同時，苦練語言的基本功。特別是要在市中學生運動會上做好主持，為我們星城中學爭光，我的口號是——挑戰自我，超越極限，耶……”

　　韓快快又名韓快嘴，1米72的個頭，所以隻能用渾身透著機靈來形容他了，他最崇拜的偶像是央視的張斌和黃健翔，不過最喜歡的卻是上海東視一個叫唐蒙的體育主持人，解說行雲流水如華彩樂章。不過他自從聽了南美的足球解說後，又喜歡上了南美風格，那種幾個人輪軸轉，大呼大叫的情境，聽過之後絕對難忘。快快還是歐傑的跟屁蟲是個影子內閣。他在籃球場上球技的提高，完全得益於歐傑在罩著他，因為不是所有的男生都有機會能搶到球，也不是所有的球員都敢於搶到球之後還運球做動作的，而歐傑就敢，而且還能允許快快玩球，這也就是說，球場上的好手往往就是無形中的大佬。

　　輪到沈今今：我剛才也看到了布告，上麵沒有說有沒有女隊，女生要不要比賽……如果有，我的想法跟快快的一樣，如果沒有呢，我隻能“以聲報國”了（眾笑），我不是快快解說的聲，而是用我的呐喊，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去為今年的女足世界杯搖旗呐喊，因為這一屆在我們中國舉行，而且我們這個城市還有比賽，我們的男足實在太臭太臭了，我要親自見證鏗鏘玫瑰在秋風中盛開……

　　沈今今的話中有刺，這誰都聽得出來。因為班裏有鐵杆的球迷，而且班長楊奔奔還是公認的校隊球星，是個萬人迷，包括文娛委員蘇畫畫，都暗戀他呢。可奇怪，今天報到第一天，怎麽不見奔奔的影子呢？

　　羅東東上去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痛苦而又搞笑的樣子：“我很崇、崇、崇、崇拜女足的，但是我更愛愛愛愛愛——愛真理，真真真真理是什什什麽呢？”

　　下麵已經笑成一團了，繼而又有人喊：“你你你你——你幹脆就唱吧。”

　　快快是快，東東是慢，快帶來的快感是一閃而過的，而慢帶來的快感則是緩慢的長久的值得不斷回味的。你要問為什麽羅東東說話這麽吃力，因為他是一個嚴重的口吃患者。

　　羅東東的口吃是全校聞名的，對此，安曉然已經想過好多辦法，但都是無效。不過羅東東在足球場上可是個猛將，而且是校足球隊守門員的最佳競爭者。在場上，他可是一點也不口吃，而且他還是奔奔的死黨，又彈得一手好吉他，最崇拜《我為歌狂》中的葉鋒了，說什麽時候也要搞起一支樂隊來玩玩。

　　蘇畫畫走到台上去的時候，還沒忘了朝楊奔奔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我剛才看了學校布告欄前的通知，我這個學期最大的理想，就是組織一支我們學校的啦啦隊，去為我們的足球隊為我們的籃球隊加油。我的口頭都想好了：星城星城，團結團結；星城星城，冠軍冠軍；耶——”

　　畫畫的發言博得了一片掌聲。與其說她的發言打動了同學們，還不如說是她的美貌和氣質吸引了大家，因此畫畫的人緣也極好。她從四歲開始就接受舞蹈的專業培訓，一直沒有中斷。現在她是星城眾人矚目的校花，校舞蹈隊的隊長，而且還是校學生的活動部長。她去召集一支啦啦隊，當然能有吸引力啦。

　　蘇畫畫發言完，隻有快快沒有鼓掌，為什麽，因為畫畫說到做啦啦隊加油時，竟然先說足球隊再說籃球隊。快快因此而生氣，而且他也好像代表歐傑在生氣的呢！為什麽？因為籃球隊永遠要爭第一嘛。

　　畫畫後麵就該是張歐傑了，可是歐傑的位置卻也空著。正在這時張歐傑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報告安老師，路上嚴重賭車了，不好意思遲到了，請你多多原諒……”說著歐傑還做了個日本式的鞠躬，引來一片笑聲。對了，歐傑還是個哈日族。

　　有的時候，安曉然看到像張歐傑和楊奔奔這樣的大男生，真還開不了口去教訓他們。這兩個男生都是班裏公認的大帥哥，所不同的是，楊奔奔從不需要安老師操心，而張歐傑呢雖說成績不差但多少是個問題學生。你看，開學第一天就遲到了，所以不教訓又怎麽行呢？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樣吧，你不要回到座位上了，你就用一分鍾時間說說今年說說這學期的打算吧。好多同學都說了，剛輪到你了。”安老師顯然是要將張歐傑一軍。

　　於是，滑稽的一幕出現了。張歐傑都來不及放下挎著的大背包就開始了演講。看他的裝束，像是剛剛從外麵度假回來，頭發是一簇紅一簇黃的，像是兩團火焰在燒。這在不少同學看來，他要有多酷就有多酷。有的同學注意到了，今天班裏的另一個酷哥楊奔奔還沒有到，那麽現在就該是張歐傑出風頭的時候了。

　　“這個學期的打算嘛，我就是要代表我們班拿下全校的籃球冠軍，然後代表學校拿下全市的冠軍，這個李老師前幾天就打電話讓我開始訓練了……”

　　安老師打斷了張歐傑：“那麽學習上呢，學習上有什麽打算？”

　　“學習上嘛……”歐傑摸了摸頭。

　　就在這時，那個手拿本子和筆的保安來敲門了，張歐傑看到這情形馬上跑到自己的座位上，並且把頭也縮到桌子下麵去了，1米86的身高，他的位置是坐在最後一排。

　　那個保安好像跟安老師嘀咕了一些什麽，張歐傑知道這麻煩又要來了，但是班規和校規都沒有這樣一條呀——不得駕私家車進學校，自己可是拿出了駕照的。難道還要罰自己不成？

　　安老師回到教室裏，還是那副微笑的表情，這就是她的本事，不管心裏藏著多麽大的事，臉上卻是蒙娜麗莎永恒的微笑。

　　接下去的演講好像都成了表決心了，而且都是要為班級爭光的，隻是聽起來這個高二5班像是個少體校班了，大家說的都是籃球足球啦啦隊而沒有說語文數學和英語。這可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啊。還有，班長楊奔奔今天竟然沒有來而且沒有請假，而另一個“寶貝”張歐傑又讓保安追到這裏，而蘇畫畫她們呢，總覺得她們的舉止打扮越來越成人化了，她雖說也是個新潮的士，但學校要求穩定的局麵，優良的成績，這可不是出一兩個足球明星籃球明星就可以的。自己平時把這幫子人當作弟弟妹妹，盡量保護著他們。作為過來人，她清楚地知道這段日子對人的一生意味著什麽。

　　不足之處是楊奔奔的莫名不到和張歐傑的遲到。班裏這兩大帥哥的消息，從來就都是全校的新聞。那個《我為歌狂》中的葉鋒，也最多踏個滑板車來學校，這個張歐傑竟然開了吉普車來了，莫非我們成了美國的學校了？

　　“好了，今天第一節課，算是我們羊年的好開頭吧，我想剛才上來的同學都得到了一次鍛煉。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我們開班會課，公開競選新的班委，上個學期的班委會成員自動參加競選，不是老班委會的也可以參加，到我這裏報名，報名時間截止下午第一節課後。歡迎大家踴躍報名。對了，下午陳校長要來聽你們競選的，希望你們認真做好準備……下課。”

　　安教師話音剛落，教室裏就“轟”地一聲，像是TNT的爆炸一樣。

　　有事必須請假，有急事必須做好補假手續。

　　——星城校訓之第25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