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跆拳道

第19章 多米諾骨牌效應

　　連道服都沒有脫，沈鬧鬧一口氣跑出了演播室。不用說，演砸了！

　　沒有想到五分鍾的事情，到了演播廳竟然等了兩個小時才輪到，電視台演播廳的的情景可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啊。

　　吊臂機的安裝，大屏幕的調試，還有觀眾方隊的排練，主持人的對台詞，特別是現場觀眾什麽時候該鼓掌該喊口號，原來都是由人指揮的呀。沈鬧鬧她們有大開眼界的感覺，可同時又有一點點失望。原來連“掌聲”都是排練出來的呀。

　　柳成剛的感覺是，好像第一次看見有人穿假領子一樣，而曾小帥是更相信自己手中的機器是真實的。

　　等了兩個小時，才輪到沈鬧鬧她們的節目。剛一上場要《十麵埋伏》，情緒剛剛有點上來了，導播就喊停了，說是音響有問題了，於是便來第二遍。

　　第二次“埋伏”時，幾個騰躍動作一做，也可能是爾雅太認真動作太僵硬，竟然把趙多多的眼鏡帶落了，趙多多一時來不及去撿，也可能他是反應不過來，是該去撿呢還是不該去撿，所以後麵有好些個動作，他隻是照樣畫葫蘆而已，直到沈鬧鬧單獨表演和跟柳成剛對練的時候，趙多多才敢去撿掉落的眼鏡，好在眼鏡還是完好無損的。

　　也可能情緒受到了一定的影響，沈鬧鬧的第一下踢板竟然沒有踢斷，第二踢又踢到了柳成剛的手上。好在主持人善解人意，說是可以再來一次，前一次就算是演練吧。沈鬧鬧這才鎮定了神色，先是左腿再是右腿，啪啪兩下，兩塊板都碎了。

　　掌聲響起來了。

　　也可能是因為前麵兩次的踢不著和踢不斷，所以才獲得了更多的掌聲，因為人們覺得這比較真實。接下去的素質測試好像也還過得去。

　　主持人問題一：如果有個企業的老板因為你的美貌而錄用了你，你會去嗎？

　　沈鬧鬧答：我想我會去的，因為美貌不是罪啊，電影學院或劇組因你的美貌而錄用你，那麽企業因你的美貌而錄用你就為什麽不能去呢？當然我在企業工作，我想我會要美貌以外的事情來證明自己的實力的，而不僅僅是美貌，就像演員要用演技一樣，而不僅僅是美貌，那會被人說成是花瓶的。

　　主持人問題二：你介意你的愛人個子比你矮嗎？

　　沈鬧鬧答：這不能一概而論，比如我一米七一，他一米七0，他也是比我矮，但我不會太介意，隻是我要少穿高跟鞋而已；但如果他隻有一米六0，那我想我會介意的。

　　主持人問題三：如果你將要去的是一個荒島，隻能帶四件東西，你會帶哪四樣？

　　沈鬧鬧答：第一是火，第二是水，淡水，第三是一本百科全書，第四是是餅幹或方便麵……

　　每次回答都是一片掌聲，應該是由衷的，雖然也有導播的指揮，但那基本還是自發的。

　　比賽的結果，沈鬧鬧獲得了一個最佳機智獎，這顯然不是沈鬧鬧想要的綜合才藝的第一，這隻是個單頂獎。所以她一口氣跑了出去。

　　這麽一來，搞得人很沮喪的。於是在回家的路上，趙多多也成了遣責的對象。“老杜啊，你應該深刻反省啊！”曾小帥找到了攻擊的目標。

　　“別怪趙多多了，沈鬧鬧這樣已經不錯了。”爾雅倒是安慰起趙多多來了，這倒讓趙多多感到了一絲欣慰，他想這還是以前苦肉計所起的作用吧。

　　“這樣吧，請客吃飯吧，趙多多，我們請客，你買單！”胡天亮的建議有點陰毒，不過招來了一致的喝彩。在吃的問題上，永遠有著共同語言的。

　　隻是主角沈鬧鬧說了一句話：“都是我不好，我們改日吃吧……”

　　“好吧。”爾雅也附和了。

　　見男生一臉的垂頭喪氣，胡天亮也安慰了一句：“想想高興的事吧，曾小帥，你可想努力嗬。”說著，她又擺了一個S造型。

　　這個話還是曾小帥喜歡的。他想先做好無間道，再考黃帶吧。

　　隻是沈鬧鬧的不高興，讓柳成剛覺得倒有事可做了。

　　安慰一個失意的女生應該是他的職責，何況這個事情是他想出來了。是他給了沈鬧鬧一個展示的舞台，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一個女生鬱悶失意的時候，恰恰是給了男生一個機會。這種機會稍縱即逝，但是柳成剛卻是把握住了。

　　誰也不知道這天晚上，柳成剛和沈鬧鬧跑到哪裏去了，連最好的哥們和姐們都不知道他們跑到哪裏去了，但是當柳成剛回到寢室的時候，趙多多和曾小帥一口咬定柳成剛的臉上有唇印，也就是說這一個晚上他們兩個人肯定親吻過了。

　　“天呢，我連做夢都不敢啊！”柳成剛不禁叫起了冤，當然他叫冤的表情是有點誇張的，他雖然沒參加話劇社，不過表演的天賦還是有的。

　　不過這一個晚上的確是留在了柳成剛的腦海裏的。當時因為沈鬧鬧很是傷心，柳成剛的確是想安撫她一下，但就是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撫，是摟她一下呢，還是去擼她一下頭發？鬧鬧的馬尾巴太可愛了，充滿了一種誘惑。柳成剛還是怕，怕這樣的動作太親昵了，以前她在蕭湘身上是敢用的。可是沈鬧鬧畢竟不是蕭湘呀。

　　終於找到機會了。

　　“你今天的魚很漂亮呀。”柳成剛說的是她手腕上的文身貼紙，他發現她和蕭湘手腕上貼的是同一條魚。

　　“你喜歡嗎？”沈鬧鬧問。

　　“你說呢？”

　　“我要你正麵回答，你喜歡嗎？”沈鬧鬧有點逼人的架式。

　　“當然喜歡羅，別胡思亂想了……”

　　“那你是喜歡這魚呢還是喜歡我呢？”沈鬧鬧的眼睛裏是幽幽的。

　　“……”

　　“回答呀！”

　　“那你說呢？”

　　“我在問你呀。”沈鬧鬧有點不依不饒的味道。

　　柳成剛很想用這句話來轉移話題，可是這一回卻沒能轉移掉。

　　“那你隻是喜歡這條魚罷了。”沈鬧鬧偏喜歡問個明明白白。

　　“不不不。”

　　“那我把這條魚送給你吧。”

　　沈鬧鬧佯裝著想撕手腕上的貼紙，被柳成剛按住了手。

　　這是他們手與手的一次“接吻”吧，有意？無意？

　　誰知道呢？後來想想柳成剛有點後悔，當時起碼應該拿起那隻手吻一下，至少可以說是吻那條魚呀。

　　唉，自己還是呆木瓜啊，一點浪漫都不會。自己都說了些什麽呀。

　　接下來的柳成剛說了報到第一天，他就被從切諾基上跳下來的她所吸引了，然後細述自己組織跆拳道、去大森林玩、參加電視台的才藝表演等等——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沈鬧鬧……

　　“是嗎？原來你都是有目的呀？”沈鬧鬧撲閃著大眼睛，似乎有點不解地問。

　　“是不是有點壞？”

　　“對，就是壞就是壞！”

　　正如女生嘴裏的討厭就是喜歡的代名詞一樣，這裏的壞也就是好的意思，隻不過比好更多了一種親切和親近。很多的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是“壞”卻往往往是觸手可摸的。

　　柳成剛不敢去摸，沈鬧鬧卻在臨別的時候，真的朝柳成剛的臉上那麽“嘬”了一下。等柳成剛反應過來，沈鬧鬧已經跑遠了。

　　最老套的電影，情節發展到此，男主人公一般會去追女主人公，可是柳成剛卻呆在那裏。直到趙多多和曾小帥審問時，他的神還沒有能回過來。他隻好一口否認了，隻那麽被她“嘬”了一口，怎麽能算接吻呢。

　　吻和接吻，吻和被吻，應該不是同一概念吧。

　　這個夜晚，誰都沒提另一個女生的名字，但這個名字隨時就像一顆會出膛的子彈一樣，它一旦出膛，那必然會傷到人，傷到人的心裏。

　　不提她，而且還要小心翼翼地遠離她。

　　而這顆子彈其實已經出膛，它正在飛行。

　　這個時候在同一時間的另一空間裏，蕭湘也經受著跟柳成剛相近的情感體驗。

　　不用說她的對象就是金大元。

　　金大元對蕭湘發動了猛烈的進攻，金大元用的可不是跆拳道的方式，而是溫柔了再溫柔。蕭湘明明知道這是一個溫柔的陷井，但還是被一種什麽無名的力量推動著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蕭湘感到金大元比起柳成剛要更懂得女生的心情，因此他也顯得更男人更剛烈更具殺傷力。

　　這讓她不得不警惕。

　　“你知道柳成剛是我男朋友吧？”蕭湘開門見山“知道。”

　　“你知道他對跆拳道興趣很大吧？”

　　“看得出。”

　　“你不想幫他嗎？”

　　“我沒有不幫他啊？我幫林教練就是在幫他呀。”

　　“是嗎？那為什麽不可以直接幫他呢？”蕭湘點明主題。

　　“如果是為了你，我願意。”這是金大元的甜言蜜語了。“不過他有點不夠謙虛，好像架子放不下來，而且隻對輔導女生感興趣……”

　　“我不許你說他壞話。”蕭湘有點急了。

　　“這是事實呀。”

　　“那是林教練給他的任務啊，他們是去電視台參加節目的。”蕭湘在替柳成剛說話了。

　　“原來這樣的啊。”金大元仿佛恍然大悟，但內心還是不承認的。

　　“那你答應幫他了嗎？讓他不要受傷。”

　　“好的，我發誓。”說著，金大元握著拳頭舉過了頭頂。這動作雖然有點誇張，不過往往能掩飾心境中的那一點點尷尬。

　　當所愛的人不止一個時，所有的麻煩都會出來。

　　當為所愛的人去做不願意做的事情時，人也是最為尷尬的。

　　金大元和蕭湘，蕭湘和柳成剛，柳成剛和沈鬧鬧，或者沈鬧鬧再跟金大元，金大元又麵對柳成剛，這是一種多米諾骨牌效應嗎？

　　不知道。

　　人人都以為從愛情中獲得了力量得到了滋潤，那麽愛情又是什麽呢，是欲言又止還是欲行又止？

　　不知道。

　　可以知道的是，“兩會”必有一戰，而且這一戰已經提前了。

　　三人又準備開打，正商量怎麽打的時候，忽然看見門口有一人影一閃，好像是一個突然開門出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