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不妨。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然常自覺苦。欲者,苦之源也。欲美聲,欲美色,欲美犬,欲美馬……人之精力也有限,而人之欲望也無涯。是以聖人欲不欲,不貴難得之貨;學不學,複眾人之所過,以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
由於在白雪麵前有了失態的事,江北秋這兩天躲回到學校,並沒有去公司。他覺得見到白雪將是件尷尬事,不知該不該向她解釋,該如何解釋那天晚上的過失。不過他畢竟是公司的老板,白雪畢竟是他的員工,躲避總不是辦法,所以他在第三天的上午的時候,硬著頭皮來到了公司。
白雪正和一個客戶談生意。他扭開經理室的門走了進去,坐在椅子上吸煙。不多時,有人敲門,是白雪。白雪倒象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打招呼。
“老板你來了。”
“哦,白經理啊”江北秋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熱:“有事嗎?”
“我向你匯報一下公司這兩天的經營狀況。”白雪從容不迫地匯報工作。
江北秋的心漸漸平複下來,既然白雪都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那他也就不便在提起了。聽白雪匯報完了工作,江北球一支煙也完了,他又拿出了一支,問“那天是你讓大華和小凱送我回家的吧?”
白雪點點頭。
“謝謝!”江北秋將煙放到嘴裏,剛要點著。白雪卻走過來一把將煙搶去放到桌上,低著聲溫柔地說“以後少抽點煙吧,抽多了對身體不好。我出去工作了。”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江北秋無奈地苦笑,把煙撿起來,放到嘴上點燃了。這個突然的舉動讓江北秋著實吃了一驚。原來這小丫頭的心思一直在自己身上,怪不得顧正平那小子對她百般殷勤,她總是冰臉相對。看來今後自己的麻煩要多了。不過麻煩歸麻煩,他的心裏還是熱乎乎的,感到了溫暖。
想到顧正平,江北秋這才記起來,這小子已經好長時間沒過來了,不知道他的吸塑項目籌備得怎麽樣了。於是,江北秋來到隔壁顧正平的正平廣告公司。
才一進門,江北秋便吃了一驚,雖說眼下是廣告業的淡季,可也不至於這麽冷清啊。工人們聚在小角落中打撲克,兩個設計員玩聯機遊戲,打得正酣。竟沒有人發現他進來。
江北秋推開經理室的門,才發現顧正平正坐在辦公桌的後麵喝啤酒,桌上放了三個空瓶子。顧慧蘭呢,她怎麽沒在公司?
江北秋問:“小蘭呢?她怎麽也不管理一下公司啊”?
顧正平神情沮喪,由於酒精的作用,兩隻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這哪裏是平日那個陽光爽朗的小顧啊!顧正平抬起頭看了看江北秋,沒精打彩地說:“小蘭和我生氣,回老家去了”。
江北秋一陳心酸,關切地問道:“小顧,你這是怎麽了”?
顧正平把酒瓶子放下,打了個飽嗝,醉熏熏地說“江哥啊!你說現在要做點兒事怎麽這麽難呢?”
“還是因為上吸塑的事兒發愁啊?”江北秋坐到他對麵關切地問。
“還能有什麽事?”顧正平沮喪地說:“我現在隻有一條路可走了,就是把房子退掉,把公司所有的設備和材料都賣掉”!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讓江北秋想到了賭場上輸得精光的張作霖——從自己腿上割下一塊血淋淋的肉,啪地往賭桌上一紮,吼道:“咱們就賭這個”!
或許是受了他情緒的影響,江北秋也重重歎了口氣,安慰道“那你就換換別的項目吧,別老盯著一個不放啊。”
“不行!我看準了吸塑準能賺大錢。”顧正平的頭搖得象撥浪鼓:“薑哥,你說我的雕刻機、寫真機、噴繪機那些設備能賣多少錢?”
“你瘋了?”江北秋大吃了一驚。
顧正平嘿嘿地笑了笑,說:“我打算把現在的公司兌也去,然後租個偏一點兒的地方,專門幹吸塑。”
這小子不單是孤注一擲,簡直是要玩命了!江北秋完全被他的氣魄,他的膽量震撼了!根本就想不出一個字來勸解他、安慰他!
商場上的確不乏這種賭徒式的商人,要麽天堂,要麽地獄。他們就是敢賭,就是喜歡刺激,就是耐不得這種不死不活的日子,顧正平孑然一身了無牽掛,所以他敢賭,可是他江北秋呢?他拿什麽去賭?
顧正平將剩下的半瓶啤酒咕嘟嘟喝了個幹淨,一頭扒到桌子上醉了過去。
就在江北秋給李剛家送過禮的第三天晚上,江北秋正在家中陪兒子看電視,李剛來電話了!江北秋看著手機屏幕上閃動的電話號碼,心髒就是一陣狂跳,直覺告訴他,最關鍵的時刻來到了。
他穩了穩心神,接通了電話。
“喂,小江嗎?我是李剛。”電話裏傳來李剛笑嗬嗬的聲音。
“哦,李哥啊。”江北秋應著,幾番接觸之後,二人已習慣於兄弟相稱。
“我們幾個朋友在蔓庭芳吃飯呢,你過來大家認識認識啊。”李剛依舊笑嗬嗬地說“滿庭芳!”江北秋心裏就是一緊,那是位於濱海市郊臨近大海的一個酒店,投資數億元,一樓是生態餐飲,二樓洗浴,三樓以上是客房,是目前濱海市消費水平最高的場所,看來這家夥要對自己痛下殺手了!
“好的,我馬上過去。”江北秋鎮定地說。
“快點啊,我們等著你。”李剛叮囑著。
江北秋和陳玲簡單說了一下情況。陳玲歎了一口氣叮囑道:“少喝酒,別失態,更是千萬不能做壞事啊!”
“我,你還不放心嗎?”江北秋應著,出了門,驅車直赴滿庭芳大酒店。
滿庭芳大酒店,江北秋也是頭一次來這麽高檔的地方。生態餐飲園,室內遍植珍稀花草,小橋流水,鳥語花香,環境十分幽雅。
在侍應生的帶領下,江北秋終於在一間包房內見到了李剛及他的兩個朋友。
李剛笑著給大家引見,那兩個人是江城的。李剛的高中同學。三個人十多年了頭一次相會。上學那陣,那兩個同學家庭比較富裕,李剛隻有跟著他們混的份兒。
江北秋能夠參加這樣場合,對於那筆生意心裏終於有了底,而同時他也明白,李剛叫他來的目的,無非是給他壯壯臉吧。既然要裝臉,那就得裝圓,裝大。此刻的江北秋便拿出了把錢財置之度外的英雄氣慨,挑貴菜,特色菜點了滿滿的一大桌子。
李剛見江北秋如此會看形勢,心中樂開花,臉也裝得更大,酒場之上愈加豪邁,那兩個同學也露出了羨慕之色。
心情好,酒喝得自然高興,酒足飯飽,眾人都有了六、七分醉意。江北秋心裏卻清醒得很,該到他抓住李剛七寸的時候了。不出擊則已,一旦出擊就要將對方置於自己的掌握之中。江北秋的豪氣上來了,膽氣也壯了,站起身說:“走!幾位哥哥,咱們到樓上洗洗澡,按按摩,也醒醒酒。”
此語正中李剛下懷,他見那兩位同學麵帶猶豫,便上前一手拉起了一人,說:“人生在世,就要及時享樂”!
那兩個人是見慣世麵的人,也就不再裝假。江北秋在前麵走,李剛三人在後麵相擁而行。李剛小聲的對那兩個同學說“人都說這江城的姑娘是東北最美的,其實咱們濱海的姑娘也毫不遜色啊……”三個人笑成一團。
眾人洗完澡後,江北秋就在洗浴中心開了個大包,要了些果品。讓三人稍等,而後自己直接到三樓開了四個房間,對侍應生說“把你們經理給我叫來。”然後,轉身進了其中的一間。
那侍應生見了江北秋出手極為闊綽,不敢怠慢,忙去找經理。不多時,樓層經理來了,是個斯斯文文的年青人。
“先生您有什麽吩咐?”
“給我找三個漂亮點兒的小姐。”江北秋說“這事兒好辦,您稍等。”經理轉身要走。
“慢著。”江北秋口氣很大,這裏麵也有酒精的作用吧。此時,為了討李剛歡心,做成這筆生意,他早把陳玲的囑咐忘到一邊了。這就是所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還有什麽事兒?”經理又轉回身。
“我還要這裏的頭牌。”江北秋說。
“這有些不太好辦。”經理委婉地說:“莎莎小姐已經被人預約了。”
“預約,不是還沒出台嗎?!”江北秋毫不在意地說:“她身價多少?”
“一夜兩千。”經理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出三千。”江北秋從手包裏拿出一疊錢遞給經理說:“另外,這一千是給你的,幫我安排一下。”
經理收下錢說:“我盡力安排吧。”轉身出去了。錢能通神,何況是人。不大一會兒,經理便領著三位小姐先走了進來了,說:“這是您要的三位小姐,還滿意嗎?莎莎小姐隨後就到。
江北秋打量了一下三個人,果然個個都是嫵媚動人。他不由得朝經理點了點頭。經理轉身出去,關上了門。
三個女子一起向江北秋擁來,嗲聲嗲氣地叫著。江北秋哪見過如此陣勢,一時慌了手腳,豁然起身,酒醒了大半。正在他感到萬分窘迫的時候,門開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進來,嬌滴滴地說:“今天是哪位老板這麽捧我的場子啊”!
見她進來,三個纏著江北秋的女子急忙圍到她身邊。江北秋打量來人——
那女子二十多歲,身高在175厘米以上,魔鬼般的身材,玉腿亭亭,麵容嬌媚,長發披肩,一雙美目閃著奪人魂魄的光彩!世間竟有如此美豔的女子!江北秋卻不由得驚呆了——竟然是李莎莎!
“這位就是我們的莎莎小姐,人家可是北京城裏有名的廣告模特啊”!一位中等身材,麵容清秀可人的女子湊到莎莎身前,向江北秋嬌媚地介紹。
那女子看到江北秋也愣住了,兩個人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場麵顯得有些尷尬。
那個麵容清秀可人的女子看出了些門道,湊在莎莎耳邊,悄聲問道:“莎莎姐,遇到老相好的了”?
李莎莎這才回過神兒來,裝做不認識江北秋的樣子,妖豔地笑著一頭撲到江北秋懷中,嬌滴滴地叫著:“老板”。
聽著這聲音,嗅著她身上的香水味兒,江北秋頓覺下體一陣衝動。他忙穩定心神,李莎莎裝做不認識自己,自己也不便揭破。他將李莎莎的身子扶正,手臂輕挽著她的纖腰,開始給眾人分配任務,而後帶著她們走下樓去。
江北秋打開包房的門,李剛三人吃著果盤,看樣子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李剛見麵就問:“我說,小江,你幹什麽去了,這麽慢。”
江北秋坐到李剛身邊扒著他的耳朵嘀咕了幾句,李剛頓時轉怒為喜,臉上笑成一團。江北秋拍了拍手,兩個嬌豔的女子走了進來,直接偎妻李剛兩個同學身上,弄得那兩個人神魂顛倒,但在李剛和江北秋麵前又不好太放肆,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江北秋適時地拋過去兩個房間的牌號,說“二位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那兩位小姐擁著二人出去了。江北秋給李剛點了一支中華煙,自己也點了一支,然後靠在沙發上悠悠地吸著。李剛的心裏早急成了一團火,恨不得馬上就摟著頭牌小姐去銷魂,可是江北秋偏偏沒有把李莎莎叫進來,隻好嗬嗬地笑著掩飾內心的尷尬。
江北秋見時機差不多了,對著包房門叫道“莎莎,文文你們進來吧!”
門開了,李莎莎率先走了進來。直接偎在了李剛的身邊,而那個叫文文的麵容清秀可人的女孩而則坐到了江北秋身旁。
事後江北秋回想起李剛見到沙沙的神情仍禁不住大發感慨——李剛整個人一下子象被施了魔咒一般定在哪裏。夾著煙的手正要將煙放到嘴裏去吸,嘴巴張開了,可是煙還沒放到嘴上,就在半空中懸著。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李莎莎,眼球都一動不動,足足半分鍾的功夫,方才緩過神來。李剛尷尬地笑著。
李莎莎確實個天生的尤物,這一點江北秋心裏也早有感觸!
江北秋悄悄地從兜裏摸出一粒藥丸塞到李剛手裏,扒在他耳邊悄聲說“這是樓層經理給的金槍不倒,聽說莎莎小姐的功夫很厲害,大哥你可要小心啊。”
李剛笑得更歡了,江北秋摟著文文站起身,順便把房間號牌放在茶幾上,說“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我要先上去了。”
說著摟著文文走了出去,李剛嗬嗬地笑著,也攬著李莎莎的腰跟了出去。
進了自己的房間,江北秋一P股坐到沙發上,抽出一支中華煙點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安靜下來後,他忽然產生了一種陌名的悲哀。他必竟是教師出身,受過良好的教育。可是現在,在他身上哪還有半分教師的影子,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生出了強烈的厭惡!下意識地,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垂下頭去。酒精的作用,使得他的頭亂轟轟的似有無數的蒼蠅在叫。等他再抬起頭時,竟嚇得他幾乎要跳了起來。
文文關上房門,將上身的衣服脫了淨光,隻剩下一條網狀的紅色胸罩。
“你幹什麽?!”江北秋喝問。
文文放肆地笑了起來,反問:“你帶我到這裏來做什麽?”
江北秋畢竟頭一次與小姐單獨相處,竟一時語結。是啊,你說你帶著一個小姐開了房間,要做什麽,難道隻是聊聊天,喝喝茶?
江北秋之所以自己也帶著一個小姐來開房間是為了不讓李剛產生懷疑。這是招妓的規矩——一群人去招妓,大家都招,事後誰也不會亂說,因為互相都握有把柄,如果有一個人不招,那就相當於大家的把柄都落到了一個人的手裏。
江北秋擺了擺手說“文文,你把衣服穿上吧,陪我聊聊天就可以了。”
文文先是一愣,但她畢竟是吃江湖飯的,見過各式各樣的人——男人,年少的,年老的,文質彬彬的,俗不可耐的……在她眼裏男人就是男人,脫光了都是為了那麽一回事,沒有什麽分別!男人不過是把她當成了泄欲的工具,而她也看穿了男人虛偽的麵孔。沒有一個男人會真正看得起一個妓女,同時也沒有一個男人能讓她看得起。
但是麵前的這個男人多少讓她感到了些與眾不同。她決心考驗一下江北秋的定力,也想測驗下自己對男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是我不好看嗎?你沒有看中我?”她嗲聲嗲氣地叫著,扭動腰肢,跳起性感的舞蹈。
江北秋略帶欣賞的目光看了半晌,依然無動於衷,苦笑著說“你很漂亮。”
文文知道自己沒有達到目的,因為江北秋的目光中並沒有一絲的貪婪和情欲。她縱身撲到江北秋身上,身手向他的下部摸去,她摸到了一根硬梆梆的東西。
江北秋萬萬沒料到這小姐會如此的大膽,放蕩,一下子將她推到地上。
文文趴在地上,卻望著江北秋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說“老板,我還以為你是陽痿呢?”
“你才陽痿呢!”江北秋憤憤地掐滅了煙頭,從手包中拿出500元錢放到茶幾上,起身就往外走。
文文急忙上去從後麵抱住他,淡淡地說“我知道了,你和哪些臭男人不一樣,我陪你聊天。”
說著,她放開江北秋,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江北秋回過身,令他大感意外的是,文文的眼睛裏竟滾出一顆大大的淚珠。這個整日裏賣弄風情,妖媚放浪的女子,竟也是傷心人別有懷抱。江北秋對這個女子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走過去,溫柔地拍了拍文文的肩膀,然後坐到沙發上。
文文穿好衣服坐到了茶幾的另一側,抹去臉上的淚珠,望著江北秋擠出一絲慘笑,說“你是個好人。”
“好人?”江北秋也擠出一絲慘笑,點了一支中華煙遞給文文,自己也點了一支,歎道“我也想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好人。”
文文深吸了一口煙,慢慢地吐著煙圈兒玩。
“你做這一行多久了。”江北秋問。
“兩年。”文文輕歎著說。
“為什麽要做這一行呢?”江北秋對這女子的身世竟產生的興趣。
文文擺弄著手裏的香煙,說“小時候,我父親就死了。我十八歲那年高中剛畢業,沒考上大學,母親又病了,手術費要五萬多,我們孤兒寡母的上哪兒弄那麽多錢去。我一個女孩家不做這個做什麽?”
江北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人人都有一首難唱的曲啊!文文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又恢複了滿不在乎的神情,說“可惜啊,沒等我賺夠做手術的錢,母親就死了。”
“那後來為什麽不幹點別的?”江北秋問“我能幹什麽呀?再說做這行有吃有喝,有錢花,自己也就習慣了,人怎麽不一輩子呢。”文文說得輕鬆,可是語氣中卻透著太多的無奈。
“你才二十歲啊。”江北秋不無感慨地說:“今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青春飯能吃幾年,怎麽不為將來打算一下呢?”
文方盯盯的瞅著江北秋說:“你該不會是老師吧?滿嘴的說教。”
江北秋嚇了一跳,反問:“你看我象嗎?”
文文並沒有察覺他的異樣,搖了搖頭,繼續說“老師可沒你那麽有錢。我以前也接過幾個老師,開始時說得仁義道德,振振有辭,等我脫光了衣服,比猴都急!真不知道他們背地裏遭踏了多少學生!”
“別亂說!”聽別人說老師的壞話,江北秋本能的叱責:“哪行沒幾個敗類!別的行業敗類更多!”
文文吃吃地笑了:“還別說,你還真象個老師!”
江北秋瞪了好一眼不做聲。
文文又歎了一口氣:“唉!有時候我也想做點什麽,可是實在沒什麽可幹的。”
“要幹的事很多啊,就看你幹不幹了”江北秋說。
“我最想的是被人包了。”文文又開始放蕩,嬌聲嬌氣地說:“可惜呀!我知道,男人都是隻喜歡我的身子,而討厭我這個人。所以我現在也是,能對付他們點錢就是點錢,也不算吃虧,總比什麽都沒有好。現在我還後悔呢,第一次隻賣了八百,被那個男人弄暈過去兩三次,要是現在,我非賣上幾千不可。”
“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嗎!”江北秋見她放浪,心生厭惡。
“讓我說什麽啊。”文文歎息著:“我就這麽一堆一塊,要,你就拿去;不要,我就留著給別人。還是說說你吧。如果你願意說,我就做個聽眾吧。”
江北秋又是長歎一聲:“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也沒什麽好說的,都是陳詞爛調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文文站起身轉到江北秋這邊,說實話,這女子一會哀怨,一會兒放浪,不過說得倒也是實情,弄得江北秋也不由得心旌蕩漾起來,扭過頭問“你知道什麽?”
文文將嘴唇湊到江北秋的耳邊喃喃地說“你是做生意的,你有事求那個你叫大哥的人,所以你才讓沙沙姐去陪他,這叫英雄難過美人關,我懂!”
江北秋倒真是對這個鬼精靈怪的家夥真的產生了興趣,他側過身注視著文文。
文文半閉上眼,嘴唇有規律地觸動。那確實是一張令男人無法抗拒的臉,江北秋覺得身下的器官又在勃起,他將文文攬入懷中,在她的唇上輕吻一下。誰知道他的雙唇剛碰上文文的唇,一條火熱濕滑的香舌蛇一般渡入他的口中和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江北秋血往上湧,情不自禁地將手探入文文的上衣之中,撫摸著她尖挺的雙乳,而文文輕聲的呻吟更讓他血脈賁張,他的手開始向下遊動,江北秋心理上的最後一道防線正在迅速崩潰。誰知就在這時候,文文忽的輕笑一聲,從他懷中掙脫了出去,整了整衣衫,坐回原來的位置上,鬼笑著說“你是好人。我隻想證明一下自己對男人是否還有魅力,我配不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