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瑪雅

第四章 毀滅公爵

　　“他的真名叫”彼德拉公爵，因為殘忍嗜殺，人送外號“毀滅公爵”，一邊介紹，琳達一邊發抖，“他對我們這座城市覬覦已久，現在終於發動進攻了！”

　　“你們好像是瑪雅時代吧？”

　　野狼問，“怎麽會有英國的公爵呢？”

　　“不一定是公爵”，花朵解釋，“可能是瑪雅人特有的稱謂，”語言翻譯機“找了一個現代語言中最接近的詞語替代。”

　　“這麽說，瑪雅人也有王族？”

　　“當然！”

　　花朵嘲笑道，“你懂不懂曆史？試問在早期人類文明中，哪一個國家沒有王族？”

　　在公元300～700年這個全盛期，毗鄰城邦的瑪雅貴族們一直在進行著爭權奪利的戰爭。瑪雅人的戰爭好像是一場恐怖的體育比賽：戰卒們用矛和棒做兵器，襲擊其他城市，其目的是抓俘虜，並把他們交給己方祭司，作為向神獻祭的禮品，這種祭祀正是瑪雅社會崇拜神靈的標誌。瑪雅社會曾相當繁榮，但自公元7世紀中期開始衰落。隨著政治聯姻情況的增多，除長子外的其他王室兄弟受到排擠。一些王子離開家園去尋找新的城市，其餘的人則留下來爭奪繼承權。這種“窩裏鬥”由原來的為祭祀而戰變成了爭奪珠寶、奢侈品、王權、美女……戰爭永無休止，生靈塗炭，貿易中斷，城毀鄉滅，最後隻有10%的人幸存下來。

　　公元761年，杜斯·彼拉斯城的王宮覆滅可視為瑪雅社會衰落的一個起點。杜斯·彼拉斯是方圓2413公裏內的中心城邦。它遭到從鄰近托瑪瑞弟托城來的敵人的攻擊。一個裝有13個8～55歲的男人頭顱的洞證明該城被攻占時遭到了斬草除根的大屠殺。8天後（這些精確的細節被記錄在石頭刻板上），勝利者舉行了“終結典禮”，砸爛了王座、神廟和刻板。一些貴族逃到附近的阿瓜迪卡城-這是一個巨大裂縫環繞的天然要塞。他們在那裏苟延殘喘了40年，最後還是遭到了敵人的攻占，陷入了滅頂之災。公67元800年，阿瓜迪卡已是一座鬼城。公元820年以後，瑪雅人舍棄了這片千年間建立了無數城市的佩藤雨林，再也沒有返回這片文明的發源地。“現在怎麽辦？”

　　琳達問。“簡單，”野狼說，“把老弱病殘和婦女兒童趕到這裏來！”

　　琳達吃了一驚：“什麽，讓他們打仗？”

　　“他們能打仗嗎？”

　　野狼反問，“實際上，是把他們當肉盾。敵人襲來時，由他們用身體做長城。敵人要攻城，必須先把他們砍死。敵人砍殺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在後麵放冷箭、投石頭，順便扔兩個手榴彈！”

　　琳達顧不得思考什麽是“手榴彈”，立即道：“可是以往打仗，我們都是讓婦女兒童躲藏起來，他們是重點保護對象！”

　　“這說明你們一直是錯的！”

　　野狼撇嘴冷笑，在戰爭中，人類將墮落為野獸。對於野獸而言，最重要的不是什麽崇高的理想，什麽遊艇、別墅、太空旅行，而是生存“！為了生存，做什麽樣的犧牲都是值得的！用這種方法，可以給予敵人沉重的打擊，讓他們元氣大傷，若幹年內無法恢複。我們甚至可以趁此機會大舉進攻，將他們消滅！他們的房子變成我們的房子，他們的財寶變成我們的財寶，他們的女人……”“夠了！”

　　琳達輕聲但堅決地說，“我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

　　野狼臉上變色：“這麽說，你想違背神的旨意？”

　　琳達的臉色也變了，對呀，野狼是“神使”，野狼的話，就是天神的話！違背天神，將遭到天譴。輕則連年饑荒，重則族人滅絕！這比戰爭還要可怕！琳達低下了頭：“我……聽您的吩咐，神使大人。”

　　野狼笑了，笑聲中充溢著野蠻。“行動！”

　　野狼大喝一聲，“給我把那些廢物趕出來！”

　　地下密室陰暗潮濕，老人們睜著無神的眼睛，虛無地注視著；年輕的媽媽則擁孩子入懷，不停地安撫著。她們承受著雙重恐懼：一是戰爭失敗，她們將成為戰利品；二是即使戰爭勝利，也許自己的丈夫也不幸戰死……“咯啷啷”，巨大的石板在頭頂移開，陽光夾雜著塵土傾瀉而下。還好，是熟悉的麵孔。“戰爭這麽快就結束了？”

　　一位老人問。“不，戰爭還沒有開始，”瑪雅武士回答，“現在，請你們出來。”

　　“為什麽？”

　　“這是神使的命令。”

　　“神使呢？為什麽他自己不來？”

　　“嗵！”

　　一股塵土踢進密室。“媽的，神使是你們這些廢物想見就見的嗎？”

　　野狼罵罵咧咧，“戰場上時間就是生命，快點出來！”

　　“可是以前打仗，我們都不用……”“少廢話！”

　　野狼轉過身去，“往裏麵灌水，看他們出不出來！”

　　琳達聽了，臉上動容：“你怎麽能這樣！”

　　話音剛落，已經有第一個老人爬出來了。

　　“看見沒有？”

　　野狼得意地說，“這一招很管用。”

　　“我老了，生或死都無所謂，”那老人說，“但你們一定要善待兒童，保證我族血脈繁衍……”“咚！”

　　野狼一腳將老人踹趴下，“死就死吧，還矓唆什麽！”

　　陸陸續續，老人、婦女、兒童全都出來了。

　　“排好隊！”

　　野狼下令，“給我走到戰場最前沿去！”

　　“啊？”

　　婦女們首先尖叫起來，“為什麽？”

　　“為什麽，當然是讓你們……挨砍！”野狼毫無同情之心，“你們先用肉體擋住敵人，我們躲在後麵打仗呀！”女人們嚷起來：“躲在後麵算什麽打仗？”

　　“讓柔弱的女人替你們打頭陣，你就不慚愧嗎？”

　　“不敢跟敵人麵對麵地搏鬥，你還算什麽男子漢？”

　　“再說你打敵人，不會誤傷到我們嗎？”

　　他已經讓我們送死了，還怕傷到我們嗎？

　　……“都給我閉嘴！”

　　野狼咆哮一聲，“馬上給我前進！”

　　“不去！”

　　“我們不走！”

　　“堅決不聽你這個魔鬼的話！”

　　野狼猛一跺腳，“媽的，給我硬趕！”

　　瑪雅武士們舉起長矛驅趕，“走啊，快點走啊……”長矛盡往沒人的地方揮，一看就是假趕。也難怪，因為這些老人、女人、兒童，都是他們的親骨肉啊！武士們寧可自己死，也不願他們受到傷害。“該死！”

　　野狼舉起長矛，“誰要是不用力，我先斃了誰！”

　　武士們嘩然。有人想衝上來，被旁邊的人拽住了。野狼是神使，殺了他就怕觸怒天神。不過，如果天神是如此的殘酷無情，要他作甚？“嘟——嘟！”

　　號角再次響起，這次的音調和節奏都急促得多，表示敵人已經很近。“怎麽辦？”

　　琳達急得不知所措，“如果加洛在，早就布置好陣勢了……”“加洛是誰？”

　　野狼問。“我丈夫，”琳達說，“原先的族長。”

　　“他人呢？”

　　“戰死了……”“哈哈，這說明你的丈夫是個大草包、大笨蛋！”

　　野狼叫囂，“隻有聽我的話，才能免於一死！”

　　“你的話邏輯很混亂哦，”花朵旁觀了半天，終於開口了，“聽你的話就不死，可你的話卻是：上去送死！所以隻要聽你的話，必死；不聽，倒有生的希望。”

　　“你想死是不是？”

　　野狼瞪眼，“馬上滿足你的要求！”

　　“慢，”花朵以靜製動，“等我打敗了敵人再處死我不遲。”

　　“你能打敗敵人？笑話！”

　　“信不信由你，”花朵轉向琳達，“還有你們，聽野狼的話，肯定是死；那麽你們還有另一條路：聽我的話……”“也是死！”

　　野狼搗亂。

　　琳達沉吟片刻，抬頭道：“敵人已經迫近，怎麽辦？”

　　“當然要排兵布陣，沉著應戰。”

　　“可時間來不及了……”“先用假象迷惑他們，讓他們不敢上前！”

　　“什麽假象？”

　　花朵笑了：“張飛聽說過嗎？”

　　琳達當然搖頭。張飛是《三國演義》中的人物，中國盡人皆知，但對於瑪雅人來說卻是天方夜譚。張飛的特點就是魯莽，可是“莽張飛”也有心細的時候，他在長阪坡74救主時，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策，以假象嚇得曹操大軍不敢上前。“找20匹體力最好的駿馬，”花朵開始運籌帷幄，“尾巴上各拖一條掃帚……”“什麽是掃帚？”

　　琳達問。“就是……那就拖樹枝吧，枝條要多一點的，”花朵說，“20名武士騎著馬在前方樹林裏來回奔跑，保證能暫時嚇住敵兵。”

　　“就這麽跑兩下就能嚇唬住”毀滅公爵“？”

　　琳達顯然不信，“然後呢？”

　　“沒有然後，是同時進行，”花朵說，“嚇住”毀滅公爵“就爭取了時間，你趕快按加洛的方法排兵布陣……”“我丈夫一般是將一些武士安置在塔樓上，向下投擲長矛和石頭；趁敵人慌亂，埋伏在兩旁的武士喊殺衝出，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這辦法不錯啊，你丈夫有軍事才能。過兩天我送他一本《孫子兵法》——哦抱歉，他已經……”“哎，我聽出來了！”

　　野狼突然插嘴，“既然你爭取了時間，為什麽不趁機把”肉盾“趕到戰場前沿，執行我的作戰計劃呢？”

　　“因為你的作戰計劃是狗屁！”

　　花朵一點也不客氣。

　　“你——！”

　　野狼高舉長矛，“我是神使，不聽我的話者，我就要行使神的懲罰——處死！”

　　琳達緩和氣氛：“先執行花朵的馬尾巴計劃”，看看效果再說。

　　20匹駿馬在叢林中迂回奔跑起來。馬尾巴上的樹枝將地麵的塵土掃起，塵煙升騰，在綠色的樹冠上形成一團黃色的雲層。

　　“奇跡！”

　　塔樓上的矓望兵大叫起來，“樹葉停了！”

　　樹葉指代的是敵人士兵，一走動必然晃動樹葉。然而現在，那一塊移動的葉區不動了！

　　“敵人看見了這裏的塵煙，”花朵胸有成竹地說，“他們以為這裏布置了大部隊，不敢貿然前進。”

　　“好！”

　　野狼說，“快把肉盾趕過來！”

　　“等一等！”

　　矓望兵叫道，“敵人的區域不再向前移動，但晃動得厲害！”

　　“原地晃動？”

　　琳達皺眉頭，“他們在搞什麽小動作？”

　　答案馬上就來了：“嗖嗖嗖”，無數長矛和石頭破空飛來！“嗵嗵嗵！”

　　全落在煙塵區域！琳達驚出一聲冷汗：幸虧20名武士已經撤出，幸虧……沒有把老人婦女趕上去！如果老人婦女在那個位置，不僅起不了“肉盾”的作用，還白白送死！野狼的臉色也不大好看：“這個……嘿，想不到瑪雅人的力氣不小，能把長矛投出一公裏，打破世界紀錄了！”

　　“拜托動點腦筋好不好？”

　　花朵撇嘴，“不是用胳膊投的，肯定是強弩、投石機之類的東西！”

　　“就你懂得多！”

　　野狼吐口唾沫，“敵人的長矛沒有了，快趕人！”

　　“來不及了！”

　　矓望兵喊道，“敵人又前進了！”

　　這回距離隻有一公裏，急行軍的話，3分鍾就能趕到。“快布陣！”

　　花朵叫道。琳達黯然搖頭：“也來不及了，頂多派幾個人到塔樓上去。”

　　確實如此。不一會兒，他們就感到了地麵的震顫。老人婦女偷偷鑽進密室，野狼也顧不上了。“現在我有一個絕妙的主意。”

　　他大聲說。“什麽？”

　　花朵問。“快跑！”

　　轉瞬間，敵人的大部隊出現在眼前。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穿著藤甲戴著藤盔，手中拿著金屬長矛。

　　“媽的，不是說瑪雅人不用金屬製造武器嗎？”

　　野狼氣急敗壞，“早知道我拿一挺機關槍來！”

　　琳達大喊：“投擲！”

　　塔樓上投下長矛和石頭，讓敵人慌亂了一陣。但由於準備不充分，石頭很快就投完了。敵人調整隊形，舉著長矛排山倒海般地衝來。

　　“給我上！”

　　野狼對瑪雅武士喊道，“誰要是臨陣脫逃，老子斃了他！”

　　瑪雅武士衝了上去，兩隊人馬廝殺在一起。

　　“你呢？”

　　琳達問野狼，“族長從來都是衝在最前線的！”

　　“我不是族長，我是神使！”

　　野狼振振有詞，“喂，洗手間在哪裏？”

　　“什麽洗手間？”

　　“就是廁所，也有的人裝模作樣地把它叫做‘化妝間’”

　　“還是不懂。”

　　“媽的，就是茅坑，老子要大便！”

　　“你這不是臨陣脫逃嗎？”

　　“少胡說八道，大便懂不懂？要不要我拉出來給你瞧瞧？”

　　野狼的醜惡嘴臉完全暴露，“老子不奉陪了，拜拜！”

　　野狼轉身溜之乎。琳達氣得直跺腳。再看戰場這邊：敵人精兵強將，自己這邊卻倉促上陣，已經有大批人倒下了！花朵沉吟：“得想個辦法……”“丁零零”，時光手機響了。花朵接聽：“喂？”

　　“我是老爸，你那邊怎麽那麽吵？”

　　“在打仗，我們要輸了，”花朵說，“老爸快救命，不然你的寶貝女兒死定了！”

　　“我正是查到新的曆史動向，才給你打電話的，”老爸說，“曆史書又變了，說你沒有死於野狼之手，卻死於戰爭！”

　　“好啊老爸，多謝你帶給我這條”最新消息“啊！”

　　“我勸你投降，好死不如賴活。”

　　“老爸你還真有骨氣——啊！”

　　琳達突然將花朵一推，“咚”的一聲，一支長矛插在花朵剛才站的地方，矛柄兀自震顫不已。“謝謝。”

　　花朵關了手機，驚魂未定。“不用謝，”琳達說，“你在跟誰說話，天神嗎？”

　　“是的。”

　　“天神說什麽？”

　　“他說我要死了，”花朵回答，“我們最好投降。”

　　“投降也是死，”琳達說，“別忘了我們的對手是毀滅公爵”，他嗜殺成性，帶不回去的全部殺掉，帶得回去的做祭品投入聖井。

　　“好奇怪，”花朵問，“你們同是天神的子民，天神不會遷怒於他嗎？”

　　“不會，”琳達說，“因為我們信仰的不是同一個天神。”

　　是的，瑪雅人有無數個神。

　　“看來，我們隻能祈求天神親自來拯救我們了！”

　　“咚咚咚”，一陣腳步聲從身後響起。花朵警惕地回頭：竟然是野狼！

　　“太好了！”

　　琳達歡叫道，“是不是天神派你來拯救我們？”

　　“是的，”野狼說，“我還給你們帶來了天兵天將，請看——”順著野狼的手指望去，後麵果然跑來一群剽悍的士兵！不過，他們穿著敵人的服裝！“媽的倒黴！”

　　野狼罵道，“後麵也有敵人！”

　　原來野狼逃跑沒多遠就碰到了夾擊的敵人，隻好調頭跑回來。

　　兩麵夾擊，瑪雅人死定了！

　　“CUT！”

　　野狼像導演一樣喊道，“大家都住手，聽我說！”

　　戰場一片喊殺聲，誰聽他的呀！

　　甚至一個敵人循聲衝來，照著他就是一矛！

　　野狼動作也很敏捷，一拽琳達就擋在自己麵前！

　　眼看長矛要刺穿琳達的胸膛，花朵閃電般撲上——噗！長矛刺中花朵的背部！

　　“啊——！”

　　遲到的尖叫從琳達的口中發出，“女王陛下，你沒事吧？”

　　野狼說：“廢話，被長矛刺中能沒事嗎？”

　　花朵活動一下筋骨，“我沒事。”

　　別說野狼、琳達，連敵兵都愣住了！“你、你、你……”敵兵瞠目結舌，“你是人還是鬼？”

　　“都不是，”花朵轉身說，“我是神！”

　　敵兵嚇得“撲通”一聲跪倒。“不用客氣。”

　　花朵假裝攙扶，袖筒裏滑出電棒，在敵兵脖子上輕輕一點。“咕咚”，敵兵倒地昏迷。後麵的敵兵顯然看見了這驚人的一幕，全都呆住了。

　　他們不知道花朵用了什麽魔法，竟然手指一摸，自己的同伴就倒下了！這一切，隻能用“神力”來解釋。戰場上有了一瞬間的寂靜。“大家聽好了，我是天神！”

　　花朵朗聲道，“我可以置你們於死地，也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現在，決定權在你們手中！”

　　敵兵們互相望望，開始撤退。“慢！”

　　一個粗魯的聲音響起，“你算什麽東西，敢命令我的士兵？”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人群中走出。此人身高近兩米，滿臉橫肉，渾身霸氣。“你就是那個”毀滅公爵“嗎？”

　　花朵裝出藐視的樣子，其實心裏也在打鼓，“你崇拜的天神是我的小表弟，你還敢跟我決鬥？”

　　“不得侮辱我的天神！”

　　“毀滅公爵”怒道，“你們的天神我從壁畫中見過，絕不是你這種猥瑣樣，而且還是個女的！”

　　“我猥瑣？”

　　花朵大怒，“你知道同學們都叫我什麽嗎？”超級靚妹“！”

　　“同學？”

　　“毀滅公爵”撓撓頭，“靚妹？”

　　一個矮小的瘦男人湊到“毀滅公爵”耳邊：“公爵，別中了她的奸計。”

　　“哦，對了！”

　　“毀滅公爵”回過神來，“比長矛還是刺刀，隨你挑！”

　　“我怕傷著你，”花朵說，其實是怕傷著自己，“比掰腕子如何？”

　　“毀滅公爵”哈哈大笑：“你的腕骨斷定了！”

　　雙方士兵虎視眈眈地各圍半圈，花朵和“毀滅公爵”站在圈中。石桌搬來，兩人的手腕搭在一起。

　　有的士兵把臉別過去，不忍觀看。雙方的實力相差太懸殊了，花朵的柔臂在“毀滅公爵”毛紮紮的胳膊中，就像稻草擱在大象的腿上。

　　“預備——”“毀滅公爵”的謀士喊道，“開始！”

　　說時遲那時快，花朵從袖管裏彈出電棒，在“毀滅公爵”的掌緣輕觸一下。花朵的手臂與“毀滅公爵”握在一起，“毀滅公爵”觸電，她必然也要觸電。但別忘了花朵穿的是阿迪達斯運動鞋，絕緣效果大大的好。電流是一種很聰明的小東西，隻會沿著“毀滅公爵”的身體、腳丫、金屬靴，鑽入大地母親的懷抱。在電流的刺激下，“毀滅公爵”頓時全身麻痹。

　　隻一秒鍾，比賽就結束了——嗵！花朵輕而易舉地將“毀滅公爵”的手臂按翻在石桌上！這邊轟然叫好，那邊黯然神傷。“這……這不可能！”

　　“毀滅公爵”從麻痹中恢複，“你作弊，你麻我！”

　　花朵站起來：“你不覺得，這是我的神力在起作用嗎？”

　　“什麽狗屁神力……”花朵臉色一沉：“我放你一條生路你不要，是不是想……”“公爵，不要！”

　　謀士急忙將“毀滅公爵”拽過去，“天神大人，求您饒公爵一命！”

　　“滾吧！”

　　花朵一拂袖。“多謝天神！”

　　敵人大部隊屁滾尿流地逃跑了。“毀滅公爵”的聲音還遠遠地傳來：“你等著，老子找我們的天神來對付你！”“有本事你就找來，嘿！”

　　花朵笑彎了腰。一轉身，卻嚇了一跳：瑪雅人全都跪倒在自己腳下！“天神！”琳達帶頭喊，“原來您就是我們的天神！”

　　“起來，快起來，”花朵攙扶琳達，“我可不是你們的天神，萬一你們讓我施法下雨，我就露餡了！”

　　“可我親眼看見長矛刺不進你的身體！”

　　“防彈衣聽說過嗎？”

　　花朵笑。

　　琳達搖頭：“那麽你戰勝”毀滅公爵“呢，怎麽解釋？”

　　“電棒，”花朵說，“我不想解釋什麽叫做電流，簡單的初中知識都會讓你們頭疼不已！”

　　又多了個新詞：“初中”。

　　“她確實不是天神，我可以作證，”這時候野狼冒出來了，“不過是21世紀的拙劣科技而已。”

　　琳達不理他：“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我們的女王！”

　　“好了，你們打掃一下戰場，我也該給老爸報喜了！”

　　花朵來到王宮，撥通時光手機。“老爸，從曆史書上看到沒有？”

　　“看到了，”老爸說，“真不愧是我的女兒，幹得漂亮！”

　　“這回我不會死了吧？”

　　“這個……”

　　“怎麽？”

　　“實際上，你逃脫了戰爭死亡，又落入了野狼的魔掌。”

　　“野狼？我救了他一命，他居然還想害我？”

　　“世上是有這麽一種人，不懂得什麽叫做感激”老爸感歎，“噢，對不起我說錯了，他們不是人，是野獸。”

　　“我是怎麽死的？”

　　花朵問。“你打贏戰爭後，贏得了瑪雅人的尊敬，野狼自然視你為眼中釘，欲除你而後快，”老爸讀著網上的曆史資料，“他設計了一個圈套，置你於死地。”

　　“是什麽圈……”話沒說完，有人進來了。花朵警惕地關掉手機。是琳達。“女王陛下，”琳達畢恭畢敬地說，“我們將召開軍事會議，請您務必參加。”

　　花朵皺眉：“是不是野狼的提議？”

　　琳達吃驚地抬起頭：“您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