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一種猜測,裏麵包含著很多假想的成分。不久,隨著數批德國寶藏的曝光,圍繞巴頓的死又有了全新的解釋。
1944年底,德國法西斯眼看大勢已去,開始把國庫裏儲備的黃金和一批價值連城的藝術品分散隱藏起來,以備日後東山再起。希特勒一聲令下,兩批寶藏分頭運往色林吉亞的叢林和巴伐利亞南端。
第一批金銀財寶運抵色林吉亞的時候,德軍剛好遭遇巴頓指揮的裝甲部隊,一時間潰不成軍,他們隻好倉促地把財寶放在凱塞羅達鹽礦。
這是一個長達30英裏的老礦,因為戰鬥原因已經廢棄多時,下麵的坑道曲折蜿蜒如同迷宮。1945年4月5日,巴頓和第三集團軍第七軍90師的幾個軍官偶然間發現了鹽礦大門,裏麵裝著整整22億德國馬克。
三天之後,第90師的工兵營在炸開一個地窯後,又發現了一個寶庫,裏麵有重達250噸的金幣和金磚、大捆大捆的歐洲各國紙幣,還有大量價值連城的藝術珍品。
巴頓的這一發現迅速傳遍了整個歐洲,盟軍總司令艾森豪威爾4月12日飛抵鹽礦,經過一番研究,他們決定把這些財寶運往法蘭克福的德意誌銀行,置於盟軍的控製之下。
4月份的一天,第三集團軍參謀長蓋伊突然接到憲兵主任的電話,說有緊急情況向他匯報。在司令部,一個名叫奧吉的憲兵分隊長說他的部下在愛因西特爾山洞又發現了新的納粹金庫,大約有一噸黃金,蓋伊馬上命令奧吉將這批黃金控製起來,等候巴頓從美國回來再作決定。不久,巴頓得知此事,這批黃金隨即也被運往法蘭克福總部。
同時,在愛因西特爾山洞發現的黃金數量引起了巴頓的懷疑,這和凱塞羅達鹽礦的250噸比起來,簡直太少了,納粹分子沒有道理在那麽大的山洞裏隻藏一噸黃金,這意味著,在奧吉發現黃金之前,已經有人提前動手,轉移了大部分寶藏,而這些膽大包天的賊,隻能是在冊的美國軍官。
就在巴頓決定嚴查此案的關鍵時刻,一場車禍奪去了他的性命。這個時間上的巧合不能不讓人懷疑,是那些監守自盜的軍官為了掩蓋罪行,向巴頓痛下殺手。
巴頓死後,那批失竊的黃金便再也無人追究。
同室操戈?
種種跡象表明,巴頓將軍並非死於酒鬼司機的偶然失誤,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那麽,事件的幕後指使者是誰呢?誰又有能力讓美國官方含糊其辭呢?
種種跡象表明,這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
一種傳言開始在坊間四散開來,目標竟然指向盟軍總司令艾森豪威爾。
這個驚人的推斷震撼了美國各界。難道真的是這樣嗎?艾森豪威爾和巴頓又有什麽仇恨呢?
這還要從二戰結束後說起。德國戰敗,美國當局執行了非納粹化計劃,將一些德國黨衛軍軍官遣返回國,加以密切監視;同時,清理了一批在曆史上有納粹主義觀點的巴伐利亞銀行家和企業家。這一做法讓巴頓很不滿,他不僅公開為一些臭名昭著的納粹軍官開脫,還秘密起用了一些人。這讓很多美國領導人十分驚訝,艾森豪威爾就曾多次警告巴頓,要他端正言行,不要再縱容和包庇納粹分子。
然而,巴頓卻依然我行我素。1945年9月22日,他在記者招待會上大肆貶低盟軍非納粹化的計劃,同時呼籲軍管政府雇用前納粹黨員參加管理,巴頓認為,那會取得更好的效果。這一說法使在場的每個人都震驚不已。一名記者趁機發問:“將軍,大多數普通德國人參加納粹,是不是等同於美國人參加共和黨與民主黨呢?”
本來是個圈套,毫不設防的巴頓還是上了當,他回答:“是的,差不多。”
一句話,把天捅了個大洞。
第二天,這個記者就在《紐約先驅報》上刊登文章,標題就是“一位美國將軍說,納粹黨人就像共和黨人與民主黨人一樣”,隨後,各大報紙紛紛轉載。巴頓將軍頓時遭到了國內外民眾的口誅筆伐,為此,他失去了第三集團軍司令的職務。艾森豪威爾把他調往成立不久的第15集團軍任司令,主要從事戰史編寫工作。
讓一個驍勇善戰的將軍從事文職工作,這無異於葬送了他的前途,更何況巴頓那樣一個視戰爭如生命的人。鬱悶不已的他開始不停地發牢騷,稱艾森豪威爾故意排擠他,是怕他搶了風頭,巴頓甚至還對艾森豪威爾在二戰期間的一些戰略部署和作戰思想橫加指責,巴頓的言語很快就傳到了艾森豪威爾將軍的耳朵裏。
難道僅憑這一點,就能讓艾森豪威爾對巴頓起了殺心?
當然不是。由於當時的艾森豪威爾享有很高威望,他的心腹正在秘密策劃,準備推薦他競選美國總統―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然而,巴頓的風言風語必定會給艾森豪威爾的競選帶來麻煩,誰也想不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將軍會做出什麽事來。為了鏟除競選路上的絆腳石,一場高明的暗殺行動開始了。
然而,這種說法也有站不住腳的地方。
雖說艾森豪威爾和巴頓的關係十分緊張,但是據知情人講,他們的關係還遠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艾森豪威爾競選總統,他更希望這時政局平穩,不可能去惹這麽大的麻煩。
此外,雖然巴頓對他的處理結果不滿意,但是作為一個軍人,他還是體現出對艾森豪威爾的尊重,在日記中,他沒有忘記服從命令是自己的天職,這基本消除了他會阻礙艾森豪威爾競選總統的可能性。
那麽,巴頓的死究竟是一起簡單的車禍,還是另有神秘隱情?60多年來,這個疑團一直困擾著急於破解它的人。這樣一個偉大的戰神,一個不朽的將軍,竟被來之不易的和平扼殺了生命,是荒唐還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