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淄川山區的一派神秘的蜿蜒、險峻之中,我找到了時間的出口——以沙漏和水滴中的石質計算的時間,使我倍感寂寞和孤單。我過了那麽多年,曆盡了發絲、牙齒、肢體和心靈的成長,卻仿佛是被拋擲在時間之外的一個物體。在時間的出口,我感到無所歸依。
鍾乳石——時間的打坐者。它有心靈嗎?它有足夠的耐心(那滴滴時間之乳喂大的空間)同心靈較量?一柱住石筍——渴望獻身的勇士,留下造化的渴望。時間啊!也渴望年輕、渴望原初嗎?
大地複雜。有關地理學的知識擴大了人類的方位感,但這一切的母親卻那麽單純。而這一方方石柱、石條、石瀑布麵臨著一輪又一輪的想象和命名。
形狀、色彩、運動、凸凹不平(節奏)——我迷失在時間的交響樂中,不知我為何、何為我。但我徘徊在這裏,這裏的時間,從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