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九九兒來了,渝西民顯得有些興奮,平時酷得要死,冷得要命的臉有了些許笑意。他盯著九九兒的臉,兩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裏,高挑的身子讓他看上去有一種俯視的味道。
九九兒有些心慌,用手攏了攏右邊的頭發,把它夾在耳朵後,“嗯”了一聲,輕輕地點了點頭。
“進去吧!”渝西民推開嵌有玻璃的仿古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走前麵吧!”九九兒說。九九兒第一次來這個地方,見慣了小巷和青磚石牆,九九兒本能地對這種地方有一種恐懼和陌生感。
“好吧!”渝西民走在前麵,九九兒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像個犯了錯誤跟在老師P股後麵的小孩子似的。
小酒吧裏的光線有些暗淡,牆上和頭頂各式的燈發出的微弱的光使這裏看起來有些迷亂,一個吧台靠在進門的左邊,年輕的侍應生站在裏麵,身後是一排擺滿各種飲料和酒的壁櫥。
幾張小桌擺在廳裏,低回迂曲的薩克斯聲中,一些年輕人坐在半圓形小皮椅上說話。
看見渝西民和九九兒進來,其中一張桌子上的年輕人打了一個響指,對渝西民說:“今天帶了一個妞?挺靚的嘛,什麽時候泡上的?”
渝西民笑了一下,然後帶著九九兒登了十幾級木梯,來到樓上。樓上是包間,一長溜的包廂中間是窄窄的過道。
過道裏光線柔和。九九兒跟在渝西民後麵,她看見這橘黃的燈光使渝西民的背影看上去變帥了。九九兒有些恍惚,覺得自己仿佛進入了另一個天地和生活,而這種生活從未在往日出現過。
渝西民看上去對這裏很熟悉,左拐右拐,在小迷宮似的過道裏走得很快。九九兒在後麵跟著,生怕一個閃失,渝西民就不見了,自己會獨自留在這裏。
渝西民推開一個包間的門,把九九兒拉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門。房間裏的小桌上擺了幾樣小菜,還有水果和易拉罐,桌子中間一個東西被一塊粉色的綢子覆蓋著。兩個紅色的小半圓形矮皮椅對麵擺放著……
渝西民把身子斜靠在小皮椅裏,眼睛定定地盯著對麵的九九兒。“想聽什麽音樂?小提琴,薩克斯?這裏有樂手。”他問。
“來這裏演奏嗎?”九九兒有些傻傻地問。“嗯!”渝西民點了點頭。“不要!”“那算了,就我們兩個。”
房間裏很靜,靜得讓九九兒覺得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九九兒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燒,不過橘紅柔弱的光使這一切都被掩蓋了。
“我知道你會來的。”沉默中渝西民開了口。
“你經常來這裏嗎?”九九兒答非所問。在九九兒的心裏,好像中學生不應該來這裏,或者在她的意識裏,這裏消費很貴,一般的中學生消費不起,但她也知道,渝西民家裏很有錢。
“也不能算是經常,心情特別鬱悶或高興的時候來。”渝西民用手撓著下巴,酷酷地說。
“今天屬於?”九九兒逐漸適應這裏的環境,漸漸不那麽緊張了,神情變得輕鬆起來。
“不知道!”渝西民打開一個易拉罐,插入吸管,遞給了九九兒,自己再打開一個。
“這是什麽?”九九兒伸手想去揭桌上被綢布蓋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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