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兩尾魚

”（62）哎喲，你揪住我的耳朵很痛耶

　　果然，水兒在被子裏一聽這話，覺得上了喬巴的當，猛地一掀被子，一下子坐了起來，開始喘粗氣。看來剛才由於喬巴的捉弄她憋得實在是太久了。

　　喬巴笑成一團。“哎呀，好耍，真是好耍。”

　　“好啊，你個臭小子，敢捉弄我！”水兒從床上一躍而起，小手撲向喬巴的耳朵。

　　“哎喲，好痛，快鬆手。”喬巴彎著腰直叫喚，“哎喲，你揪住我的耳朵很痛耶。”

　　“叫妹妹，叫妹妹就鬆手。”水兒手上一用力。

　　“呀喲，好妹妹，鬆手。”喬巴第一次開口叫了妹妹。

　　“嗯。”聽見喬巴叫妹妹，水兒鬆了手，同時忸怩地答應了一聲。

　　“哎喲。好痛啊！”喬巴摸著耳朵。

　　“我看看。”水兒踮起腳尖，“呼！”水兒給喬巴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喬巴覺得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在脖子上蔓延，連忙閃開了。

　　“哥……”水兒輕輕地喊了一聲。

　　“嗯。”喬巴答應得有些躲躲閃閃。

　　“咦，誰動了我的床鋪，我的衣服呢？”喬巴發覺房間變了樣，於是一下子變得很凶。

　　鞋子都整齊地放在床下，床上那些亂堆放的褲頭、衣服全不見了，床單也不皺巴巴的了，整個房間又恢複了以前母親在家時的模樣。

　　“怎麽，不該動嗎？是我。”水兒仰著臉看著凶巴巴的喬巴。

　　“誰同意你動我的東西了？”喬巴想到了那些內褲和藏在棉絮下麵的毛書，有些手足無措，臉上窘得通紅。

　　“你不是人，好心當成驢肝肺，不理你了。”水兒氣呼呼地一跺腳，把門一摔，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水兒的母親打通宵麻將，這時還沒有回來，兩個少年的房間裏這時都亮起了燈。

　　喬巴趕緊把門拴上，翻開棉絮去看那本毛書，發現它還好好地躺在那裏，舒了一口氣，想想又不放心，就又把它藏在了一個自認為更安全的地方。

　　“咚、咚、咚。”喬巴來到水兒的房間外，輕輕敲了敲門。

　　“誰啊？煩死了。”看來水兒的氣還沒有消。

　　“是我。”喬巴在外麵輕聲地答。

　　“你是誰啊？你以為你是誰啊，天皇巨星嗎？沒有名字嗎？”水兒在裏麵放起了連珠炮。

　　這女孩子怎麽了，為什麽發起火來這麽凶巴巴的，真是搞不懂耶，喬巴在外麵踱來踱去。

　　“我……”喬巴想說謝謝你，但沒有說出口。

　　“你，你想幹什麽嘛？我要睡覺了。”水兒拉熄了燈。

　　凶什麽凶！別以為幫我整理了房間就把你當寶貝妹妹寵著，哼，我才不吃你這一套，喬巴在心裏嘀咕著。

　　喬巴捏緊拳頭，做出一個要砸爛水兒房門的動作，然後吐吐舌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晚，喬巴做了一個夢。

　　喬巴夢見一個女孩在遠處向他招手，然後兩人鑽進了一個巨大的山洞。

　　在洞的深處，那個女孩踮起腳尖，閉上眼睛，把紅紅的嘴唇遞上來。

　　喬巴攬著她的腰，俯下身子，把嘴唇覆了上去。

　　喬巴睜開有些迷蒙的眼，想看看那女孩的臉，但很模糊。

　　那女孩既有點像九九兒，又有點像水兒，但到底是誰，喬巴始終沒有看清。

　　在女孩兒長發的拂弄下，喬巴發覺自己有些激動，某個部位起了變化……

　　正在這時，喬巴醒來了，用手摸摸下麵的被子，滑滑的……

　　喬巴趕緊把被子翻過來，用麵巾紙把那東西擦幹淨，然後把帶著一股腥味的紙團丟到鋪下麵的地板上。

　　喬巴無力地躺在床頭，摸出一根煙點上，煙頭在黑暗的小屋裏格外地亮。

　　遠處傳來雞叫的聲音，喬巴看看床頭的鬧鍾，才四點多，把煙吸完了，又蒙著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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