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是該死的喬巴,害得我被那個花癡啃了嘴巴,哇哇哇哇,氣死我了,這筆賬一定得算。
水兒一邊從學校那個長著茂密林木的後院往回走,一邊撅著小嘴氣鼓鼓地想。
同時水兒還不忘用手背去揩剛才被花道遒吻過的嘴唇。
由於她整個心思都在剛才的事情上,沒有留意腳下的一塊石頭,於是一腳踢在上麵,頓時痛得差點流出了眼淚。
她一邊單腿跳著,一邊使勁地捏著被踢痛的腳。
幾隻小鳥在樹叢間追來追去,發出歡快的鳴叫聲,水兒氣不打一處來,從地上撿起一塊兒小石子用力向一隻小鳥扔去。
小鳥嚇得“噗”的一聲飛出了樹林。
哼,看我被踢了,還那麽高興,找死啊!水兒望著向遠處飛去的小鳥,嘟著嘴巴嘟嘟囔囔的。
該死的花道遒,看我早晚不收拾你!水兒這會兒誰都恨,見誰誰都不順眼,連剛才在林子裏嬉戲的小鳥都招惹她了。
哇,真是氣死我了!水兒使命地跺了跺腳。
“這、可、是、我、的、初、吻。”花道遒一臉壞笑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
管你是不是初吻,與我水兒有什麽關係啊?死小子,最好你和小狗去初吻吧。
水兒自言自語:不行,讓那小子和小狗去初吻,那我不成了小狗了嗎?
哎,千錯萬錯不該讓那臭小子去調查喬巴喜歡的女孩兒是誰。
如果不是讓他去幹這事,自己怎麽能讓他占了便宜?
在深圳的時候,班上那個整天圍在自己身邊像個小卷毛哈巴狗似的江哲希,那個讓學校所有賴皮小子聞風喪膽的散打王子,都沒有敢對自己這樣,想不到在小小的東川鎮,卻栽倒在這個花癡的手上。
這叫什麽來著,對了,叫陰溝裏翻大船,牛腳窩淹死人。
水兒啊水兒,你還是認命吧,俗話說:“強龍鬥不過地頭蛇。”誰叫你水兒才來東川鎮呢?水兒邊走邊胡思亂想。
“水兒。”路邊樹蔭下坐著一個人,是楚禾。他在那裏無聊地用一枝樹枝抽打路邊的野草。
正在低著頭胡思亂想的水兒猛聽見有人叫自己,嚇了一跳。
“是你啊。”水兒走到他身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去。
“你來這裏幹什麽?”楚禾歪著頭問水兒。
“沒……沒做什麽,隨便玩玩兒。”水兒有點心慌,說話也變得結巴,她以為剛才的一幕都被楚禾瞧見了。
“這裏樹挺多的。”水兒無話找話,也在地上撿起一根小棍兒,隨意地打那些野草。
那些野草被打落在地上,像牛羊啃了從牙縫裏掉出來似的。
“哎,你來這裏做什麽啊?”水兒忽然像想起了什麽似的問楚禾。
“我嘛,隨便玩玩兒,這裏樹挺多的。”楚禾學著水兒的語氣望著遠處的天邊說。
“是嗎?”水兒想起了班上關於楚禾身世的傳言。
“這裏怎麽沒有多少人來啊,樹這麽多,風景這麽美。”水兒無話找話。
她覺得,不知為什麽,自己和楚禾的語氣裏都有一種淡淡的憂傷,並且這種憂傷像從骨子裏冒出來似的,讓人鼻子有一種酸酸的感覺。
楚禾摸出一支煙點上,剛吸了一口,水兒就把它搶過來扔在地上,並用腳踩了踩。
“你不該抽煙的,你有一個音樂夢想,我知道。”水兒真誠地說。
楚禾把頭低下去,他的長發從額頭上耷拉下來,使他看起來更加憂鬱。
“高興點,啊?”水兒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安慰起楚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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