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俺知道了。”藍亦苗朝喬巴望了一眼,用手指戳了戳,吐了一下舌頭。
“死丫頭,亂嚼舌頭,看我不收拾你!”九九兒起身去追彎彎。
“再不敢了,嘻嘻……”兩人圍著教室的巷道跑。
“有人想吃天鵝屁,還有人樂意端漱口水,公公一個。”殷浩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
“你他媽的才是太監。”藍亦苗要過去找殷浩單挑,被同學拉住了。
“都是兄弟夥,大家別傷了和氣。”勸解的同學說。“誰跟他是兄弟?”藍亦苗晃著個腦袋。
“德性,哼,有種單挑。”殷浩一腳踢翻了凳子。
“你小子又該請客了。”藍亦苗跑到喬巴身邊。喬巴正在抄別人做好的數學作業,馬上要交了,他不想明天上黑榜。
“去去去,爬開,沒空與你扯淡。”喬巴在本子上龍飛鳳舞,數學課代表又在催“交租”了。
“你小子裝起裝起的嗦,別後悔我沒有告訴你哦。”藍亦苗賣了個關子然後晃到別處玩去了。
這時的喬巴顧不得想藍亦苗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隻想快點把作業趕上,否則,明天又得上黑榜。
上黑榜就意味著免費為大家做清潔。上次接受處罰掃了三天的教室和走廊,苦頭吃夠了,他可不想再那樣。
渝西民抱著個籃球回到教室,他把運動背心係在脖子上,裸露著上身,破了邊兒的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襪,使他看起來酷酷的,一些女生的電眼開始砸過去。
這時,殷浩跑過去,把剛才他與藍亦苗的口舌之爭悄悄告訴了他。
“別閃他,總有一天他會趴下。”渝西民一邊用書扇著熱烘烘的臉一邊說。
“給,解解渴。”音樂委員張索多遞過去一瓶礦泉水。
渝西民接過來咕噥咕噥猛灌一氣,然後用手抹了抹嘴巴。“給。”張索多又遞過去一張麵巾紙。
“不習慣用那個。”張索多殷勤獻了好一會兒,渝西民終於開口說了句話。
這就叫酷。男孩子的酷,懂嗎?假如你像個烏鴉呱呱個不停,估計沒有幾個女孩子拿你當人看。
人有時就是這樣,有一種逆反心理,越是神秘,越容易激起別人的好奇心。你越是排斥他,他越是想靠近你。
渝西民並不是故意想裝成這樣子,他的這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酷,好像是與生俱來的。
所以他的冷漠讓很多女孩子為他著迷,尤其是張索多。
班上最近盛傳張索多在倒追渝西民。其實張索多也不差,與九九兒一樣,都長得乖。
不過,九九兒的乖是那種很青澀的類型,而張索多的乖是那種比較現代的。
而處於十六七歲年齡階段的男孩子,往往對九九兒那種類型的女孩子著迷,這或許來源於男孩子的一種鄰家女孩情結。
兩小無猜,在一起過家家,玩娶媳婦的遊戲,慢慢長大。
然後是兩個人見了麵臉紅紅的不好意思,瞥一眼低頭各自走開。
再是進入高中,發覺對方已經長大,於是心裏那根弦被輕輕撥動,彼此偷偷地看,希望自己是對方的公主或王子。
這種青春期獨有的心理特征,又有幾個人能真正領悟。
所以,在青春期,便演繹出了多少或淒美或浪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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