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兩尾魚

”（35）夜色中的荷爾蒙

　　“做……我……女……朋友……好嗎？”黑暗中喬巴喘出的氣有點粗，聲音有些顫抖。

　　“我……我……”幾個我字還沒有出口，野性十足的喬巴大嘴一張，迅速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兩尾魚，恍惚中，九九兒又想起了那個夢，那條大的紅錦鯉張開大嘴，把自己含進了嘴裏。

　　九九兒有些站立不穩，想要癱軟，可喬巴弓著個身子，像一個貪吃的嬰兒那樣，用力地吮吸著她右邊的耳垂。

　　九九兒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喉嚨來了，喬巴的長發在她的脖子上拂過，一陣酥麻迅速傳遍全身。

　　九九兒用力推開貪吃的喬巴，折身跑出了小巷。

　　“明晚還在這兒等你，老地方。”望著九九兒遠去的背影，喬巴把手揚得老高，像要抓住什麽。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九九兒整個上午都趴在桌子上。

　　昨晚的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像一陣突然襲來的颶風一樣，讓她猝不及防。

　　九九兒感覺自己被擊昏了，頭暈暈晃晃的，像病了一樣，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隻想睡覺。

　　坐在旁邊的彎彎以為她病了，問她需不需要去醫務室，九九兒擺了擺頭，依然趴在桌子上。

　　整個上午，老師講的什麽九九兒一點兒也沒有聽進去。

　　九九兒覺得自己與過去不同了，並且，與班上其他的女生也不同了。

　　昨天，自己還和她們一樣，下了課在教室裏唧唧喳喳，追逐打鬧，可是今天，自己好像與她們有了距離。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昨晚喬巴的那個吻。

　　九九兒覺得自己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聽話懂事的九九兒了。

　　九九兒覺得自己變了，變成了一個偷偷與男孩子戀愛的女孩了。

　　盡管昨晚是喬巴吻的自己，並且還隻是耳垂，但是，自己當時也沒有拒絕啊。

　　沒有拒絕就意味著默許啊，這樣的女孩是什麽呢？按照平時外婆和老師嘴裏的標準，答案似乎隻有一個：壞女孩，早戀的壞女孩。

　　九九兒在那裏胡思亂想，腦子裏亂做一團糟。

　　她想看看喬巴的反應，於是偷偷抬起頭來，向喬巴那邊望去。

　　那臭小子倒好，不僅沒有半點病怏怏的樣子，反而顯得像花兩元錢中了五百萬大獎那樣，透著一臉的興奮。

　　喬巴趁著課間十分鍾與藍亦苗和另外幾個男生在教室裏大聲地說笑著，並且聲音似乎還有點誇張。

　　這該死的臭小子，竟然裝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九九兒又想起了外婆和老媽說的那句話。老媽雖然有點癡呆，可是這句話卻記得格外的牢，說起來一點也不含糊。

　　我媽也這麽說。

　　九九兒又想起了喬巴昨晚的傻樣，想著想著，心裏就覺得有點甜蜜，臉上不知不覺就有了笑意。

　　彎彎剛從廁所回來，看見九九兒這模樣，嚇了一大跳，伸出手摸了摸九九兒的額頭：“你該不是中邪了吧，傻笑成這樣？”

　　“你才中邪了。”九九兒把彎彎的手推開，雙手托著下巴，在那裏一副陶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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