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兩尾魚

”（34）小巷，男孩說你聽到我的心跳了嗎

　　“是你，臭小子！”九九兒的眼睛瞪得像牛眼。

　　“撲哧。”喬巴把手抱在胸前，晃著個身子。

　　“死小子！”九九兒手裏的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那一臉壞笑的小子。

　　“好玩好玩，好玩慘了。”喬巴又用手戳了九九兒的額頭一下。

　　“去死！”哇哇哇哇，九九兒的書遭了殃，成了她發泄剛才貓戲耗子的武器。

　　喬巴一邊躲閃著，一邊哈哈笑著，笑聲在小巷裏傳得很遠。

　　一戶居民把窗子打開，探出頭來看了看，又關上了窗子，丟下一句：“神經病。”

　　“噓！”喬巴把修長的手指放到唇邊。

　　“幹嗎嚇我？”九九兒輕聲地問，聲音有些忸怩，九九兒自己聽著都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切。什麽嚇你？等你，好心當做驢肝肺。”

　　喬巴用手把額頭上的長發向後理了理，姿勢很酷。

　　這是他的招牌動作，班上那些女生經常被喬巴的這個動作搞得有些暈暈乎乎。可喬巴一點也不閃她們。

　　“等我幹嗎？”九九兒的聲音像蚊子，並且還帶著甜味。

　　糟了，死定了，你沒有看見那些捕殺蚊子的人都喜歡用蜜罐嗎？

　　九九兒覺得自己就是那隻暫時被甜味兒熏得暈暈乎乎的死蚊子。

　　喬巴就是那蜜罐，她抱著書本，小女子狀十足地跟在喬巴的身旁。

　　走了一會兒，喬巴猛然回過身來，弓下身子，兩眼灼灼地盯著九九兒的眼睛，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喜歡……你……”。

　　喬巴呼出的熱氣撲到九九兒的臉上，她覺得一股異性的氣息開始包圍自己。她的心跳開始加速，腿有些微微顫抖。

　　“再說這樣的話不理你了。”九九兒一跺腳，加快了腳步。

　　“好、好，我再不說了。”喬巴追了上來。

　　九九兒覺得臉也有些發燒，不過小巷裏的光線很暗，看不到臉紅。

　　兩人又低著頭默默穿行在黑暗的小巷中。

　　“我媽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九九兒打破了沉默。

　　九九兒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這哪跟哪啊，這麽掉渣的話也說得出來。

　　那些電視裏的言情劇在此種情況下通用的台詞此時都跑得無影無蹤。

　　九九兒覺得自己真的很弱智。

　　“我媽也這麽說。”

　　糟了，這會兒怎麽說這話，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拆台嗎，切，豬腦子一個。喬巴也為自己的話懊惱不已。

　　“嘻嘻……”

　　“傻笑什麽？”

　　“你自己都承認男人不是好東西了。”

　　“可我不是男人。”“啪”，喬巴用力扇了自己一個嘴巴，不是男人，難道成了太監不成？今天怎麽啦，老說錯話！

　　“不是男人？嘻嘻……”

　　“我是說我還是男孩，不是那個意思。”喬巴搔了搔頭皮，“嘿嘿。”他自己也笑了，黑暗中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不是那個意思是什麽意思？”

　　“非要我說嗎？是太……”

　　“臭小子，不準往下說了。”

　　“好好，我不說了。”

　　“我真的不是你媽和我媽說的那種人。”

　　“騙人……”

　　“你摸摸……”

　　黑暗中，喬巴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一下子抓住了九九兒有些冰涼的小手，貼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感覺到了嗎？”

　　“什麽啊……沒有。”九九兒低著頭輕輕地說，心裏慌得不行。

　　她知道自己在說假話，喬巴那有力搏擊的心髒和自己的心髒一樣，咚咚咚咚跳得厲害。

　　九九兒想抽回自己的小手，可是被喬巴緊緊拽在手裏，拔不出來。

　　喬巴的手冒出了很多汗，一雙眼睛在夜裏閃著賊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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