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兩尾魚

”（31）憂鬱，少年淡淡的哀傷

　　喬巴和藍亦苗兩人待在小鎮的廁所裏東一句西一句打發著時光。

　　喬巴無論怎麽掙也拉不出來，就說：“好，我寫，你不準反悔，下次上網你掏錢。”

　　藍亦苗又哼了一聲說：“好。”接著是“叮咚”的一聲，藍亦苗肚裏的東西掉進了深深的糞坑，發出沉悶的響聲。

　　“你還得給九九兒寫一封情書。”藍亦苗在那邊說。

　　“這個……”喬巴有些猶豫。

　　“怎麽，不敢啊？”藍亦苗語氣有些不屑，還有些幸災樂禍。

　　“寫就寫。”喬巴係上了褲子。

　　第二天，小鎮上的半大小子都知道了喬巴喜歡九九兒。

　　再後來，學校裏的同學也知道了這個秘密。

　　可消息在小鎮上的半大孩子和學校的同學間傳遞的時候，我們的另一個主人公九九兒還蒙在鼓裏。

　　不過後來九九兒還是知道了，因為膽大的喬巴給她寫了一張紙條兒，在小巷裏塞到她的手裏，然後轉身像一個長耳朵兔子一樣一顛一顛跑了。

　　“這該死的喬巴。”九九兒在心裏罵。

　　九九兒紅著臉心虛地看看四周，發覺沒有人，趕忙把那紙條兒塞進了拿著的書裏，然後驚兔一般地逃回了自己的家。

　　進了自己的小屋後，九九兒把木門拴上，心裏還在咚咚地跳，其驚慌和恐懼絕不亞於首次那個來了的時候。

　　從那以後，九九兒見了喬巴臉都紅紅的，每次與喬巴碰見，九九兒都低著頭快步跑開了。

　　很有幾次，喬巴在無人的地方遇到九九兒，都想問問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可喬巴覺得就是開不了口，越是這樣，喬巴對九九兒的喜歡的程度越是加深。

　　不過，這些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他們讀的是高二。

　　現在，每次與九九兒擦肩而過的時候，喬巴都要忍不住回頭看看九九兒的背影。

　　喬巴覺得，如果讀初中時對九九兒的喜歡是屬於一種打賭似的衝動，那麽現在，自己無疑是真正喜歡上了九九兒。

　　喬巴有時呆呆地坐在位子上想，如果是現在讓他在那些公眾場合寫那些話，他未必敢。

　　這人越大，臉皮就越薄，有些話隻能藏在心裏，再不能像讀初中那樣隨便張揚了。

　　比如他喜歡九九兒這件事，即使刻在了課桌上，也隻能在悄悄欣賞一下之後用墨汁塗掉。

　　不過，那墨汁下麵隱藏的話，連同那些塗鴉在小巷斑駁的牆壁上、公共廁所的擋板上的話，卻深深地紮根在自己的心裏，開始把觸須四處蔓延，並枝繁葉茂起來。

　　這段時間，喬巴喜歡看天上的雲，他覺得那雲不停地變換形狀，很有些像自己的心情。

　　在讀初中的時候，喬巴可沒有這種看雲的嗜好，每天與同學們打鬧，或者在球場上肆意瘋狂，日子就那麽不經意地溜走了。

　　可是上了高中，自己變得不喜歡打鬧了，有時藍亦苗說自己是玩深沉。

　　其實，仔細想想，這也不是故意玩深沉，就喜歡這樣，看著天上的雲，想自己的心事。

　　這是不是長大的標誌啊，或者說是成熟的必然，喬巴有些鬱悶。

　　隨它吧，喬巴覺得憂鬱與淡淡的哀傷開始襲擊自己。

　　“1標§§”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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