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大學落榜了,可學校裏老師灌輸的“人生貴在攀登,立誌當存高遠”的思想還沒有褪色,年輕人那一腔熱血還在繼續沸騰。
“你敢!”喬巴的爺爺脖子也一硬,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樣到處亂竄。
“不結婚可以,你把老子送你上高中的錢全部還給我。”老頭子枯瘦的大手一攤。
聽見這話,落榜兒子立即像個蔫雞子。
為了自己上高中,家裏窮得隻剩下幾堵牆了。
老父親沒有個固定的工作,六十多歲還出門給人打短工。
想起這些,落榜兒子眼眶一熱,像要掉淚的樣子。
“瞧你那沒出息的德行,老子不相信,你考大學搞不定,一個女人還擺不平,叫你結婚又不是讓你下油鍋,值得你那樣嗎?”
兩個人各懷一門心思,說出的話是各拉的一根弦。
“我不跟你說了。”落榜兒子臉一紅,躲進了自己的小屋。
十八歲的落榜兒子直挺挺地躺倒在那張簡易的單人床上,聽憑喬巴爺爺的張羅。
當天,喬巴爺爺把小鎮西頭那個整天擔心天下男女上不到一張床的王媒婆請進了門。
第三天,喬巴的老媽就被吹吹打打娶進了門,是山那邊的。沒讀過幾天書,雖然五大三粗,但人生得麻利,屋裏屋外是一把好手。
特別是那兩爿大P股,媒婆說是生兒子的最佳土壤,隻要撒下種子,保準一年生個大胖小子還放早工。
喬巴的爺爺聽見這話樂得合不攏嘴。
喬巴的老爸在心裏說,那樣我不成了種豬啊,鬱悶。
兩個文化層次不同的人就這樣被喬巴的爺爺喜氣洋洋地張羅到一張床上了。
那床頭還貼了一個梳著蓋碗頭的粉嘟嘟大胖小子的年畫,是喬巴的爺爺花三塊錢從鎮上小攤買來的。
不過,幹那事兒文化層次不同並沒有多大影響,區別就在於寬衣解帶是羞羞答答還是三下五除二,喬巴的老媽屬於後者。
整個新婚之夜,喬巴的老爸滿腦子晃動的是高中時追求自己的那女同學的身影。
喬巴的老爸當年在學校讀書的時候也喜歡打籃球,由於吃飯倍兒香,所以身體倍兒棒,一張臉像古天樂,隻是皮膚比古天樂黑,人稱黑馬王子。
追求他的女生一大打,但為了那個被老師描繪得五彩斑斕的大學夢,喬巴的老爸沒有敢全麵開花,隻是選擇性地發展了一個,是年級的校花。
據說那妞的老爸還是個什麽供銷社的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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