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渝西民在操場打完球正抱著籃球回到寢室,見殷浩在那裏哭得個傷心欲絕,就問明了原因。
渝西民把籃球在地上狠狠地一摔,那籃球蹦到了天花板上又滾落了下來。“誰個兔崽子做的,給老子滾出來!”渝西民像個發怒的獅子,粗著喉嚨吼道。
寢室裏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吱聲。
渝西民采取了各個擊破的方法,一個個地指著鼻子問:“是你嗎?”搖頭;“是你嗎?”搖頭。但搖頭的都把眼睛瞟著張小牧,這下渝西民心裏就有數了。
他走到張小牧跟前,“是你嗎?”渝西民聲音格外的冷。
“不,不是,是,不是。”張小牧結結巴巴,他個子也挺小的,看見渝西民的樣子,早嚇壞了。
“老子叫你撒。”渝西民猛地一下就把張小牧的手反到了背後,把他手腕向前一用力,張小牧立即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哎喲,我再不敢了!”
“說,為什麽這麽做?”渝西民手上又一用力。
“哎喲,我說,我說!都是他們打賭,說我如果敢在殷浩的熱水瓶裏撒尿,他們就輸三包方便麵給我。”
“哪些打的賭?”
“有錢傻兒、江幺雞、陶翹嘴兒,還有……”張小牧吞吞吐吐,眼睛瞟著一個人,但不敢說。
渝西民手上又一用力:“說,還有誰?”
“哎喲,還有吳冬瓜。”張小牧一五一十全部招供。
吳冬瓜是他們的班長吳冬,吳冬瓜是同學們給他取的綽號。敢情班長就沒有一點正氣,也跟著做這樣的惡作劇?
你要知道,我們的這些同學那時剛剛才從小學升上初中,大都才十二三歲,小孩子的頑皮天性還沒有褪盡,又剛剛開始寄宿住校的獨立生活,對這種全新的寄宿生活方式充滿了新奇與興奮。
人一興奮過頭都喜歡幹點兒超出理智範圍之外的事兒,你說是不?大人都這樣,何況是這些小孩兒。再說男孩子紮不得堆,紮堆就容易幹點小壞事。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所以即使是班長也在所難免,在那個年齡也容易打賭起哄,讓其他人幹些諸如往別的同學熱水瓶裏撒尿之類的小壞事兒。
你說那倆寶貝怎麽不在場啊?哪倆寶貝?喬巴和藍亦苗啊,對了,當時喬巴父母還沒有離婚,喬巴還住在家裏,還沒有搬到學校的宿舍,再說讀初中時他們沒有在一個班,要是他倆在,保準吼得比誰都凶。
你會說,怎麽這些孩子沒一個好的啊,都喜歡幹這損人缺德的事兒,如果你這樣認為,那你就大錯而特錯了。
他們那時都還是初一的學生,都還是一些十二三歲的少年,處於這個年齡階段的孩子,如果不調皮,那答案似乎隻有一個,就是腦子稍稍有一點點問題。
不是有一句俗話這樣說的嗎:“男孩小時不皮,長大無用。”
我們這些很皮的孩子長大了可是有用的喲,喬巴後來不就考上體院了嗎,高中的班長胡荊浩同學後來也考上了全國重點高校,還有……
總之都有得大學讀啦,算了,那是後話,暫且不提,還是回到熱水瓶撒尿事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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