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檢查結果顯示,其中一根是周長久的。我們可以判斷,陳嘉跟周長久保持著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另外一根目前還沒有找到相匹配的DNA指標。“周誌蕭交代了沒有?”龍應天問馬小春。
“交代了,他說為了得到劉天行的貸款,所以才設計了一出綁架案。但是他們並沒有綁架歐陽若塵的母親,當時綁架來的一個老太太,不過是劉天行的母親。你不知道啊,這個江南雪可厲害了,知道有人要打她養母的主意,並且以為是劉天行要這麽幹,所以就對劉天行的母親這麽一說,老太太挺通情理的,當下非要挺身而出,去教訓他的兒子,哪兒知道綁架她的,是周誌蕭。
好在這家夥良知未泯,並沒有撕票,不然,劉天行哭都來不及了。”馬小春說,“龍隊你更厲害啊,居然知道江南雪會玩這麽一招。”“行了,到會議室了。開完會你再拍我的馬屁不遲。”龍應天說。
會議室,大屏幕上正在播放陳嘉死亡的係列照片。
龍應天指著兩根頭發說:“大家請注意,這是兩根男人的頭發。DNA檢查結果顯示,其中一根是周長久的。我們可以判斷,陳嘉跟周長久保持著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另外一根目前還沒有找到相匹配的DNA指標。
在鄭長豐死後,陳嘉除了跟周長久發生過關係外,跟另外一個男人有過非常親密的接觸,因為這根頭發是在陳嘉床上發現的。”“還不能完全這麽判斷,陳嘉身上的香水味跟周長久內褲上的氣味一樣,並且在發案前兩人苟且過,但是並不能判斷周長久體內的神秘藥物就是陳嘉放的,所以也就無法斷定陳嘉通過操縱周長久而製造鍋爐爆炸事件。”龍應天指著陳嘉家中秘道的照片以及醫院監視器的截圖繼續分析道,“目前有一點可以肯定,劉芬的死亡跟陳嘉有著莫大的關係,王誌剛在羈押室遭遇槍擊之後,劉芬還在登報尋找,甚至出現裝瘋,這都是人為操縱。
我們昨天查獲了張義民在香港的一個賬戶,這個賬戶曾經收到一筆由美國賬戶劃轉過去的五十萬,而這筆轉賬取出之後再無消息。這一筆看上去毫無關聯的轉賬背後,跟周長久體內的迷藥有著若隱若現的關聯。”童宇飛皺著眉頭問:“龍警官,你的意思操縱荊小娜槍擊案以及周長久鍋爐爆炸案的人就是張義民賬戶背後的操縱人?那麽鄭長豐賬戶的操縱者也就是這個人是嗎?”“可以這麽推斷,但是僅僅是推斷。”龍應天點了點頭。
“美國賬戶似乎並不難查,通過美國香港這麽大一圈的目的就是要在香港購買迷藥,在國內實施一係列謀殺,而這一係列的謀殺都跟江南生化有關,之前龍隊調查荊小娜槍擊案的時候已經查明荊小娜是江南雪安插在鄭長豐身邊的眼線,荊小娜槍殺鄭長豐不是情殺而是謀殺。
江南雪也曾經親自簽字向張義民的賬戶轉賬,甚至後來我們放長線留下張義民的另外一個股票賬戶,江南雪向媒體報料這個賬戶炒作西北生物。事實上,真正炒作西北生物的不是這個賬戶,也就是說江南雪是要通過張義民的股票賬戶將炒作股票一事暴露出來,吸引管理層全麵清理西北生物的二級市場炒作。
是不是可以推斷,從一開始到現在張義民這個賬戶真正掌控的人是江南雪?”童宇飛站起來走到旁邊的演示板前,抓起一支筆勾畫起了一連串的關係圖,“如果江南雪掌控張義民的賬戶,那麽從美國劃到香港的這五十萬美金做什麽用了?事實上,周長久體內的迷藥來自於香港,這裏到底是巧合還是預謀?之前有一種推斷,那就是陳嘉可能跟江南雪有某種關聯,否則是無法掌控鄭長豐賬戶的,如果是這樣,這將是一個完美的謀殺。”龍應天微微一笑,說:“童隊這個推理在邏輯上有一點道理,但是警局開槍又是誰所為?槍殺王誌剛所用彈殼跟荊小娜案一模一樣,充分可以說明這是係列案,而警局開槍之人就在當夜值班的警員之中,如果是江南雪控製了荊小娜以及張義民等人物,製造了連環謀殺,那麽她為什麽要收買警員槍殺王誌剛?如果說槍殺王誌剛是為了引開警方之前對荊小娜案的偵破視線,那麽綁架歐陽若塵母親的那一群綁匪拿走圖紙,他們又是為什麽?後來出現了江南生化一號技術泄密,在陳嘉的家裏搜到的另外半張密碼圖紙的解碼正好是綁匪拿走的一張技術圖紙,一連串的命案僅僅是為了除掉鄭長豐?”龍應天走到會場中間,說:“我現在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警員好奇地盯著龍應天,龍應天示意馬小春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
“荊小娜遇害後,王誌剛的戶籍信息在戶籍係統被人清除了。
我的電話有人安裝了竊聽器,羈押室的監控錄像被人控製,居然還有人在警局開槍。
在鄭長豐遭遇槍擊的時候,劉天行帶著兩百萬股期權承諾找到張春江。這不是巧合,江南雪曾經承諾給鄭長豐五百萬股期權,所以鄭長豐一死,張春江麵對五百萬與兩百萬期權的待遇,隻能選擇兩百萬。
原因很簡單,誰接手五百萬期權,誰就有殺人的動機。劉天行為什麽能如此精準地把握這個網羅人才的時機?之後,劉天行頻繁往返江東與濱海。”馬小春摸出了龍應天昨天上午拿到辦公室的口香糖,“就是這把口香糖幫我找到了突破口。口香糖裏包裹的並不是什麽錄音王,而是塑料小顆粒。這些看上去毫無用處的小顆粒幫助我們釣出了警方的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