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故弄玄虛的紙條讓丁團長心神不安了好幾天,就連女兒的男朋友陸一洲到家裏拜訪,也由於他情緒不佳弄得有點兒不歡而散。
丁團長把紙條帶到辦公室,仔細研究上麵的字體和內容。但是,電腦打印機的字體根本看不出任何獨特之處,隻有上麵的那句話,像一句古老的警句一般令人驚心動魄。
丁團長牢牢記得這個故事,他的腦海裏還能浮現那個黑沉沉的夜晚,木樓梯上沉重的腳步聲,鄰室傳來的慘叫聲,以及月光穿過窗格停留在女神石雕像上,雕像的嘴角上露出殘忍的微笑。
為什麽?
丁團長每次路過菜市場都要格外留意身邊的人們,但是,他始終毫無發現。直到有一天,當他推開房門,發現門後地板上躺著的一封信。丁團長心頭咯噔一下,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他太大意了,竟然把這個人引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丁團長的手指顫抖地張開信紙,紙上依然是電腦打印的一行字:“你取出那件東西了嗎?你準備交出不屬於你的寶藏了嗎?不要讓女神的咒語落到你親人的身上。”
信紙上的字跡簡單而惡毒,就像一條盤繞在一起的毒蛇。丁團長把信紙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心事重重地給女兒準備晚飯。
丁圓圓按時回家了,看到提前回來的爸爸,圓圓連蹦帶跳,給爸爸講大學裏發生的新聞。這個新聞專業的學生,現在的樣子就像立在攝像機的鏡頭前做現場報道一樣,她的認真勁兒,把心不在焉的父親都逗樂了。
“圓圓,你的那個陸一洲為什麽不陪著你啊?”
“爸爸,”圓圓還有些羞澀,“不能讓他養成蹭飯吃的壞毛病,大學食堂的夥食不會讓他營養不良的。”
“圓圓,讓陸一洲跟你一塊兒回家,爸爸確實想多看到他。這樣也能借機多了解他,對不對?”
丁圓圓開心地拉著他轉圈:“爸爸,這個暑假陸一洲不回家,他想帶我去十渡玩上兩天,您看可以嗎?”
丁團長開心地笑:“我當然放心,當然放心。一洲從小就是個好苗子,有他陪著你,爸爸一萬個放心。”
“爸爸,您又想著招雜技演員了吧?我明天告訴一洲,他是棵好苗子啊。”
父女倆坐在餐桌前吃飯,丁團長覺得壓力大大減輕了:“圓圓,你們在十渡玩夠了,再到野三坡去住幾天。反正你們學校放假,爸爸給你多帶上點兒錢。”
“爸爸,您要是一塊兒去多好啊。”
“不行,爸爸還得上班啊。”丁團長說,“再說,我老胳膊老腿兒的,跟不上你們年輕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