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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迪威非常清楚自己在中國扮演的諸多角色中,唯一能迫使蔣介石認真對待的就是美國援華物資的分配權……德欽昂山從積極地配合協助日本軍隊作戰很快轉變為以武力反抗日軍對緬甸占領的過程是十分耐人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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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小曼和白益第二天早餐時即向李英士提出,請派人護送他二人去追趕部隊。

  李英士大驚道:“我派出去的探子昨夜回報,中國軍隊已經兵敗如山倒,日本人正在滿山遍野追殺被打散了的中國士兵,眼下連他們也自身難保,就算能追到,你們又能怎麽樣呢?”

  白益道:“呆在這裏畢竟也不可行,弄滾寨雖然隱在深山人未識,但日本人肯定會從附近山民口中知道,他們早遲會來的,如果知道寨主收留我們,一定會給山寨帶來災難。眼下我軍大敗,如果寨主能派人把我們直接送回國內,那我和小曼,就感謝不盡了。”

  李英士正色道:“先生此言差矣,我弄滾寨人雖已脫離中國多年,身上畢竟多多少少還留著中華民族的血液,而且迄今為止依然還靠著中華文化來維係我們這個小小山寨的寧靜,故而對中國和中國人,有著一種天然的親近感。我李英士既然樂意幫助你們,就不怕承擔任何責任,日本人的問題,二位根本不必為我們擔心。至於送你們回國,那就更簡單,從弄滾寨通向國內的山道,我的山軍一個個熟得就像認自己的手指頭。我能理解二位回國心切,不過,你們在水中浸泡得太久,身體虛弱,眼下又恰逢雨季,路上艱難萬分,即便執意要走,也宜多調養幾日,待身體恢複後再上路。”

  徐小曼道:“寨主放心,休息了一夜,我和白益感覺已經好多了,一定能夠堅持走回國內的。”

  “兵荒馬亂之際,又何必在乎多耽擱這幾日,我看還是這樣穩妥一些,二位在此暫時休息一下,少則七八日,多則十天半月,我各處的馬幫回來時,必然會帶回外麵的消息。把情況弄清楚了,我再派人送你們上路。”

  白益看看徐小曼,遂點頭道:“這樣更好,以免我們懵裏懵懂地往日本人的槍口上撞。”

  主人盛情難卻,白益和徐小曼隻好同意在弄滾寨多住幾日。

  對兩位正處於熱戀之中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一段既幸福又痛苦而且還混糅著焦灼不安的日子。徐小曼的一句話使所有弄滾寨的人都把他二人當作了夫妻。

  但是個人的幸福與民族遭受的巨大災難相比較簡直就是微不足道,令他們痛心疾首的是中國十萬遠征軍的大敗,到底敗得怎樣?全軍覆沒,還是落荒而逃?逃又逃到了哪裏?國內上下當初對遠征軍出國作的期望高上了天,以為僅靠中國一己之力都能和小鬼子拚殺四五年,雖然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但畢竟還未被小鬼子擊倒擊垮,還能苦撐著把這仗打下去。如今再突然添上英美這樣強大的西方傳統列強做盟軍,小鬼子還不成了小菜一碟?大軍一到,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便可班師回朝。倘若得知緬甸戰場上被打得一敗塗地鬼哭狼嚎的不是日本鬼子,而是不可戰勝的中國遠征軍和英美盟軍,不知會失望、驚慌到何等地步?

  二人談到這些事情時,作為大牌記者的白益,經驗到底比徐小曼豐富得多。他說:“我擔心的倒不是緬甸大敗對國內民眾會有多麽大的衝擊,而是對國軍高層將領繼續抗戰信心的重大挫傷,因為,自戰事一開,政府便對新聞進行了戰時管製,幾乎每一次重大的戰役,國軍均連戰皆北,但從報紙上老百姓看到的都是國軍的勝利。像丟了上海,丟了南京,丟了武漢,實在蓋不住了,也非得說成是‘國軍主動撤離,實施戰略轉進’,所以,這次緬甸兵敗,除了黨政軍高層圈子,國內的新聞媒體不會有一個字的報道,普通民眾自然和過去一樣,同樣是不可能知道的。”

  徐小曼難受地說:“我當上記者還驕傲得很哩,原來報紙從業人員,一個個全是幫著政府欺騙民眾的貨色。”

  白益道:“你這樣的看法太偏激了,這可不能夠責怪政府有意弄虛作假,出於對戰時士氣民心等國家重大利益的考慮,非如此去做不可。我告訴你,這種做法,不論何等民族,也不管任何意識形態,在國際上也都是雷打不動,通行不悖的不二法門。”

  李寨主待兩位中國隨軍記者如同上賓,無微不至,一日三餐,山珍野味,高杯矮盞,除了與二人品茗聚談,上山打獵,還帶著他們滿寨走動參觀。經過一代代人的苦心經營,展現在白益和徐小曼眼前的弄滾寨簡直就是一座巨大堅固加精致的堡壘。白益說他在貴州、雲南曾見過好幾處這樣的山寨,在國內稱之為囤堡,大都是明代朝廷派出戍邊的部隊,後來因為時間太長,軍隊官兵大都就地娶妻生子,逐漸化兵為民,原來的駐地形成囤堡,官兵世世代代在此繁衍生息。戰亂之中,生存第一,不僅要防兵攻,還要防火燒、防水淹、防斷糧絕水,囤堡處處均按軍事防禦的要求來建設經營,眼前的弄滾寨,也就如同一座那樣的囤堡。

  走在寨中的小街上,已經對弄滾寨大致了解的白益卻生出幾分擔心,說道:“寨子雖然隱蔽得極好,但畢竟四圍皆山,入侵者一旦占據了四周製高點,寨子不就全完了麽?”

  李寨主笑道:“白先生的擔心,我們的老祖宗早就想到了。”他指著兩側陡峭茂密的山林說,“你沒注意到,這周遭的大山全係喀斯特和丹霞地貌,地下溶洞多得數都數不清,老祖宗早就將好些洞子相互鑿通,順著洞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到幾十裏之外。而且還有不少洞口,一直通到寨子裏。那就是我們的天然最佳秘密防線。一有刀兵之虞,弄滾寨的人都會預作準備的。”

  更多的時候,則是白益和徐小曼二人自己到寨子裏四處散步。被四麵大山環繞的弄滾寨大約有十來平方公裏寬大,既有集中居住的寨子,寨外的平壩上,還散居著不少人家。在這裏,表現得最鮮明的中華文化與緬甸克欽文化,是在民居建築上的異同。既有典型的中式小宅院、青瓦木板高門檻的排排房,也有克欽人的高腳竹樓。克欽人的院子占地很寬,那是因為一幢幢高腳竹樓都是獨立的,上麵住人,下麵是象圈。四周用籬笆圍出院子,院子裏有花草樹木,還有菜地。

  小河邊,有幾株高大挺拔的木棉樹伸展在藍天裏,既像藍色的大海裏漂浮著幾葉紅色的帆,又像藍天上浮遊著幾朵玫瑰色的雲霞。但無論竹樓或是瓦舍,裏麵住著的都是中緬混合組成的家庭。一道從溶洞裏引出來的地下陰河水穿寨而過,通過無數石槽,流入了家家戶戶之中,在寨子裏形成了小橋流水般的景致。竹樓瓦舍前堆綠擁翠,矮的是無花果、美人蕉,高的是香蕉,巨大的蕉葉在涼爽的山風中卷曲起舞,發出“嘩嘩”的聲響,葳蕤鮮嫩,樹上還掛著一串串成熟的香蕉。時而還能看見幾頭大象邁著悠閑的步子迎麵而來。大象背上,騎著幾個一絲不掛,脖子上套著銀圈的小男孩。

  他倆已經知道,弄滾寨的馱隊不用馬,而是用大象,在野人山的原始密林草叢中,隻有大象才具有橫衝直撞負重前行的實力。

  四周高聳的絕壁,萬綠叢中,裸露出一塊塊紅如丹霞或是雪白如銀的石壁,活蹦亂跳的小河在穀底穿過,兩邊同樣有水田,有菜地,有男人和女人在地裏幹活。每當白益和徐小曼出來散步時,寨民們都親熱地向他們打招呼。“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如此秀麗之景色,讓白益和徐小曼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記》。

  十來天後,果然陸續有馱隊回寨,先是國內方向的人回來說日軍已打進雲南、畹町、騰衝、龍陵等滇西數縣已落入日軍之手,中國軍隊依靠怒江天險布下重兵,與日軍隔江對峙,回國的通道已經被切斷。

  白益與徐小曼聽到這樣的噩耗,心急如焚。又過了些日子,從印度方向回來的馱隊總算帶回了好消息,說大批中國遠征軍撤到了印度,邊境一帶的英帕爾、普拉、利多、丁卡都住滿了中國兵。邊境線的緬甸一側,像新平洋、孟關、孟拱、太白伽,則住滿了日本人。他們這一路上回來,遇見了好幾支日本人的搜索隊,也過了好幾道日本人設的卡子,幸虧日軍保護緬甸人,對抓住的中國散兵僑民則嚴厲無情,體弱者被立即槍決,身體強壯者被送到瓦魯班戰俘營服苦役。最令白益和徐小曼震驚的是,他們說一路上看見中國人的屍體多得數都數不過來。

  二人一聽急不可待,馬上提出要去印度找中國軍隊,李英士見苦留不住,隻好答應馬上安排人護送他倆上路。

  在與世隔絕的弄滾寨呆了20多天後,白益和徐小曼終於重新踏上了征途。李寨主把他們改裝成了兩個足以亂真的克欽人。

  本來克欽人無論男女,下身都穿紗籠,樣式和色彩卻大不相同,男人穿的紗籠叫“籠基”,女人穿的紗籠叫“特敏”,色彩也絢麗得多。但為了安全起見,徐小曼也隻能穿“籠基”,裝扮成一個克欽男人模樣。為防螞蟥和毒蚊叮咬,身上裸露的部位也都用煙油塗抹。護送二位貴客的,正是當初救了他倆的那位叫邱海的頭目和十幾名山軍,還有4頭大象,白益和徐小曼共乘一頭,餘下兩頭則馱路途中食宿用的物品。山軍騎著其貌不佳然而馱力極強的矮腳馬。

  李英士把他倆送出寨門,陪他們走了好遠好遠,讓白益和徐小曼對慷慨俠義的李寨主感激不盡,再三表示,得人滴水之恩,須當湧泉相報,日後若有機會,一定會專程前來弄滾寨,報答寨主的救命之恩。

  李英士卻正色道:“二位這話說得不對,我們的老祖宗雖然因戰亂被迫離開中國已經幾百年了,可曆代先輩在祭祠祖宗時總是在香堂上告誡子孫後代:千萬不可忘記我們是中國人。因此弄滾寨人才盡可能地保持了中國的古風和習慣。沒有一個弄滾寨的男人,願做愧對祖宗的不肖子孫。能夠得著幫助你們中國人的機會,我李英士和弄滾寨的人還得感謝你們,因為,這也會讓我們的祖宗在九泉之下,大感欣慰的。”

  白益深受大感動,緊握著李英士的手說:“萬萬想不到,這蠻荒山野之中,竟然會有你這樣一位——不,一批古道俠腸義節可風的中華後人。”

  緬北雨季,長達三月,難得見著太陽。白益、徐小曼等人每天都在莽莽林海、滾滾綠濤之中穿行。一路上隻見山夾著河,河連著山,山與河混為一體。6天後,越往前走越平坦。邱海說再往前走上兩天,就是大山深處的一塊壩子了。壩子雖是平坦得多,但路仍不好走,到處是參天的喬木和茂密的灌木,齊胸高的荒草。邱海說若是在旱季裏,壩子上的小河水色清澈,遊魚可數,有些河段還可行舟,但在這雨季裏,山洪暴漲,咆哮如雷,低處一片汪洋,壩子上不少地方,皆已變成澤國。

  更讓白益和徐小曼揪心的是,進入壩子後,一股奇異的臭味就彌漫不散,越來越濃。很快,他們就看見了不少零星散臥在草叢中的屍體,肉自然已沒有了,隻剩下光禿禿的骨架。但從旁邊的武器和鋼盔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中國遠征軍的官兵。

  進入壩子的第三天,難得地遇上一個大晴天。晴天的滋味更難受,雨後的太陽毒烈如火,曬得人身上流油。除了徐小曼,所有的男人都把衣服脫了,赤裸上身,下身隻係著一條紗籠。她和白益坐在大象背上特製的竹馱椅中,頭頂烈日,搖來晃去,衣裳濕了又幹,幹了又濕,把人折騰得幾乎虛脫過去。最後,也幹脆下來和男人們一道步行。

  這天太陽落山時,隊伍從一片喬木林子裏鑽出來,隻覺惡臭難聞,而且越往前走,臭味越發濃烈,幾乎能將人熏倒。當他們快步登上前麵坡地的一瞬間,白益和徐小曼被眼前出現的情景驚得目瞪口呆,在如血的殘陽輝映下,他們看見前麵的平壩上,滿地白花花一片,而且還在隱隱蠕動,仿佛一片正在翻騰不息的雪浪。不少雪浪,分明呈現出一個個人的形狀。

  白益嘴唇直顫,驚恐得大叫起來:“蛆,天呐!那是蛆啊!”

  果真是蛆,不知有多少條白花花肥滾的蛆,蠕動著正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具具屍體上吞噬著腐肉。使每一具屍體仿若穿上了一件雪白的厚毛衣。屍體不知有多少,密密麻麻地鋪展開去,了無盡頭。他們大都是躺著的,但也有少數或臥,或仰,或側臥,有的頭在山坡上,也有頭在山坡下而腳在山坡上的,有的四肢伸直,有的四肢彎曲,也有背靠山坡坐著死去的。在湧動的雪浪中,還可看見無數的步槍、輕重機關槍、克虜伯迫擊炮和鋼盔。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驚天撼地。

  白益一扭頭,看見徐小曼瞳孔發直,跪倒在地,渾身瑟瑟發抖。巨大的恐怖瞬間擊垮了她,她慘叫一聲後突然躍起,狂呼亂叫跌跌撞撞地沒命地向坡地後麵的樹林子狂奔而去。

  “小曼,你怎麽了?”白益大駭,立即拔腿追上前去。直到進了樹林子,他才追上,猛地將徐小曼摟進懷裏,緊緊抱著安慰道:“別怕,啊啊……小曼,別怕!”他一邊安慰,自己的淚水,卻也如同小溪般洶湧澎湃,一串串灑落到徐小曼的臉上和眼睛裏。他們相互摟抱著重重地跪了下地,索性放開嗓門,歇斯底裏地號啕大哭起來。

  邱海一幫山軍弟兄也趕了回來,靜靜地圍在四周,全都凝凝地望著他們,等著他倆盡情地發泄悲痛之情。

  他們在林中就地宿營,眼前突然出現的這一幕慘絕人寰的情狀,徹底改變了白益和徐小曼的念頭,使他們放棄了繼續鑽山越嶺,穿過前麵日軍控製的地區前往印度的主意。

  白益決定,重返弄滾寨,而且,要把那一批精良的武器盡可能多地給李寨主帶回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徐小曼還在熟睡之中,白益和邱海就輕手輕腳地帶著山軍弟兄出了林子。眼前的情景讓白益又悲又喜,悲的是他估摸了一下,餓死在這地方的大概是中國遠征軍一個團的弟兄,不下3000人。喜的是猶如阿裏巴巴打開了藏寶的山洞,滿地精良的武器,任由他們挑選搬運,隻感到自己人少力弱,帶不走多少。

  白益讓他們專揀好的拿,結果隻挑了20挺輕機槍,4挺重機槍、80支衝鋒槍、60支手槍、迫擊炮太重,隻拿了2門,還有幾十箱各式彈藥。

  邱海和山軍弟兄們砍竹子編成長篾席,把武器裹起來捆紮在4頭大象背上。坐騎也全用來馱武器。快出發時,邱海讓白益和徐小曼等一下,又帶著弟兄們跑了回去,等他們回來,一個個也變成了“馱馬”,身上掛滿了各種輕武器。出發時,連徐小曼也是全身披掛,腰裏挎上兩支德國造的鏡麵匣子,肩膀上還掛上了3支帶槍套的自動手槍。

  白益等人帶著大批精良武器重返弄滾寨,讓李英士大喜過望。得知他們在路途中遇見的情況,李英士親自率領全寨的青壯男子和大象馱馬,前去搬運武器。可當他們趕到時,發現已經落到了日本人的後麵。武器全被拿走了,遍地的屍體被潑上汽油,焚燒成了黑炭和灰渣。不過此行也沒有白跑,他們撿到了300多頂已經生鏽的德製鋼盔,還有背囊、軍用匕首、望遠鏡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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