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風鈴

第三十二章 聖地延安取真經　紅軍精神耀千秋

　　有個英文縮寫為AAPP的國際性會議即將在平湖隆重舉行。

　　頓時，來自亞細亞洲各國的議會議長等顯赫政要及其隨行的商界精英、文化名流、大牌記者等等，蜂擁雲集平湖！

　　為迎接這次盛會的成功舉行，山南舉全省之力，平湖全民動員，一年前就開始精心準備，各類建築粉飾一新，窗明廊淨，整座城市給人線條流暢、美觀清新的感覺：花團錦簇，裹上了節日盛裝；處處喜氣，溢滿了大街小巷；張張笑臉，充盈著由衷熱忱……正如政府公益廣告所言：這是亞洲團結的盛會，世界和平的象征，平湖人民的節日！

　　出於緩解市區交通壓力、增濃喜慶氣氛、刺激消費市場、拓寬民眾眼界等考慮，平湖市政府報經山南省政府批準，發布了會議期間省城各級黨政、司法機關和人民團體、大專院校放假的通知。

　　葛艾與葉茂商量後決定，長期協助部門、區縣追債和協調各方的那十幾個同誌太辛苦，這4天就休息，其餘同誌分為4個組，輪流值班1天。葛艾提出和葉茂各當兩天值班領導，其他三位副主任就免了，葉茂表示同意。葉茂正要出門，又轉過身來說，我看這樣好了，這4天的值班我就包了，你出去走走吧！我知道你從秀水回來後長期受傷病困擾，除了上個月陪周省長去了趟北京，還未出過省哩！壓力這麽大，出去透透氣！

　　葛艾很感動，忙道：老領導，還是我來值這4天吧！我比您年輕，扛得住！

　　葉茂擺擺手，不要爭了，就這麽定了！既然我是你的老領導、老大哥，這事我說了算。

　　葛艾沒說的了。他回到家裏說起此事，白玉潔也想出去散散心，“反正AAPP會議那幾天我們也無須管爸爸，可能連他的人影兒都看不到”。

　　但兩人卻為去哪裏犯難：白玉潔目前受出境限製，沒法出國，而葛艾已去過全國各大城市和有名風景區，雖然有一個他很想去而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但怕白玉潔對其興趣不濃。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她對他的延安之行提議十分支持。阿艾，帶我去感受偉大的延安精神吧！也許我們眼下的紅塵中人太缺乏這種精神了！

　　人說“聖地無佛祖，延安有真經”，我們就去延安取真經吧！

　　接著，她給他講了一個故事。前不久，她到沈陽去辦事，聽說了半個多世紀前著名作家魏巍在《誰是最可愛的人》中寫到的那個“小老虎”般勇猛的戰鬥英雄還健在，“小老虎”張立春當年赤手空拳摁倒了三個美國大兵，手握鋼槍奮勇攻占過7個山頭。在改革開放的年代裏，他和子女都在工廠下崗了，但他沒有索要甚至拒絕英雄的待遇，在大街上擺起了修鞋攤，風雨二十年，從身強力壯的“大老虎”變成了步履蹣跚的“老老虎”，但活得自在、滿足。為此，白玉潔專程趕到了朝陽市，見到了這位老英雄，為他的事跡一直深深感動著……目前她正在籌備請張老來白氏集團給全體員工上一堂關於高尚的精神、信念和理想的教育課，把“人因精神高尚而富足”的世界觀、價值觀鐫刻在每個員工的腦子裏，並傳承於後代。

　　白玉潔向葛艾提出了一個方案：她提供讚助，請省整頓辦的全體同誌集體拜謁延安，途中兼拜黃帝陵。他覺得她的方案不錯。

　　但是，整頓辦的大部分同誌都要值1天班，時間上錯不過來，怎麽辦呢？葛艾便與葉茂召集各組組長商量。

　　葛艾剛說出緣由，吳霞就提出，領導們、同誌們都辛苦幾個月了，難得有這個“天上掉下來的機會”，所以，既然領導層由葉秘書長全權值守，那我就代“當兵”的同誌們包了值班任務。

　　肖遙馬上表示反對，哪能這樣？雖然很可能這4天沒有任何情況，但一旦有事就很麻煩，葉秘和吳專員兩個人哪裏忙得過來？我看，至少把各組組長留下來。

　　錢無多慢吞吞說，4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看這樣行不行？追債組長就免了，其餘4個組長1人值1天，不值班的3天裏都不要離開平湖，隨叫隨到，以備一旦有任務，全部都上。這樣，葉秘的壓力也小些，葛秘在外也放心點。

　　大家都表示讚成，葛艾給大家抱拳作揖，葛艾就拜托大家了！

　　周為民同意他們的方案。

　　AAPP會議召開的前一天晚上，葛艾帶領的32人小分隊跨上了北去的特快列車，開始了這次很有意義的旅行。

　　拜謁延安是葛艾渴望已久的夢想。發蒙伊始，他腦中就開始裝延安的故事，那時的延安是個動人的故事寶窟，神秘誘人；中學時代，他就萌發過研究中共黨史的願望。延安與中共黨史的關聯度非常高，革命聖地的概念當時已在他心中生根了。翻開厚重的中國現代文學史，延安無疑也是最濃墨重彩的一章。撇開黨員幹部這個朝覲者的身份，單純以作家的眼光來看延安，她同樣獨具魅力，光芒四射！

　　一想到就要踏上革命聖地的土地，葛艾就有了幸福來得太突然的感覺，可謂欣喜若狂。對十分熟悉祖國大好河山的他來說，他的這種“過激反應”有點出乎別人的想象。

　　《蝶戀花·夢中聖地》是他唯一一首到達之前就抒寫延安的詞，唱出了一個後繼者的深厚情思：

　　多少載日思夜念，翹首北望，今朝得夢圓。中華兒女救國難，跋山涉水赴延安。

　　壯誌熱血灑青山，馬革裹屍，民族複興見。但求早生六十年，革命搖籃熏硝煙。

　　這個時節，四野蔥綠、生機盎然是大江南北、長城內外的流行色。

　　翻越秦嶺，經過幾乎一晝夜的行程到達了十三朝古都西安，旋即頂著朦朧晨霧和如絲細雨，馬不停蹄北上延安。

　　當最後一抹紅霞掛在西邊天際時，他們終於風塵仆仆趕到了他魂牽夢縈之所在！整整一天的顛簸之苦頓時散盡。

　　北上西安之前，葛艾便給自己定下硬性任務：傾心感受延安，用詞牌填寫十首詞來高度濃縮地表達對延安的崇敬。又逢省作協的文學前輩鼓勵他大膽寫新、寫深，省作協主辦的文學期刊將已在進行三校的稿件撤下一二篇來，給他預留兩個版麵。這莫大的信任也給了他很大的壓力，關鍵就是眼前如何實施了。為此，他也給其他同誌布置了一份作業：大家返回平湖後，每人至少交一篇參觀的心得體會，體裁不限，或散文遊記，或詩詞歌賦，或聯係工作的文論，甚至是平湖與延安的比較研究及兩地交流合作的方案都歡迎，隻要能證明大家沒有“白遊”一趟就成。

　　葛艾像饑餓的孩子撲到母親的乳頭上，拚命在吸吮著。

　　嗅著黃土的氣息，望著沉沉的夜空，他想起了那照亮中國革命曆程的北鬥，便化為筆下的《清平樂·棗園燈光》：

　　邊塞夜涼，夜闌透光芒。燈下領袖譜新章。終結吾邦悲愴。

　　中華氣象一新，民族力量激迸。傳人仰望北鬥，夙夜虎躍龍騰。

　　他聽到了南泥灣大生產的歌聲，手搖紡車的吱呀聲在他耳畔激蕩，《鷓鴣天·南泥灣大生產》的句子便水銀瀉地到筆端：

　　兵馬未動糧草行，精銳虎師紮屯墾。揮汗荷鋤織麥浪，紡車頻搖捷報勤。

　　天地驚，神靈敬，小米步槍獲全勝。艱苦奮鬥創奇跡，重整河山弦歌聲。

　　他觸摸到了延河水的脈搏，佩服她勇立潮頭的英雄氣概，感謝她如甘露滋養了中國革命。他用《漁父·延河水》詠歎道：

　　繞山縱越千萬秋，和唱黃河怒濤吼。護火種，滌乾坤，曆史洪流立潮頭。

　　他對楊家嶺情有獨鍾。黨中央進駐延安後，最初在鳳凰山住了一年多，後因日機對延安城狂轟濫炸，便搬到清涼山麓的楊家嶺。1943年10月，毛主席和中央書記處搬到棗園辦公，但其他中央機關仍留在楊家嶺，直到撤離延安。毛主席和其他中央主要領導在延安的四處辦公地中，在楊家嶺的時間最長。他接著用《漁家傲·楊家嶺風光》唱出：

　　狹溝瘦草土窯洞，迷霧曉霜秋葉紅。一窮二白勝嬌縱。好景致，指路明燈引大同。

　　艱苦抗戰炮聲隆，人民解放報曉鍾，大地回春如潮湧。小山嶺，聖地風光第一叢。

　　就這樣，在白玉潔默不作聲的陪伴下，他在窯洞前漫步，在燈下疾書，度過了一個難忘的不眠之夜，他用《瀟湘神》詞牌這樣描寫“領袖們住過的窯洞”：

　　拱月洞，拱月洞，闊勝瀚海遊蛟龍。胸懷民眾量寰宇，風卷旌旗九州同。

　　一宿的感情波瀾和極度困倦，大早起來葛艾感到很疲乏。

　　當葛艾在奮筆疾書時，白玉潔也在不停地寫畫著什麽。他要求看看時，她一下便收疊起來，堅持不給他看，顯得有些神秘；他問她，她也堅決不說；他動手“搶”，她拚命護著，“等到我完成了再給你看，可以吧？”他誆她拿出來，她就用撒嬌來對付。反正就一個目的：不給，就不給。他真沒轍了。

　　在緊接的參觀活動中，葛艾對位於楊家嶺的中央大禮堂別有情愫，因為黨的七大對中國革命取得最後的勝利和新中國的建設，居功至偉，以《西江月·中央大禮堂召開黨的七大》直抒胸臆：

　　簡樸青磚高屋，吾黨吾軍操場。中華精英聚一廂，重開教學課堂。

　　空前團結統一，明確前進方向。繼往開來新篇章，化作世紀輝煌。

　　黨中央進駐延安後，中央軍委和八路軍總部一直在王家坪辦公，直至撤離。毛主席和朱總司令等中央領導也不時到此辦公、居住。葛艾的一首《如夢令·王家坪革命舊址》將對人民軍隊的壯烈豪情抒寫得淋漓盡致：能文兼擅武，名將儒帥輩出。電波號三軍，個個運籌帷幄。歡呼，歡呼，內敵外寇降服。

　　在延安的懷抱中，他還像個饑寒交迫的餓漢進了琳琅滿目美食的豪華客廳，像個流浪已久的孤兒找到了自己的母親……在被視為延安象征的寶塔下，他們重新麵對鮮紅的黨旗莊嚴舉手宣誓。我們的葛艾，心潮澎湃，難以自製……

　　臨江仙·巍巍寶塔

　　利劍高聳入青雲，救亡圖存精神。警鍾喚醒中華魂。靜屹寶塔山，傾訴情仇恨。

　　激我華夏圖中興，軒轅龍脈傳承。光耀紅土照汗青。堡壘今猶雄，固我神聖根。

　　很不湊巧的是，他的重感冒和頭傷同時發作了，頭痛欲裂。他咬緊牙關堅持認真聽了大半天黨課，對延安是中國革命的落腳點、出發點、試驗區和中華民族的精神家園有了更深切的認識。

　　當同誌們把他從紀念館架出來扶上車的時候，他那像有無數飛機在轟炸的腦海中反複播放著“延安歲月”這幾個字幕。因為黨中央駐延安的十三年，後來稱為“延安歲月”……

　　在返回西安的車上，他仍在斷斷續續地想，是什麽樣的力量、什麽樣的精神打造了延安？延安精神對中華民族精神的影響和塑造究竟發揮出應有的作用沒有？

　　他覺得，至少有這麽幾點是明確的：就個人而言，自己在這個共產黨人和中華民族的精神家園中找回了可能有所失缺的信仰、信念、信任和信心；用延河水滌蕩了也許蒙上了塵灰的東西；借巍巍寶塔鼓舞了前進的力量；對延安精神必須進行理性的非教條的總結，得出科學的論斷，但他同時更喜歡她作為一種民族文化精髓時時籠罩著我們，鞭策和鼓舞我們勇往直前！

　　抵達西安已是黎明時分，靠藥物、身體素質和意誌力量，他終於脫離了虛脫狀態，草創、修改完最後的任務：

　　念奴嬌·延安歲月

　　延河環繞，沃灌出，人類精神家園。清涼山下，繪製就，人民中國藍圖。

　　工農旗幟，群英薈萃，呼風雲變幻。破碎山河，日月乾坤轉。

　　廿年激情燃燒，臥薪嚐膽，浴血鬥苦難。抗日救國，禦外侮，洗雪百年國恥。推翻專製，四萬萬同胞，自由解放。火紅歲月，千載緬懷傳唱。

　　這時，正見新一輪朝陽從西安古城冉冉升起。

　　這首詞是他對延安精神的理解和形象思維的概括，也為結束這難忘的紅色之旅畫上圓滿的句號！

　　當飛機在平湖機場降落時，他仍然在想：延安，中國共產黨人、中華民族永遠的家園，我們從未曾離開過您！好比魚兒與河水。延安，我們的母親！明天，孩兒我還會回來，躺在您寬廣的胸懷，把您仔細瞻仰個夠、對您盡情傾訴個夠！

　　好在那4天對省整頓辦可謂風平浪靜，什麽事也沒出。但沒去成延安的肖遙卻接到葛艾布置給他的苦差事：把同誌們參觀延安所寫的文章收集齊，進行分類、整理，大膽進行加工潤色，要從中體現出我們這支隊伍良好的精神風貌，體現出延安精神巨大的感染力量，要讓沒有去延安的同誌也通過文章受到感動和鼓舞。即使不正式出版，也要以內部交流資料形式印成一本像樣的小冊子。

　　肖遙一臉的不情願，上帝啊，鄙人沒去成延安已經夠委屈了，反倒當上了這費力又得罪人的“責任編輯”！葛秘您這是典型的分配不公喲！

　　令包括葛艾在內的所有當事人瞠目結舌的是：一路上細致周到為大家提供後勤保障的白玉潔居然出手不凡，提交了一份大賦《紅軍精神永放光芒》！

　　葛艾一看，此賦居然與方蕤當年的《紀檢監察賦》的韻節完全一樣！

　　這很可能是那天晚上她在延安的窯洞裏“偷偷摸摸”寫成的那篇，他不禁為她的良苦用心感動，為她的不露才華驚異，為她的不凡境界歎服！後來，在紀念中國工農紅軍長征勝利七十周年之際，《解放軍報》、《山南日報》登載了此賦。

　　善出新招的肖遙提議：用一個星期五的下午，省整頓辦舉行“赴延安參觀考察團匯報演出”，通過大家富有激情和感染力的表演，使大家對延安精神有進一步的認識，心靈受到震撼、思想得到洗禮，並把學習弘揚延安精神同本職工作緊密結合起來，不斷取得新的工作成績。他的建議先後得到葛艾、周為民的讚許。

　　緊接著，肖遙把《紅軍精神永放光芒》編排成男女朗誦的格式，四大段配上不同的背景音樂，拽著白玉潔彩排了兩遍，才先斬後奏報告葛艾：我跟嫂子登台表演，您就當啦啦隊長好啦！您千萬莫吹“黑哨”——人為壓低我們的分數喲！我們不要亞軍，隻爭冠軍！

　　“背景音樂：國際歌”

　　（男）南昌舉旗，

　　（女）秋收樹幟。

　　（合）工農紅軍，破空矗立！

　　（男）巍巍青翠井岡，

　　（女）赤色旌旗飄揚。

　　（男）打土豪分田地，鏟封建除剝削。

　　（女）初創政權蘇維埃，擴展革命根據地。

　　（男）四反白軍血腥圍剿，以弱勝強戰爭經典。

　　（女）黨指揮槍，槍杆子裏麵出政權；

　　（男）星星之火，燎原南中國好河山。

　　（女）王明路線，國門失陷；

　　（男）戰略轉移，北上抗日。

　　（女）萬裏長征艱苦卓絕，革命火種播撒大地。

　　（男）八年抗戰，

　　（女）解放戰爭，

　　（男）殲日寇雪喪權辱國恥，

　　（女）滅蔣軍得民主民生權。

　　（男）紅軍嫡傳人，

　　（女）人民解放軍。

　　（合）鋼鐵長城護遼闊疆土，正義雄師促世界和平。

　　“背景音樂：十送紅軍”

　　（女）萬裏長征，曠世壯舉也。

　　（男）左傾冒險主義貽誤戰機，

　　（女）湘江血戰損兵失將折戟。

　　（男）革命前途大危局，迎來遵義會議；

　　（女）毛主席重領紅軍，揮戈所向披靡。

　　（男）四渡赤水，二占遵義，

　　（女）閃擊貴陽，巧渡金沙。

　　（男）搶占天塹安順場，

　　（女）飛兵奪取瀘定橋。

　　（男）掙脫匪軍口袋陣，扭轉危局向勝利。

　　（女）紅軍將士黨性強，智挫張國燾詭計。

　　（男）爬千年雪山，英烈成雕像；

　　（女）過吃人草地，勇士又捐軀。

　　（男）長征是宣傳隊，救國為民宗旨；

　　（女）長征是播種機，同誌前仆後繼。

　　（合）長征精神是宣言書，空前絕後人類奇跡！

　　（男）咽樹皮草根抵禦天災鑄就鐵軍，

　　（女）粉碎強勢敵頑圍追堵截。

　　（男）陝甘寧大本營建立之日，

　　（女）紅軍東渡黃河抗日之時。

　　（合）盧溝橋畔槍聲響，同仇敵愾救國難。

　　（男）八路軍新四軍，

　　（女）本來就是紅軍。

　　（男）紅軍番號雖取消，

　　（女）勇抗暴寇打主力。

　　“背景音樂：在太行山上”

　　（男）偉哉！

　　（男）聞八路軍日寇喪膽，

　　（女）談新四軍偽軍色變；

　　（男）平型關打出國威，

　　（女）黃橋戰譜寫新篇。

　　（男）破碎山河遍地火，日軍粉身碎骨墳塋。

　　（女）全民皆兵，地道戰，地雷戰，婦女組織兒童團，百團大戰烽連天。

　　（男）持久浴血，反掃蕩，反清鄉，護衛群眾勝爹娘，最終勝利有保障。

　　（女）日寇敗相已顯，

　　（男）注定最終滅亡。

　　（女）晉察冀，綏魯豫，根據地呼應默契，

　　（男）星向北鬥，聖地延安。

　　（女）毛澤東思想千秋，中國人民大救星。

　　（男）將士英豪如雲集，

　　（女）帥星耀眼照汗青。

　　（男）朱總司令，愈老愈紅真英雄；

　　（女）彭大將軍，橫刀立馬堪軍魂。

　　（男）能文能武，儒帥陳毅；劉帥智慧軍神。

　　（女）聶帥羅帥，撒豆成兵；葉帥機謀三軍。

　　（男）賀帥徐帥，百戰百勝；林彪戰功馳名。

　　（女）十三萬次鏖戰殺敵，苦撐救亡大局；

　　（男）百萬英烈勇赴國難，喜獲民族獨立！

　　（女）保衛新生中國，

　　（男）誌願軍慷慨過江，

　　（女）破美軍不敗神話，

　　（男）英勇善戰美名揚！

　　（合）新型人民軍隊，國家利益擺首位，衝鋒在前，戰鬥不息。

　　（女）神州之福兮，

　　（男）吾黨之幸兮，

　　（合）民族偉大複興可望矣！

　　“背景音樂：解放軍進行曲”

　　（男）壯哉！

　　（合）紅軍之魂，人類瑰寶。

　　（男）小米飯舊步槍，禦外侮抗列強。

　　（女）守疆護土，揚我國威；

　　（男）搶險救災，惠我民生。

　　（女）放眼世界新格局，人民軍隊逞英豪：

　　（男）紅旗飄飄，軍號嘹亮不變質；

　　（女）軍旗獵獵，精穩準狠打得贏。

　　（男）子弟兵，來自民，

　　（女）軍民魚水，骨肉至親。

　　（男）談笑間敵寇灰飛煙滅，

　　（女）傲傲然中華固若金湯！

　　（男）紅色軍魂，永放光芒。

　　（女）艱苦奮鬥爭創一流，

　　（男）質量建軍，現代科技強軍。

　　（女）為統一完整固國防，

　　（男）為人類和平作貢獻！

　　（女）洪流湧湧，

　　（男）車輪滾滾：

　　（合）紅軍精神，薪火相傳，激勵中華兒女，滄海領風流！

　　葛艾沒當評委，他的作品也沒參賽。他擔任比賽監督。

　　這是這支“多國部隊”除業務工作之外的第一次集體活動，大家很放鬆，十八般才藝都盡可能得到展示，氣氛熱烈而喜悅。

　　每個登台表演的同誌都獲得一份小小的精致禮品，是人民銀行省分行提供的一套紀念幣。

　　比賽結果出來後，吳霞、錢無多、肖遙為獲得第三名的參賽隊（人）頒獎。無巧不成書，為梅之韻頒獎的恰恰是肖遙！肖遙居然給她行了個吻麵禮，把她羞成了桃花麵……全場熱烈鼓掌！

　　葛艾、葉茂為獲得第二名的參賽隊（人）頒獎。

　　果然，肖遙、白玉潔獲得了第一名！當了大半天忠實觀眾的周為民興致勃勃為他們頒發了“金”獎！

　　周為民翻閱了山南人民出版社付印前的清樣，高興得像尊笑菩薩：這項成果將和我們的整頓工作一並記入山南的曆史！接著，他欣然揮毫，龍飛鳳舞題寫了書名：紅色之旅。